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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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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身,想了很久,终于,一顿脚,自言自语道:“我骆人龙顶天立地,纵有不得已的或,必须采取什么断然手段,也必须声明在先,我宁可失去这种机会,也不能损了骆家的清誉。”
  那大汉刚刚喘过气来,一时也没有听懂骆人龙的话,睁着一双大眼睛:“先生,你说什么?”
  骆人龙莞尔一笑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有几句话忘记向你们庄主说了!”身形一幌,人似飞鸟般,瞬刻不见踪影。
  那大汉哪料到骆人龙有这等身手,想起刚才来时,背着骆人龙跑了半天,还自夸脚程快的事,不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骆人龙赶回铁笔庄,因为庄丁都认识他.早有人飞报进去,故他还未走进客厅,铁笔先生诸文章和铁镜先生袁宏道便已迎了出来。
  铁笔先生褚文章高兴得朗声大笑道:“马先生,是不是对于小儿的病,还有什么嘱咐?”
  骆人龙摇头笑道:“令朗的病已是万无一失,老先生尽可放心,在下这次回来,是有几句话要向袁大侠说明一下。”
  铁镜先生袁宏道一怔,笑道:“老夫疏忽,一时忘了给先生信物,老夫这就拿给先生。”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直径寸余的铁镜,递向骆人龙手中。
  骆人龙摇手道:“袁大侠,这个在下认为没有必要。”
  铁镜先生袁宏道一怔道:“马先生可是不愿到落星堡去了?”
  骆人龙道:“落星堡在下一定要去,田八堡主的病,在下也一定会医,只是在下必须先交代袁大侠几句话,以便袁大侠通知落星堡事先有所准备。”
  ‘
  铁镜先生一笑收起铁镜道:“马先生之言有理,老夫必当设法通知落星堡恭候先生,不知先生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骆人龙声音一冷道:“袁大侠自信对在下已认识清楚了么?不怕推荐一个敌人进入落星堡么?”
  这话问得太为突然,也太为惊人。
  铁镜先生袁宏道这等江湖成名人物,也不禁为之一楞,答不上话来。
  铁笔先生褚文章哈哈大笑道:“马先生真会开玩笑,莫非仍不释敝师弟刚才冒犯之事?”
  骆人龙对铁笔先生褚文章没有丝毫恶感,当和他说话时,画色便和缓下来,道:“老庄主,你不知道令师弟的心中事,这话最好由他自己答复。”
  铁笔先生褚文章望去铁镜先生袁宏道道:“三师弟……。”
  铁镜先生袁宏道一抬头,目注骆人龙道:“马先生倒底有什么话要指示老夫?”
  骆人龙一字一顿道:“区区就是骆人龙!你把我介绍到落星堡去,岂非给我渗入刺探的机会么!”
  铁镜先生袁宏道猛然后退一步,怒声道:“你何不就利用这机会混进落星堡去试试?”
  骆人龙冷笑道:“骆氏一门,行事向来堂堂正正,怎会做出不可告而诛之事,现在先告诉你,我骆人龙今后可要不择手段了,你们三堡四派准备着吧!”
  一阵讽刺的大笑,接着又道:“我话已说完,告辞了了!”身形一幌间,人已退出丈外。
  铁镜先生又惊又怒,大吼道:“你还想走么!”双掌—错,向骆人龙扑了过去。
  骆人龙头也不回,反手点出一指,一股凌厉的指风疾射过去。
  铁镜举掌欲劈,铁笔先生大喝道:“‘天罡指’!三师弟接不得!”横推一掌,把铁镜先生震开一步。
  指风呼的一声,打在铺地麻石上,麻石被贯穿一个大洞。
  而骆人龙早已如飞鸿般消失不见了。
  铁镜先生惊魂甫定,叹道:“他怎会学到了‘天罡指’?”
  铁笔先生忧心炽炽地道:“愚兄不赞成你们对骆大侠公案的作法,你们偏偏不听,你看,三绝先生连看家本传给了他,你还能说是他杀了三绝先生么?见事不明,莫此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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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镜先生气沮神丧,但仍倔强地道:“他心性已变,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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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笔先生褚文章叹道:“依愚兄的看法,骆人龙根本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真是他要变了心性,怎肯出手医好杰儿的病?更不会回来警告你,说他以后要用各种手段对付三堡四派了,他不利用你们给他的机会,可见他心地光明磊落,决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人。”
  铁镜先生袁宏道无言之久,最后也是一叹道:“他这样说明了再做,更是叫人可怕,小弟得通知大家一声去了。”言罢,匆匆地离了铁笔庄。
  铁笔先生褚文章喟然摇头,仰望苍穹,似有无尽感慨。
  骆人龙赶上在路旁等着他的汉子,取了行李,展开身形,片刻间,就赶到了渡口。
  这里,最后一班渡船正要开出。
  他在船头放好行李,坐在自己药箱上,随着船身的晃荡,默默地思索着。
  落日余晖,斜斜照在他脸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冷峭。
  他身边有一个古稀老人,以世故的眼光望着他。
  忽然,骆人龙放声吁了一口气。
  那古稀老人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话道:“少年人,有点后悔了,是不是?”
  骆人龙随口答道:”谁后悔了?”
  话一出口,蓦地回过神来,反手一把扣住了那古稀老翁腕脉,轻喝一声,道:“你是谁?”
  “老夫蔡功亮!”古稀老人任由骆人龙扣住腕脉,若无其,笑咪咪地瞧着惊魂不定的骆人龙。
  骆人龙的手自动松开了,他觉得相形之下,自己显得太沉不住气了。
  古稀老人蔡功亮似是非常赞许地点了一点头,又道:“老夫人称是非老人!”
  骆人龙对这名号生疏得很,同时也不容他多想,只好礼貌地道:“在下姓马……”
  是非老人蔡功亮摇手笑道:“真人面前莫说假话,老夫对你知道得很清楚,这时人多不便,你就不说也罢。”
  骆人龙一愕之间,忽觉船身一震,原来已经到岸了。
  二人匆匆下了渡船,是非老人蔡功亮问道:“骆少侠今晚准备住宿何处?”
  骆人龙人生地疏,心中哪有定见,一时答不上来话来。
  是非老人蔡功亮道:“老夫在此附近有一位朋友,骆少侠如果放心得过,便请同往借宿一宵如何?”
  骆人龙对这是非老人蔡功亮早已起了满腹狐疑,少年人更经不起言语上的激挑,三堡四派都奈何不了他,他就不相信这是非老人能把他怎样,当时修眉一剔,昂然道:“只是打扰贵友,内心难安!”口里说着客气话,人已跟着是非老人蔡功亮沿着河堤向下游走去。
  走了一程,转入一条小路,又穿过一丛矮树林,便见林后小山边,有一座三开间的小土屋,屋内有灯光透出屋外。
  这时,一轮明月斜挂天边,二人疾走几步,便到了土屋门首。
  他们的脚步声,惊动了屋主人出外查看。欢声道:“呵!原来是蔡兄,请进!请进!”
  屋主人,也是一个老头子,年龄不见得比是非老人蔡功亮大,脸上的皱纹却比蔡功亮多得很多。
  是非老人蔡功亮先给骆人龙引见这老头道:“骆少侠,这位就是我们今晚的居停主人段武青,称雄黄河两岸已数十年,是有名的浊水渔夫。”
  段武青望着骆人龙脸上发了半天怔,然后转脸向是非老人蔡功亮笑道:“蔡兄,你认为小弟准会欢迎这位骆少侠么?”
  骆人龙闻言气怒已极,也不察言观色,一抱拳道:“在下告辞了!”转身疾步而行。
  浊水渔夫段武青一幌身,阻住去路笑道:“骆少侠哪里去?”
  骆人龙道:“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是非老人蔡功亮哈哈大笑道:“段老儿,你这把年纪算是白活了,开玩笑也不看看对象,骆少侠!对!给他一个难堪,看他老脸往那里放?”
  骆人龙这才明白,自己一时性躁,误会了人家,心里好不是味,苦笑道:“在下这厢谢罪了!”随着浊水渔夫段武青又走回到门前。
  是非老人蔡功亮向黑沉沉的土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道:“外面凉快,月亮也升起来了,有什么吃的东西,干脆搬到外面来好啦。”
  浊水渔夫段武青笑道:“做主人的就怕客人不好侍候!”说着走进屋内。
  不久,桌子在场边架好,酒、肉、鱼、面竟是样样都有,摆满了一桌。
  骆人龙一时那有心思吃喝,刚入座,便忍不住道:“蔡老前辈,请恕在下要接续渡船上未了之言语,请教几句话了。”
  是非老人蔡功亮笑道:“老夫没有江湖人物的怪僻,你有话尽管问。
  骆人龙道:“蔡老前辈怎知在下在铁笔庄的事情?”
  是非老人蔡功亮道:“老夫一路跟你到铁笔庄,亲眼看到的。”
  骆人龙心里暗惊,忖道:“自己察觉不出此老的跟踪,倒也罢了,而铁笔庄这等有名的地方,且在大白天,竟也任由此老长驱直入,此老一身艺业,不言可知了。”不由提高警惕地道:“那么老前辈对在下可以说是有心人!”
  是非老人蔡功亮淡淡一笑道:“老夫被称为是非老人,即因平生专爱管些是是非非的事,少侠的事,震动天下武林,老夫要是不管,便不成其为是非老人了。”
  骆人龙剑眉一挑道:“蔡老前辈可相信家父是无辜的?”
  是非老人蔡功亮正声道:“令尊一生为人,高风亮节,老夫对令尊从未存丝毫怀疑。”
  骆人龙叹道:“感谢老前辈能如此明辨是非。”
  是非老人蔡功亮道:“老夫与令尊无恩无怨,看法自然超然物外。”言外之意,明明是指责三堡四派用心不洁,这正合了骆人龙对三堡四派的看法,使骆人龙对他产生了一种知已之感,而消除了不少戒心。
  骆人龙的语气,也变得更加有礼貌地道:“老前辈要管晚辈的事,不怕得罪三堡四派么?”
  是非老人蔡功亮哈哈大笑道:“怕得罪人,也就不配称为是非老人了?”
  浊水渔夫段武青嘘声道:“蔡兄,说话小声些!”
  是非老人蔡功亮大声如故道:“怕什么?”
  浊水渔夫段武青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蔡兄既要帮骆少侠的忙,便不应该给他多惹麻烦。”
  骆人龙接口道:“晚辈并没有把三堡四派放在眼里!”
  是非老人蔡功亮却点了点头道:“段兄之言有理!情形特殊,我们说话确应该谨慎小心些。误了骆少侠的事,便不是我们的本意了。”忽然又向骆人龙一笑道:
  “老夫与少侠萍水相逢,毛遂自荐,愿为令尊洗刷冤情,略效微劳,不知骆人龙能予见重否?”
  骆人龙得过不少人的帮助,对于朋友帮助的好处,已有相当的体认,三堡四派的力量明明摆在他眼前,决非他一人之力可与抗衡,自是没有推辞这番好意的理由,当下一笑谢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是非老人蔡功亮一把握住骆人龙的手道:“咱们一言为定,老夫一向尊敬令尊为人,不敢妄自托大,我们忘年论交,老夫要称你一声小兄弟了!”
  是非老人蔡功亮豪迈得很,不容骆人龙分说,非逼着骆骆人改口称他老哥哥不可,骆人龙无奈,只好叫了他一声:“老哥哥!”
  骆人龙结交了这位有点神秘性的老哥哥,心中很高兴,相与吃喝了满桌酒菜,也谈了许多对付三堡四派的办法,说来说去,只有暗斗一途,还有万一的希望。
  于是,骆人龙便如此决定了今后的作法。
  是非老人蔡功亮给了骆人龙一只狮头指环,要骆人龙戴往右手小指上,同时告诉骆人龙,他有十个过命交情的好朋友,分散在各地,随时都可帮骆人龙的忙。
  而这狮头指环,便是取信于他们的证物。
  接着,是非老人蔡功亮又把他十个好朋友的姓名住址详尽地告诉了骆人龙,要骆人龙牢牢地记在心中。
  骆人龙的记忆力极强,微一运神,便完全记住了。
  不过,这还是因为骆人龙没有仔细去想是非老人这十个朋友的分布地区,否则,他就更要感激是非老人对他的好意了。
  —宵过去,第二天,骆人龙又一个人上了路。
  武林中的消息传得真快,骆人龙所化装的游方郎中,未几即被人家盯上了,大约由于好手尚未到齐,所以盯住骆人龙的人,并不敢招惹他。
  骆人龙也够机警,不久便被他警觉了这种处境,于是就在无人之处,又改了一次装,由游方郎中,摇身一变而成了一个负笈游学的书生。
  面具改戴了貌似徐少麟的那—付,因为这—付比较年轻,更适合他现在的身份。
  骆人龙原没有什么江湖习气,这一改了装,还真象一个十十足足的读书人,果然就摆脱了那些不散阴魂。
  骆人龙不是一个盲目从事和轻举妄动的人,对于三堡四派的策略,他在心中虽有了一个新的构想,同时并有是非老人于暗中协助,可是,他觉得还是有回到芜湖去和黑煞手郑昆、红柳庄的庄主们慎重计议一番的必要。
  因为,黑煞手郑昆等人以他马首是胆,他的行动不能不给他们一个了解。
  所以,骆人龙便决定先回芜湖去,待各方连系好了以后,再开始对三堡四派实行无情的致命打击。
  一路平安无事,这天到了商城。
  由于一路平安无事,眼看不久就可回到芜湖去了,骆人龙紧张的心情,不由松懈了不少,他走进一家有名的酒楼,独据一隅,叫了四两白干,轻斟浅酌起来。
  四两酒还只喝了一半,蓦地,一声大喝过后,由楼下传来:“要饭的,你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这种地方,你够资格进来么?”
  一个昂扬的童音,不服气地道:“老子有钱,你能不让少爷进去么?”
  伙计一声嗯,即再无下文,大约是被对方用银子睹住了嘴巴了。
  接着一阵梯梯拖拖的声音到了楼门口,只见一个又脏又小的叫花子上得楼来,大摇大摆地一直走到骆人龙旁边一张空桌上一坐,跷起二郎腿,大嚷道:“拿酒来,少爷是先给了银子的。”
  骆人龙觉得这声音似乎非常熟悉,凝眸向那小花子看去,却因那小花子脸上油泥太多,一时认不出他是谁来。
  正纳闷间,忽觉眼前一花,筷子旁边已多了一个小纸团。
  不用想,骆人龙也知道是小花子弹来的,想向那小花子打招呼,那小花子却根本不理他,把脸别向一边,望着一个大胖子只乐。
  骆人龙只好展开纸团,用手压住,从指缝里看去。
  只见那纸条上歪歪斜斜地写着:“我是少麟,半顿饭后,西城外土地庙见。
  骆人龙知道徐少麟不愿与自己当面相见,必有原因,自已正有许多话要问他,于是便匆匆地算了帐,寻路出西门,费了不少时间,果然找到了一座没有屋顶的土地庙。
  庙里面倒是不脏,想必是徐少麟预先打扫好的。
  骆人龙刚刚挨着墙角坐了下去,一条人影已然闪了进来脱口叫了—声:“师兄……”
  徐少麟并没有被三绝先生杜允中收归门下,只能算是三绝先生杜允中的应门童子,这声“师兄”叫得实在没有道理。
  唯一的解释,只可说是徐少麟跟随了三绝先生三年之久感情深厚,存着一片想往列入三绝先生门墙之心。
  骆人龙骤然间,真不知该怎样应付这尴尬的场面,要答应吗,三绝先生生前既未收对方为徒,自然有他的道理在,同时,江湖上也从未听说有代师收徒的这回事,要不答应吗,又觉得徐少麟这片天真的感情,实在可贵,而不忍予以峻拒,是以一时怔立着,答不上话来。
  徐少麟一种自卑之感,油然而生,讪讪地道:“骆公子,老公公对我太好了,我时时想念他,所以,我……我……就叫你师兄了,你生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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