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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的是淳于烈的富豪剑。”她道。
我冷笑一声,告诉她:“淳于烈被林英子抓去了,我只不过得到了他的剑。”
“哦?”我的消息令她又是惊喜又是疑惑,看来她想得到淳于烈已经很久了,我却在为淳于烈害臊。这个淳于大哥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去勾引那么多女人,连这个女人中最无耻的千面狐狸精也为他动情,怪不得独孤庆根本不担心他落入女人的手中。
“你既然不是淳于烈,你就不会使用富豪剑。”百里风嘲讽着道。
我愣了一下,将那剑更紧地压在她的脖子间,她依然无动于衷地讥笑着:“你不去想一想,这把剑如此厚的刃,连豆腐都切不开,怎么可以用来杀人呢?”
我怔住了,淳于烈的剑又沉又重,看着挺大,虽然值钱,却果然是个没有用的兵器,顶多只能当作锏,难怪淳于烈总是扛着它,却从没有用过。
只在我稍一分神之际,百里风双掌一晃,已如闪电一样击向我的胸口,这掌风腥浓,仿佛吐着芯子的蛇。好厉害的一招绵蛇掌,攻人不备,击人不防。我大惊失色,连忙躲去,那胸口已经闪到了一边,这肩膀却未躲过,篷然一声,那掌已经打中。我连退两步,只觉得肩膀好象万把钢针往里头钻,扯破袖子一看,那挨了掌的肩头一片紫黑,原来她的这一掌是带着毒的。好在我并不畏毒,但经不住勾起了怒火,单掌拍去,掌风所及,一根碗口粗的柱子应声而断。百里风大吃一惊,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纵身上了房,只两个起落,已逃出庵去。我追上墙头,却见她如丧家之犬,往南方走了。
我不想赶尽杀绝,心想从此以后,百里风再不敢回到此处了。我可以猜出她一定会找林英子,她会去要来一个活生生的淳于烈,只怕再没有性情去拐骗良家子弟了。
我回到庵中,推开了那扇掩丑的门,屋里躺着的是那两个如同死狗一般的慕容兄弟。见我进来,这两个人都睁大了眼睛,惊惧地看着我。我抓起两件衣服,随手扔了过去,告诉他们:“你们可以走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来。
“你是……相思野龙!”那两个兄弟在我身后同时惊叫了起来。
我又回到了空山寺,月清和尚已然安全返回,见我也平安,他平静的表情依然隐藏不住内心的惊喜,显些要犯了他既不大喜亦不大悲的信条。我在山上又盘桓了数日,感到自己的肩伤已经愈合的时候,这才告辞了月清,下得山来。
三个多月的与世隔绝,仿佛是一场梦,当我重新回到人群中,便开始想念起丁哥儿、淳于烈、吉灵儿,甚至还有翩翩。不知怎么的,我对翩翩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是爱,又仿佛是恨,这种感觉在我一想到她,甚至于听到吹箫的声音都会莫名其妙地袭入我的身体,让我处于左右徘徊之境。我曾经如此急切的想要找到那个与我有着宿缘的女人,及至看到翩翩胸口留下的穿心匕首月牙儿般的疤痕,这种愿望仿佛是遭受了打击,不想再去提及。看来,翩翩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人,就是那个要与我重续前缘的女人。当独孤庆告诉了我一些七杀门的事,我便不再怀疑翩翩为什么总要与我过不去。不,她不是在恨我,我的感觉还没有迟钝到分不出爱与恨的地步。她是在以她的方式爱着我,从很久以前便开始了,不然她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将我杀掉,只是她的方式太独特了,以至于我无法接受。我落入她的手里,她却象是猫捉住了老鼠一般先要戏弄一番,就是因为我不肯首先说出她等待的话;而作为一个少女,她又如何能够首先开口呢?我不管七杀门里有什么样的规矩,反正我是第一个看到她美丽面容的男人。她的美丽是举世无双的,在我所见到的所有女人中,灵儿与她比起来太过娇小;慕容娇儿与她比起来太过幼稚;南宫雁与她比起来太过刻板;梅娘与她比起来太过妩媚;海妹与她比起来又太过冷漠。她的美丽是无与伦比的,无可挑剔的,而老天却阴差阳错,只让我看到,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就是缘份吗?明知道她是我应该找的人,而我又对她不免砰然心动,根本不在乎她是七杀门中的人,可是为什么每当我下定决心想要娶她时,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在叫着:“不,你不能!”
我一路思索,一路斗争,浑浑噩噩地走着,搭上渡船,来到了这一座我曾乞讨过的小镇。一个声音却呼了起来:“秋帮主,慢走!”我一回头,看到的是那两个已然一身华服的慕容兄弟,这两个人除了眼窝深陷,瘦弱了许多之外,并看不出曾经被百里风玩弄过。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两个花花公子唤我有何事,但还是站住了,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只听慕容龙笑着道:“我兄弟二人在此恭候帮主多时了。”
“你们等我作什么?”我问。
“那一日真是惭愧,若非帮主相帮,我二人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兄弟二人恭请帮主到家中一叙,由我二人作东,以感谢帮主的救命之恩,还请帮主赏脸。”他恳请着。
“不必了!”我揶喻着:“你们不觉得与一个响马头子喝酒,有失你们世家的尊严吗?”
“帮主说哪里的话来?”慕容虎连忙道:“秋帮主威名远播,这半年来相思野龙的名头直震寰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不想结交之。我兄弟早有此意,只是怕曾得罪过阁下,不敢妄攀。前日承蒙帮主相救,我们感激肺腑,这才斗胆恭请,还望帮主赏个颜面,一来算我兄弟陪罪,二来还望能与帮主交个朋友。”
我睁大了眼睛,心头暗暗奇怪。这慕容家的两位少爷从小顽劣,如今怎么如此会说话了,前后对比,判若两人。我犹疑着,觉得盛情难却,何况人生为人处事,多一仇家不如多一朋友,但想起慕容致情来又有些为难,道:“只怕你们的父亲不会高兴。”
“帮主有所不知,这正是家父的意思,我二人乐不得呢。”慕容龙道。
“哦?”我不由得一喜,道:“那就讨扰了。”
慕容兄弟互相望了一眼,露出喜悦的笑容。我却忘了宴无好宴,席无好席的道理。
第十四章孽情(四)
慕容世家果然大不一般,走进去后才觉出它的大、它的豪华。里面处处舞榭楼台,雕梁画栋,尤其是有一座很大的花园,假山错落,流水淙淙,步入其间仿佛是在一处风景区内。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先在这后花园内摆上了酒席算作接尘,还望秋帮主不要见怪。”慕容龙领着我走入园中,一边说道。我却觉得这样更好,别有一番情趣。
那酒席在一处凉亭中摆下,我们三人三面而坐,家人们侍立两旁。我问道:“娇儿哪里去了?何不叫她一起来呢?”
慕容龙与慕容虎又相视了一下,慕容虎连忙解释着:“她被家父带往东方世家了。”
“哦?”我愣了一下,忙问:“他们去那里有何事?”
“是这样的。”慕容虎道:“过几日就是东方伯伯的寿日,东方伯伯捎信来说还有要事相商,所以爹爹和南宫叔叔一块儿先去了,也不知要商量何事。”
“这么说慕容世家只剩下了你们两个,怪不得呢。”我想说怪不得百里风抓住他们后有恃无恐,只是碍于情面上,没有点破。
慕容兄弟也知会了,脸一红,只听慕容虎尴尬地道:“不,我们家里还住着表姑与雁儿。”
“是南宫雁吗?”我问:“她们为什么没有去东方世家?”
“表姑在这里病了,表妹为了陪她,所以留了下来。不过,如今表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慕容虎以实相告。
“为什么不见南宫雁呢?我们把她叫来一起坐坐不好吗?”我提议道。
“莫要提她了。”慕容龙却一脸怒气地道:“我那表妹古怪刁钻,只会耍弄于人,我兄弟都对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早一日离开,她却死赖在此间,不愿意走。”
我皱起了眉头,在我看来,作为主人,如何也不能有这样说话的,何况是对待自己的表妹。
慕容龙也觉出自己失言,连忙端起杯来,说道:“来来来,我先向帮主敬上一杯,算是陪个礼吧。”说着,自己先一饮而尽。我知道这一杯是难免的,只得饮下。他转身告诉家人们:“酒菜都已经上齐了,你们可以下去了,不叫你们不要过来。”家人们答应着退了下去。他向我解释着:“有这些人在场,不能尽性,说得话被他们听去又要乱嚼舌根了。”我点了点头。那边慕容虎也站起身来,端起酒杯相敬,我也只能喝下。就这样,这两兄弟你一杯我一杯,转眼间我已喝了六七杯,觉得腹部象着了火一样地烧灼起来,这身上也火烧火燎得难受,推杯说道:“好厉害的酒,这几杯再不能喝了,只怕要醉了。”
那兄弟两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只听慕容龙戏谑地道:“好一个相思野龙,我兄弟二人每一次只能享受得起一丸,你一下子便吃了七丸,好大的能耐。”
“你们……”我马上明白中了计,指着他们想要站起身来,但这脚却使不上力气,一股欲火如野马一般在体内奔腾,不由得想起了翠浮庵中那淫秽的一幕。
“嘿嘿!这一回看你还装什么正经,想不想那件事?”慕容龙在挑逗地说道:“你可知道你吃得是什么吗?那是百里风的爽花丸,你把她赶走,她连这么好的补药都忘了带去,全便宜了我兄弟二人了。哈哈,如今我们奉送上几枚,也算是报答于你了。”
“听说相思野龙百毒不侵,今日就倒要看一看你怎样个百毒不侵。”慕容虎也道。
“卑鄙!”我愤怒地骂着,想挥起剑,但这身体却象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体内欲火中烧,直冲脑际,我这才体验到了月清所经历的痛苦。
“哼!你小子想得倒美,还要娇儿陪你喝酒。”慕容龙冷笑道:“老实与你说,虽然你长得好看,但这世上又绝非你一个美男子,我爹早就将娇儿许给了东方伯伯的儿子东方太保。我那表弟年青英俊,一表人材,师从七星盟老盟主,武艺高强,只在你之上,不在你之下,哪象你这般得邪门歪道,你莫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慕容虎也接道:“就算是娇儿喜欢你,你也不去想一想,我爹会答应吗?我们会答应吗?”
“你们要怎样?”我强忍着邪火问道。这脸已涨得发烧,仿佛要爆炸了。
“只不过要绝了娇儿的念头。”慕容龙道:“我要让她知道,你是如何放纵情欲,如何淫乱不堪的。”
我心里只有暗恨,这两个下流该死的痞子如何知道我的心,他们只不过是以自己的心思来忖度我。却不知,我是他们那种能被人轻易勾引、而且还要去勾引别人的人吗?
“我们要废了你的武功,一日喂你一枚爽花丸,似你这等相貌,不仅女人喜爱,我兄弟也喜爱。”慕容龙色迷迷地笑道:“要知道,我们不仅喜好女色,还好男风,只把你当作玩物玩于股掌之间。”
好不要脸的两个畜生,亏他们自命正派。我开始后悔,我也作了回东郭先生,救了两匹狼,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百里风将之戏弄死。
我强压怒火,想要用自己顽强的意志来控制体内的邪欲,这只能是杯水车薪,我的浑身都在燃烧,哪里能够扑灭。
“你们两个又在做什么坏事?”一个清脆的娇喝声响起。我顺声望去,见到南宫雁从一座假山之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慕容兄弟神色慌张起来,慕容龙嬉皮笑脸地道:“没,没做什么,我们只不过在与人喝酒。”
“和谁喝酒?”南宫雁已经走了过来,一眼看到了我,不觉脸上一红,幽幽地道:“原来是秋大哥!”
面对如此佳人,我真有些忍不住,眼里喷着饥渴的火焰,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去。她仿佛觉察到了什么,越发局促不安起来,而这也越让我胡思乱想。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什么错事,边忙闭上了眼睛。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南宫雁在厉声喝问。
奇怪的是慕容家两个神气十足的少爷,此时却仿佛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瑟缩起来,只听慕容龙在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吃什么。”
“没吃什么?他怎么会这个样子?嘿,你们若不老实交待,等表舅回来,我便将你们在家做的好事全告诉他,他不扒了你们一层皮才怪呢!”南宫雁威胁着道。
“真得没什么。”慕容虎连忙道:“只是让他服了几粒爽花丸而矣。”
“爽花丸?”南宫雁一愣,问道:“那是什么药?”
“是……”慕容龙故意拖着长音,仿佛在想什么鬼主意。
“是什么?”
“是……嗯,是一种让人欲死欲仙的药。”慕容龙忽然奸笑道,我不由得睁开眼睛,却见慕容龙正向慕容虎使着眼色,而慕容龙已经挪步到了亭外,脚狠狠向一块砖上踏去。“小心!”我喊了一声,但为时已晚,慕容虎如狡兔一样往外一蹿,而我和南宫雁的身下却出现了一道裂缝主,根本不及细想,已经掉了下去。原来这亭中还埋伏了机关,底下是一个深深的密室。
我掉入了地底,那上面的裂缝转瞬即合,四周一片漆黑。只听慕容兄弟在外哈哈大笑,一个说道:“你这个臭丫头总与我们作对,以后你也莫出来了。”而另一个却道:“大哥,这不便宜了那小子吗?让他在里面享艳福。”“嘿,就让那丫头与他快活,我们只不放他们出来,便让他们在里面快活死,也无人知道。”慕容虎却有些胆小,道:“大哥,如果南宫叔叔管我们要人该怎么办?”“无毒不丈夫,这丫头窥破了咱们的好事,还要挟你我,就让她死在里面又有何妨?再说她那么大的人,腿长在她的身上,南宫叔叔也管我们要不着人的,他也不会想到是我们干的。”“这样是不是不好?”老二依然有些怯懦。“哎,一切由我承担。”那老大满不在乎地道:“走,咱们再去痛饮几杯。”说完,他们一前一后走了,上面一片寂静。
“秋大哥,你在哪里?”南宫雁在黑暗中叫道。
“我在这里。”我应了一声,便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摸到了我的脸。我一阵心跳,一把将好手抓住。南宫雁娇弱的身体倚到了我的怀里,我闻到一股少女身上所特有的芳香,心头一荡,再也把持不住,将她紧紧搂住,一只手已向她身上摸去,她沉重地喘息着,竟毫不抵抗。我却猛然一惊,回过味来,一把又将她推了出去。
“月哥哥!”南宫雁温柔地叫着,重新偎到我的怀中。
“不!不!”我挣扎着,想要从那磨人的煎熬中解脱出来,却是越挣扎越无法摆脱,仿佛身陷在了无边的沼泽里。
“月哥哥,我不在乎,你来吧!”南宫雁的声音象罂粟花一样,对我来说是一个迷人的诱惑,我还在无力地回绝着:“不,不,我不能玷污你。给我水,给我水就行了。”
“这里没有水。”她柔声告诉我:“月哥哥,我喜欢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你。”
我怔住了,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月哥哥!”南宫雁捧住了我的脸,哭泣了起来:“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你知道吗?你对我浑然不觉,但我的心里,梦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为你消瘦,为你厌食。我不敢向谁去说,只有将它埋在心里,明知道这是一个奢望,却还要去想。”她的声音哽咽,但我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内心表白,第一次惊讶地注视起这个不声不响,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