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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之祸,臣恭请圣上开启祭天仪式修救天罚,此臣之愚见,恭请圣裁。“
南怀忠奏毕,朝堂上立即开了锅,分别以太子和燕王为首的群臣各抒已见,引经据典展开了激励的辩论,谨帝无奈只得散朝再议。
经过几次朝议,谨帝于谨帝七年七月廿二连发了几道圣旨,大意是:
册封太子和宰相联合举荐的周德景为振武将军,领兵30万,出兵穆鲁河会合镇北将军司徒森平定山戎叛乱。
救灾如救火,责户部加紧筹备赈灾粮款,即日发往苏北赈灾。
天降异象,此天子之责,谨帝自请剪发责己, 以求得到上天的谅解,并依钦天监所勘定的日期,太子奉诏于谨帝七年八月初一代父祭天……
在大齐的各种祭祀仪式中,祭天最重要的一种,一般每年一次,选在冬至那天,但特殊情况也要祭天,如天旱祈雨等,这次南方出现百世不遇的洪灾,北方的兵灾,上天又现大凶之象,在以太子太师、宰相为首的群臣力荐下,谨帝隆重地开启祭天仪式,只因谨帝身体有恙,怕秽气亵渎了上天,再遭致更大的天罚,因此下旨由当朝太子代父祭天。
圣旨一下,太常寺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牲畜祭品,祭器、祭词等,太子戒斋三日于谨帝七年八月一率百官在祈风殿代父祭天。
盛大的祭天仪式结束了,百官们终于长出一口气,都祈祷大齐的年景能随祭天的结束好起来。
哪知太子祭天后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大事,令大齐上下人心惶惶,仿佛末日到了。
谨帝七年八月初三,也就是太子祭天的第三日,大齐出现长星,就是老百姓俗称的扫帚星,尾部直指南方。
谨帝七年八月初五,南方六百里加急传到平阳,扬州南部出现了罕见的瘟疫,症状可怖,传说人们相互之间说话都会传染,接触病人拿过的东西也传染,甚或这个人死了,两个人抬出去,没走几步,就倒了一对半,常常是一家子整个死在屋里,没人抬,被传染者感到剧痛难忍,也有人浑身颤抖,屁股和大腿出现豆核状脓包,猛烈吐血,仅二三日便会死亡,瘟疫发生的黄桥村,目前整个村中已无一个活人,而且正迅速的向外蔓延……
谨帝七年八月初七,北方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镇北将军的先锋张继东统帅的东线5万大军在穆鲁河南岸中了山戎人的埋伏,全军覆没,两位副将和张将军生死未卜……
一道道凶信传来,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平阳城中更是谣言四起,纷纷盛传太子失德,代父祭天又遭天谴等等,在百姓中引起巨大的惶恐,纷纷走上街头,强烈要求废太子,以平天怒……
注:荧惑就是现代说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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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圣旨
太子祭天招了天变,闹的平阳城里流言四起,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太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八月初八谨帝一早儿上朝,御史大夫张重、副都御使孙建,通政使吴勇等三十几名官员联名上本弹劾太子失德,使上天降下灾难,强烈要求罢黜太子,另立新储,并要求太子自杀谢罪,以平天怒。
张御史奏完,南监副上本奏到
”启奏万岁,荧惑主文学迷乱、贼、疾、丧、饥、兵,七月十八臣和汤监正同观天象,出现荧惑守心之象时,荧惑就已曾青黑之色,青主水灾,黑主疾病,那时上天就已预示会有瘟疫流行,无关太子祭天失德。
八月初三出现的长星,属逆乱凶孛之气,《天百书》中批注此为臣呆君,子杀父,妻害夫,小凌长,众暴寡,百姓不安,干戈并兴,四夷来侵之象,长星突然出现,只是上天对圣君的又一次预示,而非天降灾难,此臣之愚见,恭请圣裁。“
南监副奏毕,宰相贾光重出班列奏道
”启奏万岁,自古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太子不掌兵权,北方兵败无关太子失德,储君乃国之根本,值此内忧外患、国难当头之计废立储君乃是国之大忌,微臣恭请万岁千万不要轻信小人谗言,动摇了国本。“
宰相一道本章,如一粒石子投入湖中,立时引起了新一番的辩论,朝堂之上俨然已分成了两派,双方都引经据典,各抒己见争论不体,至此,太子和燕王之争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随着储位之争的白热化,朝堂之上更是暗潮汹涌,流言四起,比如今日刚传出燕王出生时恰巧是旭日东升,是大贵之象,燕王是当今皇后所生,是国之正统等等,第二日就会传出,旭日东升是大异之兆,是弑兄杀父之兆,八月初三出现长星预言的臣杀君、子杀父就是预示燕王会谋反。
大齐境内肆意横行的天灾、、兵乱,让英明果断的谨帝焦头烂额,他并不糊涂,关于太子失德的谣言他也不信,但迫于压力,也不得不谨慎行事,尤其是钦天监也俨然分成了两派,一派以汤若守为主,极力主张废太子并以太子祭天,以平天怒,另一派以南怀忠为主,主张谨帝大赦天下,广施仁政,并采取素服、撤乐等施救措施,以求回转天心,保国泰民安。
两派意见,让谨帝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从慈宁宫出来,挥手打发了步辇,只留个小太监跟着,谨帝想自己走走,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了,谨帝甚至怀疑荧惑守心之象会不会应验在太后身上。
对于太后的病,太医院也束手无策,太后这些日子更是昏睡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让谨帝头痛的是,即便如此,太后对朝政愣是掌握的一清二楚,趁今日清醒,太后召见了他,说大齐眼前的灾难是因为国储失德,引起上天不满,才降下天罚,要他为了大齐的社稷着想,罢黜太子,另立新储,以求上天收回天罚,保大齐国泰民安。
太后的废立之意,谨帝早就知道,这次只是借天象做引子罢了,不说燕王弘绵没有太子弘晖宅心仁厚,单说弘晖是前皇后慕容清浅,他此生最爱的女人所生,清浅离世前,他曾对她承诺,除非太子严重失德,否则绝不废立,尤其眼下内忧外患,正是求稳不求变的时候。
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来到了永和宫,静妃见万岁愁眉紧锁,也知他为国事担忧,正不知如何劝解,灵机一动,想起了净云大师,于是小心翼翼的向谨帝说道,既然钦天监的意见相左,不如去见见净云大师,传说他已活了几万岁,是个有道高僧,说不定真能参透天意呢。
谨帝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说了声
”好,爱妃有理!“
谨帝七年八月初十,谨帝为求国泰民安,破例去净云寺拜祭,和净云大师长谈了两个多时辰。
谨帝回宫后,于八月十一下诏告天下,大意是上天连降异象,大齐竟内连招天灾、、兵乱,此朕之责,朕因此掌思己过,施政失诞处…特下诏于谨帝七年八月十三大赦天下,并于即日起天子及众臣素服三月、撤乐三月,以示对上天的虔诚,求上天回转天心,收回天罚,降福于民……
燕王出手了,平阳城中四起的流言和颐春堂门口燕王暗卫明显的增多,让李度忧心不已,因为早就放出谣言,说是主人病卧南方,这些日子南方有信息传来,燕王已派人挑了南方的几个分店,逼问药神的下落,幸亏太子的手谕及时送到,燕王的人才收敛了许多,不敢明面上乱来。
这一日,李度正和欧阳迪讨论药堂的事儿,只见小伙计飞跑进来四道
”回掌柜的,外面,外面来了许多太监,守在了门口,说是要主人出去接旨。
李度、欧阳迪听了,猛虎了一跳,不知什么事情,忙放下手里的事儿,摆了香案,大开中门,那传旨的太监姓李,听说颐春堂主人现在南方,也没为难,要李度等人代接圣旨。
见李度等人跪了,李公公面南而立,展开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大意是:扬州南部出现百年不遇的瘟疫,又有太后病重卧床两月有余,太医院太医对此束手无策,举荐颐春堂主人李梦谈,有妙手回春之术,素有药神之名,诏令李梦谈即日进宫,为太后诊治后,择日与太医等南下,治疗南方瘟疫。
李公公宣读完圣旨,李度、欧阳迪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叩头接旨后,李度为难的说道
“主人早就病了,想是公公您也听说了,颐春堂的药停了近两个月了,主人实在不能立即奉旨进宫,小人这就快马加鞭将此事传给主人,还请公公在万岁面前美言。”
听了李度的话,李公公随口问道
“听李掌柜所言,那药神李梦谈现在何处。”
李度一听,不觉暗暗叫苦,一个月前,没有料到南方会发生瘟疫,所以他和欧阳早已散布出去药神病卧在南方的消息,这时说主人在南方,那就得奉旨治疗瘟疫,如果说不在南方,搞不好会闹个抗旨不尊的罪名,被杀了头。
偷眼瞥见李公公正盯着他瞧,容不得多想,主人是万万不能进宫的,有燕王和太后在,那等于羊入虎口,心思电转间,硬着头皮说道
“回公公,主人病卧在南方,要返回北方至少要一个月有余,还请公公奏明万岁。”
李公公听完,没再多说,道了声扰转身离去,李度忙送到门外,又偷偷的塞了几张百两银票,连连要他在万岁面前多多美言,见李公公含笑声头,李度这才松了口气。
颐春堂势力再大也不敢欺君,送走了李公公,李度和欧阳迪匆匆来到二楼,现在只能尽力补救了,两人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第一,先将这事传给主人,让她无论如何,还得想办出府,奉旨去南方治疗瘟疫。
第二,立即去求太子,虽然太子也身陷流言之中,自身难保,但朝堂上的事儿,只有太子能周旋。第三,颐春堂这面也做好准备,万不得已,就让主人以药神的名义诈死,关了颐春堂,销声匿迹。
不说梦溪接到李度的传信,忧心如焚,犹豫着要不要和萧俊摊牌,单说太子一接到李度的求救,立即连夜进了宫。
直到戌时,太子才从宫里出来,回到太子府,只见李度、周隐、钱忠等几个谋士一直等在翠锦园,见太子回来,众人上前见礼坐定后,周隐问道
“药神之事,万岁意下如何?”
“父皇主要是为了南方瘟疫,父皇也早听说药神不在平阳,入宫为太后瞧病是因为燕王和太后的进言,父皇才不得已下了旨,李度说药神没在平阳,也在意料之中,父皇并没有动怒,本王去的时候,父皇正要宣本王晋见,和父皇做了一番深谈才知,这次燕王发难,还多亏净云大师和二弟,本王才免于被问罪?”
听了这话,钱忠不解的问道
“殿下此话怎讲?”太子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父皇一直对本王祭天后出现长星一事耿耿于怀,在太后的催逼下,父皇原本已生出问罪之心,是净云大师化解了父皇的心结,并告诉父皇南方的瘟疫药神可解,要父皇速速寻找药神,以解天下百姓之苦,父皇早知药神是本王的义弟,这才要本王戴罪立功,即日起身去南方联合药神治疗瘟疫,如瘟疫治好也就罢了,否则一并问罪。”
听了这话,钱忠随口问道
“依殿下所说,万岁爷今日下诏大赦天下及素服、撤乐三月也是净云大师之见。”
见太子点头应了声,李瓒长舒一口气说道
“这样就好,殿下,只要万岁爷暂时不问您的罪,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常言道对意难揣,眼见大齐竟内天灾、兵乱肆意横行,微臣一直担心万岁顶不住压力,信了汤监正的预言,准了张御史的奏折,那殿下几年的辛苦都付之东流了。”
听了李瓒的话,周隐、钱忠等几个谋士也连连点头,太子也点点头,正要说话,只见周隐欠身说道
“殿下,臣派去北方的密探回密报,说是穆鲁河东线兵败是由于有人向山戎人泄高了军情?”
第二百五十章 药神就是萧夫人
穆鲁河东线5万大军全军覆没,竟然是有人通敌
听了这话,太子腾的站了起来,额头青筋暴起。
“殿下,您先镇静,听微臣细说。”
见太子惊怒,周隐忙出声劝阻,众人也忙起身劝说,好半天,太子才平静下来,看着太子坐下,周隐欠身说道
“我们的密探在穆鲁河南的苍龙山中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东线统帅张继东张将军,救醒他表明身份之后,问起东线的兵败的事情,张将军说是镇北将军的心腹向戎人透露了我军的行踪。”
“镇北将军!张将军怎么这么肯定?”
“回殿下,张将军兵败带着副将受伤逃走,到了苍龙山上,山戎人撤退后,镇北将军曾派人去搜索过那片山林,见是自己人,副将尤为兴奋,正要求救,被张将军制止,两人怕有诈!一直躲在暗处观察,偷听了几人的谈话,才明白,那几人是镇北将军的亲信,打着营救张将军的旗号搜山,实际上是为了灭口,张将军刚出发不久就被数倍于他的兵力包围,显然是预先设的埋伏,行军路线是高级秘密,张将军原本怀疑山戎人怎么会掌捱我军的高级军情,原来是镇北将军通敌,后来副将为了救他,挺身而出引开镇北将军的亲信,张将军是亲眼看着副将被镇北将军人的杀害…一听了周隐的,太子脸色铁青,拳头握着紧紧的,咬着牙问道
”张将军现在怎样?“
”原本想把他送到四平阳,但镇北将军设了层层关卡,搜查的很严,暂时被藏在一个农家院里养伤。“
”只要活着就好,务必要保护他的安全,传信给周将军提防镇北将军再次通敌,大军到达穆鲁河后,想办法将张将军送回平阳,并抓紧时间收集镇北将军通敌的罪证。“
”是,臣明日一早便去传信。“
见太子脸色阴沉,李瓒说道
”殿下没回来时,臣和周兄、钱兄等分析了目前的形式,以臣之见,镇北将军通敌,应是受燕王指使,目的是您。“
”此话怎讲?“
”殿下,自燕王想借大凶之象逼死宰相,削弱您在朝中的势力以来,燕王的出手可谓是一招比一招狠,而且下手绝不容情,想是燕王见皇太后命不久已,怕太后一旦驾崩,谨帝会对太后的外戚下手,所以才借荧惑守心的天象提前发难,微臣猜想一定是燕王见万岁要您代父祭天,心生妒意,才谋划在您祭天之后,闹出一件轰动朝野的大事,准备诬陷您失德,祭天遭天谴,这才指使镇北将军打一次不大不小的败仗……“
是啊,燕王的安排,这后都应验了,只是想不到这次连老天都在帮燕王,他祭天之后,不仅前线兵败,而且上天再次出现异象,大齐境内瘟疫流行,使他身陷流言,在废立的边缘挣扎,这些日子朝中大臣都纷纷依附燕王,要不是苏鹏、南怀忠、李瓒等人的百般劝慰,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失德,惹怒了上天!听了李瓒的话,太子忍不住点点头恨恨的说道
”5万大军啊!全军覆没,多少个家庭又痛失骨肉亲人,只为了那无边的欲壑,无上的权威,竟然置天下苍生和社稷于不顾,任我大齐子民血流成河,这样的狼子野心,死有余辜,怎能将天下交予此人之手!“
”殿下说的极是,如果不是净云大师指点,怕是在太后的催逼下,这次燕王的诡计真就成了,听说燕王又加派了人手南下寻找药神,想是要通过药神将颐春堂控制在手里,在治疗南方的瘟疫上抢得头,依微臣之见,燕王这次已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了,连宰相都不放过,怕是更不会放过颐春堂和萧家了,除非颐春堂顺了燕王,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先一步找到药神,解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