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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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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君仪仗乃父之势,生杀予夺,但凭自己所喜,皇甫星触怒了她,她必加报复始才甘心,这时见皇甫星垂下泪来,不禁暗暗称快,美眸一闪,向小灵使了一个眼色。
  小灵是孩子心性,未曾见到皇甫星的庐山面目,深恐他就此死去,一瞧主人的眼色,立即盛了一碗饭菜,递给一旁的使女,道:“那位大爷手臂无法举动,你去喂他进食。”
  皇甫星饿了一日,早已饥火如焚,意气消沉,也懒得再拘小节,就那使女手中吃了两碗果腹。
  这花厅内甚为温暖,皇甫星进过饮食,精神渐复,四肢也渐回复知觉,于是将眼一闭,暗自凝气运功。
  受这一日折磨,皇甫星元气大伤,试一运功,发觉左肩各大经脉俱已闭塞,性命尚且难保,区区一条手臂,也不放在心上,练了片刻,但觉心神交困,脑中一阵迷糊,竟又沉沉睡去。
  白君仪进罢酒饭,与那些妇女聊了几句,但觉闷闷不乐,于是将众人辞退,以手支颐,闭目假寐,小灵东张西望,呆了一会,也伏在桌上打起盹来。
  三更、四更、五更鸡鸣,长街之上,传来报晓头陀的木鱼之声……
  倏地,一阵疾骤的马蹄声隐隐约约传来,白君仪一惊而醒,那两道澄澈如水,略带寒意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向皇甫星望去。
  小灵由梦中惊醒,一揉惺忪睡眼,道:“小姐,茶冷了么?”
  语声甫落,两名使女走进厅内,一人手捧香茗,一人去添炭火。
  皇甫星刚刚醒转,只听前面人声嘈杂,夹着妇女婴孩啼哭之声,心头方自一怔,声音已向后厅涌来!
  门帘一掀,敖三当先走进,辰州分堂的属下押了九名人犯,拖拖拉拉,涌进厅来。
  皇甫星定神一瞧,发觉其中一名青衣少女,正是秦白川的女儿畹凤,不禁骇然跃起,叫道:“秦姑娘,令尊大人呢?”
  秦畹凤搀扶着一位白发老妇,见皇甫星在此出现,神情一怔,顿了一顿,道:“家父和家兄耽心你失手,昨夜分头去找你,如今不知到了哪里?”她目注皇甫星的脸色,道:“你受了重伤吧?”
  皇甫星摇头道:“并不碍事。”目光一扫,发觉九个人中倒有六个妇女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另外一个青髯老者和一个三旬上下男子,两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双手都缚在背后。
  敖三走近白君仪身前,低声禀报了几句,白君仪螓首微点,倏地冷冷问道:“秦畹凤,靖州分堂的三个人,是你父女杀的么?”
  皇甫星猛一转面,怒声道:“在下已讲过,那三人死在我的铁剑之下,姑娘何必栽赃问罪?”
  白君仪阴沉沉一笑,道:“好吧,谁先谁后都是一样。”她转面道:“吕堂主派人执刑。”
  行刑另有方式,与平常杀人不同,那吕分堂主见皇甫星未曾上绑,恐怕加以抗拒,手下的人侍候不了,闻言之下,急忙躬身道:“属下自己动手。”吕分堂主反手一撩,抽出肩后的金背大刀,倒持刀柄,大步走了过去。
  皇甫星心念电转,想了一想,知道还手无益,当下将心一横,凝立不动,眼见那吕分堂主走近身前,左腿弓,左手三指在自己眼前一引,右臂一招,斗地朝自己项上锉来!
  金光一闪,皇甫星霎时便得血溅五步,头落当地,那秦畹凤突然哭声喝道:“慢点!”
  吕分堂主心头一动,收手已是不及,忽感手腕一震,金刀已被敖三的两指钳住,皇甫星的左颈上却已鲜血汩汩,现出一条长达两寸的刀痕!
  敖三乃是白家世仆,亲眼见到白君仪长大,对于这位小主人的心意最是清楚,知她要杀皇甫星早就杀了,拖到此时,必是另有用意,这时千钧一发之下钳住刀背,道:“吕分堂主且慢,小姐要追查真凶,且看那女子有何话讲?”
  皇甫星九死一生,但觉一片空虚,怔了一瞬,转眼朝秦畹凤望去,见她双目之内,饱含痛泪,不禁心头一酸,大起怜惜之念,道:“秦姑娘,本来我是不愿讲,事到如今,我也只有据实相告了……”
  秦畹凤颔首道:“您有话请讲,不愿讲的就别讲吧!”
  皇甫星佯笑一声,道:“令尊大人对我皇甫家有天高地厚之恩,皇甫星来到靖州,为的是感恩报德,今日之事,皇甫星死不足惜,但是总要保全秦家人的性命,否则我空劳往返,无颜归家覆命,生不如死,死亦难以瞑目。”
  秦畹凤呆了半晌,忽然转面向白君仪道:“我叶叔父一家与此事无干,我祖母和娘都不是武林中人,你若释放他们,我就告诉你真凶是谁!”
  白君仪嘿嘿冷笑,道:“你倒会讲斤论两,好吧,你且说说,真凶究竟是谁?”
  秦畹凤忍住眼泪,道:“三个人都是我杀的,尸体弃在我家的地窖内,我愿偿还一命。”
  她虽轻言细语,神情却异常坚定,显然是想以自己一身保全大家的性命。
  但听白君仪冷嗤一声,道:“你想得好不天真!神旗帮的人不是酒囊饭袋,凭你这副身手,岂能要得了柯泰的性命?”
  忽听那白发老妇道:“凤儿,你祖母七十五岁,也应该死了,只求那位姑娘放掉你叶叔一家,秦家的人就一起去。”
  忽听那青髯老者洪声笑道:“老太君,这世间遍地都是妖魔鬼怪,叶舒駥昔日也有侠名,如今躲在乡间种田,再若不死,也无脸面去见先人了。”
  皇甫星暗暗一叹,忖道:“这是什么日子啊,侠义之士,都只能躲躲藏藏,但一露面,顿时就是杀身之祸!”
  忽听那白君仪漠然道:“既是都想早死,我就成全你们吧!”转面喝道:“统统废掉!”
  那吕分堂主察言观色,知她动了真怒,事情已成定局,当即执刀在手,迈步走了过去,打算由那青髯老者开刀。
  但是皇甫星昂首望天,震声一阵狂笑!
  这一阵狂笑比哭还要难听,他长笑不绝,直笑得天愁地惨,人人脸上变色,笑声中,口内鲜血泉涌,淋得满胸皆是!
  白君仪霍地站起,猛然一拍桌面,厉声道:“皇甫星!笑有何益?”
  皇甫星嘿嘿干笑几声,道:“神旗帮的英雄好威风啊!好——”他大步走了过去,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此事太不平常,除了小灵得知来由外,其余双方的人个个惊疑不定,人人呆若木鸡。
  白君仪虽存心对他加以凌辱,事到临头,也感到心惊肉颤,怔了一怔,狞声道:“皇甫星,你跪在我的身前作甚?”
  皇甫星将头一昂,道:“入神旗帮啊!千古艰难唯一死,死也不容易哩!”
  白君仪怒不可抑,反手一挥,一掌掴在皇甫星颊上。
  皇甫星闷声一哼,他内伤沉重,无法运功抗拒,吃了一记耳光,忽觉口中有物,吐在掌上一看,原来一摊鲜血之内,尚有三颗牙齿!
  第五章 明珠暗投
  秦畹凤本是一位温柔敦厚的姑娘,但见皇甫星遭受这等屈辱,不禁心如刀割,狂叫道:“姓白的!姑娘与你拼了!”猛然跃起扑身过去。
  那叶舒駥昔日以掌中一剑驰骋江湖,得了一个“青髯剑客”的外号,今夜若非敖三压阵,神旗帮的人,岂能得胜,这时双手被缚,一见秦畹凤动手,立即飞身而起,一腿向敖三踢去!
  这两面先后发动,无奈均非对方的敌手,敖三身子一侧,一连三招,一掌击在叶舒駥背上,将他打出了厅外,白君仪却只挥一挥手,立即点了秦畹凤的穴道。
  那三旬上下的男子乃是叶舒駥的儿子,一见老父动手,跟着也是一腿朝吕分堂主踢去,那婴儿受了震惊,顿时哇哇大哭,厅中一乱,皇甫星心头大急,霎时重又昏死过去。
  忽然白君仪怒喝道:“统统撵走!备车!赶路!”
  众人闻言,立即将那批人犯驱向厅外,一人抓起地上的秦畹凤,另一人去提皇甫星,不料白君仪飞起一脚,踢得那人脱牙喊叫,由众人头顶摔出厅去,白君仪余怒未息,莲足一跺,掉头就走。
  花厅内重归寂静,只有皇甫星一人卧倒地上,厅外亦是悄然无声。秦、叶两家之人显然已被撵出门外了。
  约莫过了顿饭工夫,白君仪由内室出来,朝地上的皇甫星望了一瞬,旋即走出厅外,小灵随后出来,命两名使女将皇甫星抬起,跟随在后。
  马车停在回廊旁边,辰州分堂的人等,全都立在廊下,等着恭送白君仪启程。
  白君仪步下台阶,忽由袖内取出一根卷在杆上、外罩黄绫套子的小旗,交给那吕分堂主,道:“通令七省分堂,神旗帮与秦白川的梁子暂行搁置,如果姓秦的故意生事,可以擒下押解总堂,不可废了性命,通令之后,‘风雷令’加驿缴来。”
  吕分堂主喏喏连声,双手接过旗令,竟然微微发抖。原来这“风雷令”是神旗帮的第一级令谕,全帮上下,仅只白氏父女各掌一面。神旗帮组织庞大,帮规极严,见令如见人,有这一面小旗在手,所到之处,予取予求,便是要谁的性命,谁也不敢反抗,权威之大,胜过上方宝剑。这吕分堂主入帮十余年,今日尚是初次触着这一面令旗。
  小灵命那两名使女将皇甫星抬入车内,白君仪仰首望了望天色,道:“敖三歇息一阵,另选一人送上一程。”说罢踏入车内,摆了摆手,众人齐声唱喏。
  此时天犹阴暗,一个黑袍男子跃上车座,代替敖三执鞭,登程进发。
  车内,皇甫星躺在虎皮上面,小灵将那锦垫给他当作枕头。灯光照耀下,见他脸如死灰,嘴下尽是血渍,咬牙切齿,状极恐怖,小灵不觉有点胆寒,道:“小姐,这人像是惹不得的,我瞧还是放掉的好!”
  白君仪轻声一哼,道:“我是惹得的么?”语音一顿,朝他胸上一瞥,道:“脱下他的长衫扔掉,又是血又是火迹,瞧了令人心烦。”
  小灵解开皇甫星的衣带,剥掉长衫,在水瓶中倒了一点清水,洗去他脸上的血渍。
  白君仪见他血已洗净,小灵仍不住手,不禁眉头一皱,道:“死擦什么?”
  小灵抿嘴一笑,道:“我直想瞧瞧,这人白脸蛋是个什么样儿?”
  白君仪嗔道:“嘁!有什么好瞧的,你掰开他的右手给我看。”
  小灵见那右手紧握拳头,指缝间都是血渍,扳了一扳,居然未曾扳开,笑道:“抓得好紧,是什么宝贝?”双手用劲,掰开皇甫星的手掌一看,原来是三颗牙齿,他抓得太紧,掌心已被刺破,不禁心头怦怦乱跳,不敢伸手去拿。
  忽听皇甫星呻吟一声,牙根挫了一阵,脸上显出一片痛苦之状,随又瞑然不动。
  白君仪睹状,脸色一变,旋即镇定下来,道:“快点弄,呆住干嘛?”
  小灵吐了一吐舌头,赶忙将皇甫星的手掌洗尽,将那三颗牙齿裹在衣内,由窗外抛弃出去。
  白君仪由怀中取出一个香囊,拆开香囊,内藏有四粒各不相同的药丸,她拣了两粒,交到小灵手内。
  小灵拿着两粒药丸看了一眼,嘻笑道:“这粒是琼兰丸,疗伤培元的,这粒呢?”
  白君仪黛眉一蹙,道:“啰嗦什么!九辟神掌的解药。”她娇躯一侧,卧倒锦榻之上。
  小灵将两粒药丸的蜡壳弄碎,捏开皇甫星的牙关,喂下丸,灌了几口清水,白君仪忽将那条波斯绒毡扔下,小灵接住,覆盖在皇甫星身上。
  皇甫星服药之后,醒了一瞬,随即沉沉睡去。白君仪躺了片刻,又与小灵玩起牙牌来。
  忽听小灵笑道:“小姐,你猜他当真姓皇甫么?”
  白君仪淡淡道:“管他姓什么!”
  小灵笑眯眯道:“他说秦白川对他有天高地厚之恩,怎地秦畹凤又不知道呢?”
  白君仪道:“秦白川武功不高,眼皮子却很杂,以前的那班高手,他都能扯上交情,此事回山一查就知分晓。”
  小灵点一点头,笑道:“秦畹凤发了急,还要与小姐拼哩,我瞧他两人并不熟稔。”
  白君仪冷冷一笑,道:“专心玩牌,东扯西拉,你什么都知道!”
  小灵将嘴一抿,不再讲话,玩了一阵,忽又扭头朝榻下的皇甫星一望,笑道:“我总觉得皇甫星有点特别,就是不知特别在什么地方?”
  白君仪双目一抬,朝她望了一眼,跟着瞥了一瞥地上的皇甫星,道:“你再谈皇甫星,我割下你的舌头!”
  小灵窃窃一笑,果然低头玩牌,再也不敢开口。
  风雪飞舞,车声辚辚,又是一日过去。
  荆湖一带,凡属通都大邑,皆有神旗帮的分堂,这日夜间,马车歇在大庸,车一停下,皇甫星突然惊醒,忽觉幽香扑鼻,睁眼一瞧,自己躺在车内,白君仪罗裙摇曳,擦过自己的面颊,正往车下走去。
  小灵蹲下身子,笑道:“你的伤势好了么?”
  皇甫星一理思绪,将昏迷前的情况想了一遍,道:“秦、叶两家的人,如今都在何处?”
  小灵闻言一呆,但觉他讲话声音未变,只是空空洞洞,仿佛来自极为遥远之处,并非由他口中发出,不禁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皇甫星两道浓眉一蹙,道:“怎么,都被杀了?”
  小灵吃了一惊,急声道:“啊!统统放啦!”随即将白君仪通令七省分堂,搁下秦白川那段梁子,以及赠药疗伤之事讲了一遍,问道:“你的伤势怎样了?”
  皇甫星提起一口真气在体内一转,觉得经脉已通,伤势已然大愈,道:“伤势已快痊愈,多谢你家小姐的灵药。”
  小灵见他声音中毫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愣了一瞬,笑道:“也是你家小姐,你再别惹她生气了。”
  皇甫星嗯了一声,掀开毛毡,钻出车外,小灵赶在前面领路。
  两人穿过几重庭院,步上一道曲廊,皇甫星忽见暖阁之内,设着几台酒席,敖三正往上首坐下,于是身形一转,走进阁内,径往座中走去。小灵一见,急忙追入阁内,但是她也不知如何安置皇甫星才好,只有呆在门旁,观看动静。
  这暖阁内共有二十余人,除敖三外,全是神旗帮大庸地面的执事人物,见皇甫星进厅入座,齐皆感到一怔。
  敖三亦是微微一愣,但他终生都在江湖走动,这等局面自能应付,当下朝身旁的座位一指,道:“皇甫兄这面坐。”
  皇甫星依言坐下,众人见敖三与他称兄道弟,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敢因他年幼稍带小觑之意。
  敖三待众人坐定,重向皇甫星一指,朗声道:“这一位大名皇甫星,由于一时误会,废了咱们的赵戬老护法,如今误会冰释,已经投入本帮效力。”
  皇甫星双目阴郁,面色沉凝,脸上毫无表情,这时缓缓立起,抱拳作了一个环揖,未曾开口,就缓缓地坐了下去。
  只见对面一人抱拳道:“兄弟杜子祥,得老帮主慈悲,执掌大庸分堂的令旗,皇甫兄多多指教。”
  皇甫星打量那杜子祥一眼,漠然道:“岂敢。”
  他虽已入帮,尚无职司在身,杜子祥一方首脑,当着一般属下,未便委屈自己,其余的人却不敢平辈论交,只见社子祥肩下一人道:“在下童京,执掌大庸镖局。”
  再下首那人道:“在下许天威,执掌大庸牙行。”
  一片“在下”之声,皇甫星愈听愈是恼怒,原来各地的行商坐贾,全向神旗帮当地分堂纳贡,俱派专人执掌,无法无天,旷古绝今。至于那敲大户,放高利,包赌包娼,因是地方分堂私下的油水,彼等不讲,皇甫星尚不知晓。
  皇甫星遭受了那场奇耻大辱,创巨痛深之下,性情已经大改,如今寡言寡笑,喜怒不形于色,阴郁深沉,令人感到一股寒意,人人自危,好似见着就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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