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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打输,我们也不在乎,泰古剑又不会真的不见了。」
这话也有道理,说这话的是……赵才?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赵才。赵才突然成为焦点,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声音低了一些的说:「我也是胡思乱想……说不定小王爷早就知道蛇人待不……」
「说的对!」陈东立一拍赵才肩膀说:「还是你对小王爷有信心,跟随定疆最久果然不同,不愧是他的第一爱将……不过我们还是把讯息藉天鹰传过去,这里距离近,不要半天就能收到,小王爷若要过来,该赶得急。」
我?徐疯子的第一爱将?不会吧?赵才瞠目结舌之际,见众人一起向自己点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在心里叫苦连天,这个莫名其妙的称号莫非要就此掉到自己头上?眼看众人散去,赵才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垂头丧气的走回部队,话也说不出来。
此事之后,赵才自然大感挫折、痛苦多日。自得此教训,他从此在军事会议中三缄其口,就算被逼得发话也总经过反覆思量,七、八年后声威渐着,居然博得惜言如金的美名,人多不称其「猛鲨」之号,而改称「沈默龙将」。但这却让他已退休的老爸赵平南十分不解,不知道儿子身上出了什么变化,不过无论他人如何逼问,赵才打死也不肯解释原因,只恨当年那一刹那的挫折感不能随岁月平抚,仍常令他午夜梦回时,冷汗直流的惊醒过来。
徐定疆自然不知赵才忽然干了个遗憾终身的傻事,他迅速的飞近都城,一面在心里盘算,他本来就不相信刘芳华会放任这几位尊者不闻不问,而看两位供奉的表情,她大有可能出了问题,这一次入城,最好还是隐藏起形迹。
到都城附近,徐定疆却见东极河南岸的人族与熊族部队正不断的往北渡河,看来似乎要重整兵力,只不知道是要全力攻击都城还是要引兵往南?
徐定疆再观察了一下,却见两方虽然都不是尽全力攻城,但熊族却又比人族多出了几分劲,似乎花了蛮多心思在城墙上面,现在西南面的城墙,已经是千疮百孔,彷佛摇摇欲坠。
若是熊族全力攻城,只怕守不住吧?看来熊族的首脑并不简单,比托托多聪明多了,而且熊族来的部队也比蛇族还多,两方若是打起来,蛇族可要倒楣了……
「『神山卫国使』,你可别让我失望啊……」低语刘礼称号的徐定疆目光凝了凝,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若熊族族王当真做出了些估计外的事情,都城的人民只怕会损失惨重……自己当时没料到这点,现在却也来不及防范了,除了希望蛇族早些耐不住之外,只能把希望交托刘礼了。同时,徐定疆心中也微有一丝期待,也许在这种情势之下,能让刘礼重新思考这一战的意义。
但刘芳华会在哪里?总不能瞎摸吧?徐定疆心念电转,突然想到一个可以问的对象,於是认准了目标,重新腾上高空,再以极快的速度加速往下,向着皇城中一处殿宇直冲了进去。
这么从空中突然落下一物,按道理来说,十分容易被人瞧见,但说也奇怪,就是没什么人会去注意,毕竟天上没事不会掉下东西,否则人人都得仰着脖子走路,岂不辛苦?
何况徐定疆并不只是下坠,还加上气劲的催动加速,所以只一瞬间,便已经接近了殿宇。
再下去就会撞出一个大洞了,徐定疆眼看剩下不到二十公尺的距离,他猛一个煞车,一面转换方向斜冲,向着一般的庭园林木间飞射了过去。
在林木间绕了几转,撞折了几丛树之后,徐定疆的速度已经稳了下来,他一个转身,连忙脱离现场,现在都城风声鹤唳,别要被人逮住。
说也奇怪,徐定疆没往皇城中枢探去,反而向着外围飘身,似乎他找寻的人并非什么重要人物。
既然不是重要人物,附近的守卫自然也不多,徐定疆飘啊飘的索性步行,这样子若被人发觉,一时还不会大惊小怪。
徐定疆的目的地是个杂役汇集的地方,那儿是宫中下级随侍休憩之所,部分宫中圈养预备食用的兽类也在附近,若说这是宫中最杂乱的地方,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这儿自然大多是士族或平民,人人顶着个大光头,徐定疆若是大摇大摆的
闯入,依然十分显眼。不过徐定疆似乎十分热门熟路,他到了附近蓦然一转,从一处树林中翻了过去,落到了另一个还算整齐的院落,不过屋宇内却是乒乒乓乓的十分吵杂,似乎有许多人在忙乱着。
这儿的空气充满了一种食物的香味,徐定疆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微笑,一闪之间,掠到了一处窗口旁,突然咕咕的叫了两声。这一叫不打紧,里面突然哗啦啦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跌了一地,更有许多人七嘴八舌的说:「张老怎么了?」「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在众人劝慰声中,声音慢慢平息,隔了片刻,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大士族,大光头上满是汗珠,砰砰砰的跑了出来。
看那人手壮腿肥,一个圆滚滚身子上项着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又胖又红的脸孔虽然看不大出皱纹,但两道白眉可泄漏了年纪,他身上里着条围裙,手中拿着把大菜刀,一出来院落便砰的一下关上了身后的木门,四面张望的脸上在惊喜之中还带着几分薄怒。
「这儿。」徐定疆探出头来,向着胖老人招了招手。
「你……你这浑蛋死小子!」胖老人不敢大声说话,气冲冲的奔过去,压低着声音骂:「我哪里得罪你了?把我的宝物全说出去了。」
「哪有?」徐定疆一脸无辜的说:「您有两坛古酿老苏果,我可只告诉供奉们一坛。」
「只一坛?」胖老人脸色涨得通红,手中菜刀乱挥说:「我的一半性命被你卖出去了,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老张有一堆好菜要靠那东西调味……」
「张老。」徐定疆愁眉苦脸的说:「我可是拿来换命的,就原谅我吧。」
胖老人张老似乎气消了三成,挥舞的菜刀这才放了下来,他瞪了徐定强一眼说:「从小就不学好,长的越大,闯的祸越大,你现在又干了什么,怎么听说皇上成天在骂你?不想活了是吧?」
「那不重要。」徐定疆摇摇头说:「张老我得求你帮忙。」
这还不重要?张老瞪了徐定疆片刻,这才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不帮你也有办法要我帮,到底干什么?」
「芳华是不是被关了?」徐定疆直接问重点:「您主管宫内膳食,该有消息。」
「真不是我说你们……」张老两道白眉蹙成一团,叨念着说:「当年看到你们还不过都是小顽皮蛋,现在长大了什么都不会,尽会闯祸,东立呢?听说也随着你胡搞?皇上不是派他去帮你吗?怎么连他也作怪起来?他一向最乖的,就是被你带坏。芳华公主也是,要不是你……」
「等、等等……」徐定疆不打断不行,张老一念可会没完没了,他焦急的说:「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找芳华。」
「还是被关在幻粹阁底下。」张老闷闷的又说:「你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怎么会娶了别人?是姓白是吧?你不想想,芳华公主该怎么办?你叫东立来,我老张得骂骂他,也不懂得劝劝你,作朋友怎么……」
「张老!」徐定疆已经获得需要的消息,实在没心情再听下去了,他拉着胖老人的大手说:「这一次大战,我若是活着,会再来看你的。」
「你胡说什么?」张老两眼瞪得大大的说:「不准胡说八道,我……」
「我真的要走了。张老。」徐定疆截断说。
张老张嘴半天,终於叹了一口气说:「去吧,老张的话你们向来不爱听,就知道来偷菜吃……他们都是被你带坏的,芳华公主小时候从来不会……」
「走了,走了。」徐定疆逃难似的一溜烟消失,远远的声音传过来:「谢谢您了,张老。」
「滚你的吧!」张老眼眶中有些微红,自语着:「不知道以后还记不记得回来……」
徐定疆与张老的感情,已经建立了近二十年,这么倏然分别,心中难免有几分感慨,不过这时他实在没空,只能把感激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再补报了。
既然知道刘芳华又被关进幻粹阁,徐定疆倒是熟门熟路,只不过两位供奉早该回到都城,别要狭路相逢,又得多费唇舌……徐定疆百思不透的是:怎么还有办法关得住刘芳华?
徐定疆掩入幻粹阁,这次旧地重游,更感驾轻就熟,两位供奉正忙着守城,徐定疆算是选了个好时间……但没想到,刘芳华却正宝相庄严的盘坐着,一些基本的唤醒之法也毫无用处。
看着刘芳华被锁住的景象,徐定疆深觉离谱,更有几分愤然,刘然待女如此,也不用太替他着想了……不过现在他也不敢擅动,若一个不小心,害得刘芳华走火入魔可对不起人。
徐定疆无奈之下,想及现今城外局势颇有改变,也许会产生新的变化,说不定部队还真的可以主动北上……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也许该出城与徐牙见上一面,安排一下因应之策。
徐定疆主意一定,再度离开幻粹阁,腾身破空,直穿入云霄,在短短的一瞬间,便穿入城西密林,陡然在部队之前现身。
既然北移了几公里,地点就没有之前的好了,这里虽然仍能隐密藏身,但却不易观察都城城外的状态,只能靠着探哨不断把消息汇报过来,反而还没有徐定疆看得清楚。
徐定疆一到,自然有人禀告徐牙与白玫。徐牙急急忙忙的冲过来,见徐定疆神情中虽仍有几分萧索,却较离开前精神了不少,徐牙安心了些,半试探的说:「找到人了吗?」
这话一说,徐定疆只能沈重的摇摇头,顿了顿说:「不过却找到埳山老人,他老人家亲眼看到事情的经过。」
这么说……那就是真的了。徐牙心里还存有一丝期待,希望大尊者说的是谎言,但既然连王妃的长辈都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有虚假了……徐牙深深叹了一口气,徐靖与陈晶露两个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遭到这种结局?
「在落星湖那儿休息过吗?!」白玫也到了徐定疆身旁,她关怀的问:「你不会一直在奔波吧?」
徐定疆回了一个无奈的的微笑,白玫可就微微翘起红唇,有些嗔怪的望着徐定疆,徐定疆摇摇头,再歉意的笑了笑,才转过头向徐牙说:「徐叔,我们的计画有些变化。」
「什么?」徐牙目光一亮,精神来了。
「熊族可能会攻破都城。」徐定疆沈声说:「看情形,刘礼似乎真的打算立刘縯为帝。」
「这居然是真的?」徐牙不知该不该高兴,虽然听起来最好消息,不过明摆着庆贺,似乎对现在的皇帝有些不恭敬。
徐定疆突然一笑说:「他既未能收服我爹,我又成功逃回南角城,做皇帝的唯一一条路便是与熊族结盟……但当知道蛇族与我军一起北上之后,他若还想做皇帝,就不是我所知的『神山卫国使』了。」
「这么说来,他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徐牙恍然说:「对了,散到河南岸的部队也开始回北岸,应该是打算全力拿下都城。」
「无论他的心意如何,这是现在唯一的解法。」徐定疆忽然苦笑一下说:「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这一点,现在只要加把劲,都城随时可以攻破,该是有些人摊牌的时候了;只希望熊族别与叛军折夥,否则都城人民的死伤就严重了,刘礼该没这么笨,就怕……」
徐牙露出迷惑的目光,不明白徐定疆是什麾息思。徐定疆也不多说,思索了片刻说:「徐叔,帮我送个讯去落星湖,就说若蛇族脱队北上,不用理会。」
「蛇族会脱队?」徐牙又瞪大眼了。
「还有。」徐定疆接着说:「如果都城一破,您立即发讯通知部队北上……无论都城是被谁攻破的、无论北军是自乱阵脚还是与蛇族冲突、无论他们打算南下还是北上……总之都等他们离开都城超过四百公里才攻击,绝不能打趁机得利的主意,否则只是帮助他们团结;这件事特别重要,您要记牢了。」
这一串话更是听不懂,不过徐牙只好硬生生记住,顾不得询问了。不过他却颇有些疑惑,徐定疆说这么多做什么,他一向是事情到了才吩咐不是吗?
「还有一件事。」徐定疆突然传音说:「如果有什么万一,记得把替我娘复仇之事拜托芳华,只有她能找到那些人。」
「什么万一?小王爷会有什么万一?」徐牙再也忍不住了,瞪眼大声说。
「徐叔。」徐定疆脸色一整说:「这件事情我只能拜托您了。」
徐定疆这一拉下脸,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徐牙呃了半天,不甘不愿的又闭上了嘴巴,心中却暗暗叹息……这小子正经起来,实在太像年轻时候的王爷了……想着想着,徐牙的眼睛又湿润了。
一切交代完毕,徐定疆忽然轻松起来,他哈哈一笑说:「就算没有我,这一仗也是必胜无疑。」
闻言,徐牙的伤感情绪立即消失,心底暗骂了两声……这小子虽然打起仗来也是一流好手,但王爷当年若也这么不正经,自己绝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地。
徐定疆自然不知道徐牙心中的起伏,他一转头说:「我该再去一趟都城了。」
「不准你去。」身旁突然传来娇嗔说:「既然安排的差不多了,总该吃点东西喝点水……陪陪老婆吧?」
徐定疆一笑转头,轻拉着白玫的手说:「就听夫人的,我歇歇再去。」为了顾及士兵的感受,这段时日,两人除了拉拉手外,不大有什么亲昵的动作。
白玫忽然俏皮的眨眨眼说:「我可不想只这么就放你走。」
徐定疆一怔说:「怎么?」
「跟我来。」白改抿嘴一笑,拉着徐定疆往另一面无人的密林处走。
徐牙见他们夫妻俩打情骂俏的离开,只能瞪了瞪眼,更是大叹一代不如一代。
「这样不大好吧?」走没几步,徐定疆突然一脸色相的低声笑说:「我可忍了几天了。」
「你有这么多时间吗?」白玫美目一转,吃吃的轻笑着。
「你准吗?」徐定疆捏了捏掌中柔柔的小手,呵呵的说:「不怕别人笑?」
「又不是偷人。」白玫脸一红,媚目流转之下瞟了徐定疆一眼低声说:「有什么好笑的?」
「好!」徐定疆朗声一笑,红雾陡然漫起,带着白玫直往密林中投去。
隔了约莫两个锺头,两人却一直没重新出现在部队面前,他们去干什么徐牙自然心里有数,但又不能破口大骂,只好生着闷气。反正现在除了替陈晶露复仇之外,徐定疆确实没什么事好做,休息休息也不算过分,问题是怎么能在部队面前这么做?这样日后如何带兵?
随着时间过去,徐牙越是觉得度日如年,直到收到落星湖的急报,徐牙又是赞叹又是摇头,徐定疆果然已经料到蛇族会走,反正徐定疆的相关命令在上封急报已经说明,就不用再回信了……问题是这小子再这么荒唐下去,如何承接一代战神南角王徐靖的衣钵?那个小妖女也不是东西,大白天在荒山野地里也有兴致?徐牙猛然站起,想着就算惹恼了徐定疆,也要以长辈的身分给他一些建言,这封急报恰好当藉口。
徐牙鼓起勇气闯入林中,远远的不但用力落足,还发出了重重的咳嗽声,毕竟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可是大夥儿尴尬,咳了好几声之后,徐牙才张口叫:「小王爷……小王爷……」
但林中却是寂然无声,没有任何徐定疆或白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