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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子,撑着点!!!”就在这时,钟汉离的声音就从门的另一头传出,随即便感觉胸前一松,那蛇便松了口,缠在脖子上的蛇信也松了回去,随即两只黑色的小手伸了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也从两手间露了出来。张黯然初时一愣,后来看到那虽然青黑但还有些面熟的连,大喜之下骂道:“你怎么穿上这贴身软甲了?缩得那么小躲下去作甚?真个是急……。。”他的思考几乎凝固了,化成女人的钟汉离挣扎着钻出半截身子,他的嘴已将那蛇形怪物咬出了黑血,蛇怪疯狂的扭动着,但它身子的下半截,竟是从钟汉离的肚子生长出来的!化为女人的钟汉离披散着头发,死命的咬着这条怪蛇,但那血红的眼睛,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盯着张黯然传音道:“快杀了我!!!”
第180章 神秘老者
看到这番情景,张黯然只觉思维都凝固了起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钟汉离见状也顾不得这许多,大吼一声以手撑门跳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便滚落地上,却是只剩下咬住那蛇颈的力气。
“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张黯然总算是醒了过来,传音过去的同时便伸出手抓向那蛇的根茎处。但那蛇身体诡异的扭出一个弧度,轻松的躲开这一抓且顺势就要盘上张黯然的手臂一口咬下去。亏得张黯然有了前车之鉴及时收手才没被咬上。而这时钟汉离的身体竟似缺了骨骼一般四肢绵软瘫于地,便连那咬着蛇腰的口齿亦缓缓松了开来。钟汉离急切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道:“这怪蛇现在与我合为一体,你杀它我也死,杀我它也死,这家伙太过狡诈,你要当我是兄弟的话就给我个痛快!”
“什么?”张黯然看着钟汉离渐渐松动的口齿与越来越狂的怪蛇大叫道。
“你……不要再废时间了!”钟汉离的声音越发虚弱:“方入这隧道被黑雾笼罩,但我身乃妖,它似乎想寻个机会把我吃了,便塞进天魔界那边缘困住留待肢解,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料你凶多吉少,不知你使什么法子将它打得显出原形遁了回去,却给我逮着机会张口把它吞入腹中。怎料……它竟能从我肚脐冒了出来,只是与我同体而生竟不能伤我。但却是在与我神识争夺身体,……我以渐渐无力,若你再不杀了我,我……也困不住它了!”他传音间,牙齿竟又张开了些许,钟汉离的神色已渐渐失去色彩,眼看着就要死去了。张黯然心中大恸,握着六玄棍的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只怕钟汉离一开始就知道这蓄意破坏裂缝的是条怪蛇,只能以自身躯壳化作囚笼方才有机会斩杀此怪。他一开始便不欲再存于世,便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解去朋友之难!可这要他怎么下得了手!即便钟汉离此时已浑身妖气,即便他不复那偷鸡小分队之盾的身形,但他仍是自己的兄弟!
“快……动手……”钟汉离的眼瞳都要失去了颜色,下巴剧烈的颤动着,那蛇似乎也感觉到快要挣脱了,一时也不再挣扎,与钟汉离肚脐连结处已开始一片片的蔓延出鳞片来!
“啊!!!!!”张黯然双眼血红,六玄棍散发出庄严的佛光,一棍挥了过去。
“你竟是这样对自己兄弟的吗?”钟汉离的声音突兀的传了出来,这次不是传音,而是从口中发出!张黯然急忙收回六玄棍,却看到钟汉离的脸上没有任何生机,这声音,竟是从这怪蛇的口中发出来的!
“我教你猿皇棍法,难道就是让你去残杀自己的兄弟吗?”另一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张黯然闻言竟是一震:这分明是陈传的声音!
“呵呵呵,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呢。张仙友,我们其实还是同路人的嘛!”秦岭的声音从中传来,带着不可遏制的阴狠笑意!
“秦岭!果然是你!”张黯然心中一狠,再不犹豫,六玄棍爆发出爆裂的威势一棍便扫了下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这怪蛇籍由方才那一刻的拖延,正式夺取了钟汉离的身体控制权,闪电般钻入那裂缝之中,秦岭的话隐隐传来:“秦某在此谢过张兄不杀之恩,来日见面必留你全尸体,哈哈哈哈哈哈!”那巨门也在这怪物遁入之后再次闭合,这一回便连裂缝也寻找不到,张黯然大悔之下想要追赶,也已然不及。
我怎么这么蠢!!!
强烈的怨恨盘在他脑海中久久不去,钟汉离宁可牺牲了自己也要让那蛇怪伏法,且不说它是这裂缝的破坏者,便是它秦岭的身份也足够自己杀他一万次了。但一见到钟汉离虚弱倒地的身体,他根本没法不犹豫!
疯狂的轰击着那扇门原本所处的位置,然而除了将这隧道扩得更长之外,根本连那黑门的影都不曾见到。焦躁悔恨混杂着对自己无用的深深歉疚揉在了一起,他只觉大脑疼痛欲裂,大吼一声,全身的力气都轰向一处墙壁,便听得天崩地裂的声音自周围迅速传出,只一刻,裂缝便自这处疯狂的蔓延开来,整座山都摇摇欲坠起来!
“不好!”看到这番景象,张黯然回想起之前随意一击的恶果,当下也只得暂时压下混乱的思绪,融入山土之中调动起一切力量稳固这摇摇欲坠的山林。
“土元素沉以为大地之基,水木相辅相生,以木生息定其乾坤。金散其中护气散运,火冲云霄消弭恶鬼,天地万物听我号令,定!”沉稳的声音不知何时传了出来,张黯然注目过去,便见一身材矮小但仙气四溢令人望而生敬的长须小老人浮在山石之中,身着粗布手执粗拐,口中念念有词,原本不住颤抖的地面便如得到主人安慰的惊牛般缓缓平息了下来。看得张黯然这是一个目瞪口呆。而这老人忙完这一切后,看也不看张黯然,扭头便走。
“前辈……”鬼使神差之下,张黯然脱口而出叫道。
那老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何事?”张黯然一见他的面庞也是一愣:这老人竟然只余空空的眼眶。张黯然看得出他的修为仅在一阶仙左右,却不由自主的从这空洞的眼眶中感到了上位者一般的压力!
“前辈……多谢前辈消弭了在下惹出的祸事……”
“不用谢我。”老人冷冷回绝道:“天地万物自有其存在因由,此山当遭一劫,你也不必愧疚。魂归魂土归土,有些事,发生了便无法改变,若要寻求出路,便应更往前看!”说罢便再不理张黯然,隐入山石之中,任张黯然如何寻找,却硬是发现不了一丝痕迹。
他到底是何人,怎么会这般提醒于我?张黯然回想起老者的话,似乎另有其深意,莫非方才之事他从头到尾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是这般当初为何不出来相助?若是他出来相助的话,纵然结局不会改变,但至少自己也会觉得不那么痛苦吧?而这老者自始自终都未曾出来,偏偏是山林要被毁掉方才出来摆摆架子,否则的话,钟汉离也许就不会死了!一念及此,张黯然混乱的大脑再次疯狂了起来,运起力气以真气吼道:“你给我出来!不然我就要毁了这山林!~”
然而回答他的,仍只是无边的寂静。
“我的兄弟死了,你一直都在看着吧!”张黯然情绪不能自已,浑身颤抖道:“前辈既然有如此只能,若是方才能助我,便会是另一种结局!你这老匹夫,对妖人破坏裂纹坐视不理,而我不慎要毁去这山林你却出来扮作高人,你这虚伪小人,仙人中的败类!……”他越骂越狠,周围的元素越发不受抑制的旋转起来,原本已定根基的山林又隐隐有崩塌的趋势。
“此中因果已了,你如此辱骂我又能如何?”张黯然仍与张口再骂,那老者却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冷声道。随着他的到来,张黯然身边狂暴的元素就如被冰封了般静止了下来,便是张黯然也无法驾驭半分,这气势竟轻松压下张黯然的暴虐之气。张黯然不料这老人一出现竟是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一时愣了愣方道:“难道我骂得不对吗?你方才若是施以援手,即便不能救我兄弟,我亦不会怪你。”
“我凭什么相助?”老者空洞的眼眶对着张黯然的脸问道。他怎会想到老者这般回问,一时语塞。
“世间万物皆循因果,不可轻易破坏。”老者虽然无眼,但仍似看到张黯然痛苦纠缠的内心,语气也缓了些道:“草狼捕兔,世人皆以狼恶而兔善,驱狼护兔。却不知世间万物生而平等,世人这番苦心,却是对兔的残忍。需知若无天敌相伴,兔生若群鼠,定会不加节制啃食草地,以致无草而食后便反食庄稼与人争粮,或饿死山野,种群灭亡。你道人是对或错?”
“…………”张黯然非是愚钝之辈,只听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后便明白了许多,但想起自己的无能,心中仍是一阵难过,躬身拜了拜道:“之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恕罪,晚辈受教了。只是兄弟之死太过不值,晚辈……”
“无果何来因?你亦不必自责。”老者以手抚须道:“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前,你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错。老夫亦非冷血之人,只是受四圣兽所托,不得插手尔等之事,只许尽量保护人间万物。方才与你们对峙的妖物跳出六道不在五行,它在刺穿你四肢时已将奇毒注入其中,而你并未净了六根,方才四肢被制,心性大乱。且她的实力即便是在天魔界内也不容小觑,你败在它手,实属应当。”
“实属应当吗?”天魔界或天神界,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将自己打得如此狼狈,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啊。张黯然苦笑着喃喃道。那老者见他应是走出了阴霾,微微点头,又再度消失,仿佛不曾出现过一般。
无因何果,无因何果啊!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他头痛欲裂,似乎抓住了什么,但还是就差这么一点,怎么也抓不到。破土而出回到那瀑布之中,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为钟汉离立了一个墓,深深拜了三拜,便往玄若军营地飞去。
第181章 各怀鬼胎
叶修等人来到胡禅寺之地时,净土已成功执方丈之位,且在净石净衡的支持下易名净权,励精图治重拾胡禅寺武艺,齐眉棍法、如来棍法以及各式合击阵法传入武僧之中,又吸纳了自愿加入的数百名高僧,共计一万僧,号大罗军,得了叶修及那黄铜戒指的信物证明后,便领着净玑、净光、净石、净阳随之而去。于玄若军附近结营驻扎,两军之间垒起一处临时建筑,乾坤仙尊此时看着对面的净权等人,面色摇摆不定。虽说当日三清仙尊答应张黯然不立乾坤仙尊为帅,但军中临时易帅实为不智,且玄若军成立之日起乾坤仙尊就到处拉拢各将许以好处,各将都极力反对此事,因此想要废去他元帅之职谈何容易?因此只得仍让他为帅。
“如今妖物肆虐,”乾坤仙尊终于说话了:“亦我等最近得到的情报来看,来势汹汹。若不能团结一心,想要抵挡的话仍是太难。”
“团结一心。此话并无甚不妥。”大罗军一方统帅净权道:“僧认为同盟足矣。为何仙尊仍是要提出这等要求,非要立个总帅不可呢?”这场辩论已进行了几乎一天,乾坤仙尊对这大罗军极为忌惮,却也十分眼馋,所提结盟要求皆不动声色想要掌控这大罗军的军权,净权等人当然一口回绝,不留余地,于是联盟之事便陷入了僵局。
“那净权大师所欲如何呢?”乾坤仙尊道:“若依大师之前所言,两军两帅,若阵前分歧,则军令难通,战场时机稍纵即逝,更何况这次如此之凶险,若因此误了军事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我们原本便处在弱势便会更加恶化。”
“强词夺理!你莫要欺人太甚!”一旁的净光终于忍不住站起来道:“旧时之怨我佛门已不计较,如今亦完全可以对此事置之不理,如今得天僧之令出来相助,尔等早该谢天谢地了。怎的还提出这些削权的东西,你当我佛门是那么好欺负的么?”净石见状不对忙示意净光坐下,看着乾坤仙尊却不言语。
“净光大师,若是我出言不对,那还请细细指出,再不要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嘛。”乾坤仙尊神色未动,只挑了眉毛道:“旧时误会自有公道来议,我等也不必伤此脑筋。时间已是不早,想来这番会议已难有结果。不若我们下次再寻个时间商议,如何?”说罢看向叶修,她作为两军的联系者,此时只静坐一旁沉默不语,见乾坤仙尊这般,只点了点头。又一番客套话之后,两军各自回到营地之中。
“这乾坤仙尊真是欺人太甚!”方回到临时主营之中,净光就耐不住脾气忿忿道。其余众执事莫衷一是,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净权扫视一眼众僧,淡淡道:“他根本没有诚心与我们结盟,似乎很是排斥我们。也不知这乾坤仙尊是怎么修至九阶的,任谁只要略一分析都知道他私心极重。叶施主,你可知道些什么吗?”偷鸡小分队此时暂居在大罗军营地之中,叶修此时也于主营之中,只见她眉头微蹙道:“大师分析得不中亦不差,只是这其中太过纠葛,我也不便多说,天僧也就近几日回来,到时再做商议吧。”说罢看了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净阳,便告辞离去。
此时已过了十天不止,却仍未见张黯然的身影,她本不擅长这勾心斗角之事,此时更觉无力,且赵贤真给张黯然言中,两天前便不告而别,暗杀一脉藏踪匿行的本事各有千秋,况且她此时的修为只在七阶,也无法察觉。这次谈判未见芷水仙尊的踪迹,三清仙尊等人对此事也是不做回答,想起张黯然的话,她也只觉愧疚。
偷鸡小分队众人都等在帐中,一见叶修的表情,也只谈判并不顺利。待叶修将这谈判内容说与众人听后,谭清摇头叹道:“也只得等大哥回来再做打算了。没想到玄若军高层竟是这般腐朽,我等好心而来,却总有小人阻挠。唉,老赵老钟和大哥都不在,此时我等也无法做更多打算了。”
“嗯。”叶修点点头,便让众人各自回帐休息。混乱的思绪一时间也懒得梳理,索性隐去身形潜入玄若军的军营之中寻些线索。
此番回到玄若军中,即便是她也觉着凄凉。原本还略显严谨的军帐此时如同长在地上的疮疤般狼狈不堪,人人或眉头紧皱或唉声叹气,三三两两行走其中,没有一丝法纪可言。原本近三万之众的玄若军,现在撑死了也不足两万,她四处搜寻了一番,却还是没有芷水仙尊的踪迹。想来芷水也许有事去别处,自己却还如此关心情敌的下落,苦笑了一声,叶修便要离去,却看到在乾坤仙尊的大帐中,祈云仙尊竟也衣衫不整的依偎其上,不由好奇心大起,悄悄潜了过去。
“阿坤,咱们为什么不直接了当的回绝那些个臭和尚呢?”祈云柔柔的声音似呻吟般道:“明知道这是那张黯然所属的军队,若是等到他回来看到你还执掌这边的军队,他说不准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那次他把你伤成那样,吓得我魂都要散了……”
乾坤仙尊听到张黯然这三个字,整个人都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想来吃到的苦头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化掉的,以手轻轻梳理着祈云的头发,犹如爱抚一只宠物般,他笑道:“阿云你也不必担心,现在在玄若军还有其余的仙尊相助,玄若军中也还有许多可以利用的大将都听我号令,哼哼,他想动我,总得掂量掂量吧。赵贤和钟汉离那两个人也不在,他五十四团中就剩那么几员小兵,不足为虑。”
“可你也不至于以身犯险啊,现在的玄若军就如同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战力,要之何用?”
“呵呵,你这是妇人之见。”乾坤仙尊冷笑道:“几日前四圣兽已进入休眠,各地的妖物多如潮水,但我敢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