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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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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大娘寒着脸道:“前辈是本庄客人,欺客便是欺主!”
  余化雨大声道:“关大娘,我命令你退下!”
  关大娘咬了咬牙,倔强地道:“今晚我非斗斗他不可!”
  叶茂亭等人,个个面冷如冰,但都噤若寒蝉。
  “黑儒”目注关大娘道:“你是要阻止?”
  “不错!”
  “拔剑吧,你如能接本儒一剑,本儒立刻掉头。”
  “我不用剑!”
  “很好,随你用什么,出手吧!”
  “我不怕你!”
  话声中,突地弹身上前,在距“黑儒”八尺之处,停身取势,双掌上提平胸……
  余化雨厉声道:“关大娘,你抗命么?”
  关大娘头都不转地道:“事后请庄主按庄规处置就是!”
  “你这样任性而为,恐怕没有事后了。”
  “身为江湖人,生死不必看得太重!”
  “嘿!”
  “五狱尊者”颤声道:“大娘,不可!”
  关大娘置若无闻,身上的衣裙无风自动,看来功力已提到了极限,“黑儒”垂手而立,像一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塑像。
  场面顿时紧张得令人鼻息皆窒。
  余化雨叹了口气,转头道:“莫总管,传我令不许任何人入内!”
  “道命!”
  “金猿莫少伟”恭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传令去了。
  关大娘双掌一圈一划,卷出一股飒然旋风。
  “黑儒”迅疾地扬掌,猛然登出……
  所有的目光全直了。
  一声巨响,犹如平地起了个焦雷,罡风凉冽,向四下暴散,闷哼声中,关大娘连连踉跄后退“哇!”地喷出了股血箭,“砰!”地跌坐在地,面目一片凄厉。
  在场的,人人脸上失色,惊怖之情,溢于言表。
  “啊!”
  余化雨深深吐了一口气,似乎庆幸关大娘没有当场横尸。
  “好哇!黑儒!你欺人太甚!”
  怪叫声中,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奔入场心。
  他,正是那茅屋伴棺材的“草野客”,也就是关大娘的丈夫。
  他扫了一眼坐地不起的关大娘,大声道:“老乞婆,你丢人现眼,滚进去吧!”
  关大娘用衣袖一抹口边血渍,横眉竖目地道:“老不死,你敢侮辱我?”
  余化雨急得一顿脚道:“关老哥,请别打岔好不好?”
  “草野客”瞪眼道:“老婆被人打得吐血,能不管?”
  “可是关老哥,别人已手下留情了!”
  “不成,这口气非出不可,‘黑儒’,我‘草野客’领教你几手!”
  话声中,“呛!”地拔剑在手。
  场面紧张得无以复加。
  余化雨的脸孔,起了抽搐。
  “五狱尊者”可能被这场面激发了豪情,双目泛出熠熠光焰,枯瘦的脸孔,染上了一场红晕嘴唇紧闭,身躯在微微发颤。
  “黑儒”缓缓抽出长剑,一运劲,剑芒暴涨八尺,朝地面虚虚一划,青砖地上立时现出一道数尺长的细槽。
  这一手剑芒划砖,使所有在场的震惊莫名。
  “草野客”老脸一变,但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余化雨栗声道:“关老哥,应适可而止?”
  “草野客”狂声道:“不行,这唬不了老夫,非见真章不可,不然对不起老乞婆!”
  “黑儒”长剑斜扬,冷冰冰地道:“出手罢!”
  “五狱尊者”倏地拔剑向前,道:“这是老夫个人的事!”
  “草野客”一瞪眼,道:“别喧宾夺主,这里是‘齐云庄’,老夫是主人。”
  “五狱尊者”尴尬至极地退了开去。
  关大娘呢!“呸”了一声,道:“老不死,别不识羞,当着庄主,你是主人?”
  “草野客”回头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一抖手中剑,道:“来,老夫讨教?”
  “黑儒”冰声道:“你先出手,否则你无机会!”
  这话相当狂傲,但出自“黑儒”之口,便不觉其狂傲;反而使人心弦震颤,增加了气氛的紧张。
  “草野客”是个狂人,但在“黑儒”面前,他无所逞其狂,闻言之下,沉哼了一声,展剑便攻,势如骇电奔雷。
  “黑儒”的剑向左下方一撇,奥妙无方,人人咋舌。
  金铁交呜声中,剑气四溢,“草野客”惊人的一击,完全被封闭于外,人也被震退了一个大步。
  关大娘怪叫道:“老不死,真亏你,接下一个回合了!““草野客”精神大振,上步欺身,再次出手,一上手便是疾攻。
  “黑儒”东一撇,西一划,轻描淡写,但攻守兼备,杀着重重。
  转眼到了第五个回合,“黑儒”冷喝一声:“够了!”
  一声震耳金鸣,“草野客”连退了四五步,手中剑徐徐下垂。
  他喘了两口气,挺剑再进……
  “黑儒”寒飕飕地道:“你真的要本儒把剑穿进你的心窝才肯罢休?”
  余化雨粟呼道:“关老哥,看你身上!”
  “草野客”低头一看前身,蓬乱的头发根根倒竖起来,胸前,五个孔。如梅花形排列,居中一剑,正在心窝。
  第 七 章 山月鬼谭
  五个照面,五个孔,俱都是划破胸衣不伤皮肉。
  这种眼力、手力、剑法,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
  如果“黑儒”有心要命,第一个照面便够瞧了。
  所有在场的,个个惊魂出窍。
  “草野客”猛一跺脚,大叫一声:“栽了!”
  弹身便奔了出去。
  “黑儒”目注“五狱尊者”,一字一句地道:“不要耽延时间,速作了断!”
  “五狱尊者”脸上泛出了紫色,激厉地道:“老夫决不束手听任宰割!”
  “本儒说过,你可以凭功力自卫。”
  “哈哈哈,黑儒,老夫今天认了,但愿当年故事不再重演。”
  随着话声,向前迈了数步,手中剑作出了起手之式。
  “黑儒”不开口,长剑斜斜扬起。
  场面,再呈无比的紧张,每一双惊怖的目光,全投身在黑儒”的剑上,谁也无法预料结局是什么?
  双方对峙了盏茶时间,“五狱尊者”额上渗出了汗珠,持剑的手开始发颤。
  每一个在场的目光冻结了,呼吸停止了,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这短短的一刻,像是有一年那么长。
  “呀!”
  一声栗吼,击碎了冻结的空气。
  “五狱尊者”闪电般出剑攻击,这一击,挟毕生功力而发,气势、劲道,俱致极致,论剑术在江湖中堪列拔尖之流。
  “锵!锵!锵!”三声震人心魄的剑刃交击夹着一声凄哼,“五狱尊者”踉跄退了数步,“呛!”长剑掉地,左右两肋冒出了殷红。
  “黑儒”缓缓归剑入鞘,目光一扫全场,然后徐徐转身,陡地电弹而起,如幽灵般越屋没入夜色之中。
  众高手长长嘘了一口气,恍若从一场恶梦中醒转,齐齐圈向“五狱尊者”,关大娘这时才挣扎着站起身来,默无一言,蹒跚离开现场。
  余化雨激动地抓住“五狱尊者”的手,无限歉疚地道:“东方兄,恕区区未伸援手!”
  “五狱尊者”凄然一笑道:“庄主,此事谁也无能为力,如果庄主强出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黑儒’对两位庄中高手业已留了情,如庄主出手,情形便两样了。试问,如果庄主出手不幸而流血的话,贵手下们决不会袖手,结果岂非太可怕!”
  “不错,但东方兄是庄中客人……”
  “这是老夫当年好事的代价。”
  “啊!让区区看东方兄的伤势……”
  “不必看了,皮肉之伤。”
  “仅是皮肉之伤?”
  “不错,论伤势是如此,不过,伤在穴道……”
  余化而栗声道:“东方兄已失去了功力?”
  “五狱尊者”颓然一笑道:“对方在现身之初,便已说过了,要取老夫的功力。”
  “啊!”叶茂亭等齐声惊呼。
  ※※※
  丁浩奔出一程之后,改回了本来面目。
  这一带是“齐云庄”的天下,如果在镇集留宿的话,势必泄了底,所以他避开市镇,漏夜奔行,两个更次之后,天亮了,夜行客变成了早行人。
  辰牌时分,抵达华容,这是个大去处,他停下来打尖歇脚,回想昨夜的情景,对“五狱尊者”感到侧然。
  但师命不可违,凡属榜上有名的,谁也逃不了被废除武功的命运,好在师父没要自己杀人,否则将四处血腥。
  “齐云庄主”余化雨,在背地与“五狱尊者”交谈时,又矢口否认与“江湖恶客胡非”
  等凶手有关联,这相当令人困惑。
  他不知情,便表示他不是当年血案主谋,是真还是故作姿态?
  如不是他,便是凶手冒“齐云庄”之名行凶,意图嫁祸,那主谋人是谁?
  为什么这些凶手除“鄂都使者”惊鸿一现之外,全失了踪?
  齐云庄”派人追索“云龙三现”,真的为了他叛庄么?
  “云龙三现赵元生”是庄中总管,而他是凶手之一,余化雨能脱干系么?
  目前,除了尽力追凶,别无他途。
  只要找到凶手之中的任何一人,便可揭开谜底,但人海茫茫.天长地阔,追凶是件相当困难的事。
  “半半叟”的意见不同。救出“全知子”、凭他的江湖阅历,将大有助于缉凶。而且自己对他有许诺,救他出困是实践诺言。
  此去荆山,不知能否顺利找到黑石谷天音洞?
  而最大的问题是“雷公”是否尚在人间?
  打类之后,继续上路,经过数天奔驰,来到荆山地界,他备了充足的干粮,然后入山。
  荆山广褒千里,要寻这少为人知的“黑石谷”可真不容易。只有瞎打瞎撞地碰了,山行三日到了主峰附近,“黑石谷”连影子都没有。
  凡属江湖人寄身之处,多数隐秘,千方百计,不让外人发现,所以向山农猎户探听,也是任然。
  既然山农猎户足迹不到,定是绝地,基于这一个想法,丁浩专拣叠岩绝壑攀援。
  这些所在,除了具有好身手的江湖客能涉及之外,一般人是望而却步的。
  一连七日下来,毫无蛛丝马迹可循,他不由有些丧气,后悔当时不曾向“全知子”问得详细些,便不至如此费事了。
  这一晚,他露宿在一座高峰顶上。
  银汉无声,玉盘轻转,入目一征凄清,远望群山,如纱掩雾罩。丁浩孤寂地坐在一块山石上面,浴着清光银晕,心里一片澄明。
  突地,一个幽急但不失清脆的女子声音,遥遥传至:“……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丁浩陡然一震,此时此地,怎会有女子的声音一莫不成是山精狐媚?一声幽凄的长叹之后,吟声再起,依然是那两句:“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创”
  这一次,他听得清清楚楚,声音发自左后方的峰边。当下站起身来,悄没声息掩了过去,一看,更是惊愕不已,只见一块巨石顶上,站着一条娇小玲珑的身景,长发披肩,仰首对月,裙裾在微风中飘动,那样子,确像乘风归去的仙女。
  那女子似乎未曾觉察有人到了身后,痴痴地兀立不动,出声吟唱道:“空相忆,无计得传息。天上嫦娥人不识,寄书何处觅?”
  丁浩心中大惑,这女子词意中充满了相思凄苦之情,看来是个情海伤心人,但这里是荒山野岭,人迹不至,而且又是夜晚,这女子何来呢?心念之间,故意轻轻咳了一声,可真怪,这女子竟然不理不睬,依然雕像般痴痴仰首望月。
  丁浩忍不住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那女子充耳不闻,冷寂如故。丁浩向石过移近数步,再次道:“姑娘的修养到了家……”
  那女子开了口,但语音冷若冰珠:“找死么?”丁浩不由一怔,这女子出口便伤人,必非什么好来路,当下冷冷一哂,说道:“姑娘是人是鬼?”“格格格格……”
  那女子突地纵声狂笑起来,笑声凄厉,激荡夜空,引起四谷齐应,纷披的长发,由于身躯的震颤而波动飘飞。
  丁浩心头下意识地泛起了寒意。
  久久,那女子敛住了笑声,反问道:“你是谁?”
  “一个山行的过路人!”
  “你是人?过路人?格格格……”
  “不是人难道是鬼?”
  那女子以栗人的音调道:“这种境地,只适合鬼魂遨游!”
  丁浩冷酷地道:“那姑娘你是鬼了?”
  “不错!”
  “世间真的有鬼?”
  “格格格,活着是人,死了便是鬼,而人人都免不了一死,其间相差几何!”
  丁浩身上起了阵鸡皮疙瘩,难道她真的是鬼?
  但看起来分明是一个人,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但她有影子,从她的怪论推断,她可能伤心人别有怀抱?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高论!高论!在下生平仅闻!”
  “你是人?”
  “当然,是人就不必强为鬼。”
  “人鬼殊途,你走开吧!”
  “姑娘方才不是说人与鬼是二而一的吗?”
  “不错,但差了一线,你不愿变鬼吧。”
  丁浩明知是人,但鬼话连篇,听来仍不免刺耳惊心。
  如果换在旁的境地,可能不同,但这里是荒山静夜,本来的气氛便已透着异样了,何堪再加上鬼人鬼话。
  心念之间,语含讥讽地道:“姑娘定要说自己是鬼,在下也没办法,不过依刚才姑娘的感叹看来,姑娘当是个怨鬼。满腹幽怨……”
  “住口,幽冥异路,你别扰我。”
  “是姑娘先扰在下。”
  那女子一甩头,霍地回过身来,长发覆面,五官不辨,只两道森森目芒,透过发丝,如电炬般射来。
  丁浩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但他表面平静如常,毫不示怯,直视对方。
  双方对视了片刻,那女的先开了口:“你是什么人?”
  “酸秀才!”
  “酸秀才?”
  “一点不错。”。
  “有趣,你竟然酸到这穷山恶岭来。”
  “姑娘如何称呼?”
  “鬼!”
  丁浩一怔神之后,冷冷一笑道:“那在下就称呼姑娘为‘鬼’了?”
  “鬼!鬼!哈哈哈……”
  狂笑声中,连闪而没。
  丁浩怔在当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这女子托言为鬼,定有其不足为外人道的隐衷,看样子她绝非山里人,显然是伤心避肚。
  虽然她长发掩面,不辨妍媸,但从她婀娜的体态,羊脂白玉般的肌肤,证明她绝丑不到那里,看来她年纪也不大…
  月移中天,夜凉如水。
  丁浩折回他原来拣进的安歇之地,脑海中仍浮漾着那长发女子的身影。
  天亮了,群山半掩在晚雾之中,丁浩取出些干粮,慢慢嚼食。
  日出,雾气渐收,峰峦涧谷陆续出现。
  丁浩有意无意地走向昨夜与女鬼交谈之处,展目四望,“呀!”他不禁欢然叫了起来,对面双峰夹畴之间,现出堆堆累累的黑石,这不是黑石谷是什么?
  当下精神陡振,施展绝世身法,笔直驰下峰去。
  到了谷中,只见满坑满谷连同谷壁,都是清一色的黑石,谷中寸草不生,但却有一条清泉淙淙奔窜于石臼之间。
  谷势斜伸向上,形成了一个倾斜的坑道。
  两旁谷壁如削,高接天云,若非月夜峰头正对谷道,还真不容易发现,这等绝境,不为人知自是意料中事。
  顺着谷道奔了约莫三四里远近,已是尽头,一面光滑如镜的黑色巨壁,横亘当前,却不知“天音洞”在何处?
  丁浩停下来静静地观察了一阵,耳畔突然传来隐约的琴声。
  叮叮咚咚,若有若无。
  奇怪,这琴声何来?
  这等绝地,竟有高人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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