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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白广微笑着说:「小玫慧眼识英雄,随若定疆小王爷回南角城了,我们不清楚她对贵族大会有没有兴趣。」
别说刘然的脸色立即产生了变化,白浪与刘芳华两人也同时绷紧了脸,天威难测,白广这么一来岂不是害苦了徐定疆?
大皇子刘縯根本不明白状况,他望见众人脸色各有不同,诧异的笑说:「怎么了?除了那位之外,还有两位又是如何?」
白浪吸一口气,强稳心情说:「阿彤今日练功受伤,至於阿垒,他对率领军队没兴趣。」
「他没兴趣?」刘縯诧异的说:「听说他在东极城表现的很好,怎么会对军队没兴趣。」
「也不是。」白广知道白浪说话一向简短,补充说:「我们的五师弟陈垒,他好像比较喜欢侦查敌情。」
「据我们所知……」自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的「龙安护国使」徐乾忽然说:「陈垒曾独自潜入东极城,也曾旁听刘礼谋反的重要谈话,以一个未经训练的人来说,他的表现十分优异,若他真有兴趣,可以考虑与我碰个面。」
白浪听了是又喜又忧,能混入暗探系统,那对白家的未来可是大有帮助,不过白垒已经逐渐变成自己重要的左右手,常探听到重要的消息,若是让他离开,这个功能岂不是失去了?
见白浪没有立即回答,徐乾笑了笑说:「成为暗探就等於没有自己的生活,任务也更危险,他可以多考虑考虑。」
自听见白玫与徐定疆南行之后,刘然就一直沉着脸没说话,白炰旭见状打岔说:
「启禀皇上,等皇上正式即位之后,老夫也将离开都城。」
「什么?」刘然一怔,诧异的说:「包老忘了朕提过的『幻萃阁』吗?」
「当然不敢忘。」白炰旭叹声说:「但老夫於乡野闲散数十年,早不惯都城的繁华生活,既然徒弟们都各有出路,老夫也可以安心的退隐了。」
「这……」刘然顿了顿才说:「朕自然不能勉强。」不过脸上却是更显阴沉了。
白广见状暗叫糟糕,这事怎能在刘然心情不佳的时候提?他连忙笑着说:「贵族大会时到底多少人出场,其实皇上心中该有最好的想法,我们当然会全力配合,刚刚只不过是我们私下的一些看法,当然算不得定案。」
这话听的远比较顺耳,刘然微微点头说:「不过你们的想法也很重要……这样吧,你们来了这些日子,对都城的情势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吧?」
「不敢说了解。」白广微笑说:「多少有注意一些。」
而白浪可有些惭愧,这几日自己根本无心注意外界的事务,白浪偷瞄了刘芳华一眼,却见刘芳华刚好也正望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碰立即快速的转开,脸上都有些尴尬。
刘然没注意到两人的表情,点点头说:「现在四大龙将两人叛变,东极、南角自顾不瑕,论起兵力,我们不如习回河城,对这件事,你们有什度看法?」
白广明白白浪不擅此道,当即开口说:「千兵易求、一将难得。就算兵力略少,论起人才,都城远胜於习回河城,而且虽说习回河城军力较多,但估计起实际战力,叛军其实是习回河城十万加上宿月城四万,而我们则是都城六万,刀轮城四万,北域城六万,以十四万比之十六万,加上将领的数目,我们仍占七成赢面。」
「有道理。」刘然捻须微笑说:「既然如此,叛军何以未趁我们尚未出兵前先收服北域、刀轮两城?」
「不过『易守难攻』四字而已。」白广侃侃而谈的说:「边疆各城城厚墙高,以十馀万兵马攻击北域虽非难事,但却耗日费时;另外刀轮城素有第一难攻之誉,虽非要冲,却随时可断敌后路,而都城军力又随时会到,如此一来,叛军优势转眼尽丧,岂非自掘坟墓?」
「说的好。」刘縯不禁鼓掌说:「原来如此,那他们现在莫非是坐以待毙?」
「这又不然。」白广轻轻摇手说:「与南角城相同,北疆因有熊族觊觎,北域、刀轮兵力不敢擅离,就算都城尽起兵力北上,以六万兵马攻击习回河城可谓以卵击石,叛军大可等收拾了都城军队之后,再慢慢的联合宿月城一统北疆,那时局势已定,东极、南角也只好俯首称臣。」
这席话一说,席上众人不禁都变了颜色,白广言之有理,听来若合符节,叛军大有可能如此计划。这时刘然等人不禁对白广刮目相看,刘然当即说:「虽然如此,相信陈卿必有解决之道?」
这称呼一改,白广心里不禁大喜,总算在刘然心中占了一席之地,白广压抑住自己的兴奋,稳着声音说:「皇上放心,敌方虽有如意算盘,我们也能见招拆招,何况习回河城十万部队未必都死心塌地的效忠刘礼,若暗探组织适时发挥功效,更是万无一失,今日恰有『龙安护国使』在此,微臣倒是多言了。」
虽然并未说出确切的办法,但已经让刘然龙心大悦,他终於心情大畅的说:
「好,好,陈广,只让你当个龙将,似乎是太浪费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愣住了,白广现在的身分是贵族,龙将已是军职中的最高位,刘然是高兴过头了吗?这么说是什度意思?
白广心念一动,大着胆说:「其实若能陪在皇上身旁,适时的对人族事务提出一些建言,微臣并不计较是何职务。」
刘然诧异的望着白广,片刻后才点头笑说:「说的好,朕确实也许要一些这样的人才,这样吧,朕即位之后,就先封你为……『议丞』,位阶则与龙将相等,专责向军政大事提出建言,另可统帅部分亲兵,你觉得如何?」
针对都城的官职来说,这简直比龙将还有权力,白广大喜,立即站起施礼说:
「皇恩浩荡,微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刘然呵呵大笑着说:「以后可要好好表现。」
「是。」白广总算得偿所望,心里的高兴是不用说了。
「这么一来……」刘縯笑着摇头说:「到时候贵族大会岂不是又少一个?」
「也对。」刘然点点头说:「朕还有一事要与诸卿商议,现在都卫军都掌握在左、右督国王的手里,他们虽未表露出不臣之心,但却隐有跋扈之情,若非尚有五千影军护持,加上他们彼此总有些暗中较劲,朕几乎等於是那两人手中的傀儡,这次贵族大会,依例应选出继任的两位龙将,若也由他们掌握,那可是大为不妙。」
刘縯接着说:「贵族大会向来只由年轻无官职的贵族参与,现在情况不同,都城龙将有两职悬缺,若在贵族大会同时举办遴选龙将,则所有贸族都能一试,而左右府高手辈出,能与龙将比肩的贵族就各有三、五人,除白龙将之外,我们几乎没有其他有把握的贵族高手,最大的希望就是你们其他的师兄弟了。」
白浪三人互视一眼,同时想到了刚练成爪功的白汉,算起来,他应该是大有机会。
不过白广目光一转,却有另一个问题,他忽地一笑说:「启禀皇上,不知微臣的大师兄白浪……现在是否仍属芳华公主统管?」
这话一说,白浪和刘芳华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同时瞪了白广一眼。
刘然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恍然的表情说:「当然,所以这件事还要芳华同意才成。」其实国使级将领除非有驻地,一般来说并没有固定的龙将,不过白浪本为刘芳华亲兵队的管带,自然得尊重刘芳华的意见。
刘芳华这晚自见到白浪,心里的乱就没停过,这时见事情逼到自己头来,不得不开口,她有些烦闷的说:「就由父皇决定。」
刘然满意的点点头,转头说:「白龙将呢?」
白浪心一横,反正总是要做个了断,何况刘芳华都这么说了?白浪当即恭声说:
「微臣也无意见。」
「那就这么说走了。」刘然可开心了,总算把这两个人分开,看来「反其道而行」果然有用,陈广这小子的计策还真不赖,刘然高兴的说:「芳华的亲兵队就另选一位将领负责。」
「是。」两人应是之后,忍不住又对望一眼,这次两人的目光一时却是分不开来。
职务一分,日后说不定连见面都难,见到对方的眼神,两人心里都不好过,也都有些后悔刚刚的答案,可是覆水难收,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白浪与刘芳华心底同时涌起了迷悯与不舍,不知道这些日子是不是做错了?
野央集,是个中型的市集,集中人口约莫三千馀人,现在在集前的广场,数百人正围着一桌桌的酒菜大快朵颐,这是卢一天特别为南角城一行人准备的晚宴,现正吃喝的热闹,卢一天邀约的当然不是全部的官兵,不过其他的官兵也没冷落了,在他们安营的地方,依然有酒肉可吃。
「哈哈哈……」排在靠近村头的首席里,徐定疆正哈哈大笑说:「卢总教头说的话太有趣了,咱们乾一杯。」
「好!」卢一天一饮而尽,向着徐定疆一照杯说:「在下先乾为敬。」
徐定疆喝酒的速度可不会慢,同时仰头吞尽一杯,跟着嘻嘻笑说:「卢总教头,现在也算是酒足饭饱了,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小王爷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果然见事分明。」卢一天低声说完后,向着上首的徐靖举杯说:「启禀王爷,在下尚有要事奉禀王爷和安国使。」
闹了一晚上,总算说到正题了,徐靖点点头说:「可有清静的地方?」
「在下早已准备。」卢一天起身说:「就由卢某领路,请两位移玉一谈。」
徐靖一站起,所有参与饮宴的官兵也同时站了起来,徐靖一挥手说:「自由的吃喝,但不准误了明天的行程。」
官兵轰然应是,待徐靖与徐定疆去远,划拳笑闹声轰然响起,筵席才算是真正的热闹起来。
「王爷、小王爷,这里请。」卢一天将两人带到村头一家独立的房舍,开门相揖。
见房舍四面有都卫军守卫,看来这番话可不简单,徐定疆望望父亲,见徐靖仍是一脸沉稳,半点表情也无的踏了进去,徐定疆耸耸肩,跟着往内走。
进得小屋,里面又是一个小型的圆桌,桌上还有一些适於浅酌的酒菜,三人分别落座,卢一天举杯说:「在下再敬两位一杯。」
喝酒?徐定疆从来没拒绝过。哪知徐定疆刚把杯子举起,却见父亲徐靖一挥手说:「卢总教头,既有大事相商,酒不可多饮。」徐定疆只好吐吐舌头,将杯子又放了回去。
「敢不从命?」卢一天从善如流的放下酒杯。
「相信总教头必有要事,还请坦率相告。」徐靖接着说:「徐靖二十年未返都城,也许对一般礼仪有些荒疏,还请卢总教头见谅。」
「不敢。」卢一天沉吟说:「卢某便直说了,这次皇上即位,据说会在近日举办贵族大会,并可能在其中选择递补两位龙将的人才。」
还真的提龙将的事情?徐靖微微一皱眉说:「岂非太仓促了?都城龙将非同寻常,不是该提前一个月公告天下吗?」
「本当如此。」卢一天点点头说:「如此天下英雄才有机会参与;但现在北疆动荡,都城急需人才领军,这也是情理之中。」
徐靖思忖了一下才说:「南角城人才不足,对这两份职务并没兴趣。」言下之意是告诉卢一天,若想争取,无须顾忌南角城。
「王爷误会了。」卢一天正色说:「在下并非担心此事,只不过这件事情却明白的表示出皇上北伐的决心,廷公为此十分担心。」
徐靖有些意外,据传左、右督国王与「习回河王」徐苞、「神山卫国使」刘礼一向不睦,尤其刘方廷最为严重,怎会对北伐似有意见?
但徐靖旋即想通,点点头说:「廷公是认为北伐的成功机会不大?」
「正是。」卢一天面有忧色的说:「习回河城胆敢作乱,自然应该制裁,但凡内战均需速战速决,否则北熊南蛇决不会缺席,如今都城兵力还不及习回河城,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此言亦有道理。」徐靖微笑说:「廷公未对皇上提及此事吗?」
卢一天摇头说:「皇上初亲政,廷公担心一提此事,皇上误认为廷公倚老卖老,自恃权重,但王爷与皇上私交本睦,对此又无利害关系,当是提出此事的最佳人选。」
有徐靖在场,徐定疆自然不好多话,听得卢一天的话意似乎要自己父亲背黑锅,徐定疆微微一笑说:「其实就算左、右督国王都不说,也未必要我老爸说,方法多的是。」
卢一天有些意外,他也没多看的起徐定疆,总觉得上届皇族大会居然出了两个国使,八成是「天定皇」老糊涂了,刘芳华与徐定疆两人虽然功夫不错,最多不过能当个龙将而已。事实上,有此看法的人不在少数,不过看不起归看不起,论起职务,徐定疆的阶级毕竟比他高,卢一天还是不敢怠慢,挤出笑容说:「小王爷,愿闻其详。」
「方法一,与未来的皇储聊聊。」徐定疆笑嘻嘻的说:「据我所知,『威远护国使』刘縯已经到了都城,由他上奏是绝无缺点;方法二,廷公自有相熟的朝中大臣,找一位皇上不致产生压力的中上级官员提出,廷公再附和一下,那也并不为难。」
这个姓徐的小子未免太不给面子,卢一天笑容微敛的说:「可有第三个方法?」
「当然有。」徐定疆可不怕对方翻脸,他呵呵笑说:「方法三──」
「定疆!」徐靖轻叱了一声,阻住了徐定疆,转向卢一天说:「犬子虽是胡言乱语,却也不无道理,不过对皇上提出适当建言本为臣子本分,徐靖倒不在乎是谁提出……相信卢总教头该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对父子并不好应付,卢一天额上不禁冒出了几点汗珠,脸上却是更尴尬了,他顿了顿才说:「王爷明察秋毫……其实廷公尚有三件要事相托。」他可不敢再绕圈子。
还有三件?徐定疆可是大皱眉头,自己父子可是前来观礼的,刘方廷可有些找麻烦。
徐靖脸上倒是没显出不耐烦,只点头说:「就请卢总教头明示。」
卢一天果然开门见山的说:「其一,皇上可能会成立一个称为『幻萃阁』的组织,集中皇族中年长功高的长者,除分批保护皇上外,也将成为训练皇族人才的机构,两位供奉将是首要人选……」卢一天顿了顿说:「廷公不希望此阁太早成立,经过五十年前的大战,皇族遗老所剩无几,若加入贵族高手又失去其意义,老实说──廷公并不想这么早退休。」
最后这句话自然是重点,右督国王刘方廷怕「幻萃阁」一成立,他的权位马上被剥夺,徐靖点点头,不立即表示意见,只淡淡的说:「第二件呢?」
「第二件事。」卢一天说:「皇上似想统合左右府都卫军,成立另一单位统管……
主要统领人选便是『龙安护国使』徐乾。」
这更是大大削弱了两督国王的政治实力,两府的总教头地位更是会一落千丈,徐乾不自己带些心腹过来才怪,徐定疆有些幸灾乐祸的说:「这也不错,暗探组织阶级严谨、制度分明,有『秘阁卫国使』刘冥一人统管绰绰有馀,这么一来,左、右督国王也更轻松了。」
这小子怎么没一句好听的?卢一天直想发火,但他毕竟是来当说客的,只好耐着性子说:「小王爷明察,当年先皇将都城管制分成两大系统──影军、都卫军,都卫军又分成左府、右府,就是怕军权由少数人掌握,如今这么一来,岂不是又回到了同一系统,这对皇上并不是件好事,只不过这件事牵涉了右府本身的权限,廷公更不好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