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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啊……郝黛最大的愿望自然是回家,可是这个不能跟王氏说,就算说了她也没办法,那么……郝黛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看着王氏说道:“我不想给那个齐易知做妾。”
王氏闻言,忽然笑了,“这事儿我倒也听说了一点,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同意的,我们郝家虽然根基甚浅,但也不会做这种卖女儿的事儿。”
郝黛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这个她自己也是可以解决的,只是可能会惹出些麻烦,现在得了王氏的应允,她自然更加放心。
“就只有这个吗?据我所知,春姨娘似乎对你并不怎么好,若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搬到我的院子里来,虽然去许是没多久可以活了,但是你若是在我这儿,日子会过的轻松许多。”王氏又一次询问道。
“不用,现在这样很好。”郝黛是个怕麻烦的人,她很享受现在这种小透明的生活,知道若是搬到了王氏的院子,那她便立刻成为众矢之的了,那样,她不喜欢,所以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郝黛既是都这样说了,王氏便没有强求,与郝黛说了这一会儿话,王氏显得更加虚弱了,艰难地与她说道:“我今儿真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等我稍稍好一些了,在找你说话。”
郝黛站起身来,静静地凝视了王氏一会儿,感觉的出她体内的生命力正在慢慢地流失,她忽然伸出了手,抓住王氏的手腕,一股涓涓细流一般的精神力缓缓流入了王氏枯竭的身体里。王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的神色,却没有出声询问什么,只是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郝黛就放开了手,而后径自离开了王氏的房间。
“主人,您这样做很有可能暴露身份的。”虫虫忽然跳了出来,不满地抱怨道。
“我知道,不过,那又怎样。”郝黛淡淡地说道。
“主人您明明知道您还是救不了她的,最多也就帮她延长一点时间的寿命,又何必要浪费宝贵的精神力呢。”虫虫很是不理解地继续问道。
郝黛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不知道,只是不想看着她那么快死吧,想救就救了……”
“主人您变了。”虫虫叹了口气道。
“或许吧,到了这里这么久,总会有一点改变的。”郝黛淡淡的说着,忽然抬头看天,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茫然的神色,眼神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往哪里。
郝黛走了之后,王氏又将严嬷嬷叫了进来,严嬷嬷看着王氏忽然好了许多的脸色,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她在王氏身边这么多年,也知道哪些话该问,哪些话不该问,便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王氏的床前。
“看来咱们还是有些小瞧那丫头了,我觉得这一次,或许真的有可能是她帮了郝家。”王氏现在以已经不觉得那么难受了,虽然身子依然虚弱,但精神却是好了许多。
“老夫人,已经确定了,那背后的人事五皇子,只是因为有三皇子的插手,所以五皇子这一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算计到咱们头上了。”严嬷嬷隐隐有些解气地说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咱们家与五皇子远来无怨,近来无仇的,他何故要这般赶尽杀绝”王氏的面上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说道。
“这个奴婢也很是疑惑,咱们郝家向来都是极其小心的,老爷再朝堂上也是尽量保持着中立的,与五皇子一向是毫无瓜葛,除了上一次二少爷和六小姐与他起过一次小小的冲突,可就那次那么小的事,也不至于要到赶尽杀绝吧。”严嬷嬷亦是想不明白地说道。
“又是跟小六有关啊……这事情你再仔细查查,我觉得这次三皇子的出手也很是奇怪,若是说咱们与五皇子还有那么些冲突的吗,与那三皇子可就真是一点接触都没有了,他会这么帮咱们,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王氏显然比严嬷嬷想得深远许多,虽说三皇子和五皇子为了太子位相争的时间已是不短,但这一次的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且处处透着古怪,郝家无故成了两个皇子争斗的牺牲品,这怎么能让王氏不担忧呢。
“奴婢知道了,只是事情牵涉到皇家,终归隐晦些,只是老夫人您说三皇子与咱们府上一点接触都没有却并不一定,老夫人难道忘记了吗,当初绵阳公主要选伴读,咱们府上的五小姐和六小姐也在那名单内,当时您不也觉得奇怪吗,只是当时想不明白,现在回过去再想想,那三皇子可不是绵阳公主嫡亲的哥哥吗……”
“你的意思是……当初将小五小六加进这伴读候选名单里,是三皇子的意思?可她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怎么可能与小五小六有什么交集呢?”王氏顿时更想不明白了,紧皱着眉头自语着。
“老夫人,或许这背后还有许多咱们不知道的事儿,其实若是想知道,问五小姐六小姐是最快的,只是恐怕牵涉到三皇子,她们二人也不尽敢说呢。”
王氏点点头,道:“是了,我倒是没想到,咱们府上的小姐这般能耐,还能攀上皇子,不过看样子那三皇子是帮着我们的,那五皇子与咱们郝家,想来已经是解不开的死仇了,为了自保,咱们也只有站在三皇子那一边,可这皇子之争,历朝历代受罪的还不是咱们这些世家,哎,看来我还得要想想法子,最好能让咱们郝家远离这储君之争啊。”
“老夫人,奴婢看那六小姐是个不简单的,老奴总是觉得这一次咱们府上能这般快地脱险,她应是做过什么的,不然她失踪的那一晚上岂不是太过巧合了?或许……那抢了罪证的高人就是她寻来的。”严嬷嬷本来就觉得郝黛不是寻常人,将整件事情再串联起来想想,就越发觉得与她大头关联。
“你与我说了小六的事情以后,我也是有这份怀疑的,只是你不是也细细查了小六了吗,从小到大,并没有任何与外人接触的迹象,那身本领也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要不是教她本事的人掩饰的太好,就是这个小六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六啦……”王氏面色微凛,很是担忧地模样。
“所以我方才才会试探她,不过看她的样子,倒也是向着咱们郝家的,对郝家也多少有点情分,这般我也放心一些,不管她是谁,她的身份是什么,只要她没有害咱们郝家的心,我自是不会对她怎样的。”王氏闭了眼,疲惫地缓缓说道。
“老夫人您放宽心,六小姐那边我会派人仔细盯着的,您现在还是好好将养身子的好,您可是郝家的顶梁柱,可不能轻易倒下了。”严嬷嬷十分担忧地劝着王氏。
“我的身子我最清楚,我只是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尽量帮郝家铺好路,也不奢求一直富贵荣华,只要一家人平安喜乐我也就知足了。”王氏又是重重咳了几声,本已经稍稍好转的脸色又是难看了一些。
“老夫人……”严嬷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中的伤感愈发浓郁了,她从小丫鬟开始就跟着王氏,情分自然是不同的,看着王氏此刻这般油尽灯枯的模样,怎么能不伤心难过呢。
“行了,你退下吧,这段日子府上的事你也多看着点,林氏她终归欠了点火候,又是个小心眼的,难免偶尔会做些荒唐事儿,你多提点着她一点吧。”王氏垂下了手,又是最后嘱咐了一句,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奴婢省得的。”严嬷嬷微微低了头,恭谨地应道,又是替王氏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转身出了房间。
郝家此次牵扯进这天地盟的事情里,却还能够全身而退,圣上隆宠更甚,京中的许多权贵人家们自然都是闻到了风声,纷纷送来贺仪,祝贺郝东成沉冤得雪,连一直与郝家不对付的齐家也送来了一份厚礼,这倒是让郝东成微微松了口气,毕竟与齐家之间的恩怨一直是郝东成的一块心病,现在看齐家这态度,想来应该是前事不计了,也深信郝家这一次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郝黛她们这些小辈则自然没有郝东成考虑地多,日子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上学的上学,待嫁的待嫁。
郝黛她们回书院的上课了以后,姚瑶自是对着郝黛嘘寒问暖了一阵,又是十分后怕的模样,却是对她们姐妹更加亲近了,班上许多贵女们也一改以往的冷淡,多少对几人有了几分关心的态度,这倒是让郝萌和范萱儿欣喜了一阵。
绵阳公主因为身子已经大好了,便又开始准备招郝黛这些所谓的玩伴进宫了,郝黛倒是无所谓,但郝萌显然是极其兴奋的,毕竟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朱梓骁了,心中总是有些忐忑的感觉,特别是郝家这次出了事之后,那种感觉便更加重了,此时能进宫,对于她来说,许是多少应该能探听到些他的消息。
隔了四个多月再看到朱盈月,她比原来丰腴了一些,看着十分健康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这一场病而消瘦下来,人似乎也稳重了许多,少了一些稚气,更多了一份大气,想来这一次的“病”也让她改变了许多。
第八十三章认错人了?
朱盈月与以前一样同贵女们谈笑风生着,依旧是讨论着那些琴棋书画,气氛十分之和谐,郝萌与郝黛以往一向都是与那些贵女们格格不入的,但此次她们似乎也对她二人热情了一些,没像以往那样百般讥讽了,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临近傍晚的时候,朱盈月很是难得地留了所有人用晚膳,因为已是春夏交界,所以傍晚的温度仍是稍稍有些闷热,那朱盈月便把晚膳摆在了御花园的亭子里,众女围坐在一起用着晚膳,吹着徐徐而来的凉风,倒是极其舒爽的事情。
因着一直与众人在一起,郝萌也没有办法打探那朱梓骁的事情,便微微有些烦闷,看着面前盛着果酒的杯子,便装作不胜酒力就那酒水洒到了自己的衣裙上。
郝萌身后的宫女自然看到了这意外,连忙上前收拾,郝萌顺势红着脸站起身来,微微对着朱盈月福了一礼说道:“小女失仪了,公主殿下这儿的果酒太过可口了些,小女便贪杯了,实在过意不去。”
朱盈月今日心情不错,盈盈笑着回道:“这有什么,你既然这般喜欢我这儿的果酒,离开的时候便拿些回去。”这般说着又看向郝黛被酒水弄污了的裙子,便吩咐着她后边的那个宫女,“你去取一套本公主的常服来,带郝五小姐下去换了再过来。”
郝黛闻言连忙感激地又是躬身行礼,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欣喜,快步跟了那宫女退下,坐在她身边的郝黛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她离得郝萌最近,眼神又好,自然看出了郝萌是故意弄污自己的裙子的,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她自是不会去多管闲事。
郝萌跟着那宫女去换了一身衣服,待穿戴妥当之后,便又是抚着头坐在椅子上,客气地与那宫女请求道:“这位宫女姐姐,不知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碗醒酒汤来,今日真是贪杯了,方才已然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了仪,现在更是头晕地难受,我想先醒醒酒,再回到席上,才不会再有什么失仪的举动。”
那宫女听郝萌求的只是小事,且她又是公主的贵客,思忖了一下也便答应了,只让郝萌在这房间内休息片刻,她自去御膳房端一碗醒酒汤过来。
待那宫女离开之后,郝萌却是一扫方才的醉态,眼神清亮地站起了身来,整了整身属于朱盈月的衣服,快步地离开了房间,皇宫郝萌也来过好几次了,自然是知晓朱梓骁的所住的寝殿在哪儿的,她虽不确定朱梓骁一定在宫里,但也总想碰碰运气,到时候若是没找着人,再回来就说她一时忍受不住,出去出恭了,想来也不会惹那宫女怀疑,若是运气好遇见了,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这边郝萌快步地往朱梓骁的寝殿方向走去,那边不远处的太医院里,正缓缓走出两个人来,左边那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少年,身形颀长,俊朗的剑眉微微皱在了一起,对着身边须发皆白的太医躬身行礼道:“陆太医,我母亲的病便有劳您了。”
“秦公子尽管放心,秦夫人是当年产后思虑过重落下的病根,今年冬天的时候又没有将养好,才会复发旧疾,老夫用药帮她调养一段时间,该是无大碍的。”那老太医摸着下巴下面的白须,宽慰地说道。
“晚辈知晓了,让陆太医费心,这便告辞了。”秦斌又是躬身行了一礼,这才与那老太医分开了。
秦斌一路往宫外走去。因着皇上的特别恩典,所以他随时都可以进宫,除了后宫不能随便进之外,别的地方都不会受阻拦,他走了一会儿,突然看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湘妃色衣裙的女孩子,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并不像宫中的宫女,但秦斌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这女子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待那女子与他擦身而过,秦斌忽然眼眸一亮,飞快地回头紧紧盯着那女孩子的背影,似是在确认着什么,看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叫道:“你等一等。”
郝萌此时也甚是慌张,她没有想到会在皇宫里遇到陌生的男子,毕竟看着男子的穿着打扮不可能会是太监,但一般这种时候还会出现在宫里的男子,身份定是不一般,再说这里又接近皇子寝殿,郝萌自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在猜度他的身份了,只是她并不想在这时候生出什么枝节来,便想装着没看见,快些离开,没想到这男子竟然会叫住她。
郝萌的背脊微微僵了僵,只能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低着头,微微一福了福身,却不说话,想看看这男子叫住她意欲何为。
“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秦斌快步走到郝萌的跟前,紧紧盯着她说道,她确信自己应该不会认错的,虽只是惊鸿一瞥,但这长相,这身材,定是不会错的。郝萌也知道自己这模样是冒充不来宫女的,但眼前的男子身份不明,她自也不会说实话,只是不软不硬得地开口堵道:“公子不也是一个人在此吗。”
秦斌听着眼前女孩儿软糯的声音,似是极力在保持镇定,便加重了了语气逼问说道:“我自是有事才会在这里,现在正要出宫,可前面过了太医院就是皇子寝殿了,你一个女儿家往那里作甚?”
郝萌眼眸微微一黯,心中生出些慌乱来,踌躇了片刻才回道:“原来前面是太医院吗,那小女怕是迷路了,幸好公子提醒。”这般说着,郝黛就想往相反方向快速离开。
秦斌哪会那么轻易让她离开,伸出手微微拦了拦,立马就阻了郝萌的去路,郝萌终是有些恼怒地抬头瞪了秦斌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为何拦人去路”
秦斌终于看清了眼前女子的长相,虽是年岁还幼,但雪肤杏烟,已是看得出长大之后定是清丽非凡。秦斌倒是没想到他记忆中的小女孩儿会长得这般娇柔模样,顿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郝萌见眼前这模样俊朗的男子看着自己发呆,顿时又羞又气,立即闪过他,越过他快步地离开了。
秦斌也没有再追,只是看着郝萌离开的背影微皱着眉头,明明身形长相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秦斌甩了甩头,心中想弄清楚那女孩儿身份的欲望越发强烈,就算不是方才那个女孩儿,定也是跟她有些关系的,看那女子的模样应该是哪家的小姐,既然知道了长相,想弄知道她的身份记忆不难了,这般想着,秦斌的眉宇便稍稍舒展了一些,转身大步往宫外走去了。
那边郝萌气喘吁吁地跑了好一会儿,确定那古怪的男子没有追上来,这才停下喘了一会儿,面上带着浓浓的懊恼,本还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三皇子,没想到却是倒霉遇上了那么个奇怪的人,但郝萌又想起那人俊朗的模样和微冷的气质,还有盯着她发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