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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夫人看到花栖月,眼前一亮,拉着她赶紧坐下。
花厉霆露了出关怀的神色,“栖月,如果太累了,那今晚可是早点歇息,娘,我们也不要打扰她太久。”
老夫人带来了几位喜娘,是明天要为花栖月打扮的喜娘们,她们负责着花栖月的穿戴等等。
“是啊,栖月,你今晚早点歇息,我只是来这里看你一下,顺便交待一些比较重要的五节,比如你坐上花轿之后千万不要揭开凤盖,那可是非常不吉利的。”老夫人信奉着最古老的一套,花栖月一一应下了。
“娘,这些是最基本的,喜娘们会让栖月注意的,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花厉霆轻声说道。
老夫人这才不舍地站了起来,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花栖月的手,“栖月,以后你可是要常常回来看祖母,祖母真不太舍得你啊。”
花栖月含笑道:“祖母不舍得,那栖月就不嫁了。”
“呸呸呸!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栖月,你先歇息吧,明儿让喜娘再交待你了。”老夫人笑着道,眼里又怜又爱。
“娘,你先走,我有点话要和栖月说。”
花厉霆淡笑着道,大女儿就要出嫁了,他当爹的可是真心欢喜,可是想起了失踪的花梦诗,又难免担心起来。
老夫人走了之后,花厉霆这才轻声地问:“栖月,你在外面那么多年了,有没有打听到二妹的下落?”
花栖月淡淡地摇首,其实她早就知道花厉霆想问这一件事了,花梦诗从小到大,都给了花厉霆太多太多的希望。
“爹,虽然我在外面几年了,不过还真没听说过梦诗的事……爹爹不要担心,二妹她那么聪敏……”
“算了,栖月,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爹先祝你们白头到老,幸福美满。梦诗始终是心灵不善的女子,遭遇到什么也要看她的造化,她是生是死……爹也不会再去想了,栖月,你好好歇息……”
花厉霆满怀惆怅地道。
本来花梦诗是花府最出色的女儿,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花栖月最为出色。
看着花厉霆的背影,花栖月淡淡地抿了抿唇,花梦诗?那个老是想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还会有活命?
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到随身携带的摄魂镜一阵阵的发热。
咦?难道镜里的花梦诗能听到外面的对话?不可能的,花栖月清楚地了解到,只有从那袋里取出摄魂镜,她才能看到花梦诗的灵魂。
当然,其他人就算得到了摄魂镜,却是不可能看得到里面的灵魂的。
花栖月回到了厢房之后,取出了摄魂镜,却发现镜子的表面上泛着一层浅浅的光芒。
腰间的绿玉葫芦,与脖子上的血玉,血玉乃是花厉霆送给花栖月的传家之宝,这两种玉,亦散发着微妙的温热。
花栖月取下了血玉,它的表面上,亦是泛着一层微妙圣光。
镜子里,有个女人幽怨的哭声传来,看到了花栖月,那女人的声音更是又尖又刺耳。
“大姐,求求你,放我出去……呜呜,我知道错了,大姐……我绝对不会再生任何杀你之心,我一定会好好侍候大姐,求求你放我出去!”
镜子之内,出现了花梦诗那张满是恳求的脸,灵魂不能哭泣,但花梦诗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虚弱、
花栖月再不将她放出去的话,只怕她时日无多了。
花栖月淡淡地看着那张伪善的脸孔,“花梦诗,本小姐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但是你从来不会珍惜。花梦诗,人生没有重来,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有我的好运气,我明儿就要大婚了,妹妹,祝贺我吧。”
花梦诗听罢,怔怔地看着花栖月,“大姐,你真忍心让我灰飞烟灭吗?”
花栖月淡淡地扬眉,“你和二夫人设计陷害我的时候,你又怎么能忍心?你从小就让侍女们欺负我,令我体无完肤,连猪狗都不如,你又怎么忍心?”
花梦诗喘着气,眼中仍然充满了哀求,她知道如今激怒花栖月,绝对没有出路。
“我知道错了,大姐你就原谅我吧……”
“你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好好珍惜吧,里面那么多男人们的灵魂,找一个互暖也不错,妹妹,永别了。”花栖月冷笑一声,在花梦诗那恐惧的尖叫声中~将镜子装回袋子里去了。
她将摄魂镜放到了百宝箱里,明儿就要大婚了,还是让镜子在这里呆着吧。
厢房已被丫环们布置得喜气洋溢,花栖月躺在那温暖的床榻上,想起了玄机的容颜,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
花府与南王府一片热闹。
而连皇帝也亲自上门,离出府之时还有好几个时辰,皇甫圣林就早早来了。
各国大臣都纷纷前来贺喜,送上各种奇珍异宝。
花栖月坐在铜镜前面,两个喜娘正给她梳着青丝,一梳梳到尾,白首永不离……
镜中,她额贴鹅黄,穿着喜庆的凤袍,整个人更是倾城绝色。
绿心与幽水微笑着对望一眼,“小姐好漂亮啊,待儿上了胭脂,更是让人看得不眨眼了。”
“是啊,整个天下,也就我们小姐最好看了!”
幽水也附和着,其中一个喜娘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那是,我当了喜娘那么多年,如今都五十岁喽,见过的新娘子怎么数也数不过来,可是我们的郡主是最美丽的了。”
房中一片欢笑声,花栖月淡淡地笑着,“你们的嘴真甜,不过跟着本小姐,不会吃亏,待上好了胭脂,本小姐得好好奖励你们一番。”
众人又是欢呼了起来,两个喜娘对望一眼,她们早就知道花栖月财大气粗,跟着她就是不会吃亏,这下更是细心是为她绾发了。
忙碌了一个时辰之后,花栖月都被折腾得累死了,她苦着脸,“大婚真累人,什么时候能好啊!这个凤冠……唔好重!”
那华丽的凤冠点缀着几百块宝石,更有几千颗珍珠,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饰物,重得花栖月的脖子都要被压断了。
“小姐你就忍忍吧,毕竟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累一点又有什么所谓?再说,小姐嫁的可是王爷那样的绝世好男。你想想看,京城之中哪个王爷哪个世子不是几个妾的?可是王爷只有你一个呢!”幽水笑道,两个喜娘也跟着附和。
花栖月笑了笑,说的倒是,云时墨正因为如此专一,她才会喜欢他。
若是那种拥有三妻四妾的男子,她还真看不上眼呢。
“好了,可以歇息一下,等会吉时到了就可以出门了。”喜娘乐呵呵地说,将花栖月头顶的凤冠摘了下来,等会儿出门的时候再戴上。
花栖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当新娘子比修行还要苦。
只是想到与云时墨洞房,花栖月又有些好笑,她两世为人,而第一世的第一次,却给了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可恨之人,然后周智成再也没有碰她了。
这一生,她发誓,必定会过去遗忘,和云时墨好好过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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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府,四处热闹非凡,客人们一轮又一轮,吃饭喝酒猜拳,云时墨第一次出面随意和客人们喝酒。
若不是大婚之日,云时墨这般淡漠之人,还真不屑混在酒席之间。
兔子则趴在一张小桌上,那桌子上摆着十大碗菜,任兔子大快朵颐。
客人们早就知道云时墨乃是大仙大圆满的气术师,拥有一个会吃肉的灵宠,实是见怪不怪了。
☆、313:邪魔出现
兔子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气息,正由花府,慢慢地飘逸而出,他顿时吃了一惊,可是待凝神感应,又没有了那一缕气息了。
“难道出现幻觉了?”兔子有些纳闷地道。
他的实力还差一成就恢复了,而兔子的身躯最好吸收天地灵气,所以他没打算变出本体,待自己的实力恢复十成再说吧。
今日乃是云时墨和花栖月的大喜之日,兔子本是高高兴兴的,可是刚刚那一“幻觉”令得兔子没有了什么兴趣,将吃剩下的鸡腿重重一推,就跳下了桌子,跑向花府去了。
云时墨看到了兔子的残影,不由得微微挑眉,若非不是有急事,兔子不会离开的。
此时此刻。
纪静领着众多名门千金正呆在花栖月的厢房之内,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栖月姐姐,你以后就是南王妃了,可是要多多罩着我们哦!”
纪静大大咧咧地笑道,她心里充满了羡慕之意,花栖月嫁到了世界上最厉害的云时墨,那个她曾经的梦中人。
“是啊,郡主那么多福,嫁入南王府之后自然也是意气风发,以后还是得多多和姐妹们走动走去。”其他名门千金也纷纷跟着附和,虽然有些心中不服,但是为了得到好处,自然不要脸地讨好她了。
连皇上都亲临的大婚,大家都明白,花栖月的位置是任何一个臣子都无法比拟的。
并且,她还是休了皇帝的唯一的皇后呢,传出去虽然会令他国笑话,然而花栖月的实力,却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花栖月淡淡地回应着,等吉时近了,这些名门千金也知趣地离开,留下了纪静、喜娘以及绿心幽水在她的身边。
“栖月姐姐,以后你记得要多多和我们走动……我和哥决定在京城住下来,不过可能会在一年之后就会到家乡去了。”
纪静笑着道,轻轻地拨了一下花栖月头上的凤冠,立刻发出了清脆的铛铛声。
“自然会,愿妹妹也尽快找到命中良人,结为百年之好。”花栖月笑了起来“有一个人在身边,心情会好很多,凡事有个依靠,也是极好的感觉。”
“呸,我的良人还不知道死去哪里了呢!姐姐还是休得笑我了!”
纪静想起那有着一袭银发的美男子,轻笑一声,心里却充满了酸涩。
花栖月笑笑,淡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静儿,他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
纪静听罢,一脸迷惘,但想了想也就沉默了。
是啊,不是自己的依旧不是自己的,就如当初她爱慕云时墨一般,然而这样的一个男子,又怎么可能是她的呢?
两人正说着话,兔子就来了,一进来就嚷嚷“喂,丫头,你的绿玉葫芦有什么变化?”
花栖月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兔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那枚绿玉葫芦“没有什么变化,怎么了?”
她当之前的三者发热都忘记了,毕竟大婚之日,要忙的事太多,哪能一下子想起太多。
何况花栖月并没有将昨晚的情况放在心上。
“给本尊看看!”兔子伸出爪子,一脸凝重。
花栖月看着他那凝重的眼神,便将腰间的绿玉葫芦交给兔子。
兔子将那枚绿玉葫芦拿到手上之后,左看右看,却看不出一丝不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啦?”
花栖月不解地看着有些急的兔子,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这一段时间天辟都好象极为冷漠,不再像过去那般与她打闹说笑了。
天辟的变化,花栖月还是感觉得出来的。
“刚刚我感觉到了天辟的气息。”兔子凝重地道。
“不可能啊,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花栖月顿了顿,又马上坚定地摇头“就算他出来了,也不可能会伤害我的。”
兔子冷笑一声,将绿玉葫芦握在爪子中“丫头,不要太信任他,他始终是天地邪魔,一旦出来了,这天元大陆的人们可是要遭秧了!”
花栖月微微抿唇,虽然兔子和云时墨都不相信天辟,然而他可是花栖月再世为人的恩人,不管怎么样,她对他还是有一定的信任的。
毕竟一直以来,他不曾伤害过她。
“栖月姐姐,兔子说得不错,还是要防着点儿。”
纪静想了想,看兔子的眼神特别的凝重,一般情况下,这没心没肺的兔子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
花栖月沉默了,这时喜娘清咳一声“郡主,吉时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快准备一下吧。”
花栖月点点头“兔子,你将绿玉葫芦拿走吧,这样你应该会安心一些。”
兔子冷哼一声“这不用你说,本尊先走了。”
兔子说罢,一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两个喜娘给花栖月戴上了凤盖,开始整理一下等会要带上的东西。
吉时就快到了,花栖月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单单是听到,都觉得心里一片片的激动与温暖,她等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终于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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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时墨穿着大喜袍,坐在了一匹纯黑的马上,那俊逸容颜令无数人挤在街道两旁仰望。
无数少女妇人纷纷低叹,或红了脸,惆怅地盯着那一队迎亲队伍缓缓前进。
这等美好的男子,不是她们的。
云时墨坐在马背上,看着慢慢临近的花府,不由得微微弯唇,脸上竟然泛着一片胭脂红。
接下来的过程很顺利,经过了一系列繁复的礼仪之后,终于钭新娘子花栖月接上了轿,一路喜炮不断,激动人心。
皇甫圣林亲自送嫁,于外人而言,他的脸在花栖月给了一纸休书他的时候已丢完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默默地将花栖月护送到南王府。
得皇帝亲送出嫁,又是天元大陆的第一人了!
花栖月身上的光环,越来越强烈。
花栖月坐在喜轿之内,她明确感觉到喜轿停了下来,一阵喜炮响起,震耳欲聋,喜庆乐声不断。
“新郎踢轿!”有人扯着嗓子叫道,花栖月差点笑了出来,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花栖月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人声喧嚣,然而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个人的踢轿声。
砰——
一声踢轿声,花栖月轻轻捂嘴,眉梢也飞染上了笑意。
三踢过后,云时墨将花栖月抱了出来,周围起了一片欢呼声,花栖月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眼前一片喜庆的红,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一悸!
她一个失神,只觉得那缕气息太像天辟了。
只是下一秒,又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了。
大堂处,云轩与云夫人皆坐在大堂最上,方桌上摆着大婚之时的吉祥象征之物,如孩婴手臂粗的巨烛正咝咝燃烧着。
其中一个喜娘扶着花栖月,小声地在她耳边道:“郡主,等会儿拜堂了,听从唱喏人的就是了。”
花栖月没有反应,这一刻,她更能感觉到远在百里之外,有着一股她最熟悉的气息——天辟!
兔子拿走了绿玉葫芦,应该到了百里之外,但是没有用,花栖月还是明显地感觉到了天辟的气息的波动!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快要出来了么?
花栖月只觉得莫名其妙的烦躁。
喜娘将两人对站好,只听唱喏的拉长了嗓音“一拜天地!”
花栖月猛然地收回了思绪,被喜娘无声一推,与云时墨回过身,对着大门之外躬身,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回过身,诚恳地朝着坐于桌前的云家夫妇躬身拜下!
“夫妻对拜!”
唱喏一完,就意味着最后一拜,更意味着两人从此之后就是夫妻。
此时此刻。
纪枫一脸微笑,眼中尽是祝福之意。
皇甫圣林坐在一边,脸色平静,内心复杂。
皇甫轩紧紧地盯着二人大约背影,心几欲碎了。
远方,一男子本来正在下棋,心头突然一悸,有片刻的停顿,与其下棋的老者轻声地问“少主,怎么了?”
那男子摇摇首“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种沉闷的感觉。”
“那是少主呆在山里太久了,不如酸外面走去……”
男子只是微微一笑,不作答,这种感觉一直都有,但是他觉得可能是身体的原因。
天灵城内,银发男子正吹着笛子,笛声幽幽如泣似诉。
此时此刻……
花栖月和云时墨正欲对拜。
轰——
一声巨响,屋顶竟然被什么打出了一个大洞,众人都惊呆了,还是云时墨反应得快,一掌向上,将那就要压下来的层顶瞬间顶了上天!
众人惊叫了起来,南王府一团乱,大家都觉得应该是云时墨的对手来了,都纷纷躲避到一边去,生怕两人大战会伤害到自己。
皇甫圣林等人好歹是气术师,只是稍微地退后几步,而花栖月的头盖,就被一阵狂风掀走了。
喜娘一声惊叫,因为新娘还没在入洞房之际,头盖就被掀开,是极为利的!
大堂之顶,有一个大洞,一抬头,可见一轮明月之下,尘雾被狂风卷去。
众人惊骇,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