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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袖轻挥,绿雾如一道匹练般地投入袖口。
龙君儿站在那儿,神情似甚萎顿。
绿袍道人笑道:“女娃娃,现在你对本仙长是否心悦诚服了。”
龙君儿顿了一顿才道:“服了,那鬼火真可怕,你可再不能放出来吓我了。”
绿袍道人笑道:“只要你听话,本仙长自然不会吓你。”
龙君儿道:“我一定听话,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绿袍道人目泛邪光笑道:“你把衣服脱了。”
龙君儿呆呆地一笑道:“我以往从来不穿衣服的,穿在身上难过死了,巴不得脱下去。线袍道人笑道:”可见我多爱护你,跟我在一起,绝不要你做不舒服的事。“
龙君儿居然一笑道:“你真好,现在就脱?”
绿袍道人道:“不错,现在就脱。”
龙君儿果然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史剑英叫道:“使不得。”
龙君儿道:“有什么使不得,人心的正邪在乎其本性而不在衣著,我一向在海底习惯了不穿衣服,披上了这玩意儿不知有多拘束。都是你硬要我穿上的,人家那位道长多好,他就不要我做这种讨厌的事,道长你说对不对?”
绿袍道人两只贼眼盯在她的身上,为她均匀而玲珑的体态引得欲火大盛。
因为龙君儿自幼裸露已成习惯,却又居于水中不受风月之侵,肌肤微带棕色而细嫩,不像一般女子之娇弱,而且还泛著温香的光泽。
看得绿袍道人张大了嘴,忍不住道:“对,对,小心肝儿,快到道爷身边来,道爷要好好地疼爱你一下。”
龙君儿在脱衣之际,已经把装贮法宝的百宝丝囊里在衣服中拿在手里,连同青霜剑包在一起。
闻言弯腰抓起了衣服,袅袅地向绿袍道人走去。
绿袍道人见她手中鼓鼓的,忙问道:“这是些什么东西?”
龙君儿道:“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许多宝贝。”
绿袍道人哈哈笑道:“你跟了道爷,要什么东西没有?何必还把那些破铜烂铁当作宝贝。龙君儿笑道:”你别瞧不起我的这些东西,恐怕没有一样东西是你拿得出来的。“
说著把百宝丝囊递了过去。
绿袍道人接过丝囊,心中还暗怀戒意,因为龙君儿的态度,超过了他预料的驯服。
他全身密布煞气,丝囊到手后,戒心稍减,打开了丝囊,见里面宝光大盛,无一不是罕世奇珍,不禁眉开颜笑。
宠君儿还指著道:“这是缺玉钓戈,我这柄是雌的,雄的在剑哥那儿,我可以向他要过来送给道长。这是日月干坤环,专破一切邪法阴魔。那瓶子里是我母亲的本能在蜕化后所练的癸水真丹,为纯阴至宝,修道人只要得了一粒,就可以抵御一次天雷之劫。”
绿袍道人贪心大炽,看到身后许多同道也都眼睁睁地盯在自己手上,连忙道:“好了,等下子我们慢慢再看。”
他把丝囊的口束紧了,紧藏在自己身边,伸手揽著龙君儿的纤腰道:“小心肝儿,道爷带你找个地方快乐去。”
避玄英是因为龙君儿十分滑溜,才想叫绿袍道人去对付!
现在见他轻而易举地把龙君儿掳了过来,还落下了许多异宝,不禁悔心大生,连忙道:“道兄,请等一下。”
绿袍道人知道她的意思,忙以传音道:“仙长,此女囊中的宝物都很珍贵,而且全是吾辈求之不得之物。贫道无独占之心,但粥少僧多,每人分润一件又不够了,所以贫道才想暂时离开一下,把东西藏起来,再与贤伉俪均分。”
避玄英笑笑道:“那我就把寝官让给道兄作为练炉开鼎的法台吧,道兄尽避前去,无人会来打扰的。”
她一拂袖,袖中撒出一圈淡青色的光彩,把绿袍道人与龙君儿都罩住了。
她笑道:“这是我寝宫外元磁真极所化的两气之一,也是进入寝宫之钥,现在道兄已可自由出入了,如果有劳神道兄之处,我想请起来也方便一点。”
绿袍道人知道这是她下的禁制,怕自已乘隙溜掉。
因为这元磁真极是她以毕生功力所练的元磁神功,与心灵互生感应,只要稍有异动,立生知觉,以另一股真气为引,虽远在千里之遥,也会被她吸了回来。
心中不由暗怒,但他知道管玄英道力通神,不敢得罪,只得笑道:“那就多谢仙子了,贫道去去就来。”
他一驾遁光,连同龙君儿一齐飞起,眼看快要进入宫中,忽然惨叫一声,分成了两截落下。
又是一阵青光绕体,在断躯中才遁出的元神也被绞碎了,成为一缕缕的游魂,在一阵碧焰煎燃之下,只冒几道青烟,就寂然无声。
龙君儿却穿好了衣服,又把百宝丝囊取回系在腰下,飞身回来!
避玄英大怒道:“绿袍道友呢?是怎么回事?”
龙君儿道:“我也不晓得,他一定是对我不怀好意,所以才被我父亲留在我身上的禁法腰斩了。”
避玄英道:“胡说,那有这种事?”
龙君儿道:“信不信由你,我父亲知道我阅历大浅,怕我吃了坏人的亏,在身上留了一道仙法禁制。如果有人想存心不良占我的便宜,禁法立即发动,将对方斩得形神俱灭,那个道士在半空中,手就不规矩,到处乱摸,触动了禁制。”
避玄英道:“你说绿袍道友已形神俱灭了?”
龙君儿道:“大概是吧,反正是一点影子都不见了。”
避玄英飞身纵起,一驾遁光,向绿袍道人残尸之处,细心地观察。
史剑英却迎上低声问道:“君儿!是怎么回事?”
龙君儿道:“我知道这妖道的阴焰十分歹毒,除了元神精凝的法体外,肉身之体,很难抵御他的九幽阴火。所以才想个办法来对付他,等到了空中,我用青霜剑将他腰斩了,又把他的元神斩成了几截。”
司空湛道:“此妖修为极深,怎么会轻易就伏诛了呢?”
龙君儿道:“那是他贪心的报应,我的百宝丝囊是母亲精心苦炼多年的纯阴至宝之一。他抢了去佩在身边,无形中受了阴气所镇,一身法力都施展不出,而管玄英在他身上又加了一个禁制,使他的元神更难逃脱。”
史剑英道:“那也不致于形神俱灭呀。”
龙君儿道:“这要怪他自己不好,他先前怕我逃走,在四周布下了搜魂阴火毒焰,这下子元神受损,无力镇压,阴焰受感应而回,把他自己给炼化了。”
史剑英叹道:“君儿,绿袍道人多行不义,作法自毙,但你所用的手段太卑劣了。”
龙君儿道:“我晓得,可是此妖必须以青霜剑斩去,我又不能在鱼玄机与管玄英面前亮出青霜剑,只好用这个方法把他骗开了再行诛却。”
史剑英道:“你的用心虽佳,但是手段不正,以后千万要注意,因为你阅历不深,灵智初开,如果一味以巧诈之术为喜,久而久之,邪心自生。”
司空湛肃容道:“史老弟说得对,魔道中人,都是以习性而沦入邪道的,龙姑娘以后要注意。”
避玄英已经沉著脸回来了。一名阔口狮鼻,面如熟蟹的红衣番僧首先问道:“仙子!绿袍怎么了?”
避玄英道:“确是形神俱灭了。”
那些人都为之一惊。
避玄英道:“残尸似为利器所腰斩,绿袍修行千年,如果不是极为锐利的仙府奇兵,绝对伤不了他的,因此那丫头说是她父亲所留的禁制尚为可信。”
红衣番僧道:“洒家只见到一阵青光,却没看见有什么仙府奇兵,那会是什么禁制呢?管玄英道:”绿袍的法力尚未及施为,可见他是在心神松懈的情况下受制的,那女孩子的根基浅,无此法力。必然是绿袍道友迫不及待,引发了禁制,而他的元神,则是被自己所施的阴火反击而炼化的。“
红衣番僧道:“洒家要去看看,同时也替他收个尸,绿袍与洒家的交情最深,略为故友尽点心。”
避玄英朝他一笑道:“大师请。”
红衣番僧飞身过去,抓起绿袍道人的残尸,首先用手抓向胸口,掬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塞进自己口中,连骨头都一齐咽了下去。
然后又在残尸上张口狂吸,最后捧起绿袍的头颅来,用手指戳向脑壳,剌了一个洞,把脑浆也喝了下去。
这才将两截残尸往空一抛,双手拍出一蓬烈火,在空中罩住了残尸,未曾落地前,已将残尸毁成一堆劫灰,张口一吸,连火带灰都吸入口中。
这家伙吃人心、喝人血、吸人脑的行动,把每一个人都看得呆了。
直等他飞回来,鱼玄机迎上问道:“飞龙大师!你这是做什么?”
飞龙和尚嘻开大嘴笑道:“令正管仙子说得很对,绿袍的确是法力未及施为就被杀了,他多年修为都还留贮体内,糟蹋了大可惜,洒家既是他的朋友,自然名正言顺地接收了过来。鱼玄机忍不住道:”大师!他是你的朋友。“
飞龙和尚大笑道:“不错,因此洒家还替他收了尸,如果不是朋友,洒家连皮带肉都吃了。人肉是天下最佳的美味,洒家来到贵处,还不好意思开口,已经憋了几天了,今天好容易有了个机会,还是没有动他,已经算是对得起朋友了。”
鱼玄机见自己邀来的这些修道练气士对飞龙和尚的言行都生出厌恶之色,不禁愕然道:“大师这样对待朋友,还有谁敢与你深交?”
飞龙和尚笑了笑道:“洒家在饿极时才吃朋友,因此与洒家交上朋友有个好处,就是被洒家生吃的可能性较少。”
鱼玄机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正待发作。管玄英却笑道:“大师!你既然得了绿袍的好处,就该为他报仇才是。”
飞龙和尚嘻开大嘴道:“那是当然,不过洒家不吃女人,因为洒家练的是赤阳神宝,沾不得阴气。他偏偏又是死在一个女孩子手里,而洒家有个规矩,在杀死敌人之后,一定要吃掉对方,所以这个仇可报不成,那天遇到她老子时,洒家再出手就是。”
避玄英笑笑道:“大师!这里有的是男人,足够你大嚼一顿的,不一定非要找那女孩子不可。”
飞龙和尚道:“但洒家还有个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些人都没招惹洒家。”
避玄英道:“怎么没有?那姓龙的女娃儿自己杀不死绿袍,都是那姓史的小伙子暗地教唆的,你要替绿袍报仇,就该吃了那姓史的小子。”
飞龙和尚哦了一声道:“小子!是真的吗?”
史剑英对飞龙和尚的残暴行为,早已看不顺眼,闻言厉声道:“妖僧,禽兽尚且不食同类,你比禽兽还不如,不管绿袍妖道之死是否出自我的示意,我都要杀了你为世除害。”
飞龙和尚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可知道在对谁说话?”
史剑英厉声道:“我在对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妖僧说话。”
飞龙和尚笑道:“好!有种,洒家最喜欢吃你这种骨头硬的小伙子,因为骨头硬的人咬起来有劲道。小子!佛爷有个规矩,骂过活佛的人,一定要吃到肚里去,你本来可以不死的,但你连骂了活佛两句,注定非死不可了。”
史剑英挺身仗剑而出!
他还没有学成驭剑之术,因为紫电神剑是通灵神器,无须修练即能心与剑合,所以他一剑挥出,威力之强,不逊于飞剑。
飞龙和尚退了两步,在袖中取出一枝寸许长的金色小棒,挥了一挥,就成了一根长约丈余,顶嵌九环的禅杖。
他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不会使飞剑,这可合了活佛的胃口,活佛是西方罗汉法体临凡,最瞧不起那些使飞剑练法宝的家伙。临阵交手,要凭真本事,飞剑法宝,是最没出息的玩意儿,来!来!来!咱们好好地打一架。”
第十一章
史剑英再度运剑攻去。
飞龙和尚抡开禅杖,两人居然杀成一团!
史剑英手中的神剑虽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但飞龙和尚的禅杖似乎也是一件宝器,神剑上的紫气为杖风所逼毫无作用。
两个人竟是凭着真功夫,一招一式地对拼起来!
金光闪闪,紫气隐隐,打得热闹异常。
飞龙和尚口发狂言,居然把飞剑法宝说得一文不值,引起了双方的不满。
碧瑶宫中的人还不便向他寻事。
可是这边就不同了。
十三奇中,神州五子飞剑已为史剑英所毁,尚未修成;古月真人与觉岸上人为释道两门高人,修为高深嗔心早淡,对这种事不会放在心上。
地行叟方九、雪山神妪莫无影、北海骑鲸客欧阳俊、南荒蛇丐陆奇、醉仙翁朱牧以及青城炼士逍遥散人萧遥等几人,却都心中有气聚在一堆私议。
方九道:“这番僧口发狂言,非得给他一个厉害瞧瞧不可。”
骑鲸客为一门之长,较为慎重道:“史贤侄的紫电剑为前古神兵,且得神州五子之助,已能身剑合一,以意役剑,仍然伤不了他,看来这和尚是有点神通。”
朱牧却道:“我就不相信飞剑制不了他,让我来试试。”
说看一扬手,一道白色匹练飞射而出,在空中绕了几匝,然后像一道白虹似的,往飞龙和尚的面门射去。
觉岸上人忙道:“朱兄!使不得,快收回来。”
但是叫得已迟了。
飞剑射到飞龙和尚的面前丈许处,他张口一喷,一团烈火射出,像刚才火化绿袍道人的残??一样。
朱牧精心修炼多年的一枝剑,烧得成了一团顽铁,叮然坠地。
飞龙和尚一杖把史剑英逼退了两步,挺杖吼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杀才,在活佛爷的背后偷袭暗算。”
他的脸转向碧瑶宫的那些人。鱼玄机忙道:“大师!你怎么问我们呢,这是对方发的飞剑。”
飞龙和尚道:“是他们发的剑,十三奇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他们不是以正直自许吗?这句话把十三奇听得都脸上一红,尤其是朱牧,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史剑英却朗声道:”妖僧,飞剑是朱仙长所发,却不是偷袭,剑光先在上空绕了几圈,然后才从正面袭到,等于是向你提出警告了。“
飞龙和尚道:“真是这样吗?”
史剑英道:“你自己不聋不瞎,难道会不知道?”
飞龙和尚道:“活佛爷在跟人动手时,向来是一心一意,心无他用,根本不去注意到身外之事,飞剑到了面前,佛爷才心生感应。假如真是这个样子,倒还可以一说,不过也太不应该了,咱们两个人打得好好的,他插一手是什么意思?”
史剑英道:“因为你口发狂言,朱前辈才要试试你究有多大能耐。”
飞龙和尚道:“佛爷是出家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怎么叫狂言呢,刚才不是证明飞剑对佛爷毫无威胁了吗?”
史剑英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装傻。
但这番僧张口喷火,竟把飞剑锻成凡铁,确实是有些鬼门道,乃淡淡地道:“空口说白话可作不了数,一定要拿出事实来证明。”
飞龙和尚大笑道:“佛爷从不说假话,小子,你是老实,没有动歪念头,佛爷也凭真本事跟你拼。如果你也想借什么法宝飞剑来取胜,佛爷一口真火,烧得你??骨无存,来,来,咱们再打下去。”
史剑英跟他交手了百余招,觉得这和尚行为虽然粗野不支,心地却很??实,他的禅杖上没有花招,而且本身极具威力。
他杖上的金光比紫电剑的剑气更为凌厉,如果对方以兵器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自己根本无法出手。
但这样拖下去也非了局,于是虚晃了一剑退后道:“和尚,慢来,像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分胜负。”
飞龙和尚笑道:“小子,你这样规规矩矩,佛爷还跟你撑一下,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