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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何必来此触怒王爷?」
这话也有道理,不过刘群池仍不松口,说:「我既入城,自然会下令城防不得让你入城。」
白玫脸上露出微笑说:「王爷也太看不起小女子了,小女子虽说不学无术,想入城也不是十分困难。」
同为人族,想潜入城中确实并不困难,何况白家祖传武技也不可轻视,眼前的少女想必功力不弱,进城自然更是容易,刘群池无话可说,只闷闷的哼了一声。
白玫见状轻笑说:「小女子特意前来,便是希望堂堂正正的入城,也希望在王爷的监视之下,能化解对小女子的误会,之后……还要请王爷帮一个大忙。」
白玫与徐定疆可是一对情人,刘群池才不信自己的监视有效,但他却想不透白玫要自己帮什么忙?刘群池忍不住问:「你先说要我帮忙何事?」
「这……」白玫脸一红,扭捏的说:「王爷入城之后,由徐小王爷对王爷说吧。」
「有什么不能说的?」刘群池沉着脸说。
白玫叹了一口气说:「王爷坚持要问,怎奈小女子却说不出口……既然如此,小女子还是自行入城吧。」话一说完,白玫缓缓的转身,似乎要回到东面那片山林。
「站住!」刘群池颇想一掌挥下,就此了结后患,但他随即想到,此女看来与徐定疆感情颇深,自己此来可是身负重任,一掌杀了这丫头容易,但若城头有人瞧见,只怕与徐定疆的洽谈会多添变数。想了想,刘群池还是只能说:「你就随我们进城。」
「多谢王爷。」白玫转回身来,脸上满是笑容说:「王爷一定不会后悔。」
刘群池虽是瞪了白玫一眼,但见白玫令人心动的笑容,心中不禁也是暗暗赞叹……果然红颜祸水,难怪此姝能让徐定疆动心,而且看来她心计颇深,自己可要小心在意,莫在这小丫头手上栽个跟斗。
「咦?」穆通转过山腰,忽然大惊小怪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落在后方的白浪还没从刚刚的心绪震荡中复原,这时听见穆通的叫声,才又缓缓迈步向前,一眼望见前方山下的景象,却也是吃了一惊。
两人呆立片刻,穆通才望着白浪说:「白大人,这些蛇人在干什么?」
白浪却也答不出来,只能望着远远的下方发愣。
这时在东南方十馀公里外的大草原中,蛇人似乎已经放弃了围城,全部采集於南角城西面的平野,而南角城的官兵似乎也不像在备战,城头只站着几个孤伶伶的身影,城西的城门虽然没开,城北的城门却已经有人进进出出,彷佛无视於蛇人的存在。
穆通得不到白浪的答话,他尴尬的一笑说:「看来是停战了。」
哪有这种事?人族与外族对战,从来都是两方不死不休,怎么会停战?之前眼见蛇人势大,白浪本还担心徐定疆守不住城,自己白跑了一趟,没想到才不过一天的功夫,整个南角城内外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有一大群人出来……」穆通忽然又大惊小怪的说:「都是平民……啊呀,是四野的农民,他们要回家了?」
当真停战了?白浪猛然想起,这么一来,刘群池岂不是先进去了?白浪一下子没了主意,若刘群池先到,自己进城岂不是十分危险?
「啧啧……」穆通还在自言自语:「徐小王爷不知道掉了什么花枪,居然能与蛇族和平共处?不过既然谈和了,这些蛇人留在这儿做什么?莫非想观光?这可奇怪了……」穆通自己说了半天话,却总是不见白浪答腔不由得住了口,疑惑的望向白浪,却见白浪的神情十分古怪,似乎想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穆通却不知道,他无心的每一句话,彷佛正一句句轰击着白浪,这时南角城的情况,岂不是正如当时的习回河城?莫非徐定疆真的与蛇族达成协议,正如自己与熊族一般?
可是自己能与熊族谈判,还多亏了与宏仑的交情,徐定疆不久前才好好的与蛇人打过几场,怎么可能忽然与蛇人化敌为友?这实在太不可能。可是眼前的状况,除了这个解释外,还有什么可能?
再换个角度,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徐定疆又为什么要与蛇族合作?是他自知无法坚守,以诈术求和拖延,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刘然与熊族的协议,准备联合蛇族打这一场仗?
若真是后者,自己这一趟可说是白跑了,徐定疆既已下定决心与蛇族合作,必定是打定主意对抗北军,怎么还劝得动?
可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自己已经许下了诺言,若不见徐定疆一面便回北疆,怎么样也说不过去……虽说自己原来的目的最为了弄清楚「胸怀天地」的奥秘;想到这里,白浪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小包……刘芳华说吃了这东西就可练成,难道自己就这么厚颜服下?还是把这东西交给徐定疆,再托他还给刘芳华才无愧於心。
白浪打定了主意,正要继续下山时,他忽然微微一怔,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山路自语说:「这……莫非是小灵?」
「灵姑娘来了?」好不容易听到白浪说话,穆通连忙接口说。
「不知道。」白浪摇头说:「不过功力有点像。」
果然过不了多久,白灵娉婷的身影从山腰转了过来。穆通十分高兴的迎了上去说:「果然是灵姑娘。」
「浪……浪大哥。」白灵皎白的脸孔透着红晕,俏巧的鼻头还挂着细细的汗珠,似乎有些疲累,看来是一路追赶过来。
「出了什么事?」白浪紧张起来,莫非西沧扬池那儿出了事?
「不……」白灵摇摇头,调匀了匀呼吸说:「那儿没事……我……要跟你走。」
白浪心中一动,脑海中穿过了一个不该穿过的念头,霎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白灵望着呆掉的白浪,忽然也不自在起来,只望着自己的脚尖,低声说:「橹爷爷教我的功夫,我还没跟浪大哥说呢。」
是了。白浪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原来如此,这也不急於一时。」
见白浪这么轻易的相信,白灵脸上露出些微失望的神色,但随即露出笑容说:「总算追上了浪大哥,入城之间,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把相关诀窍说一遍。」
白浪听出白灵还以为南角城仍被围困着,他便伸手一指山下说:「你看。」
白灵见到了南角城外的异状,她也吃了一惊,回过头说:「怎会如此?」
「我们必须立即进去。」白浪迈开脚步说:「走吧。」
白灵神色中显露出几许担忧,但仍随着白浪举步,顺着下山的小径移步。
十馀公里的距离,又是下坡,虽说山路不可能笔直,但以三人的脚程,仍不用一个钟头就可到达。但城西便是那大群蛇人盘据的地方,虽说看起来已没有多大的敌意,三人仍远远绕了二十馀公里,从城北的方向进入,否则蛇人若突然翻脸,在数万蛇人的攻击下,三人除死何待?
因而到了入城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南角城秋日的夕阳格外的火红。
三人绕到了南向大道时,只见里面正有百馀个平民,携家带眷扶车走马的向城外走,一面还不时露出担忧的神色往城西看,大有随时打算逃回城中的味道。
望着这群人,白浪的脚步停了下来,身后的白灵与穆通自然也跟着放慢脚步,穆通望了望白浪的神色,咧嘴一笑说:「白大人,我去问问。」
「也好。」白浪点点头,想打听消息,穆通可比自己能干多了。
穆通得白浪允许,立即往前方奔去。当穆通离开的时候,白灵忽然靠近白浪说:「浪大哥,昨夜……我把大部分的心诀都告诉了大伯,直到出关才知道你们来了。」
「哦?」白浪这才知道,为什么白灵会让穆通等上一夜,又为何自己在村外大闹半天后白灵才赶来。
「不过……」白灵眨眨眼接着又说:「‘阴爆掌’的心诀没说。」
白浪一愣,这不是最重要的吗?只听白灵有此委屈的低声说:「橹爷爷是要我传给浪大哥,又不是传给大伯。」
「这……」白浪顿了顿说:「离乱大……伯知道吗?」
白灵点点头,目光望着脚尖说:「被骂了一顿。」
「所以……」白浪顿了顿说:「大伯要你跟着他,是为了这套心法?」
「我不知道。」白灵摇摇头说:「但至少要先告诉浪大哥……还有这功夫的缺点。」
还有缺点?白浪一时无言,白灵忽然一笑说:「反正要等穆通一阵子,浪大哥就先把口诀记下来,好不好?」
白浪知道,白灵是担心白炰旭赶来,便也不忍再拒绝,点点头说:「你说吧。」
白灵脸上露出喜色,两人让到路旁的林木之下,白灵压低了声音,在白浪的耳边低声的传授起来。
其实「阴爆掌」的心诀并不长,只不过短短的数十句,主要都是存气凝劲的法门,白灵覆诵个三遍,白浪也记得差不多了,自己默背一次,再与白灵确认几个比较模糊之处,白浪对这套功夫已经了解了大概。
说起来,其实万法本出一源,「阴爆掌」虽有赫赫威名,其实也是一种先在体内汇集内力,再配合上独特运行途径的功法,确实在一击之下,能汇集出极大的威力,还能拥有特殊的破坏性质,不过若与白浪的「长虹破天击」相比,却大有精粗之别。
白浪心里想,这套功夫只能练在右手……自己左臂的经脉已经不能再练别的功夫,而这套功夫以自己现在的内息看来,修练的时间将比左臂功夫快上许多,只要有三、五天的时间,相信就能练通,只不过白灵所说的缺点,自己倒是要小心在意……
白浪沉思片刻,忽然一抬头,却见白灵正喜孜孜的望着自己,白浪心中微微一颤,感到白灵对自己似乎有种莫名的关切。他心里暗暗觉得不妥,正想避开白灵的眼睛时,白灵突然收起笑容,低下头说:「浪大哥,你真傻。」
白浪一怔,白灵这话没头没脑,是什么意思?他正想发问,白灵已经先一步说:「若不是为了我们,你一定早就与芳华公主在一起了,对不对?」
白浪没想到白灵会说出这句话,他脸色尴尬的说:「你胡说什么?」
「我若是浪大哥,才不会这么傻。」白灵不管白浪说什么,自顾自的说:「什么事能比得上与自己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白浪被这话直说到心坎里,他不知为什么,十分不愿在白灵面前说谎,只能叹了一声说:「若不是当时大伯以死相胁,只怕我……」
「大伯?」白灵一愣说:「怎么可能?」
这话白浪又不懂了,他正想发问,白灵目光一转说:「穆通回来了。」
这确实不适合在穆通面前谈。白浪转过头,只见穆通奔到两人面前,低声说:「白大人,听说他们直打到昨日才停战,到了今天徐小王爷与对方谈妥,蛇人才撤围。」
这些变化自己早已知道,问题是为什么?白浪脸色微微一沉,说:「原因呢?」
「这……」穆通有些尴尬的说:「那些农民说,在战争的过程中,蛇人头头曾叫阵过几次,好像小王爷抢了蛇人什么东西,也许是还给蛇人了。」
这话其实也没什么营养,不过白浪反而释然了;他忽然想起,若要知道战斗的细节,还得询问士兵才行,问躲着发抖的农民自然没用。白浪点头说:「我知道了,这么说,现在出入没有问题了?」
「没有。」穆通跟着又说:「不过听说刚开城门不久,这时进城的人一定极少,我们入城只怕会十分惹眼。」
「有道理。」白浪点点头,忽然说:「还是由我潜入,你们在城外等我。」
「浪大哥!」白灵惊呼一声说:「怎么……」
「这样才安全。」白浪扬起头说:「小灵,我与徐兄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他绝不是个小人,我一定能出来。」
「既然安全,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进去?」白灵不解的说。
「徐兄虽然磊落大度,难保他人没有异心。」白浪说:「依我估计,刘群池那老贼一定已经入城了,若他发现,我自保尚可,没有把握保护你们。」
白灵还要说,白浪已经坚决的摇了摇头,阻住了白灵的口。白灵微微嘟起嘴,一扭身走到一旁的大树下,不再理会白浪。
闹起别扭了?白浪微微一笑,向着穆通说:「穆通,好好照顾灵姑娘,无论顺不顺利,我在明日天明前出来。」
「大人一切小心。」穆通自知自己功力不足,自然不敢毛遂自荐,只能目送着白浪的背影远去。
白浪却不向北门进入,他绕城往东,眼见城墙上方的守备并不森严,偶有几名巡行的士兵,远远看到自己也不过诧异的别一眼,随即不大在意的继续在城头踱步。白浪当即找了个较无人的地段,四面望望别无人迹,白浪猛一吸气,陡然间拔身直上,腾起数十公尺,两手攀上城头,跟着缓缓探头望了望,见近处无人,他一个纵身,翻入了城墙之中。
「哈哈哈……好!好!只不过冤苦了那些蛇人。」
刘群池爽朗的笑声,从南角城大殿中传了出来,跟着是徐定疆的笑声,接着徐定疆说:「王爷真能了解,也不枉我受此误会。」
「如你所言,现在蛇人在外,南角部队确实不能事先北行。」刘群地叹了一声:「只不过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十分失望。」
「算算时间,若北疆大军出发后我们才闻讯北上,最多比他们晚到都城十日。」徐定疆说:「都城至少还有四、五万兵马,这段时间应该撑得过去。」
也只能这样了。刘群池转头望着身旁的陈东立,忽然一笑说:「这小子老是说你一定没问题,看来他没交错朋友。」
陈东立脸上有些尴尬,说自己没交错朋友……怎么自己不大敢确定?
徐定疆横了陈东立一眼说:「其他的事我还不敢说,保住了梦羽一条小命可是我的功劳。」
提到这里,陈东立的脸色不禁有些黯然,徐定疆这才发现不对,诧异的说:「东立,怎么了?」
陈东立叹了一口气没说话,刘群池却替他开口说:「那小丫头片子也古怪,既然千里迢迢的远赴北域,也该算是两情相悦吧?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些日子老是不理东立……诶,小王爷可要帮帮他。」
徐定疆却也感到莫名其妙。不久之前,刘群池、陈东立、梦羽、白玫四人进城,徐定疆虽没想到这四人会一起到达,倒也没失了礼数,一面嘱咐玳姿等人把白玫接入,再通知墨琪陪同梦羽歇息,这才把刘群池与陈东立接入大殿中议事。
两方从公事聊起,徐定疆也不提自己潜逃出都城的往事,直接把自己向蛇人发的誓说了一遍,直把刘群池惹得大笑不止,更不担心徐定疆叛入北军。
既然公事谈妥,自然会聊到私事,没想到话锋一转,便提到了梦羽的事情,陈东立虽有些尴尬,但他确实也颇想与徐定疆商议,只没想到还有外公旁听而已。
徐定疆刚刚见到梦羽也不过是一晃眼,他一时也想不出问题所在,只好苦笑说:「八成是东立得罪人家了。」
陈东立可真是一肚子委屈,呵护犹恐不及,自己哪敢得罪梦羽?他偷眼望了一下自己外公,打算另找时间询问徐定疆。
刘群池却不大在意这儿女私情,虽然他确实颇喜欢梦羽,但梦羽愿意作他孙媳妇固然好,不愿意却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怕自己没有孙媳妇。他转过个话题说:「定疆,还有一件事。」
「王爷请说。」徐定疆说。
「芳华公主呢?」刘群池正色说:「她可在南角城?两位供奉说曾见到她。」
提到刘芳华,徐定疆的心情就好不起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