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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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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死我当然也不会死的啰!”丁哥儿兴奋且自豪地道:“是慕容小姐救了我。”
  吉灵儿只是在一旁深情地望着我,竟激动得含着眼泪,仿佛是劫后重逢。只有项冲手扶着剑,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我顾不了许多,跑到独孤庆的身边,扶起他来,轻轻擦净他嘴边的血。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救过我,并且照顾过我。这十几日的相处,也让我对他有了一些感情,他又象是我的兄长,又象是我的父亲,虽然他还是本性难改,要杀我的伙伴,我仍然愿意帮他。
  我正要为独孤庆疗伤,老东西却道:“不行,他是咱们打伤的,你要,得作交易。”
  “交易?”我愣愣地看着他。
  老犟筋明白了老东西的用意,“嘿嘿”地笑了一声,道:“你要,就把你的速算法教给我们。”
  “速算法不是写在纸上给了你们吗?”我奇怪地道。
  “你骗人。”老糊涂最后说:“那上面全是些奇怪的符号,谁也看不懂。”
  我怔了一下,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才想起来,我写的速算法里面全是些阿拉伯数字,使用的文字也是简化字,难怪他们看不懂。当下道:“好,我答应你们总行了吧?”他们这才点了点头。
  我运起了功,顶在了独孤庆的后心,源源不官地输出我的真力,这些真力有些曾经是他输给我的。不一会儿,我便觉到他的身体已在自主地循环真气了,但我并没有罢手。两股热流从我的鼻腔里流了出来。“你流鼻血了。”吉灵儿关切地叫着,蹲到了我的身边,我感到她柔嫩的手摸在我的脸上,用带着一股清香的绢帕擦着我的鼻子和嘴。我停止了运功,一睁眼,看到的是项冲火辣辣、满含嫉妒与仇视的目光。
  “你们要将他怎样?”上官容不知何时又回来了,肩上架着苍鹰,惨白的面具下看不清她的脸,她只是看着独孤庆,微微颤抖着,问。
  “我们要杀了他为人间除害。”丁哥儿傲慢地告诉她。
  上官容的身形怔了怔,又想了想,随即道:“如果我愿意随你们处置,你们能不能放了他?”
  我一愣,却听到丁哥儿笑了起来,道:“那好哇,那我就先杀了你这个吃孩子肉的吸血蝙蝠。”说着举起剑就要向上官容刺去。
  上官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丁哥儿!”我喝了一声。他吓了一跳,忙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我。虽然他时常与我强嘴,但这世上除了他的教父兼师父外,他最听的就是我,他不会违背我的话。“放了她。”我命令道。
  “为什么?”丁哥儿诧异地问:“你救独孤庆,我并不觉得奇怪,咱们毕竟欠了他一次;但这恶女人却不同,你难道没有看到她向小孩子下毒手吗?她还百般地折磨我。”
  “我知道。”我柔声地告诉他。他看了看我,知道我是认真的,不由得撅起了嘴,象个孩子一样地讨价还价着:“那我要杀了她的鹰。”
  “让她走吧!”我几乎是在恳求他。
  “你真是中了邪。”他喃喃地嘟囔着,收起了剑。
  “不,他是因为吾。”独孤庆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强挣着捡起他的月季花站了起来。
  众人都不由得作好了准备,以防他突然袭击。只有上官容心口在不停地起伏着,仿佛显得十分激动。
  “你滚!”独孤庆指着上官容,冷冷地说道,连眼皮都不抬。
  上官容愣了愣,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一转身,哭着飞快地跑去。
  独孤庆转过身来,一手扶着腰间的剑柄,一手用月季花指着丁哥儿。我生怕他又对丁哥儿不利,忙站在了丁哥儿的前面。独孤庆嘴唇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似乎是在冷笑,道:“吾说过让你自由你会与吾作对的,果然不假,不过,吾还是要感谢你。”
  “不用。”我答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只是道:“如果你放过我的伙伴,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你放心,最少在你活着的时候,吾不会杀他的。”独孤庆静静地告诉我。重新叼起了那朵月季花,一步步地走到那条死狗的面前,低下头去,默默地注视着、站立着,一动不动。
  丁哥儿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跟他们离开这里,我却摇了摇头。
  “秋大哥,你莫忘了你是一帮之主,还有几天绿林大会就要召开了。”吉灵儿温柔地提醒着我。
  我点了点头,告诉她:“我知道,我会及时赶回去的。”
  “你难道非要陪着这个杀人的魔头吗?”项冲良久之后才挑衅似地问我。
  我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你……”他气得竟说不出话来。
  “项大哥!”吉灵儿劝道:“我知道秋大哥的心意,你不觉得独孤庆今日的性情变了许多吗?要是往日里,只怕你我已经死了。”
  项冲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了句:“你好自为之吧。”便首先迈步走了。
  “哎哟,老黑魔的徒弟要作小魔头了。”老糊涂插口道。
  “嘿,他要和黑狼学坏哩。”老犟筋道。
  只有老东西象是在提醒着我说:“你可别忘记了你答应咱们的事。”
  “我不会忘的。”我告诉他们。
  “好,咱们等着你。”三老答着也跟着项冲之后走了。
  第五个依依不舍离开的是丁哥儿,他只是不高兴地说了声:“你可别骗我哟,你还没教会我那一招呢!”
  最后,吉灵儿道:“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我忙问。
  “慕容娇和南宫雁也在找你,我们向南,她们是向东去的。”她轻声地、又有些迟疑地告诉我。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脸不觉得有些发热,嗫嚅了半天,才有些结巴地告诉她:“其实……其实我只把她们当作了我的妹妹。”
  她一笑,灿烂得如一朵盛开的太阳花,说了声:“我明白了。”便扭转身去,象小鹿一样地跑了。
  第十章黑狼与蝙蝠(三)
  “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独孤庆面对着他为那只狗立下的墓碑,背对着我问道。没有了那只狗的陪伴,这个高大的身影显得如此形影孤单,如此冷清凄凉。
  “我有句话想跟你说。”我说。
  “什么话?”他问。
  “我觉得你的狗早就应该死了。”我回答道。他猛然扭转了头,一双愤怒的眼睛直视着我。我知道如果换了别人,说完这话已经是尸横当场了,但我还是要说:“对于一个会吃人肉的狗来说,留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
  “你住嘴!”他威胁着向我走来。
  “难道不是吗?”我道:“你舍不得它吗?是因为你孤独,需要它。”
  我的话一针见血,果然说中了要害,他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垂下头来,不知想着什么。
  “你太孤僻了,太高傲了,这个世上你没有朋友,不屑于交一个朋友。”我仍然说道:“所以你因此而承受孤独的惩罚。你想和别人说话,你想和别人交流,但你的行为叫人害怕,你的一切叫人恶心,人们看到你便如同躲避瘟疫一样。你以为你威风吗?你以为你厉害吗?不,你只不过是一个变了态的病者,作为一个人,反而失去了在人群中生活的勇气,只好将精神寄托在狗的身上,就象上官容把希望寄托在鹰的身上一样。”
  “不!”他忽然大声吼叫起来,这是我自遇到他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发怒。“不!”他喊着:“只有吾的狗才对吾忠诚,对理一心一意,与吾同甘共苦,同舟共济;只有它才堪配作吾的朋友,这是人可以作到的吗?”
  “你太自私了。”我接口道:“你总要别人对你忠诚,可你对别人呢?”
  他倚在一棵树上,怔怔地看着我。
  “友情是相互的。”我真诚地告诉他:“如果你对每一个人都怀疑,那么你就没有朋友。确实,这世上有许多陷阱,但是世上更多的是真诚。你就放下你的架子,你就降低一下你的标准,到乡村,到城市,到那些生活在苦难中的最底层的平民百姓中去吧,你可以感受到他们淳朴的性格,他们坚韧的毅力,以及他们互相帮助,吃苦耐劳的精神。如果失去了这种精神,他们早就会死去,死在战火中,死在贫困和饥饿里,死在孤立无援的处境下。”
  他低下了头,开始思考我的话。
  “你远离了人类的社会,所以你孤独;你敌视所有的人,所以你孤独;你没有朋友,所以你孤独。那狗虽然是跟在你的身边,但它不会说话,不会交心,在你孤独的时候,它只能让你更孤独。你没有怒火,没有欲望,没有理想,没有精神,在你需要发泄的时候,于是你就杀人,冷酷无情地杀人。你怨恨他们,忌妒他们,诅咒他们,甚至让你的狗去撕咬他们,但这之后你又得到了什么呢?空空落落,一无所获。上官容也是和你一样的心态,只是她在杀完人之后,大脑要比你清楚些,更加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才会忏悔,才会悔恨。”我一口气,象个心理医生一样,便指点出了他的心理世界,用的话,用的语言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但却是出自我的肺腑。
  独孤庆坐在地上,咀嚼着那朵叼在嘴里的月季花,低着头,汗水沁满了他整个脸和额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仿佛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生与死的交战。
  很长时间过去了,他终于抬起了头,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迷茫但却闪烁地望着我,嗄声问:“什么是朋友?”
  我一愣,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我还是告诉他道:“朋友嘛,就是在你愤怒的时候,甘心当出气筒的人;在你犹豫的时候,可以出主意的人;在你伤心的时候安慰你的人;在你狂妄的时候能泼冷水的人;在你做错事的时候敢骂你、敢提醒你的人;在你烦闷的时候和你开玩笑的人;在你……”我还要说下去,却听到独孤庆怯怯地问:
  “你……你愿意作吾的朋友吗?”
  我怔住了,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却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自在地躲藏着我的目光。“其实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告诉他:“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些话。”
  他愣了愣,抬起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笑了,他也会意地笑了。啊,这张英俊的脸有了笑容,竟平空地增添了无限的魅力。
  我们重新踏上了北返的路程,我觉得我的情形越来越糟,每天都要流鼻血,走不了几里路便会感到疲倦。我知道我的病就要复发了,但我仍然强撑着,每日尽可能多做些运动。尤其是自己运功调息的时候,这丹田里就会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升腾起来,每一日那真气都在增加,但每一日我的血液也在沸腾。我虽然拥有了举世罕有的功力,但却无法挽救我毒进骨髓的厄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这份功力可以帮助我延缓死亡的到来。每当我感到疲倦,我只要坐下来调息一下内腑,便会精神百倍,重新振作起来。
  “吾背你走吧!”当我再一次停下脚步的时候,独孤庆这样诚恳地说,完全抛弃了他的冰冷。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
  “难道你的病真是无药可救了吗?”他有些伤感地问我。
  “这是我的命运。”我告诉他。如果真有如五台山那老和尚说的故事,我这就是在接受惩罚。
  独孤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问我:“你不是说你上一次发病时,有人救了你,那么,吾带你再去找他。”
  “不!”我摇了摇。有些悲哀地告诉他:“他死了,为了我死的。”
  “哦?”他一愣,忙问:“那就没有人能治你的病了吗?”
  “他还有个弟子叫月清和尚,会施针法。”我告诉他。
  “那我们去找他。”
  “不。没有用的。”我笑了笑道:“那针法也只是一种拖延的办法,根本无法阻止我的死亡,何况今后还会发作得更厉害,终有一天,行针也无济于事。”
  “那就拖延一天是一天。”他说。
  “到时再说吧。”我答道。想起了一尘大师的逝去,便觉得内疚。但是我并没有为他报仇,相反还拜了黑魔为师。如果遇上月清和尚,我怎么去向他解释呢?啊,我真怕再见到月清和尚呀。“哎,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作什么?”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对独孤庆道:“走,咱们接着走。”
  “你还走得动吗?”他关切地问。
  “人只要是快乐的,便走得动。”我告诉他道:“我喜欢边走边唱,人如果有不顺心的事,只要唱唱歌就会感觉好多了的。”
  “你唱得歌很好听。”他道。
  “那我教你唱。”我有意地建议道。
  独孤庆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苦笑道:“吾天生不会唱歌,你唱我听吧。”
  我一笑,扯亮了嗓子唱了起来:
  “天空飘着云哟,阿纳忽
  地上淌着河哟,阿纳忽
  走在路上哟,阿纳忽
  来唱歌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走在路上哟,阿纳忽
  来唱歌哟,阿纳忽
  ……“
  独孤庆听着,露着笑容,仿佛是被这欢快的俚曲感染了,也跟着跳跃的节拍,边走边摆动着头打着拍子。
  一乘马从我们身边走过,马上端坐着位衣冠楚楚、年过半百、员外模样的老者,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捋着胡须,不停地转头打量着我们。在他后面还跟着几个家人和一顶两人抬的小轿,那轿子走过我们身旁,帘栊一挑,轿里的是一位青年少妇人,正与我们望了个对脸。我惊呆了,她不正是李自笑的妻子、北燕山的女主人柳无痕吗?
  柳无痕并没有注意我,她一直盯紧独孤庆,脸上露着难以言喻的惊诧,也不知是喜是忧,良久方才回过头去,重新垂下轿帘。
  独孤庆呆呆地望着那轿子走远,宛然如在梦中。
  “见到一位大姐,阿纳忽
  长得那个好喔,阿纳忽
  有一位大哥,阿纳忽
  看得痴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因为哟大姐,很害羞哟,阿纳忽
  因为哟大哥,面儿薄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大姐大姐哟,阿纳忽
  你慢些走哟,阿纳忽
  大哥大哥哟,阿纳忽
  你快去追哟,阿纳忽
  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阿纳忽
  ……“
  那轿子已经在前面的拐弯处消失了,我的歌也唱完了,但独孤庆仍然沉浸在如梦如幻的景象里,仿佛木偶一样机械地走着。
  “你怎么了?”我连问了三声,他才惊醒。
  “你爱她?”我问。
  他愣愣地望了望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你和她不是有个孩子吗?”我故意着道。
  他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我:“你什么都知晓?”
  “是的。”我答着。
  “哼!”他冷笑了一声,道:“你了解吾的秘密,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你如今还会放过我吗?”我冷静地问。
  他重新迈开了步,淡淡地道:“吾要杀你,早就在枣阳城动了手。因为她的缘故,吾要你为她作证。”
  “你早就知道?”我惊讶地问。
  他没有回头:“在枣阳,你以为吾不晓得你和淳于烈就住在隔壁吗?当时吾陷忍未发,只是怕她过于难堪。不过,又为你的缘故,吾才放过了淳于烈。”
  “你还要杀淳于烈吗?”我有些紧张。
  他冷冷地回答:“那要看他的嘴巴紧不紧了。”
  从他的话音里,我听出他也是在警告我。虽然我相信他不会对我怎么样,但在情人和朋友之间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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