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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潮-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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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也不知他这声佛号的用意何在?只见他身形一起,越过一片怪石,走入一条羊肠小道。
  定禅禅师一转入这条羊肠小道,骆人龙看出他的身子打了一个冷颤,显然是心里有了某种感触。
  又走了一程,定禅禅师终于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兄可是要到忏悔崖去?”
  痛禅上人漫应道:“本座见事不明,正是要到忏悔崖去忏悔思过。”
  定禅禅师脚下一缓,显然心中极是不安,低声道:“弟子……”
  痛禅上人蓦地旋转过身来,用坚定的目光,射在定禅禅师脸上,沉声截口道:“师弟也有入崖忏悔的资格了!”
  定禅禅师霍地退了五步,颤声道:“掌门师兄,这话怎讲?”
  痛禅上人正色道:“本座自然会给你一个明白!”
  定禅禅师又退了三步,背脊快要触到骆人龙身上了。
  骆人龙轻声一笑,道:“禅师,再退就没有路了。”
  定禅禅师一惊,错身斜飞出一丈。
  痛禅上人和骆人龙却是站在原地,动也未动。
  定禅禅师定了一定神, 大声道:“弟子无罪可忏,遵照规定,不敢进入忏悔崖,请掌门师兄赐宥。”
  痛禅上人忽地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这声“阿弥陀佛”,是以佛门“狮子吼”禅功发出,入耳心惊,进入定禅禅师耳中,有如当头棒喝。
  定禅禅师神色一沮,低下了头。
  痛禅上人接着吁声一叹,道:“定禅师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悬崖勒马,犹未为晚,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甩袖抖出一张黄色纸片,向着定禅禅师飞去。
  定禅禅师颤抖着手,接住那黄色纸片,全身猛的一震。
  痛禅上人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道:“定禅师弟,你现在可以随本座进入忏悔崖了,这不但保全了你,同时也保全了本派在江湖上数百年的盛誉。”
  定禅禅师一脸犹豫之色,渐渐的,那犹豫之色变得坚定起来,祗是那坚定的脸色中充满了戾气。
  骆人龙适时发出一声清越长啸,啸声未落,人已到了定禅禅师身边,也不知怎的,定禅禅师竟是毫不反抗地让骆人龙牵住了手臂。
  其实,定禅禅师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因为骆人龙的身法和出手太快了,快得使他无从反抗起了。
  一股内力,透体而入,冲得定禅禅师暗中提聚的真力,消于无形。
  他这才知道,这位文大侠真是比他高明得太多了。一切都完了,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无能为力了。
  这时,耳中又响起骆人龙的声音,道:“请禅师三思而行!”
  定禅禅师垂首轻言道:“弟子遵掌门人法谕入崖就是!”
  骆人龙松开了定禅禅师的手臂,退了一步,让定禅禅师回到痛禅上人身后位置,三人衣袂飘飘地,顷刻间,通过一座深邃的山洞,来到一处悬崖旁边。
  这是一座高达千丈的峭壁,那洞口正在峭壁的中心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除了来路山洞外,真是插翅难飞。
  洞口凿壁成室,大小共是三间,中间一间最大,供了一尊达摩祖师立像,像前放着一只蒲团,此外,别无他物。
  左边一间石室,不到正室的四分之一大,室内也仅摆着一张青石禅床,床头放着一张青石长桌,长桌上放着三匣佛经佛典。
  右边的一间石室,大小和左边的相同,室内只有一只盛满了清水的石槽,离开槽口尺高左右处,有一只突出的石嘴,点点滴滴的清泉,正好滴在石槽里,另外一个角落里,堆满了
  各式各样的坚实硬果。
  痛禅上人走到达摩祖师立像前,口中念念有词地默祷了半天,然后,转身叫过定禅禅师。
  定禅禅师先向达摩祖师立像行了参拜之礼,合什当胸,然站在痛禅上人面前,不发一语。
  痛禅上人长声一叹后,正色道:“定禅师弟,你勾结外人,图谋同门,还有什么可说的?”
  定禅禅师先望了骆人龙一眼,摇头道:“掌门师兄,你已调查得清清楚楚,弟子无话可说。”语气中,隐隐含着不甘不服的意味。
  痛禅上人霜眉一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师弟!”语声短促,凌厉有力。
  但是,痛禅上人叫过一声“师弟”后,接着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语气一缓道:
  “师弟,本座着相了!”
  定禅禅师见掌门师兄语气一缓,微感—怔,道:“弟子愿受本派门规制裁。”
  痛禅上人语声低哑地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你!”
  定禅禅师微讶道:“掌门师兄……”他想不到掌门师兄会以这样谦和的态度对他。
  痛禅上人截口道:“是非老人最善蛊惑之术,身受其害的,仅师弟你一个人,师弟只能说是遭到了不幸而已。”
  定禅禅师脸上泛起了一层自愧之色,低头不语。
  痛禅上人接着一指骆人龙道:“骆少侠所受之惨,更为诸人之冠,他要不是天性过人,聪慧无匹,看出了是非老人的阴谋,还不和你一样,受着是非老人的利用。”
  定禅禅师一愕道:“骆少侠?……他怎会是骆少侠?……他不是文大侠么?”
  皆因骆人龙以文止戈的身份出现一事,除了各大门派掌门人外,知者极少,怪不得定禅禅师感到迷惘了。
  骆人龙抹去面上人皮面具,躬身道:“晚辈骆人龙见过禅师!”
  定禅禅师蹙眉道:“骆少侠,三堡四派难道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骆人龙道:“家父是死在是非老人,也就是血影人魔借刀杀人之手,三堡四派和禅师一样,只不过是一时上当而已。”
  定禅禅师失惊道:“他就是血影人魔?”
  血影人魔凶名卓著,历久不衰,定禅禅师乃是少林掌门人以下,四大高僧之一,哪有不知之理。
  骆人龙肯定地道:“一点不错,他就是血影人魔!”接着,就其所知,把实情据要地告诉了定禅禅师,同时,又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个大概。
  定禅禅师脸上的神色,起了急骤的变化,久久不发一言。
  痛禅上人又是一叹道:“只可惜本座身受血影人魔击伤,至今全身劲力只恢复十之七八,不能替你马上施展‘净性明心’禅功驱除恶性,只有等待这次大会之后,再来为师弟恢
  复‘佛性佛心’,目前只有留下师弟在此先行忏悔思过。
  定禅禅师猛然一扬头道:“弟子不能留下!”
  痛禅上人一怔道:“师弟,你难道要使本座为难么?”
  骆人龙也从旁道:“禅师,请你三思而行!”
  定禅禅师戚容道:“掌门师兄,骆少侠,请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
  痛禅上人和骆人龙同声追问道:“你?……”
  定禅禅师扬声截口道:“掌门人可知弟子怎样上那是非老人的当的?”
  ’痛禅上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本座只望师弟你明辨是非,改过向善,不愿
  再谈过往之事。”
  定禅禅师知道这是痛禅上人爱护他,不愿知道得太多,因为知道得多了,如果发现了更大的情节,他以掌门人职责攸关,便无从维护他了。
  可是,定禅禅师却不愿接受痛禅上人的这种好意,扬声道:“弟子为是非老人所蛊惑,原与掌门师兄有极大的关系!”
  骆人龙一怔,眼中露出了惊讶之色。
  痛禅上人也是一震,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既然如此!本座且听你从头说来!”
  定禅禅师整理了一下思维直率地道:“宗弟子之与是非老人结交,缘由于不愤掌门师兄的所行所为。”
  痛禅上人霜眉一颤,目射精光,炯炯的落在定禅禅师的脸上,发出一种难以自制的激动声音,道:“本座接掌本寺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自认尚能身体力行,无违祖训,师
  弟之言,不知命意何在?”推掌门人与弟子,尤其弟子更受骆大侠数次救命之恩,而骆大侠
  身遭三堡四派诬陷惨害之后,掌门师兄竟不闻不问,弟子心中不服,又经是非老人暗中相
  约,誓为骆大侠复仇,这才和他打成一片,如今是非已明,弟子才知上了是非老人的当,所
  以不愿留此忏悔,拟请掌门师兄准许弟子和是非老人一搏,以赎弟子不察之罪。”
  痛禅上人吁了一口气,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师弟,你是误会本座了,其实本座并未忘记骆大侠的情谊,只因当时本座另有所见,不得不尔耳。”
  骆人龙原以为定禅禅师要指摘痛禅上人什么奸妄之事,心中多少有点紧张,想不到说来还是为了他的父仇,这种情谊,直感动得骆人龙声泪俱下,长揖到地,道:“禅师古道热
  肠,晚辈没齿难忘,至于上人当时的处境,也请禅师曲为谅解。”
  定禅禅师合什还礼道:“骆少侠少年有为,目睹故人有后,老衲纵受门规惩处,也是毫无怨言。”
  骆人龙转头叫了一声:“上人……”反过来意欲为定禅禅师缓颊了。
  “定禅禅弟勾结外贼,情有可原,法理难恕,本座身为掌门之人,碍于门规尊严,不便从权。”
  想不到痛禅上人忽然严正的,给骆人龙碰了一个钉子。
  骆人龙大感意外地一怔,正想代定禅禅师再为分辩,忽然耳际响起痛禅上人的传音,道:“敝师弟秉性刚烈,如果放他出去,势必死在是非老人手中,为了保全他,不得不断然
  处置。”
  骆人龙恍然而悟,才知痛禅上人另有一番苦心。
  定禅禅师听了痛禅上人的话,却是大急道:“弟子自知罪无可逭,但望掌门师兄给弟子一个机会,容弟子和那是非老人一拚生死存亡,再领门规惩罚。”
  痛禅上人正色道:“师弟既然尊重门规,便应恪遵门规,不得因私乱法!”
  定禅禅师哀声叫了一声:“掌门师兄!”
  痛禅上人声音一沉道:“定禅听谕!”
  定禅禅师脸上肌肉一阵颤动,挣了半天,才应声道:弟子定禅恭候掌门人法旨。”
  痛禅上人肃容道:“自即日起,罚汝面壁三年,忏悔思过,并苦练‘净性明心’禅功,务必有成,此谕!”
  定禅禅师脸上布满痛苦之色,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在掌门人疾言厉色之下,除了含泪恭领掌门人的法谕之外,他现在是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
  因为,不遵法谕,便真的成了门中的大罪人了。
  痛禅上人随即又授了定禅禅师修练“净性明心”禅功的口诀,这才面色一和,道:“师弟,你热性过人,易犯嗔念,但愿这‘净性明心’禅功,对你将来修为,有所补益。””
  定禅禅师也是一代高僧,明镜沾尘,为时也暂,痛禅上人最后的这句话,他那有听不懂其中
  所含同门至情之理,恍然而悟掌门人对他的一番用心。
  当时,合什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神态气度全变的盘坐在蒲团之上,不言不动了。
  痛禅上人看了定禅禅师一眼,向骆人龙道:“骆檀樾,我们也该走了!”
  “三年过后,晚辈一定前来,恭迎禅师出关!”
  定禅禅师善目微睁,欲言又止,只听痛禅上人猛喝道:”无我无念!定禅师弟,速静灵台,我等去也。”
  定禅禅师垂帘合目,骆人龙随着痛禅上人退出石室,进入山洞。
  身后一声“轰!”的巨响,洞顶堕下一块巨石,堵住了洞口,骆人龙回头望去,就像是天生成的甬道尽头,看不出丝毫痕迹。
  骆人龙和痛禅上人疾行退入山洞,从暗道回到禅房,竟是无人知悉。
  痛禅上人为了要完全恢复功力,以竟大功,回到禅房后,便自去坐禅用功不说。
  且说骆人龙也略为调息了一两个时辰,觉得体力尽复,功行百骸,畅顺非凡,这才踱出禅房,协同枯禅禅师,接待各派来人。
  少林寺为了接待各派来人,拨出了十处僧房,以供使用。
  各派掌门人虽然暗中已有默契,但却并未向各自门下,透露内情,是以,各大门派门下,都含着敌视的态度,不相往来。
  而少林寺的十处僧房,也正好把大家分散开了,尽量减少大家碰头的机会。
  只有崆峒掌门人宁静道长,武当掌门人一尘道长,算是这次大会的发起人,对任何一派,都有着非常友好的交往。
  这时,到了少林寺的各大门派,有: 舒家堡大堡主舒正乾,二堡主舒伦,四堡主舒佑,五堡主舒侃和舒家堡的通家长辈矮昆仑铁掌郝雄; 以及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化装的
  假骆人龙,加上三十名堡中高手,占了一座大庭院。
  落星堡大堡主田畴带来了二堡主田均,三堡主田畋,五堡主田异,六堡主田峻,和四十六名堡中高手。
  王屋派掌门人铁指先生柳去非率领而来的有:铁镜先生袁宏道,和门下长幼三十七位高手。
  青城派掌门人智通道长以下有:智元道长,青城四鹤,以及派中老少二十四位高手。
  终南派掌门人叶九洲带了有:左手剑王克昭和门下高手三十六人。
  尚未到的,仅只高阳堡和罗浮派两起人马。
  此外,武当派调来了百十来位高手,崆峒派较远,只来了十六位道长,加上少林寺的全体高僧,总计起来,人数已是相当可观。
  骆人龙和枯禅禅师由终南派访问起,依次青城派、王屋派、落星堡、最后到了舒家堡的住所外面,人未入内,已听见屋内传出阵阵嘈杂之声。
  枯禅禅师长眉一皱,止步道:“盟主,我们这时进去,有所不便吧!”
  骆人龙点头道:“禅师之言有理,我们先到别处去看看,回头再来如何?”
  枯禅禅师和骆人龙折转身形,正要离开。
  蓦地,从屋内传出一声尖锐清越的叫声道:“不能放他走!我还得和他算算帐!”
  骆人龙剑眉一轩,暗叫一声:“不好,她这一吵,可能就会误了大事。”回头向枯禅禅师道:“禅师,请你马上调集贵派高手,暗中守住屋外,不得让舒家堡任何人走出屋来,如
  有不听规矩硬行外闯之人,可先行拿下,听候发落。”
  枯禅禅师长眉紧锁,犹豫地道:“这样有点不大礼貌吧?”
  骆人龙坚决地道:“顾不得那样多了,请禅师立刻布置,我要先进屋去了。”
  言罢,也不管枯禅禅师如何作难,迈步走进了舒家堡群雄所住的屋子内。
  枯禅禅师发出一声轻啸,召来了附近的少林弟子,布置妥善后,也向屋内走了进去。
  先说骆人龙进入屋内,只见大厅之上,齐集了舒家堡所有的高手,骆人龙从人缝中挤了进去,大家也未注意到他乃是外来之人。
  大厅中,大堡主舒正乾铁青着面孔,带着惶急的神情,正在跺脚生气。
  其他,二、四、五三位堡主和舒小兄妹,都是一脸忿慨之色,把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装扮的骆人龙团团地围在中央。
  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扮装的骆人龙,更是又焦虑又狼狈,尴尬到了极点。
  大堡主舒正乾大声吼道:“珍儿,我们在少林作客,不能让人家笑话我们,带了一个奸细进来,快快让他出去,大家守口不言算了。”
  大堡主舒正乾是知道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的身份的,过去舒玉珍对田巧起了疑心,都被他压制了下去,没有生出事故来。 但是,却逼得舒玉珍私自逃出舒家堡,吃了
  不少苦头。
  这次舒玉珍有大哥舒震川作证,有足够的理由,使大堡主舒正乾再也无法掩护圣手书生田巧,只有扳起面孔,以父亲的尊严,作硬性的偏袒了。
  讵知,舒玉珍心灵性巧,又会撒娇,明着不敢反抗父亲的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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