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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力雄浑,两扇木门,竟被他一掌震开。
公孙成当先抢出,一掌劈去。
呼延啸右手一挥,硬接一掌。
这一掌,双方都是真力硬拼、相较之下,立判高低,呼延啸原地未动,而那公孙成却被震的退了三步。
呼延啸身于一侧,欺身而上,道:“公孙兄掌力不弱。咱们要认真的打一阵,才不致被他们瞧出破绽。”
口中说话,左掌已反腕劈了过去。
公孙成不敢再硬接掌势,纵身退开,右手一翻,五指箕张,反向那呼延啸的脉门扣去。
方秀梅接跃出石室,手中长剑,一式“寒梅吐蕊”,幻起三点剑花,刺向呼延啸的前胸。
呼延啸彩衣闪动,横里跃开,右手食中二指疾点而出,反向方秀梅右腕上点去。
这时,常明和江晓峰先后跃出,分袭呼延啸的两侧。
呼延啸一式“野马分鬃”,化开两人攻势,纵声大笑,双掌展开,分拒四八六掌一剑,合攻之势。
常明和方秀梅,都是久闻鸟王呼延啸之名,也诚心试试他百禽掌法有何奇奥之处,是以,竟都全力施攻。公孙成和江晓峰在呼延啸强浑的掌力迫压之下,也不得不全力迎敌。
五人员是早有预谋,但动上手后,却是凶险绝伦。
鸟王呼延啸仍是有意卖养,竟然弃置自己绝技百禽掌法不用。双掌用出十分博杂的武功,和四人抗镇,忽而一招少林派的罗汉举,忽而一招山东谭家腿,百艺纷陈。各具威力,四人合力抢攻,竟然未能取得半点优势,只有江晓峰抢救险招时,用出金蝉步法,才使得呼延啸有些手忙脚乱。
五人搏斗了五十合,仍然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
搏斗之间,江晓峰突然觉得天色一暗。
抬头看去,只见群鸟云集,这天蔽日,几人又陷身于鸟群之中,心头一震,暗道:“如果呼延啸施用诈术,我们就上了他的当了。”
心中念转,伸手探入怀中,准备取出夺命金剑。
只听呼经啸低声说道:“老夫推想,那蓝福必在暗中监视咱们行动情形,群鸟图集,可阻他们的视线。”
说话之间,双掌一松,攻势领缓。
公孙成转口四顾,果见马群云集,难见四外景物,停手说道:“呼延兄请取出彩带吧。”
呼延啸从身上取出一条彩带,送了过去,人却远站到四五尺外,低声说道:“你们四人自己打成了活结,四人绑在一起,不过,要一措动,合结自开才行。”
公孙成接过彩带,迅速在四人身上结成一道活结,道:“那蓝福追随蓝天义出人江湖,时间甚久,江湖阅历,极为丰富,蓝天义由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上学得的武功,那蓝福也学得不少,呼延兄要特别留心其人。”
呼延啸道:“如若凭真功实力的硬拚,老夫未必怕他,诸位请放心,在未谈受条件之前,老夫决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来过你们也要暗作准备。”
公孙成点点头,道:“好!呼延兄可以遵散岛群,带我们会见益福了。”
呼延佩低声说道:“记着奔向竹林面制,那里有四只巨鸟,那些鸟,都是老夫辛勤饲养之物,天下至凶的猛禽。和老夫多年的相处,已近通员之境,四位接近巨鸟时,要低呼一声腾云,他们自会让你们跨上身躯展翅而起。否则,四禽猛恶,决不会驯极的任人跨骑。”
江晓峰道:“我们要骑巨鸟飞向何处。”
呼延啸道:“这个老夫已代你们安排,不用费心,任他自飞自落,老夫自去赶去相会。”
突然仰天长啸两声,盘旋在几人头上的鸟群,立时散去。
呼延啸牵起绿尾一端,道:“四位要装出受伤的模样。”
公孙成道:“呼延兄放心,在下等不致让人瞧出破绽。”
呼延啸点点头,牵着彩带,大步向前行会。
公孙成果然依言装出受伤模样,步履眼跄而行。
绕过一片竹林,只见蓝福带着无缺大师、玄真道长,并肩而立。
蓝德两道冷峻的自光,扫惊了公孙成一眼,道:“呼延兄辛苦了。”
人却突然举步,直向公孙成欺去,右手一抬,拍向公孙成的左肩。
呼延啸双肩一晃,迅速绝伦的拦在蓝福身前,右手疾起,硬接蓝福的掌势。
蓝福去势快后退之势更快,一仰身退开五尺,淡淡一笑道:“呼延兄这是何意?”
呼延啸冷冷道:“咱们相约有言,我生擒四人之后,换取解药,在下幸未辱命。”蓝福道:“呼延兄生擒四人之后,也要交给老夫是么?”呼延啸道:“不错。”
蓝福接道:“先后不过片刻时光之差,又有何不同之处?”
呼延啸道:“大大的不同了,兄弟没有取得解药之前,自然不能把他们交给阁下了。”
蓝福目光转动,很仔细的瞧了公孙成、方秀梅等人一眼,点头道:“在下先交解药。”
探手从怀中取出个玉瓶道:“这五瓶中共有三颗解药,呼延兄每七日服用一粒,三颗服完,余毒即可除净了。”抬手,玉瓶飞了过来。
呼延啸接过玉瓶,蓝福却同时欺身而上,想伸手去抓呼延啸手中的彩带,呼延啸飞起一脚,逼返蓝福,道:“慢着。”
蓝德一皱眉头,道:“呼延兄已取得解药,怎的不肯把人交出?”
呼延啸道:“非是兄弟多疑,实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兄弟在未确定这解毒药物是真是假之前,还不能把人交给蓝兄。”
蓝福双眉一扬,似想发作,但却又突然忍了下去,微微一笑,道:“想不到呼廷兄竟然还有识毒之能。”
呼延啸道:“隔行如隔山,兄弟自知无此能耐。
蓝福道:“呼延兄既无辨识药物之能,又不肯相信兄弟之言。那真是一柱十分为难之事了。”
呼延啸道:“兄弟有笨办法。”
蓝福道:“请教高明。”
蓝福接道:“兄弟的玉瓶中不是解药,呼延兄岂不是上了当么?”
呼延啸道:“如若它不是解药,兄弟自信,凭籍数十年修为内功,还可压制一时,不过。”
蓝福道:“不过怎样?”呼延啸道:“兄弟要在毒性未发之前,仗技和蓝兄一决生死了。”
蓝盔仰天打过哈哈道:“如若那玉瓶中是解药呢?”
呼延啸道:“兄弟已带他们四人到此,彼此都守了信诺。”
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翠绿色的丹丸,吞入腹中。
方秀梅微招星目,望了蓝福一眼,暗道:“这蓝福久年追随蓝天义,早已学了一身绝技,但在蓝天义尚未发动江湖大变之前,他能隐技自密,对人谦恭多礼,一口一个老奴,凡是蓝府走动的江湖同道,无不觉着他是位忠厚拜亲的老人,这人的阴沉,比起蓝天义来,似是尤为可怕了。”
那呼延啸服下药物之后,并未闻目养息,反而圆睁双目,两道炯炯的目光,通往在蓝福的身上。
大的过了片刻工夫,呼延啸突然哈哈一笑道:“幸好蓝兄未给兄弟毒药服用。”
蓝福冷冷说道:“我教主一言如山,既说过给你解药,岂有欺骗之理。”
右手一伸,接道:“拿来吧!”
呼延啸把玉瓶缓缓藏入怀中,道:“蓝兄是要兄弟手中这条彩带么?”
蓝福道:“不错,在下已交出解药,呼延兄也该交人了。”
呼延啸道:“这个自然,不过蓝兄要多小心,如是被他们挣脱彩带逃走,兄弟可是无法再生擒他们的了。”
蓝福心中矍然动疑,道:“呼延兄说什么?”
呼延啸道:“在不希望蓝兄小心。”疾快把手中彩带送过去。
蓝福接过彩带,道:“他们不是受了伤么!”
呼延啸道:“受了伤难道就不会好么?”
语声甫落,公孙成突然一跃而起,右手中穿芒闪动,在向蓝福刺去。
原来他突然动了刺杀蓝福之心,悄然取出匕首,藏于袖中。这一下陡然发难,躲避权是不易,但那蓝福实有着过人之能,仓促间突然一吸气,腿不的膝,脚未能步,硬把身子拉后三尺。
公孙成一击落空,大喝一声,手中匕首当作暗器,全力投出。
一道寒芒。在向蓝福前胸射击。
这时,彩带已开,方秀梅、江晓峰,齐齐转身向西奔去。
福来不及挥掌拍打匕首,一挫腰。张口咬住了飞来的匕首,右手一挥,示意玄真道长和无缺大师去追。一面飞身而起。天马行空一般,疾向常明扑去。
江晓峰大声喝道:“常明小心!”
飞身而起,横里拍出一掌。蓝福五指箕张,原是抓向常明双眼,看那江晓峰横里击来一掌,势道十分凌厉,倒也不敢轻视,右有腕微抬,五指收拢,迎向那江晓峰的掌势。
但闻蓬然一声,两人悬空对了一掌。
蓝福掌力雄浑,江晓峰被震的悬空倒退三尺,身落实地。
但蓝福也被这一掌震的失去了自主之能,也跌落实地。
这不过一瞬间工夫,蓝福脚落实地,口中仍然含着匕首。
江晓峰低声说道:“常明快走。”右手深入怀中,取出了夺命金剑。
无缺大师、玄真道长,在蓝福飞身扑向常明的同时,也一齐纵身而起,准备拦截公孙成等,但却被鸟王呼延啸,双拿齐发,拦住了两人,恶斗起来。
呼延啸掌势凌厉,使得那无缺大师和玄真道长无暇抽出兵勇拒敌。
蓝福右手一拾取过含在口中匕首,大喝一声,电射而出,在向江晓峰前胸而去。
江晓峰全封一挥,击落匕首。
蓝福身法奇快、随着降掷的匕首,斯到身侧,右手一把“五弦联弹”,封住了江晓峰药右臂,他使无法施放夺命金剑平伪毒外。
这一招的毒无比,江晓峰不但无法施放毒剑,而且半身门户大开,完全无法防敌攻袭。
蓝福冷笑一声,左手一挥劈向前胸。
只见江晓峰双肩一晃,奇奥绝伦的避开一击。
蓝福微微一怔,道:“老夫倒忘了你会金蝉步法。”
说话之间,身子向前一倾,借势踢出一腿。
原来,那江晓峰施展金蝉步法,闹到了蓝福身后,劈出一掌。
蓝福身子前倾,欲进掌势。只瞧的江晓峰心中暗笑道:“你这等让避之法,那是自寻死路了。”
右手一探,掌势外吐。
那知蓝福从后面踢出的一腿,却是奇诡难测,江晓峰掌未中人,在跨上却先目换了一脚,身不由己的铁地上。
但闻呼延啸大声喝道:“不不可恋战,快退出武林。”
蓝福冷笑一声,身子一淀,闪电一般转了过来,右掌一挥,拍出一记劈空掌力。
一股强大的暗劲,直向江凌峰身上撞去。
江晓峰强思伤疼,激起一翻,闪开五尺。
蓝福劈空拳力去中实地,只震的尘土断草横飞。
江晓峰挺身而起,强忍伤疼,转身向林外奔去。
两人这几招凶险搏斗虽然是凡历生死之劫,但均是快速异常。蓝福一招落空,心中又急又怒,正待飞身追去,突闻江晓峰厉喝道:“小心了。”
右手一按机簧,一瞥银芒,电射而出。
蓝福虽然身负绝技,但对那“夺命金剑”,却有着甚多顾虑,急提真气,横飞一丈多远。
江晓峰强忍伤疼,奔出林外。
第十六章 身世之谜
抬头看去,果见不远处。停搭着四只巨雕。
这时,公孙成、方秀梅、常明都已在林外等候。四人合在一处,奔向巨鸟。
但见四只巨雕昂首睁目。一付不驯之态。
公孙成低声说道:“腾云。”
说也奇怪,四只巨雕闻得腾云二字,立时做会马首,看似迎客。
四人同时飞跃而起,跨上马背。四只巨雕展翅,扇的砂飞石走,破空而起。
蓝福心中顾虑那夺命金剑中的毒针利害,不敢紧迫出击,待他追山林外,四人已跨上雕背,波空而去。
公孙成气纳丹田,高声喊道:“古往今来。武林中代有枭雄,但有几人完成过武林霸业,希望你转告那蓝天义回头是岸,时犹未晚、免得报随临头,悔恨已晚。
蓝福气的须发怒张,但却无可奈何,目睹巨雕驮着四人,消失天际。
公孙成、方秀梅,虽是走江湖的人物,经过了无数的大风大浪。经历过各种的奇怪事。但却从没有骑鸟飞行的经验,只觉冷风扑面,天气柳身,有着凌空飞行之感。深几百里,只见行人来往如蚁,不禁心头微生寒意,暗道:“如是一个坐不稳,跌了下去,不论何等武功,也要跌个粉身碎骨”不觉间,紧拘鸟须,闭上双目,不敢多看。
那巨雕似是愈飞愈快,几人但闻耳际间风声呼顿,寒气也愈来愈重。
方秀梅忍不住睁眼看去。
只见眼前一片白茫,难见丈外景物。
原来,四支巨雕正飞行在一片云层之中。
一常明突然纵声大笑道:“原来和鸟王交上朋友还有这么多好处,江兄弟,日后你向他讨只巨雕,咱们用作代步,岂不是可以日行千里了。”
江晓峰跨间被蓝福踢中一脚,伤的甚重,仍然隐隐作痛,正在运气抗拒,但又不能不答常明之言,只好说道:“这大巨雕,极是少见,必是他喜爱之物,只怕他不肯送。”
方秀梅道:“巨雕驮人而飞,仍是毫无吃力之感,至少也是百年以上之物。此等巨雕大都栖息于深山大林之中,你们不会役雕之术,就是那鸟王肯于相送,你们也是无法役使。
谈话之间,突闻当先飞行的一只巨雕。长鸣一声,双翼一敛,在向下面落去。
公孙成是骑在第一头巨雕之上,骤不及防,几乎跌了雕背,不禁大吃一惊,急急叫道:“你们小心啊!”
语声甫落,三只巨雕,也疾敛双翼,直坠而下。
在待可见山石林木时,才张翼扇风,减缓速度,较落在一座山顶之上。
公孙成跳下雄背,长长吁一口气,道:“好险啦!好险!”
方秀梅随着下了雕背,目光转动,只见停身之处,山势并不高大,但林木苍翠,景物十分幽美,四雕停落之处,正是山峰之顶,约是苗许大小,四周苍松环抱,中间绿草如茵,杂正着许多山花。
江晓峰左胯疼痛依然,缓步行到一决山石分坐了下来。
常明跃下巨雕,行到了江晓峰身侧,道:“江兄弟,你伤的如何?”
江晓峰道:“蓝福那一脚踢的奇奥无比,使人全然不防,幸好还未伤到盘骨。”
方秀梅道:“拉下裤子看看你处情形。
江晓峰吃了一惊,道:“不用了,小弟伤势,休息片刻就会好了!
分孙成微微一笑,道:“不用瞧了,江死伤的虽然不轻,但是尚能行动,看情形是还不致辞伤及盘骨,至于蓝福那一脚,攻人于不备之中,事前又毫无征兆。倒使在下记起了数十年前一位名满江湖的大魔头。
方秀梅道:“你是说无影脚”
公孙成道:“传说中那谦奇的无影脚法,奇诡无伦,虽只有一十二招,但却招招变幻莫测。后夹群魔毕集,制成天魔令,想集群魔之术,和武林中正大人物一较长短,迫的当时武林中几位高人,不得不招集正派高手,全著金顶丹书,以作克制之法,那谦奇就是当年留制天魔令的群魔之一,适才蓝福踢出的一脚,必是那无影脚中的招术,不过,就在下所知,那无影脚,每一招中,必是三腿相连。蓝福却只能踢出一腿。”
江晓峰道:“晚辈有一事思解不透,请教老前辈。
公孙成笑道:“你说说看,也许在下也无法回答。”
江晓峰道:“听老前辈之言。那金顶丹书和天魔令,乃是正邪两道的武林宝典?”
公孙成道:“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