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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啼鬼何尝不是边打边慌,他知道自己决非对方敌手,时间一久非惨败不可,也施出压箱底工夫,哭声大急,宁静的四野,传出了鬼哭神号之声,气氛倍增凄凉。
蓦然,病书生一声清朗长啸,身法一变,全身退后三步,单掌运足先辈异人疯道人秘笈“先天无极雷电气功”,又是一声短叱,单臂劈出。
刹时一股狂风,如惊凛排空般,向夜啼鬼卷去。
夜啼鬼一瞥罗俊峰运掌功来,全身格格一阵猛响,将熊心掌化成一股黑色浓雾,配合着他口里发出的鬼号,也挥臂迎了上去,声势好不骇人。
刹时两股狂烈的巨飚,在空中一遇,顿时“轰隆!”之声大作,夜啼鬼整个人被先天无极气功震出一丈多远,头脑金星直冒,胸口一阵疼痛,哇的一声,摇晃了几下,连头也不回一拐一摆的往帮内跑去,地上留下一摊浓血。
最惨的不是夜啼鬼王建兴,而是他身后留下的五六名壮汉,这时业已七横八竖地陈尸地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罗俊峰丝毫无损,更没有一丝同情之心,他觉得这些人平素为非作歹,死有应得。
只见他单足点地,整个身子凌空飞起,向前面夜啼鬼追去,前面奔跑的夜啼鬼身受重伤,又经过这一阵狂奔,内伤大作,一阵头昏目眩,跌地不起。
病书生罗俊峰追到他身旁,一见夜啼鬼重伤大作,本想再加一掌了却生命,但遂即一想,这样做太便宜了他,于是跨过夜蹄鬼身子,说道:“睡吧!你不会留太久的。”
正说之间,前面又传来人声,罗俊峰一瞥,连忙飞也似的迎过去,他不再逃避,因为他形迹已露,再逃就不是他所愿意的了。
奇怪!那些人跑到罗俊峰面前,竟纷纷四散,有的竟返身跑掉,这一来,罗俊峰更不怠慢,连理也不理众人,凌空掠飞过去。
他身子刚走过,那些四散的喽卒,竟纷纷起身,齐声喧叫:“射!”
顿时千万只弓箭,如雨点般全向罗俊峰身上射来,病书生闻声一看,心中不住好笑,区区弓箭,怎奈何他?
只见他连理都不理弓箭,身子又平空掠高半丈,接着斜斜地往前逐去,他身子方落地,身后不远处,所有弓箭全插入地上,说险也到了极点。
当这一批弓箭落地的同时,空中又射来一批为数不下数百支的弓箭,像骤雨一般,又往罗俊峰身上射来。
病书生有意卖弄,这一次竟不闪避,双臂运足六成神功,朝空中射下的弓箭挥去。
顿时两股狂风又迎空而去,这一来,病书生可上了大当了,陡见劲风上迎,接触空中千百支弓箭之后,蓦闻“轰!轰!”暴响,千百支弓箭竟自空中爆炸,浓浓的烟雾中夹着在千万的细碎铁片,如倾盆急雨,向罗俊峰下来。
病书生罗俊峰作梦也没想到弓箭会是带有爆炸的玩艺,及到发觉为时已晚,左臂竟被三片碎锿穿闪而入,顿觉一疼。
心知业已挂彩,不由他一声怒极长啸,全身凌空掠起,当他身凌空中的同时,那些喽卒竟一哄而散,四处逐奔落荒而去。
病书生被作弄,不由他怀着满腔怒火,又是一声长啸向内奔去,一阵狂奔,顿觉左臂隐隐麻疼,接着渐渐麻木,心中一急,慌不择路地向前闯去,心里也暗叫:“完了,中了崽子的计,难道那碎片上喂毒药?”
他的念头方动,整个身子一阵震抖,头脑一晕,眼睛一花,陡闻他叫道:“妈,不孝峰儿……”
就这样昏死过去,就连最后的几句话都未说完,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荒野里。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病书生腹内一阵咕噜,他睁开眼一看,全身猛怔,自己竟躺在一张绣床上,这屋子整理得非常清洁雅观。
罗俊峰这一发现,翻身欲起,身子方动,竟发觉全身虚脱无力,头脑又是一阵昏沉,不由他长长的喟叹一声,盖上眼皮,悲哀不已。
陡的房门一开,走进了一位妇人来,那人轻轻走到床沿,摸了病书生上额,细言道:
“剧毒已消,应该复原了,脸色怎么这般黄腊?”
病书生罗俊峰微微睁开眼,一瞥那位妇人,心中一凛,暗叫:“好面善呀!在那里见过呢?”
只见那老年妇人,一副慈容,瘦瘦的脸上,胡桃似的布满了皱纹,但,却依然留着一对清澈的眼睛,不失去她年轻时的美丽。
再由那学荫遮映的眸子可以看出她一直生活在苦恼的环境里,你不见她笼罩着一层忧郁的颜色,显得那么为惘,沮丧。
病书生罗俊峰感激地瞥了妇人一眼,说道:“是您救了我?”
那妇人微微颌首应道:“是的,孩子你怎么一人跑到这里来?”
病书生罗俊峰不敢直言,在不明对方身份时,他怎能说出来意?何况他又全身无力,于是问道:“您是谁?伯母,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妇人被人家这一问,眼眶一红,说道:“我是谁,连我自己也忘了,孩子,这是飞龙帮重地,说话小声点,如果被人发现你我都没命。”
说着喟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其实早该死了,多少个日子,在望穿秋水中过去,怎么还不来呀!天哪!你可怜可怜我吧!”
病书生罗俊峰觉得这位妇人非常面熟,似曾相见,但又想不出何地相见,听她这么自语,虽听不清楚,但看哀戚的表情,像有着沉痛的心事般,也不觉同情地怜惜起她来,于是问道:
“伯母,您有什么事?您在这里还不快乐吗?”
那妇人摇摇头,没有回答,一直望着罗俊峰,自她救罗俊峰之后,就觉得这孩子非常可爱,一种母性的慈光在心中产生,总觉得有一股亲切感,尽管这孩子是来飞龙帮惹事的孩子,照理与他站在相对的立场,但她却由衷的对这少年产生好感。
病书生罗俊峰见她默默地望着自己,不由问道:“伯母,您想什么?”
“没有,孩子你好好的养息一下,你现在觉得难过吗?”
罗俊峰说道:“毒伤已愈,只觉得全身无力,伯母我睡了多久?”
那妇人闻言说道:“大约四个时辰。”
病书生一看窗外,果然天色呈鱼肚白,这样说自己昨夜中毒,距今才不过四个时辰,当然不会马上复原。
只听那妇人说道:“孩子,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病书生罗俊峰答道:“这是天生的,伯母。”
“唔!”妇人说道:“莫非你就是外传的病书生?”
“是的伯母,晚辈姓罗。”
那妇人乍闻眼前这位少年姓罗,又是外间盛传的小侠病书生,不禁全身血脉一涨,多看了一眼,口中喃喃念道:“姓罗……姓罗……孩子你姓罗……”
罗俊峰不明所以,慌忙问道:“怎么啦?伯母,您?”
“没什么?我一时好奇,想起了一件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病书生罗俊峰毫不考虑的回答道:“我叫俊峰,伯母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呢?”
“他们说的,我听得太多了,关于你的事,昨夜他们还为了你召开了紧急会议,孩子,你与他们有什么过节?”
病书生罗俊峰道:“不瞒伯母,晚辈与他们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晚辈说出来可能与您成了对敌,昨夜蒙您相救,您不会后悔吗?”
“后悔?孩子,我何尝后悔,我正应该救你,告诉我孩子,你除了报仇有什么其他的事?”
“有,寻找我慈爱的母亲。”
那妇人突然偏头,热泪夺眶而出,但随着即强忍着痛苦压住热泪的涌流,偷偷一抹,回过头来,说道:“孩子,你准知道你母亲在此?”
“是的,伯母,我母亲被抢到这里已经十八年了,每夜都听到她老人家的呼唤?伯母,您知道黄炎雄这个人吗?他就是杀我父亲抢我慈母的仇人。”那妇人听到这一席话后,再也不能忍住内心的悲喜泪不由自主的涌眶而出,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罗俊峰,呜咽着,泣不成声地说道:“孩子,你母亲她早已去世,不在人间了。”
“什么?”罗俊峰闻言猛地坐起,惊叫道:“伯母您没骗我?”
那妇人说道:“小声点孩子,不要冲动,你妈妈早已去世,伯母不会骗你的。”
病书生闻言热泪狂流,喃喃自语道:“您骗我,您骗我,我妈不会死的,她正等着我,告诉我,请您告诉我,我妈住在那里?”
那妇人不住的摇头叹息,道:“孩子,我不会瞒你的,你快答应我,孩子你回去吧!,报仇的事不要这么急,回去吧,这里高手如云,你一个人是无法报仇的的,答应伯母,否则我会后悔,后悔不该救你。”
病书生终于哀伤的走了。
她终于见了亲生骨肉,她应该高兴,可不是吗?忍辱含辛,十七年来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一旦实现了渴梦,不是应该高兴吗?
没有,她只有更加的痛苦,她没有勇气承认自已是他的母亲,因为现在的她不再是十八年前清白的罗家妇人,而是一个沾满腥血的黄姓禁脔。
她不愿孩子为她蒙羞,更不愿她孩子看到这样的母亲,与其让孩子知道活着的,并不清白的母亲,倒不如让孩子永远怀念纯洁死去的母亲。
很快,她笑了,带着眼泪笑了,只听她望着离去很久的孩子,说道:“峰儿,妈终于看到你了,我心愿已了,我太高兴了,峰儿,死在地下的爹,若能知道,他也会含笑的,峰儿,妈并没有白等,妈会祝福你!……”
念到祝福你,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进她的脑海,只听她叫道:“糟了!他一个人怎能冒险!天呀!我太罪恶了,我没有阻止他,天呀!保佑他,他是罗家仅有的命根呀!”
说着推开门,往外冲去。
病书生罗俊峰离开此地之,不分东西,一直往山上狂奔而去,这时他的脑海里所想的不是报仇,而是证明那妇人所说的话,他母亲是否去世!
他着急,痛恨,他真想大声呼叫,像疯狂的狮子,危险早不在他心中,既使前面摆着的是刀山火海,他依然会毫还不迟疑地冲上去。
这时,前面突然黑影一闪,罗俊峰一个长身,扑了过去,那需费力一把抓住那人,竟是一个年轻的喽卒。
罗俊峰一手按住那少年,激动地带着颤声,问道:“黄炎雄在那里,黄炎雄住在那里说!
说!快说!”
那人被罗俊峰那如铁般的胳膊一按,惊痛交加,拦声说道;“大爷饶命……饶命……小的说,小的说,不要再压了……”
病书生一时情急,一见少年这般模样,心中一软,稍为松手,道:“你说,不能骗我,否则没命。”
那人点点头抖声说道:“黄爷的家在那边。”说着手指着刚才罗俊峰出来的那间房子。
病书生一用力,说道:“骗人,我从那里出来的,你还敢骗我。”
那少年痛得一声哀叫,道:“大爷小的不敢骗你,是那一家,你不信可以再问别的人。”
病书生见状知非谎言,不禁一阵头眩,连忙手指一弹,道:“委屈你一下。”
说着猛一点地面,风驰电掣般,又折回屋去,他心中想到:“如果那少年的话是真,那么救我者就是我的慈母。”
想着愈觉得不错,自已第一眼就觉得那妇人好面熟,并且有一般慈祥的亲切感,没有错是她,她就是妈!
想着加快了身法,一瞬间,又赶到了那房子:连招呼也没有,又是穿窗而入,一进屋里,空空的那曾见到她?
接着一间又一间,巡遍了全屋子,依然不见他妈的踪影,不由他大急,突然间给他想起一件事来,他只一跺脚,叹息道:
“莫非母亲这次真的寻死去了,否则她老人家怎么晓我母亲已死……对,……是妈……
否则怎么听到我的名字时会流下眼泪,对,唉!我太糊涂了……”
念着,那敢在屋里多逗留片刻,打开门飞也似的又冲上山去。
罗俊峰所走的路与他母亲所走的不同,不然小侠赶回时应该与他母亲碰头才对,这是天意,有谁能轻易更改?
也许亲爱的读者会觉得奇怪,罗俊峰一去一返之间,全在大白天,为什么飞龙帮人马全没发觉?一任他进出自如?
是的,作者当时也觉得非常奇怪,好像全帮人都死光了似的,不然就是全逃光了,否则怎么只发现一个少年,而不见其它任何高人?
错了!人家建寨数十年,一个罗俊峰就全能叫他们跑光?这不是太荒唐吗?于理于情全说不过去呀!
原来自罗俊峰被他母亲救去进,也正是他晕沉熟睡的时候,飞龙帮早被一群人搞得天翻地覆了,所有高手全部出动,已向来攻的正派大侠包围过去,北斗剑黄炎雄所住的房子是正后山,因此罗俊峰光天化日来回乱冲,一点也不受阻碍,是这个原因。
病书生翻过一座小山,蓦闻人声沸腾,叫喝连天,乒乓的兵器之声震撼了全山,罗俊峰闻声,知道正邪业已交上了,那敢怠慢,为今之计,只有先扫荡吕梁才能救回慈母,于是循声掣电般飞奔过去。
病书生罗俊峰赶到前寨时,只见广场上黑压压地,围荡了不下千人,一时像混乱的战场,那里一丛这里一堆,杀声动天,罗俊峰竟分不出那些是正派义道人物来。
蓦闻他蓄聚全身劲气,由丹田深处发出一声长啸,声若惊雷聚发,震得广场酣斗中众人,闻声纷纷停手。
罗俊峰在啸声尚还摇曳长空的同时,如流星陨地般飞落广场。
广场中突然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叫道:“峰叔叔,您怎么这时才到?”
跟着看到一个小孩向他立身处冲了过来,那人是哪咤神童万小宝,病书生罗俊峰脸罩寒霜,向全场扫视一遍,道:“飞龙帮全帮都到场了吗?”
哪咤神童万小宝说道:“全在这里,峰叔叔我们昨捣闹了他一个晚上,好不痛快。”
病书生说道:“骗人,我来时已是夜晚,怎么不见有任何动静?”
说着与小宝缓缓向穷儒那边走去,月里嫦娥陆玉华流露出埋怨的眼光,望着罗俊峰道:
“峰弟昨夜你到那里去了,怎么不见你的人?”
罗俊峰无暇回答她的话,因为已经有几个高人向他围拢而来,于是他轻声说道:“事完再谈。”
说着精光迸射,向围拢而来的高手一瞪,那些高手慑于那对炯炯神光,前移的身子竟顿了一下,静止在那里。
这时,病书生看看自己这边来的,只有柴樵金建生、穷儒万念祖、月里嫦娥陆玉华、哪咤神童万小宝及自己五人而已,独不见追云神乞赵哲,于是问道:“赵兄呢?他怎么没来。”
月里嫦娥陆玉华神秘地一笑,道:“时机未至,到时候他老人家自会登场。”
罗俊峰再看飞龙帮这边,在场的遍手全是熟人,里面有飞虎堂堂主黄修,他身旁站着的是孤哀客毛耳生。
再看左边场角,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独眼魔薛超,那与他并肩的就是银月师太。
右旁赫然站着两鬼,无常鬼章治,此鬼马鹿回来就一直等待罗俊峰的来临,而无常鬼身旁站立的正是追魂贾筠,也正是天山七鬼里最大的一个。
罗俊峰以目点名,竟发现缺少很多人,单就帮主千面人魔没在场,还有自己大仇人黄炎雄亦不在场。
其他毒蜈蚣汤景雄,天山七鬼老二独脚鬼卓愚全等均未在场,飞龙帮被搞翻了天,犹未发现这几个主要人物,莫非另有阴谋?
罗俊峰正环视间,独眼魔身为此间发言者,自罗俊峰出现至今他第一个任务就是命人发射响箭,因此没有跑过来,行师问罪,报杀弟之仇。
这时只见他掠到罗俊峰面前,相对站在约距离十步地方,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