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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能瞑目。”
这几句话,说得又冷又硬,入耳惊心,只听得白剑全身直冒冷汗。老太婆说完那几句话后,激动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转脸面向白剑道:“对不起,老身又聋又瞎,目前无法与少侠交谈,请你把‘紫苏丹’交给老身,待我医好聋之疾后,再向少侠致谢。”
白剑取出“紫苏丹”交给地老太婆,那老太婆倒出“紫苏丹”在鼻端闻了一闻,摸索着取过一只小杯子,请白剑到洞外砍来一根指定的赤藤,挤积了小半杯赤色藤汁,请和“紫苏丹”点入两眼两耳之中,然后盘膝坐下,运起功来。这样一时点药,一时运功,足足过了三天三夜,她没有再说二句话。
白剑话未交待清楚,自然也只好留了下来,陪了她三天三夜。
到了第四天正午,那太婆忽然双目齐睁,现出了一双有黑有白的眼珠,向白剑望来。白剑不免替她高兴,笑道:“你的眼睛好了!”那老太婆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的耳朵也好了。”白剑道:“恭喜老太太,在下要告辞了,这一小包东西也是令公了托在下带来的,请太太查收。”说着,把那包裹递了过去。那老太太接住那包裹,望也不望一下,目光凝注在白剑脸上道:“少快意欲何往?”
白怀道:“在下来自红柳庄,自然是回红柳庄去。”
那老太婆微微一笑道:“红柳庄只怕你已不便回去了。”此言来得很是突然,白剑心头微微一怔道:“老太太,此话怎讲?”
那老太太轻轻叹息一声道:“因为你自己不在人世了。”白剑愕然道:“什么?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他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他真有点糊涂了,只见他一皱眉头,抬起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咬下去,痛得他大叫一声,甩手不迭。那太婆一笑道:“少侠,这里不是阴曹地府,你也不是做白日梦……”
白剑截口苦笑道:“老太太,你……”你什么呢?似乎怎么说都不妥当,只好一笑而止。那老太婆神色一威道:“敝公子身受重伤,又中剧毒,自知不起,已借你的身份死了。”白剑一怔道:“他死了?”
那老太婆点头道“他真的死了。”
白剑张目道:“你怎知他已经死了。”地老太婆取出白剑为她带来的那块石片,双手捧得高高的道:“敝公了在这遗命之中告诉老身的。”
白剑想起白英奇与他互换衣服之事,忽然有若有所悟地“啊!”了一声,道:“是啦!
原来他早就有死志……“
顿了一顿,剑眉接着一皱道:“但不知他为什么要借用在下的身份而死?”那老太婆愣然道:“因为我家公子请你代他而生。”
白剑一愣道:“在下如何能代令公子而生?”那老太婆道:“敝公子有一件极大的心愿,想请少侠替他完成。”
白剑沉吟了一下道:“令公子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老太婆神色一惨道:“敝公子身负灭门大仇……”白剑剑眉微微一轩,截口道:“令公子这就不对了。”
那太婆一怔道:“敝公子有何不是之处?”
白剑道:“令公子既然身负灭门大仇,怎可随便轻生,逃避自己的责任,妄想别人替他报仇?”那老太婆长叹一声道:“少侠,你以为他自己愿意死么?”白剑道:“在下说句不客气的话,令公子其实比老太太你更需要服用‘紫苏丹’,他如果没有自己未了之愿,让药之举,倒可说在大仁大义的君子胸怀,令人敬佩,可是,哼!哼!在下……”摇头而止,大有不屑多谈的意味。
那老太婆听了白剑的话,急得摇手不迭地道:“少侠,你误会我们公子了,这‘紫苏丹’对他实在没有多大用处啊!”白剑淡淡地一笑道:“‘紫苏丹’的功效,在下还略知一二,他那点内伤……”
那太婆接口道:“可是他另外还中了毒哩?”白剑当然也知道“紫苏丹”是疗伤圣药,却毫无解毒功效,因之,不免一怔道:“这……难道他另外还中了毒?”
那老太婆点头道:“敝公子致死之因,是毒而不是伤,凭公子家传绝学,只要有一口气在,再重的伤也有自疗之能。”
白剑心中微微一动道:“在下听说,乾刊大侠有一种疗伤奇功,再重的伤,只要有一口气在,便可自行伤愈……啊!令公子莫非……”那老太婆点点头道:“不错,乾坤大侠就是我家老东主。”白剑一怔道:“这么说乾坤大侠全家都遭了一测?”
那老太婆道:“我家主人全家三十六口,就只有老身与我家公了幸逃一命,但现在却只剩下老身一人了。”白剑想一想,忽又自言自语的摇头道:“不可信,不可信,想那乾坤大侠仁义满天下,有谁会加害于他?同时,据说乾坤大侠一身功力,已是无人可及,谁又害得了他?……”
那老太婆冷冷的道:“你不相信,即使老身现在还以为是做梦哩……但,事实上,却是千真万确,不由你不信。”白剑皱了皱眉头道:“乾坤大侠被害之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老太婆道:“已经三年多了。”白剑哈哈一笑道:“老太太,你这话就叫人更难相信了。”
那老太婆双止一瞪道:“你赁什么不相信老身的话?”白剑道:“三年多了,乾坤大侠满门被害之事何等重大,为什么江湖上毫无所闻?”那老太婆道:“这就是对方毒辣厉害之处了。也因此我们公子查了三年,查不出丝毫线索,反遭对方暗算,只落得遗恨而终。”
白剑剑微微一挑道:“还有一件事,在下说出来之后,只怕老太太就现再自圆其说了。”
那老太婆怔了一怔道:“什么事?”白剑道:“在下还记得,就在两年之前,在下在红柳庄还亲自见过乾坤大侠一面你说怪也不怪?”双目一凝,直向那老太婆望去。那老太婆脸上掠过一道迷惑之色道:“你在两年之前,还见过我们老主人?”
白怀道:“在下在红柳庄负责接待过难以数计的江湖奇人,对别人可能过眼即忘,但对乾坤大侠,却印象最为深刻,因为他还赏给在下一件纪念物,盛情感人,没齿难忘。”
以乾坤大侠在武林中的身份,如此赏识他,他哪能不受庞若惊,终身感怀?那老太婆愕了一愕,忽然冷笑一声道:“他给你的是什么东西?在不在你身上?不知少侠能否拿给老身一身!”
白怀在承认带着那物口时,心中就猜想她可能有此一举,因此,毫不推托地点头道:
“当然可以。”
说着,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小锦囊,从锦囊之中倒出一只大姆指大小的黄金狮子,送给那太婆。那黄金狮了雕刻得栩栩如生,精巧绝伦。老太婆接过那黄金狮子,不知怎的,忽然神色一变,金身都颤了起来。
只见她双手紧紧地捧着那小金狮子,仰首对着苍穹,大笑了三声,然后又将那金狮子送还给白剑。
白剑微微一笑道:“老太太,这可证明在下没有信口敷衍你吧?”那老太婆渐渐冷静焉,点头道:“不错,这小金狮子正是老主人乾坤大侠经常带在身边把玩之物,凡是与他稍为接近的人,都可能见到它,不过……”白剑道:“不过什么?”那老太婆道:“不过那送你此物之人,绝不是我家老主人。”
白剑哈哈一笑道:“老太太,但是敝庄庄主与许多武林主同人,都认为他就是乾坤大侠哩!”
那老太太坚持道:“不,他绝不是我家老主人,我家老主人明明在三年前就被人袭击围攻而死,而且是老身亲自掩埋的,那怎会是他?”白剑轻笑一声:“难道学有人假冒他不成?”
那老太婆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有人假冒了我家老主人,说不定那假冒我家老认之人,也就是暗算我家老主人的凶手之一哩!”白剑见那老太婆一脸认真之色,毫无心虚胆怯的样子,如果她说的完全是假话,那也不该如此振振有词,心中一动,暗忖道:“不管她说的是真话也好,假话也好,其中一定有很大的隐情,这事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就得弄它一个水落石出才行!”
即奇之念一起,剑也就捺下心情,缓缓地道:“老太太,在下心中有很多疑问,不知你能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老太婆道:“少侠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老身也竭尽我之所能,使使消去疑念。”白剑拱手道:“那么在下先行告罪了,在言语方面如有不礼貌之处,尚希老太太见谅。”那老太婆道:“少侠不要客气,有什么话,你尽可直言相询。”
白剑轻轻的咳了一声道:“老太太,你自你是乾坤大侠家中的人,但不知你有什么方法证明你的身份?”
老太太婆道:“贵庄主许大侠,与老身有过数面之识,不难指认老身份,但老身目前不愿与他相见……”白剑道:“当然可以。”那老太婆指着白剑腰中佩剑道:“少侠腰中这柄剑可是我家公了的?”
白剑道:“正是令公子的。”
那老太婆道:“你可曾注意到这柄剑是什么质料做的?”
那柄剑与普通剑看来毫无分别,白剑与白英奇交换之后,根本就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经老太婆这样一问,白剑倒真答不上口,因听她语意之中,不难想象到,此剑不是凡品,白剑只好坦诚地道:“这个在下倒是疏忽了。”那太婆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可以取出来仔细查验,看它到底是什么质料做的。”
白剑把腕肱出腰中长剑,凝神注目望去,只见那长剑色涌连普通精钢长剑都赶不上,光华不显,微带晦色,连铜剑都称不上,只是一柄普通铁剑而已。
白剑皱了一下眉头,不好意思说出心中的话,只好摇头道:“在下真还看不出是什么质料做的。”那老太婆含着神秘的微笑道:“少侠再弹弹它的声音看看。”
白剑屈指向剑身轼轻的弹了一下,他还不敢多用力,生怕把那剑身弹断了,指力落在剑身上,只听“噗”的一声,像叩烂西瓜似的短促地响了一下,一丝震波都没有。那老太婆道:“少侠听得出来这是什么声音么?”
白剑讪讪地道:“在下孤陋寡闻,不自作高明……”
那老太婆一笑道:“少侠可曾听说我家老主人有一把‘铁木奇剑’,看起来毫不打眼,但却斩金截玉,吹毛可断……”够了,说得够明白了,白剑一怔道:“这就是‘铁木奇剑’?”
那老太婆从自己头上捏断一束白发,放在白剑手中那把看似没有开光的剑刃上道:“我轻轻吹一口看看!”白剑依言轻轻吹了一口气,只见那些头发一分而断,飘落地上,没有留下一根。
白剑一愣道:“真是‘铁木奇剑’!”
“拿来给老夫看看!”
一条人影,疾掠而下,向白剑手中的“铁木奇剑”抓去。
第二章 有信不言
手之意,那典袍老人叫声出口,只见只姥姥陡的脸色转厉,狞笑道:“老婆子只有对不起你了。”话声中,学法猛然一变,只见那黄袍老人带着一口鲜血,倒掉出去,四肢痉挛了一阵,立即死去。
白剑对史姥姥的话,本已有了几分相信,但这时见史姥姥被那黄袍老人认出来之后,就猛然陡下杀手的举动,使他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好险,我几乎相信了她的话了,也不知她是什么人物?编出这些荒话其目的何在?我还是不招惹她的好。”此念一生,因自知功力比那史姥姥差得太多,犯不着逞那匹夫之勇,只皱了一皱眉,解下腰中剑鞘,还剑于鞘,双手捧给史姥姥,打着强笑道:“对不起,在下不知此剑如此珍贵,不敢掠有,仅此壁还,请老太太收回。”
史姥一怔:“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剑道:“在下受托送药而来,如今得老太太耳目俱复聪明,责任已了,因此准备就此告辞。”史姥姥愣了一愣道:“少快对于敝公子相手代了心愿之事了?”
白剑歉然地道:“在下颇有自知之明,我这点点艺业,实在难当大任,请老太太见宥。”史姥姥霜眉一皱道:“关地这一点,少侠尽可放心,只要你答应敝公子遗命所托,老身包你功力猛进,继承我家老主人道统。”
白剑摇头婉谢道:“多谢老太太美意,在下自知资质庸劣,难望有成,老太太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血了。”史姥姥眉头一蹙道:“说老实话,少快可是怕事?”
白剑挑眉昂然道:“谁说在下怕事了?”
史姥姥暗中一笑,道:“那你是缺乏侠义心肠了。”白剑双止神光陡射,恼怒道:“第太太,你示免太小看在下了。”史姥姥道:“你可是心目中对我家老主人没有好感?”
白剑道:“在下一向敬佩乾坤大侠的风范。”
史姥姥沉吟了一下道:“那你为什么不愿拔刀相救敝公子呢?白剑道:”在下已经说明理由了,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敢有误令公子的事。“史姥姥道:”这都不成理由,老身两眼不花,你这种资质足够继承我家坟人道统了……即使……稍微差一点,老身也可设法使你脱胎换骨,成为一代大侠,……这是十年难逢的异数,你再考虑考虑回答老身。“白剑毫不犹豫地道:”在下已经充分考虑了,爱莫能助。“
史姥姥望着白剑摇头一叹道:“你能不能改变主意?”白剑坚决地道:“不能!”
史姥姥霜眉一竖道:“你知道老身刚才为什么要杀死那黄袍老人?”白剑道:“那是老太太你自己的事,在下不想知道。”史姥姥道:“只因他认出了老身,老身怕他坏了我家公子的事,才不得不硬起心肠杀死他。”
白剑一怔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我……”史姥姥厉声道:“正是,所以老身希望少侠多考虑考虑。”
白剑剑眉一轩,哈哈大笑道:“老太太是在威胁在下?”史姥姥道:“我家老主人是心地太仁慈了,所以招来灭门惨祸,老身不得不然。”白剑一挺胸道:“那么老太太就杀了在下灭口吧!在下这条命原就是令公子留下来的,纵然还是死在你的手中。总比将来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好。”
史姥姥一愣道:“你原来还是不相信老身的话。”
白剑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杀死黄老人用心,只怕不是因为他抢夺铁木奇剑的缘故吧!”
史姥姥苦笑一声道:“少侠,你误会老身了,你可清了刚才这黄袍老人叫老身什么?”
白剑道:“在下听得很清楚,他叫你叫姥姥,我想乾坤大侠府中一定不会有你这种心黑手辣的人。”史姥姥一下呆住了。
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洞侧传了过来道:“白少侠,老夫可以证明史姥姥寮在是乾坤大侠府中的人。”
话声中,走进来一位银须飘飘的紫袍老人。白剑一见来人,欢呼一声,迎了上去,道:
“啊!老前辈来的正好……”
那银须老人向白剑点了一点,摇手打断了他的话,走向史姥姥抱拳一礼道:“姥姥,你认得老夫么?史姥姥冷哼一声道:”名震天下的七星神弹闻人达闻大侠,老婆子哪敢忘得了。“
话声顿了一顿,又厉声接道:“你可是来找老身的?”
七星神弹闻人达对这史姥姥显然极是顾忌,讪讪地陪着笑脸道:“老夫实在是寻白少侠而来,却没想道有幸得遇姥姥……”史姥姥睁着一对怒目,怒视着七星神弹闻人达,道:
“你偷听我们谈话多久了?”
七星弹闻人达道:“老夫刚来不久,还没有听到两三句话哩!”史姥姥看了白剑一眼,忽然叹息了一声,向七星神弹闻人达一挥手道:“那你请吧,不要来打搅我们。”七星神弹闻人达望了望白剑一眼,犹豫了一下,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