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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你家小姐现在心里头烦着呢,被那陨星石搞得心里头痒痒的,那是激动难以抑制的心情啊。
“对了小姐,昨儿奴婢听说了件怪事儿,您猜猜是什么?”红杏不知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有些放光地问道。
“没兴趣……”现在除了陨星石,什么都激不起你家小姐的兴致。
红杏却并没有因为郝黛的冷淡而被打消积极性,依旧双眼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哎呀,小姐,您要是听奴婢说了,也一定会感兴趣的,因为这怪事儿的主人公,您可是极熟悉的。”这般说着,也不等郝黛再追问,便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是有关那燕王世子殿下的,燕王世子与咱们二少爷同岁,今年也有整十七了,本该是早就要定亲的年纪,只可惜啊……她竟是个断袖。”
“断袖是什么东西?”这个词儿挺新鲜,郝黛从来没听说过,便不耻下问道。
红杏微微红了脸,似是很懊悔地道:“都怪奴婢多嘴,这等腌臜事儿本不应该说给小姐您听的。”
郝黛倒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但她求知欲向来旺盛,便找了虫虫求科普,虫虫也是十分尽职地与她深入解释了一遍这断袖的深入含义,郝黛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之后,倒也淡定了,在蓝星,没说男男了,就连人兽、人虫相恋都是十分正常之事,不同种族之间也时常通婚的吗,为了新宇宙的和平,这点牺牲小我的精神还是要滴。
第一百零三章又见范萱儿(上)
撇开断袖一事不说,红杏仍旧有些惋惜地感慨道:“记得当初小姐未离京的时候,那世子殿下与小姐不是挺好的吗,还带小姐去看过元宵灯会,奴婢还一度以为殿下对小姐您是有好感的,却没有想到他竟有这等特殊的癖好,实在是可惜了……”
郝黛却是反过来劝慰红杏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各人价值观不同罢了,我倒是很欣赏他的超前主义的。”
红杏听不懂自家小姐再说些什么,帮她梳完了头发之后,便小心叮嘱道:“小姐,今儿好像两个姑奶奶都会过来,奴婢估摸着表少爷和表小姐应该也应该会跟来,奴婢听说,表小姐和表少爷今年年初刚定了亲了,您可小心着点,莫要一不小心被牵扯进去。”
红杏自然是怕范萱儿和郝琉璃对上,她家小姐又要遭池鱼之殃。郝黛自然是顺从地点头,想着若是这两人再打架,她一定在旁边看着,绝不再去劝架了。
郝萌并没有等郝黛,已经先过去了林氏那里,等到郝黛到了正堂的时候,屋里的人基本上已经到齐了,郝黛与林氏请了安后,方才在最末的椅子上坐了。
林氏今日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面孔微微板起,眉头轻皱着,整个人显出一股子浮躁来。
底下众人似乎也看出了林氏的不爽,俱是鼻观口,口观心地端坐着,即是林氏平日里最宠爱的郝云涛和郝琉璃,在此时也不敢有一丝放肆。
林氏微微拨动了茶杯,终于面容严肃地开口说道:“等一会儿你们两位姑妈就该到了,记得言行举止都要守礼数,万不可有一点失礼之处,让人笑话了去”
底下五人俱是呐呐应是,林氏话音刚落没多久,那门房便遣人来报,二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已经到了门口了。
林氏绷着脸点头说知晓了,便让那奴婢退了下去,有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才听到一阵脚步声逼近,本是坐在屋内的众人俱是都立马站了起来,林氏的脸上亦是立马换上了亲切的微笑,与方才好似完全两个人。
林氏身边的金嬷嬷打头,领了一众人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自是郝蓉与郝惠姐妹二人,两人的模样与三年前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郝蓉比之三年前明显雍容了许多,那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分外地惹人眼球,三年之前是极朴素的一个人,此刻这通身的装扮,已是与京城的贵族夫人们一般无二。
林氏自然也看到郝蓉那一身的装扮,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却并没有减少,郝琉璃与郝萌二人最先注意到的则是跟在郝惠与郝蓉身后的范萱儿与秦忠夙二人,秦忠夙只比郝云涛小了几个月,再过几个月也要满十七岁,比之少年时候的稚嫩,现在的他更显温文尔雅,整个人书卷气颇浓,身上着着一件很能突现他气质的水色修身长衫,领口与袖口处皆用浅青色的丝线锁边,脚踏一双青色丝履,上绣翠绿色的青竹,更显清雅。
而落后他半步的范萱儿亦是长成了一个窈窕少女,她的相貌本就给人一种怜弱之感,此刻一头如瀑青丝用一根雕花碧玉簪挽起,更显脸颊小小,眉眼盈盈,身上一袭烟青色的长裙,只袖口上有雅致的菊纹图案,外披了一件水绿色薄烟纱衣,稀薄的丝线中却绣着曼曼的桃花郁郁而绽,将那一份楚楚之感突显地淋漓尽致。
两人就这般并肩而走,真当是郎才女貌,让人移不开眼眸。郝琉璃撇过头去,很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郝萌只是浅浅笑着,目光在他二人之间游移,笑容颇有些意味深长。
林氏已是亲热地迎上前去,挽了郝惠的手臂说道:“三姑奶奶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看着倒像是更年轻了几岁,让姐姐我好生羡慕呢。”
郝惠看了看林氏,礼尚往来似地说道:“哪里有大嫂您容光焕发呢,大哥回京任了个好职位,我还没有好好恭喜大嫂呢。”
林氏微笑着安排郝惠四人在椅子上坐了,这才让郝黛几人给郝蓉郝惠见礼。
郝惠看着眼前一溜的少男少女,连连夸赞道:“还是大嫂您会教养儿女,我的这个侄儿侄女儿个个都是好的,他们可也都到年纪该说亲了吧,大嫂,您可都抓紧点了。”
一提到儿女们的婚事,林氏脸上的笑容便有些不自然了,勉强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涛儿和飞儿我会抓紧帮他们挑着,三个女儿年纪还小,我还想将她们多留两年,倒是不着急的。”
“你说的也对,女儿家是娇客,也就是快活那么几年,等到嫁做看人妇,可便不能如在父母身边那般轻松了。”郝惠赞同地点了点头道。
“我倒是极其羡慕嫂嫂的,身边有这么多子女孝顺着,想着我只有斯年与萱儿,待到萱儿出嫁之后,我身边定是要冷清许多的。”从方才开始一直隐隐被林氏冷落的郝蓉突然开口说道。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有那么个好儿子,咱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你倒是埋怨起来的。”郝惠嗔怪地看着郝蓉说道。
“快别提我那儿子,提到她我就心烦,你不是不知道,都已经二十一了,却还不肯成亲,媒婆不知寻了多少千金小姐,他就是不喜欢,我这做娘的,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啊,真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姑娘。”郝蓉似是十分苦恼地说道。
“娘,你也莫要担心哥哥,他今年庶吉士满三年,刚被升任了翰林院编修,正是关键的时候,想来才没什么心思想那儿女私情吧。”范萱儿在一旁轻柔地劝慰着郝蓉,但那语气中还是隐隐透出些自得,毕竟世人皆知晓,能进翰林院,往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的,庶吉士更是有“储相”之称,只要那范斯年再有一些机遇,将来做到宰相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林氏自然也知晓这一点,在心里头直是恨地牙痒痒,不过才是一个七品的小编修,就值得她们这般炫耀,冷笑一声,方才开口说道:“斯年可真是大才呢,我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是极其看重他的,对了三姑奶奶,今年的秋闱,夙儿应该也是要参加的吧,想来今年应也能与斯年一般,金榜题名的。”
“我本就是极其仰慕表哥的,自然是是以他为目标的。”秦忠夙为人敦厚,极是谦虚地回话道。
郝惠听他这般说,却是微微皱了眉头,她虽也是十分看好范斯年这个外甥,但心中一直认为自己的儿子更为优秀一些,可林氏话中的意思,却似是他的儿子不如那范斯年,这让她心里头微微有些不舒服,也觉得郝蓉与范萱儿方才的话里头颇有些炫耀之意。
“夙儿哪里的话,姨母可是一直认为你比你表哥有本事,想当年你表哥十五岁才考中的秀才,你可是十三岁就考中了呢,若不是姐姐姐夫觉得的年岁尚小,没让你继续下场考,你与你表哥许就是同科进士了呢”郝蓉看出了郝惠的不喜,立马补救地称赞道秦忠夙。
“是啊,表哥的学问是顶好的,我哥哥亦是常常说表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呢。”范萱儿亦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秦忠夙,柔声附和道。
郝惠的面上这才又浮起了微笑,谦虚了几下,又是有些担忧地说道:“你们可莫要再夸他了,夙儿学问虽然是好的,但为人处世上终究是差了些,其实我还真不放心他往后入朝为官呢,这般敦厚的性子,着实是不适合在朝做官的。”
“小姑也莫要太过担心了,人不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吗,想当年你大哥的性子也是顶纯良的,现在不也做到三品大员了,许多事,慢慢学就会了,夙儿这般聪明,定是难不倒他的。”林氏对郝蓉母女恨极,但与郝惠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是啊,夙儿倒是极像他舅舅的。”郝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林氏又是与郝惠说了一些这三年在廉州的趣事,便让小辈们到花园里去叙叙旧。
待小辈们都离开了之后,林氏方才面色不善地看着郝蓉,声音冷淡地问道:“我听闻萱儿似是与夙儿定了亲,不知这事儿可是真的?”
郝蓉的面上依旧带着温婉地笑,回答道:“也就是国丧完了之后的事儿,萱儿与夙儿是青梅竹马,又是表兄妹,我与妹妹合计了一下,想着夙儿年纪也不小了,便决定先定下来,等到萱儿一及笄,两人正好能成亲。”
“是这样啊,我倒是觉得萱儿与夙儿不那么合适呢,夙儿这般人品相貌,就是求娶那些个世家女子也不是难事啊,这般就是对夙儿将来的前途也是有好处的啊……”林氏似是微微有些惋惜地说道。
第一百零四章又见范萱儿(下)
郝蓉的养气功夫向来好,被林氏这样甩了脸子却也是神色依旧,淡淡地开口说道:“大嫂许是不知道,这桩婚事,可是母亲的遗愿,我虽是出嫁了的女儿,但对母亲的孝心却是一样的,自然是要遵从她老人家的遗愿的。”
林氏听那郝蓉搬出了王氏,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郝惠立马打着圆场说道:“这婚事既是母亲的遗愿,咱们也别多说了,听说明珠好像又怀孕了,所以才不能过来看您?”
郝惠这招转移话题显然是很有用的,提到自己的宝贝大女儿和小外孙,林氏的脸色总算是又好看了一些,欣慰地说道:“是啊,明珠这孩子也是个有福的,嫁进侯府第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她的夫君和婆婆对她都是极满意的,今年又怀上了,这要是再生个儿子,她在侯府也算是站稳脚跟了。”
“我听说他那姑爷也是极争气的,平叛的时候立了功,现在已经升了步兵副尉了,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郝惠连带着又是夸赞了一下郝明珠的丈夫,这才把林氏哄得喜笑颜开的,又是十分自豪地说道:“说来也巧了,咱们郝家的两个女婿还都是武官,明珠的夫君自是不用说了,那舒儿亦是嫁了秦家的公子,将来自是也要享福的。”
“还不是大嫂您心善,给庶女寻的婚事也是这般好的,想来将来琉璃的婚事定是更尊贵的。”郝惠笑吟吟地附和道。
“那自然是了,琉璃这儿我自是要细细挑选的,怎么也不会比明珠差的。”林氏似是无意地扫了低头喝茶的郝蓉一眼,颇有些挑衅地说道。
正堂这边战火弥漫,花园那里自也是好不到哪儿去,郝云涛自是不会和郝黛她们混在一起,拉了郝云飞和秦忠夙便去了书房,只郝黛、郝萌、郝琉璃、范萱儿四人聚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品茶赏花,看表现倒是一片和乐融融的,却不知内里的风起云涌。
“三年不见,萱儿表姐与夙表哥的感情似是越来越好了呢,咱们姐妹几个现在可是拍马都比不上了。”郝萌最先开口,将那小火苗点燃。
范萱儿闻言面上浮上一抹慌张,颇有些羞赧地说道:“五妹妹莫要这般胡说,虽说我当初确实是在表哥府上住过一阵子的,但等我哥哥中了进士之后,我与母亲也搬出了秦家,在京中置下了房产,所以,我与表哥见面的机会也并不是很多的,只是偶尔母亲会带着我去秦府拜见姨母,才会遇见那么一两次的。”
“恐怕是某人巴巴地要往人家府上跑,某些人小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吧,惺惺作态,让人看着恶心。”郝琉璃很是不屑地讽刺道,她虽然对那秦忠夙并没有什么意思,但是想起当初范萱儿的所作所为,心中便憋着一口气,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嗤笑着问道范萱儿,“哦,对了,不知萱儿表姐那独特的画技练地怎么样了,这几年没有人帮忙,是不是已经露陷了呢?”
“七妹妹此话何解?”郝萌是不知道《白莲图》事件的,但看到范萱儿听了郝琉璃的话后,脸色微微变了变,隐约觉得应该是件有趣的事儿,便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郝琉璃随即呵呵笑了两声,却是看向了郝黛,缓缓说道:“这个五姐姐可要问六姐姐了,想来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郝黛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呆,心中想着那知道陨星石下落的人不知能不能快些到京城,郝萌喊了她两声,她才有些迷茫地回过头来,那范萱儿却是抢先说道:“六妹妹,我这些年可是一直都听你的话,努力地练习画技呢,当初真是谢谢你能将这独特的画技教给我呢。”
“哦,一直画鸡蛋吗?画了三年多应该也差不多了。”郝黛很是认真地说道。
郝萌和郝琉璃闻言顿时都笑出了声来,郝琉璃更是幸灾乐祸地调侃道:“原来萱儿表姐这三年来一直在画鸡蛋啊,不知道夙表哥能不能欣赏你画的鸡蛋呢?
范萱儿一脸通红地咬着下唇,面色很是阴沉,冷笑了一声说道:“表哥与我兴趣相投,不管我画什么,他自是都说好的,恐怕七妹妹就是画出再好的画儿来,也没人会欣赏吧。”
“你下溅”郝琉璃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指着范萱儿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勾引表哥的,我定会去告诉表哥,你一直在骗他,要是让他知道了你的真实嘴脸,看他还要不要你。”
范萱儿的面上却并无一丝慌乱,很是有恃无恐地说道:“你想去就去吧,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不过表哥信不信你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范萱儿看着郝琉璃,在心中连连冷笑,她真以为自己这三年多来都是白过的吗,夙表哥早就已经知晓她与郝琉璃不合,再加上自己这些年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有信心,夙表哥定是不会相信那郝琉璃的挑拨之言。
“好了好了,自家姐妹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呢,夙表哥和萱儿表姐都已经是定了亲的了,七妹妹就莫要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了。”郝萌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十分好心地当起了和事老,温言说道。
不提婚事还好,一提婚事郝琉璃更是火冒三丈,却也改了法子,坐回椅子上凉凉说道:“别以为定了亲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反正还没成亲呢,谁都不知道这期间还会有怎样的变故呢。”
范萱儿亦是毫不示弱地看向郝琉璃道:“七妹妹最好积点口德,不然恐怕嫁不出去”
范萱儿这话说的有些阴损,郝琉璃忍无可忍就拿了手边的杯子朝范萱儿砸去,若不是范萱儿早有防备,身子往边上一偏,那杯子险险地擦着她的脸飞过,这要是正砸中了,十有八九就要破相了。
杯子掉在地上应声而碎,侍候在亭外的丫鬟们急急走了进来,范萱儿虽然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好在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