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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圣狠狠大声念着:“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想以老子的道理,排除一切虚妄!但见到巫后,却是心乱如麻,他吼着:“你给我滚!”
巫后激动问着:“我可以原谅你新婚之夜逃回蜀山,原谅你抛弃我!却不能原谅你从头到尾,不给我一个好理由!你说,到底为什么?”
“我——只是一心求‘道’!我刻意跟你在一起,是想经历世间的爱、七情六欲!我必须先去体会拥有,才能放下!”
听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巫后反而平静下来反问:“如果你的感情不是真的,那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拥有过!也没有资格去放下!”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到底爱不爱我?”
剑圣无言!巫后说对了!他真的是爱上了巫后!深深的爱上了——又如何能放下?剑圣不住在颤动,渐流露出凶暴的眼神,他的执迷令他开始在魔与道中间徘徊,犹如将自己分裂成两半!是入魔与入道之间的——挣扎!
巫后痛苦地对剑圣喊着:“我们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有七情六欲,贪恋凡间,有何不对?为什么,你非要‘得道’不可?”
剑圣反覆想着和巫后一起的种种——她的笑、她的痴、她的爱;她对剑圣的义无反顾!剑圣呆住了!回看自己的一切;突然,一切本来也是疑问;现在,一切也变成了答案!是感悟!
每一颗水珠,掉进水中……化开了,与其他的水,溶为一体。水——给了剑圣启示!他的眼神变得如孩童般澄明,笑了!如镜般的水面上,剑圣再一次看到自己真正的面貌!剑圣重返他实际的年龄!他看破了!放下了!得道了!
“贝琪,我爱你!”剑圣向着巫后笑!出手一扬,巫后缓缓飞到了剑圣的跟前。“贝琪,闭上眼睛,感受四周万物!”剑圣要巫后闭上双眼,感受四周花草树木,天与地、空气之间的气息!一切皆有生命!“这是你的恩赐,你是大地之母,女娲的后人!你我所走的已非寻常道,所以爱,也并非寻常爱!”他执起巫后的手,说着。
“是大爱!而非小爱!”巫后已领悟到剑圣的话。
剑圣一笑,点头道:“一花一草,万物都有他们的生命,也需要爱!你的爱,以及我的爱,已经再不停留于儿女私情之上!保护他们,孕育他们,就是你的道!”
“若拙大哥!我爱你!正如我也爱世上所有的事物一样!”二人轻轻牵着手,站在水面上,看着世间的美事。
什么是道啊?
什么是女娲之道?
什么是万物的爱?
剑仙完全无法领会,就被摒在外,任自己的欲望和痴迷燃烧……
不管是殷若拙;还是莫一兮!仍是执迷!剑仙对贝琪的感情,放不下!纵使不情愿,还是护送贝琪回南诏国。
一路上。
看着巫后,她的眼神,已经与初认识她的时候,有所改变;变得更坚定而超然!
巫后将吊坠交给剑仙:“一兮大哥,我将它交给你!祝福你,找到你心里面所爱的人!”
接过了巫后的吊坠;此刻,两份吊坠,竟成一对;可是,却全在自己手上。像是一种讽刺!
巫后终于回到了南诏国。
巫后见到巫王,竟对他坦白了和剑圣的一段情,她愿意接受巫王的指责,甚至,离弃。
巫王却未动怒,紧紧握着巫后的手,深情道:“终究,你已经回到朕的身边;我知道,到最后一刻,你没有舍下朕。”
巫后愕然:“皇上不介意吗?”
“会啊!”巫王微微一笑,认真道:“朕会介意,往后的日子不能给你快乐、幸福!”
巫后万想不到巫王竟然会这样豁达——这样的男人,怎会让人不爱?她的目光流露出一份欣赏,仿佛重新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确,他是一个王者!有王者的气度!
巫后感动地看着巫王,眼前这个凡人——无论理念与思想,已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他是一位能为万民带来幸福的君主!
举国上下,深深为巫王与巫后祝福!
仙剑心已碎——只能买醉。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我们在梦里相遇,也在梦里分别……这也算是一种完美吧!”剑仙喝得醉倒跌坐地上,此时,有人上前扶起了他,眼前人清丽出尘、神圣不可侵犯——是圣姑!
“你要看开点!纵于情欲,只会让人更痛苦!”圣姑关心地劝着。
“南诏国神圣的圣女,又怎会知道人世间的情爱?”剑仙紧紧拥着圣姑,强吻!圣姑震惊!极力挣扎,推开剑仙!“啪”,一巴掌掴在剑仙脸上!
圣姑内心深处,却没有怪责剑仙——就在这一吻,剑仙无意中燃起了埋藏于圣姑心底对爱情的追求!她的心火,已被点燃……剑仙紧紧的拥着圣姑,良久,仙剑身子开始颤动——他终于哭了!无助的放声地哭!圣姑看着这可怜男人,心软了。她没有再反抗——只轻轻扫着剑仙的背,安慰着。剑仙突然紧紧握着圣姑的手——圣姑早已被剑仙弄得心乱如麻,此刻又再被剑仙蛮牛般的激情所打乱!剑仙已失去了理智,激动说着:“留下来陪我……好吗?我爱你!”
圣姑无语,她已失措!圣姑再次推开剑仙,退到床上——剑仙却不罢休!连连趋近圣姑,将其压到床边墙上!剑仙的激情,勾起了圣姑一直给压在心底的烈火。一国圣女,也只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郎,她只是把对凡人之间的爱的追求,锁在灵魂深处!如今,都狂野地,涌出狂奔!
两个从未尝过人间情爱的少年男女,默默凝视着对方,心中激荡无比。
“渊清……”
“一兮……”
悠悠良夜,二人缠绵。再也不分对与错,只知道,这一刻,最重要的就是对方——他们是如此需要着、渴望着彼此。
男跟女人脸的吊坠,合并着,此刻,二人才明白什么是完全!
一觉醒来,剑仙面对不了冲动下所做出的错事,竟匆匆穿上衣服,偷偷离去!!
剑仙带着自责、逃避,带着宿醉离开了圣姑!自命一世英名,却干了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他激动地,狠狠将手中的吊坠掷到水中!
传说中代表着百世姻缘的“女面”吊坠,就这样永坠河中!
“啪!”一声。
南蛮娘一巴掌结结实实掴在剑仙脸上。
剑仙完全没有理会南蛮娘;他拉着圣姑,要弄清真相!他追问着:“就是那一夜,你怀了我的骨肉,还将她生下来……是吗?”
圣姑不想再被触碰到的伤口,如今又再被剑仙挖了出来。阿奴看着剑仙与圣姑,已猜到八、九分。南蛮娘用力将剑仙拉开,推倒在地上!指着门外喝斥:“滚!你敢再哼一句,我杀了你!”
剑仙站起来,指着南蛮娘:“蓝三畏,我给你掴几巴掌,值得的!我欠你的不单这些!可是今天得不到答案,我酒剑仙绝不放手!”
始终沉默着的阿奴,忽然激动起来:“够了!不要吵了,好不好?求求你们!”
灵儿自有公主气派说着:“你们再这样下去,实在欠阿奴一个公道——前辈,请把真相说出来吧!”
阿奴无助地看着圣姑。圣姑挣扎着,再不能说出来的真相,也受不了阿奴的一个无助眼神。泪从眼眶里,不住滚下。
“是!我就是你的娘亲!”圣姑低着头,笃定说着。
众人早已料到,却又无不叹息。
“当天他跑了以后,我还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回来找我,可是,我一直在等,腹中的你已经一天一天的长大……这个秘密已经到了不能不去解决的地步,如果继续下去,只会变成南诏国的一件丑闻。”圣姑委屈诉说着往事:“是三畏为我背负了一切的痛苦!代我去养育阿奴,我只能在阿奴的成长里,充当着一个严厉的师父角色。”
剑仙一巴掌掴在自己脸上,颤着声音说:“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
阿奴挥开了灵儿,直冲出门外。一连两个震撼的真相——这个亲爹、这个亲娘,令她无力招架!她只想逃开这一切!
逍遥、灵儿、南蛮娘、圣姑一起叫着:“阿奴!”
“阿奴!”剑仙喊着,边已追了出去。
阿奴茫然走出——无助、伤心交织于心。
“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话里面,一切都不是真的!”阿奴苦笑着,想着自己荒谬的身世。
“阿奴,不要走!”仙剑心痛着,追上,拉住了阿奴。他内疚说道:“要怪就怪这个不负责任的爹!全是爹的错!我是天下最大的坏蛋!”说着,在阿奴面前打着自己。
阿奴知道剑仙有意哄自己,气稍消了点,无助地说:“人家都说阿奴是从石头爆出来的……我就知道我不是!我一定有爹的……我时常将自己变成满脸胡子,对着镜子看,想看出一丝像爹的地方。但却看不到,无论我怎么想像,也画不出爹的模样。”
剑仙感动地摸着她的头:“爹从今天起天天陪着阿奴,照顾阿奴,好吗?”
阿奴终于笑了:“你不怕我生你的气,不原谅你吗?”
“不怕,这是应该的!爹就由这刻开始,带阿奴四处玩!四处吃!”
阿奴开心地说:“阿奴最喜欢吃了!”
“可惜你是女孩子,要不然爹就带你喝酒去!”
彩光突然一闪!剑仙感到奇怪,回头——阿奴不知何时,已将自己变成了一字眉、满脸胡子的粗犷男!
“我是男孩子了!去喝酒吧!”阿奴天生豁达,很快已不再生气剑仙!
剑仙对着这个奇怪的女儿,只感苦笑不得。
小酒馆中传来剑仙和阿奴的大笑声!
“哈!哈!还是变回女孩子好了!这个样子实在太丑!”
阿奴娇嗔地叉着腰:“我是你生的!我就是像你——才会这样丑!”
“噢!跟我斗嘴了!哈哈哈哈!再喝!再喝!”
两父女已喝得微醺。彩光一闪,阿奴又变回女孩子。“哈哈!男阿奴醉了,现在换我来!”
剑仙大乐:“呵!呵!呵!呵!痛快!”
二人玩得好不快乐。剑仙边喝,边凝视阿奴——这女儿实在可爱极了!
阿奴也端详着剑仙,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可爱!一点也无法恨他。
这样尽情喝着,不知过了多久,两父女都醉倒了。
“真像我!爹不会离开……你了……”剑仙拥着阿奴,倚墙而眠。多年来,剑仙第一次带着笑意入睡。两父女的睡姿竟是一模一样!
天色渐白。阿奴睁开了眼睛,默默凝视着熟睡的剑仙。她轻抚着父亲的额角,唤了声“爹啊!”开怀笑了,居然,有一份凄然。
这一天,是她一生中最伤心、也最开心的日子。阿奴轻轻执起剑仙的手,将一线牵绑在他中指上,另一端,绑到自己的中指上。看着牵紧着的手指,感动的说着:“这个位置,已空了很多年——是留给你的。”红线连上了这对失散多年的父女——阿奴安下心,看着剑仙,忽感百感交集!
“我会永远记着今天,这份感觉的。”阿奴轻轻亲了剑仙的脸颊,撑起身子,静静离开了……
阿奴独自来到树林中,怅然失神。
望着自己的手,为父亲空出的中指也已绑上了一线牵;心中却仍感到缺少了什么,空空的……
阿奴看着自己尾指的“一线牵”,想着唐钰!
“唐钰小宝……阿奴好想你呀!阿奴知错了,不会再食言……你出来吧!好不好?”她不住地摇动尾指!用力地摇动着!却终归没有反应,不禁痛哭失声,陷入崩溃的边缘!
“好朋友,你真心挂念他吗?”一个熟悉的声音问着。
阿奴一怔,赫然见拜月自树旁步出,脸上没有穷凶极恶,只有怜悯!
阿奴发狂般冲向拜月:“你还说这是游戏!大坏蛋!你害死唐钰小宝!快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
阿奴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向拜月,拜月完全不作防备,任阿奴乱打!打到无力,阿奴拔出武器指着拜月:“我要替他报仇!”
拜月躲也不躲,气定神闲地说:“唐钰兄弟没有死,他在我那里!”
“他……没有死?”阿奴半信半疑看着拜月。
“我来找你,就是要让你们见面!”
害唐钰者,是拜月;救唐钰者,也是拜月!究竟他有什么阴谋?
随拜月来到教坛,只见唐钰满身伤痕、昏迷不醒。
阿奴把脸贴着他的脸摩擦着,唐钰却没有反应。
阿奴哭喊着:“唐钰小宝!起来呀!你还要带阿奴去吃东西!你要疼阿奴!”唐钰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哀恸地抱紧他:“我好想你呀!我不喜欢逍遥!我错了,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唐钰小宝你呀!我真笨啊!是我不懂得珍惜你,是我不好!别不理我啊!”
“你们都是这样,要失去才懂得后悔。”是拜月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来到阿奴的身边。
阿奴转身,往不远处的拜月跪去,激动地哭着:“我求求你救救他!唐钰小宝是最好的,他不应该受苦的!”
拜月温柔地拉起阿奴:“没问题!可是,我帮你,你也要帮我!才算公平啊!”
“好!只要唐钰小宝醒过来,你要阿奴的性命也可以!”阿奴拭着眼泪。
拜月摇着头:“唉!一个个误会我。我不喜欢杀人的,你应该知道的。”
阿奴对此有所怀疑——因为太多事情在这短短的时日发生了!她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你要三番四次加害我们呢?”
“真令我失望——我以为阿奴是了解我的人。”拜月叹口气,指着唐钰说:“这次也只是个游戏呀!”
“这算是什么游戏呀?!”阿奴摇头,含恨说道:“你太残忍了!”
拜月不以为忤,继续说着:“你三番两次背弃唐钰,是因为你认为他永远不会背弃你;你想,如果你变成一个连你自己都痛恨的人,唐钰还会一样的爱你吗?”他神秘地望着阿奴说:“以前的游戏太简单了!这次是个重大考验——要你们之间存在的真是义无反顾的爱,才能破解。你敢接受吗?你若愿意,我马上可以把他救醒!”
“我愿意!”阿奴定定地望着拜月,心中虽有疑惧,却别无选择,只怕他反悔不救唐钰。
“好!一言为定。”
拜月一手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另一手放在阿奴的前额上……阿奴无畏地望着拜月,已准备迎接之后的命运。
酒后醒来,剑仙见阿奴已不在身旁,来不及起身,感应到中指不自觉地抖动着,虽然不解,心中却有一份不安,匆匆跑回圣姑家。
剑仙紧张问着:“阿奴回来了吗?”
突然;南蛮娘的拇指、圣姑的食指、剑仙的中指,还有,灵儿的无名指;也在不住猛烈的抖动!
“阿奴!”众人同声唤着,充满着恐惧,众人眼里充满有惊惶!生怕她已遭遇不测!
第二十三章
昏迷中的唐钰猛然惊醒!
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一般。他睁开眼,全身上下被乌鸦啄伤的伤口都痊愈了——而自己,竟是躺在一处奇怪的书房里!
“义弟,你的伤初愈,就多休息罢!”
这声音让唐钰打从心底一寒!回头一看,拜月正坐在一旁看着自己。
“还我义父的命来!”唐钰跳了起来,怒喝着,扑向拜月。
拜月带点伤感的手一拨,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撞向唐钰——他根本还未靠近拜月已飞跌开去!
“你说我杀了义父?义弟!石公虎其实是死于自己的内疚之中!”拜月语重心长地说:“这你应该很清楚!他不是也同样严苛地对你,不把你当人看吗?”
“那是因为义父对我寄予厚望!”唐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