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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魔发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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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太习惯于敏容仰着鼻,从鼻孔里睥睨人的态度,慢着语气回答。“没有,不过学校老师倒是有教过。”
  “是吗?那你就趁此机会实地运用吧!”于敏容话毕,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一条布巾,不客气地往丁香胸前一送。
  丁香接过布巾,抬头挺胸跟着于敏容走回造型设计区,她的洗头记便堂堂隆重地在“云霓美人”上演。
  当然,在缺乏彩排、演练,编导又恶意缺席的情况下,丁香的这场首演是万分地难熬。
  首先,于敏容从刚进门的顾客群里挑了一个看起来准会乱咬人的狮子头先生给她洗。她只得硬着头皮,抱持壮士断腕的心情给狮子洗头。
  不料,狮子好修养得很,连耳朵频频进水,眼睛沾上泡沬都没吭一气,只就一径地看报。
  当然,丁香对自己的笨拙与不够专业是从头抱歉到尾,就差没有剖肠划肚表露真意,终于挣扎到最后,她诚惶诚恐地询问狮子大王要挑哪一位设计师剪头时,才赫然发现对方梦里见周公已有好些时候了。她暗想,这分明是老天有眼疼到她这个憨人,也算是台北此行不幸中的大幸。
  接下来是漂了个清汤“叉面头”,“头主”聂小倩年纪跟丁香相仿,拥有一发长溜溜得教洗发助理恨得牙痒痒的头。
  怎么说明呢?
  首先,头发虽长,欠缺保养,但也曾是过来人的丁香还是得说些诛心违论,赞美她的长发飘逸。
  第二,头发虽长,欠缺保养,因此发尾处有三分之二呈现分叉状态,其中有叉得比白嘉莉的旗袍还离谱的,更严重者甚至令丁香联想到蟑螂腿毛,试想,手里搓着一束那样的东西,教人牙齿怎不打颤。
  第三,头发虽长,还是欠缺保养,为她梳理冲洗过的头发时,像在掏解一团棉丝似地,这头总算开了,那头又不知死活地纠缠了回去。
  最后是前辈阿玲点拨丁香,抹了三回香油膏将头发梳通才算完了一件大工程。
  丁香也曾几番想找把剪刀,为聂小倩整理头发,但就怕好心没好报,对方成了倩女不打紧,自己反变幽魂,那可不妙。
  所以于敏容一看到她两眼到处瞟,马上就塞给她另一尊“翠玉白菜头”时,她是真心感激的。
  但不到五秒,她就把于敏容那张脸打进坏巫婆的心牢里,坐监去了。
  “翠玉白菜”,光是望文生义就令丁香不敢轻举妄动。此头主是个年过花甲的银发贵妇,声音反倒装得娇娇嗲嗲的,她一听丁香是新来的助理,马上坐立不安起来,如果你以为她是怕了丁香,那你就料错了,她是还其本来苛妇拗客面目,要丁香一个动作不差地照着她的吩咐行事。
  譬如洗头前的按摩,通常至多二到三分钟,她却把“云霓美人”当成专治铁打损伤的接骨按摩院,足足要丁香马她一节才肯唤停;洗头时不是一会儿嫌力道不够劲,就是抱怨丁香下手太重。
  当丁香要把她头顶上的泡沫处理掉时,她又一屁股地紧跟在后,想要检查丁香有没有把她稀有的银发给洗脱掉,给果在水槽孔里挑出了三根银丝,她一脸伤心欲绝自暴自弃的模样,差点没把丁香逼疯,后来投丁香自动为她再按摩三分钟后,她才释怀了些。
  历经前述三种头后,忍功了得的丁香是愈洗愈有心得,接下来的米粉头、钢丝头和鸟窝头皆不足以构成威胁,尽管如此,还是有顾客对经理抱怨她的洗头技术不佳,她本来很在意对方的看法,但发现抱怨者是阿奇的老顾客之后,原本忏悔的态度便保留了不少。
  终于,在站了近五个小时,洗完第十八尊头后,于敏容对丁香下了一道“大赦令”,丁香发僵多时的四肢这才瘫塌了下来。
  她缓慢地朝厨房慢踱而去,总觉得这身不听使唤的躯壳像是被三流科学家实验拼装组合过的复制品,暇疵处处曝现,尤其是行走时,她蹒跚的左脚老是要去诱拐她的右脚,偏偏这店里有十来双虎之眼把她当成头号公敌直追紧瞪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又支撑到厨房,没让自己在地砖上跌股,平白添给别人一桩茶余饭后的笑柄。
  现在,她独自面对冰箱而立,肚皮猛然拉起警报,两短一长,颇具节奏,令她振奋地拉开冰箱门,不料满怀期待成空,葡式碎蛋塔真是碎到渺茫无影踪。
  她一下反应不过来,只能对着寒气四溢的冰箱发楞,彷佛不信邪,猛把头凑进巨无霸冰箱摸索一番,结果她从上层冰库一路往下搜到蔬果冷藏盒依然不见蛋塔芳踪。
  她忍不住奇怪了!不相信有人会去动那盒蛋塔的歪脑筋,莫非那人跟她一样已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一阵脚步把丁香拉回现实世界,她不慌不忙地将头自冰箱里缩回,打直腰杆,回头想和刚踏进厨房的前辈解释,结果回眸一触及来者犀利的目光,话就自动卡在喉咙间,进退两难。
  两人沉默了几秒互瞅彼此;一个眼带防备,另一个是则是深藏不露。
  丁香首先打破沉默,稍噎一口气,才支吾解释。“我刚才在找我的蛋塔,是下午时于姐给我的,我放在冰箱里,结果……”
  佟青云瞥了她身后的冰箱一眼,微点头后便接口,“结果你的蛋塔不翼而飞了。”
  丁香尴尬地点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为情,她又不是那个不告而取的人,也许是她早先看不起那盒蛋塔,如今却又巴望着蛋塔现身吧!
  佟青云眼见丁香为了一盒失踪的蛋塔而满脸羞惭,遂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开,“实习第一天,有遇到任何问题吗?”
  丁香想对他抱怨累,但-想起他的身分,本能地住嘴,将头摇了摇。
  怎知错走一步棋,她看到他原本带着人气的脸刷地转成铁黑,知道自己撒谎被他识破,再加上他突如其来地将双手提起,心虚更兼心慌的丁香恰如惊弓之鸟,-头便往右侧那道安全逃生门偎了过去,以防他要抡拳K人时,找得到路逃逸。
  佟青云停下动作,眨眼看着丁香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和那道逃生门半晌,搞清两者间的关联后,他差点没捧住肚皮,爆出一阵大笑。
  不过他终究忍住笑,将快要掀开的嘴皮抿得更牢,并且强将那双遭人怀疑过的双手提起,略过深藏一箩筐笑意的肚皮,闲闲弯架在胸前,一脉若无其事地问:“你……应该还没吃过晚饭吧?”
  他拴得很紧的自制口吻听在丁香耳里是充满警告与愤怒的。
  这让她中规中矩地答了,“还没。”细若蚊蝇的语气顺从,但鱼珠般大的眼眸还是隐约闪着一丝叛逆迹象。
  佟青云当作没看见,随口便建议,“我也还没吃,你就顺道跟着来吧。”
  不给丁香任何发呆的时间,他三步走近她身旁的逃生出口,大手往横把一按,推开厚重的门,示意她走前头。
  丁香起先愣了下,被他一句风凉的“你有饿到走不动的地步吗?”刺醒后。两步并作一步地先行下楼。
  到餐厅的一路上,她跟在佟青云的大后方,心底不时想,本以为他会命令自己去街上找小吃摊猎食,不料情势竟会“逆转”成这样,她连站在他半径一公尺内的圆面积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若要同桌吃起饭,她就算侥幸不得胃溃疡,饭粒也准是掉满地!
  而她本有喊累的机会,却被她逞一时之快的愚行给戳破。几番,她想上前拍拍前面那人宽阔的肩头,打算以行李重,不方便跟着师父去吃白食为托辞,但又怕被佟青云讥她二度逃难而作罢。
  这左思右想迟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眼见该饭馆斗大的招牌已近在咫尺,师父前后脚皆已跨进门槛,加之她不争气的肚肠实在闹空城计得厉害,这样耗站在骑楼上“蘑菇”也不是办法,无计可施下,只好硬着头皮,两脚怯怯地走了进去。
  第四章
  餐厅里灯黄幽暗。
  甫从通明的楼梯入暗室的丁香,双瞳尚不及适应新环境,还以为自己栽进黑压压的大窟洞。所幸她还能听见高谈阔论的饕客们用三尖叉与两刃刀磨割肉盘的噪音,复苏的瞳孔也开始辨示出穿着一身黑的服务生端着两盘嗤嗤爆响的铁板热牛排,在她眼前晃来绕去地找着食客。
  嗯,一阵阵夺命肉香弥漫而来,差点没把饿得发慌的丁香给勾上去。
  一位年纪二十开外、身材曼妙的女服务生及时现身,询问她是不是叫丁香,见她点头后,便领她走过噪音频密的温馨家庭聚会区,再穿过烛影撩人、蜜语切切的情人雅座区后,来到装璜雅致的商务洽谈区。
  丁香跟在女服务生的身后,老远瞄见佟青坐在偌大餐室的底端,优闲地翻阅一本杂志。她踩着被动的步伐走近他所占据的桌首后,沉默伫立在旁,一动也不动。
  机零的女服务生见状,微弯下苗条的腰,提醒眼前这位气质优雅、相貌堂堂的男客。“佟先生,丁小姐人已到了。”
  佟青云依旧让丁香原地站了三秒,才慢条斯理地阖上杂志,抬眼客气地对女服务生说:“小姐,可不可以请你送两份餐单上来。”
  “好的。”女服务生对他甜甜一笑,乘机掀了一下别在白衬衫口袋前的名牌道:“佟先生,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佟青云刷瞄过女服务生的名牌,目光炯炯地锁定在那张姣好的脸上,稍加思索一秒才顺了对方的心意。“谢谢你,那绫。”
  确定对方对自己有印象后,那绫马上转身行动,但在去取餐单之前,临时拐绕到隔壁桌去清理盛了五根烟蒂尸的烟灰缸,顺道多此一举地将三杯七分浅的水杯注到九分满,这招拖延战术让她恰巧听到隔桌那名男客以优雅沉稳的口吻说:“坐下吧,我没有罚你站着吃饭的意思。”
  动作散慢得可以的女客总算找到自己的舌头,开了尊口。“喔,好……老师。”接着便在他的斜对面入座。
  哦,原来这女客能说话啊!那绫心想着,方才招呼她半天,没听她吭过一句,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弄清这对男女纯粹是师生关系后,满肚子好奇的那绫这才快步去取餐单,彷佛怕要错过重大情结,她在二十秒内提了一壶柠檬水和两份餐单快步踅回佟青云和丁香的桌前,有礼地将餐单递出去。
  正襟危坐的丁香打开那绫递给她的菜单后,整个人便躲进菜单里研究着。
  嗯……这区的桌椅似乎比前两区大得多,桌边的欧风台灯也符合“尚可见人”的照明标准,保证她绝对看得见盘中飧,惟美中不足的是,她也看得见佟青云的扑克老脸,还清楚得可以透视到他刚毅下颚的青髭。
  惨!这是否意味她鼻头尖的粉刺和天庭额上的青春痘也有可能涵盖在对方的雷达眼禁区里……“先生小姐准备点餐了吗?”那绫为丁香注满水杯后,亲切地问。
  丁香恍若大梦初醒,躲伺在菜单下的大眼速瞥佟青云一眼,见他剑眉微挑地玻а鄱松笞约海乱馐兜亟说パ杆偬剑程⑶痰亓杩栈蔚悖诶镟竭媪缴挥兴约翰沤舛恋美吹闹溆铩斓巯路怖吹忝愕剿偷萌纤ト梦页裕�
  结果她的指头顺令点到最上排的那道菜,但当她瞄到令人咋舌的单价,那根指头恍若触及高压电似地缩弹回去。
  目睹一切的佟青云缓转过头,客客气气地对那绫说:“我看就照小姐的意思来两客令人食指大动的海陆双拼大餐好了。”他说话的语调自然,脸上也没泄露半分捉弄人的意图。
  但敏感的丁香偏就有本事去侦测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以至于原本素净的脸庞不由得滚烫起来,最后竟红到可和临桌客人餐盘上的明虾争奇斗艳。
  “好的。两客海陆……”那绫提笔记下餐名代号后,再次露出迷人的微笑问:
  “先生和小姐附餐要点什么呢?”
  丁香只想趁早解决主菜和佟青云分道扬镳,所以摇头表示不用。
  谁知那绫见状,以为她没吃过台式西餐,不请自来地解释,“我们提供的附餐都是本餐厅菜单上的招牌甜点,分量很实在,而且价格都已包含在套餐里,非常经济实惠。”
  丁香不答,只是抬着一张红脸瞪着她不语。她也不示弱,互瞪回去,足足有十秒之久,左手捧单、右手执笔的那绫才将眼挪到佟青云身上。
  佟青云开口,“是吗?听起来不点似乎可惜,你们今天提供哪几种附餐?”
  那绫见有台阶可下,马上将注意力从一脸别扭的女客调转到赏心悦目的佟青云身上,殷勤报告,“今天的海陆附餐有迷你泡芙、水果派、枫糖起司蛋糕以及冰淇淋圣代,附带咖啡或红茶。”
  佟青云转头想征询丁香的意思,见她鼓着酡红怒放的颊,迅速迥避自己的目光,当下毫不考虑地决定,“这样好了,麻烦你帮小姐点一份圣代,至于我,黑咖啡就够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女服务生似乎两脚踩在牛皮糖上,“黏黏”硬是不舍得离开。丁香冷眼旁观地看她绽着两朵梨花般的笑涡冲着佟青云问:“圣代要什么口味的呢?我们有草莓、香草、巧克力、香槟葡萄及综合口味。”
  佟青云也礼尚往来地回给对方一个温煦的笑容,答道:“我想小姐不挑剔口味,只要是冰的便成。”
  慢惯了的丁香不作任何反对,此刻只希望面面俱到的女服务生能赶快把单子送进厨房丢给大厨,免得她饿死在这家店里不打紧,还得麻烦佟青云替她收尸。
  可惜女服务生跟丁香虽同是女人国的,无奈却不是党羽,竟没事找事地问:“先生,热饮咖啡单里,除了蓝山以外,您都可以点用;尤其是花式咖啡里的维也纳咖啡特别受欢迎,您要不要试试看?”
  佟青云不得不瞅了对他含睇宜笑的那绫一眼,将她端详好一会,才语带抱歉地说:“谢谢你热心推荐,哪里产的咖啡我都没意见,只要是黑的就好。”
  他将两份菜单递还给她,随手摊开手边的杂志,表示点餐到此为止。
  那绫不以为忤地取回菜单,依旧玻ё拧八钡薄钡拇笱鄹撬瞪恍唬抛砣ニ偷ァ�
  血色已恢复正常的丁杳转着瞳眸目送对方离去,随后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坐在斜对面翻看杂志的佟青云。
  尽管和他八字犯冲,她却不得不承认佟青云有其令人刮目相看的正人君子面,起码严肃惯了的他没对强力放送电波的女服务生展露出登徒子好色的垂涎鼠相,不过她左瞄右觑他好半晌,依然无法从他身上找到能让自己放松舒坦的地方,因之在有陌生女孩被他吸引的这个课题上,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承认大千世界里,一种米可养百样人;她看不顺眼的,不见得别人也得跟着唾弃。
  五分钟后,那绫送来两份前餐沙拉和四个奶香四溢的小餐包,丁香不得不中断思考,她两臂紧勒着肚皮,抑下饥肠辘辘之感,直到佟青云搁下手边的杂志打算用餐时,她马上抓起叉子往沙拉盘里的小黄瓜戳去,两口面包一口菜地将食物囫囵吞下。
  未几,她胸前的这道沙拉已被吃得盘底朝天,属于佟青云的那两个餐包却仍是文风不动地躺在精致的藤篮上,默默向她的无底胃洞招手。
  此刻她真希望自己有超能力,能教那两粒餐包长出脚来,自动爬到她面前求她吃了它们。
  说来也巧,丁香正如此奢望时,对面突然凌空伸出一只魔爪往篮子那端探去,她与那两粒餐包心知该认命的那刻躲不掉,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撇开半只眼,不忍目睹佟青云大张獠牙,撕裂餐包的景象。
  岂料他没取走餐包,反而将篮子腾空往她这头大方地送过来,这突来一招教她不由得拧眉蹙目,狐疑地望着他,揣摩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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