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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既如此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留下来,反正该拍的也拍完了,该露面的也都露了,也没必要再多呆下去了。
退出门去的时候,路莺菲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伊然只得扯住她的衣袖,轻轻皱了下眉头。她抿了抿唇,这才昂着头走出贤云殿的大门。
“你又何必三番两次的扯住我!”走在回西鸢宫的路上,路莺菲有些愤愤的说道,她依然是有些不平的。
伊然摇了摇头道,“你又何尝不知。”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又咽了下去,静默的走了一阵,终究忍不住恨恨道,“我就不服!”
“这宫中,又有谁真的服谁?”伊然依旧是淡淡的说,面色平静。
路莺菲转头看她,目光中有着疑惑,“我就不信,你当真能那般不在意?好吧,明明是你先得宠的,现在却莫名其妙的眼看着她一步步升了上去,你当真心中不存一丝怨恨?”
“怨恨什么,又怨恨谁?”她微笑着也转头看她,“入宫之日便当知,圣上宠谁,不宠谁,喜欢谁,不喜欢谁,那都是他自己的事,绝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左右得了的。你原也怨我、恨我,如今又怨她、恨她,日后你又怨谁?恨谁?你当真打算把一生都用来怨和恨么?”
听着她说的话,路莺菲似有所思,一路无言,再抬头,已经到了西鸢宫。
“要不,来我房中坐坐?”第一次,她主动开口邀请。
伊然却笑了起来,“不了,很乏了。”
“你还是会怪我的,是不是?”路莺菲的脸色立刻又沉了下来。
“不,我已经说过了,有什么可怪的?只是,真的乏了。你也好生休息吧,今天这一天,你不觉得累了吗?”伊然伸了个懒腰,看起来确实很累。
路莺菲皱了皱眉道,“天色还早,你回房又能做什么?终究在一个院子里,聊会儿解解闷也好。”
“也好。不过……要等我睡醒了再说。”她露齿一笑,大声唤道,“小绿,晚膳等我睡醒了再准备吧,没准儿我就直接睡到明天早晨了,我不唤你,别来扰我。”
小绿忙应是,替她准备热水去了。
路莺菲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就这样走进自己的房间,然后转头一笑,“明儿见!”
她,她还真是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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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今天确实累了,伊然一觉睡下去,竟然有些昏天黑地的感觉。待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只听到外面一阵喧哗的声音,天色已然黑了下来,可是由于点了许多的宫灯,一时间竟有些灯火通明。
“小绿,小绿……”她大声的唤道,觉得头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
“主子,奴婢在呢!”小绿慌忙推了门进来,一边将屋内的烛火点上,走过来道,“正要叫您呢,可巧就醒了。”
伊然眨了眨眼,适应屋内突然明亮起来的光线,一手遮眼道,“什么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小绿轻声道,“贺贤妃……小产了。”
伊然的眼睛蓦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什么时候的事?”
“一刻钟以前。”小绿轻声答道,“太医院的陈太医已经确诊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她紧着问道。
“子时三刻!”
子时三刻……她愣愣的想着,小绿见她出神,有些害怕的唤了两声,“主子,主子?”
“伺候我起来洗漱。”伊然吩咐道,一边掀起了被子起身。
一阵夜寒袭来,她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只觉得连牙齿都在打战,好冷!
忙碌的一夜
披上件袍子走到西鸢宫门口,看到外面的甬-道上忙忙碌碌来往着许多人,每个人都神色匆匆,看上去严肃而紧张。
路莺菲似乎也是闻声而起,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往伊然的方向走来,打着呵欠说道,“这又是怎么了?大半夜的熙熙攘攘,还让不让人睡了。白天刚折腾完,晚上又不消停!”
“路美人,祸从口出!”伊然连忙拦住她,接着又往外看去。
整个宫殿明晃晃的被照得有如白昼一般,伊然看着那些人来来回回,一时也不知道情况如何,见到从面前过去一个有些脸熟的婢女,认得是经常伺候在龙泽宫的其中一位,于是伸手拦下她道,“这位妹妹……”
那婢女本在赶路,冷不防这样一拦,险些跌了一跤。刚要发火,看到是伊然,连忙匆匆行了礼道,“伊婕妤。”
“免礼,是从贤云殿那边过来吗?”伊然轻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刚从贤云殿出来,正要去御书房。”
“皇上还在御书房?”伊然皱了皱眉,“没去贤云殿吗?”
“已经宣了陈太医给贤妃娘娘诊治,奴婢等将情况随时传给皇上,圣上还在处理国家大事,稍后就到。”她复又施了一礼,“皇上还在等消息,奴婢先告退了。”
放开手,由得她离去了。
路莺菲冷哼一声,“没福分的人,果然天都不保。好端端的,居然就小产了。哈哈……”
幸而没什么人听到她的话,伊然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看了眼外面,只觉得夜风侵体,甚是寒冷,转身对小绿道,“回房。”
进了屋子,还是止不住的觉得发寒,便关了门窗,让小绿泡上一壶热茶取暖,手上逐渐暖了起来,心里却越发的冷了。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巧合,实在是太巧合了!
今天白天一干人等刚去恭贺过贺兰芷,夜里她便小产了。很难说,到底是有人刻意加害,还是纯粹的巧合。
只不过,这背后如果深深思量,实在是让她不寒而栗。
若是说有人存心陷害,那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皇子下手,更何况,那是贺贤妃,当今太后的亲侄女,此事如果彻查起来,恐怕会一时间人心惶惶,牵扯到不少人。
可是……谁会愚蠢到用这样的法子呢?即便如此,最后的利益归出又会是谁呢?这样做,无非为了争宠夺位,可是最后的利益最大得家是谁,她竟一点也看不出来。
那么,如果不是一个阴谋,那未免太巧合了一点。为什么是今天?偏偏是今天?越想其中的可能性,伊然越发觉得那里面的真相或许是很骇人的,不由自主的,浑身都在发抖。
小绿见她一言不发,只是捧着热茶发呆,身子还微微轻颤着,一时有些发慌,小心翼翼的唤道,“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茫然的抬眼看向小绿,眼神有些飘渺不定,小绿更加心慌了,惊道,“主子,要不去叫太医来给您看看?怎么会抖得这么厉害呢!”,然后说着便去摸她的手,茶碗已经凉了,她的手也是冰冰凉的,指尖发寒。
“主子!”她慌了,便要出门去寻太医。
伊然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唤道,“小绿,别去!”
“可是主子……”小绿仍在犹疑,看见伊然不再像刚才那样神思未定,心里总算放心了一些。
“这当口儿,正乱的时候,别再添乱子了,我没事的。”伊然勉力冲她笑了笑,知道她是真心关心自己。
想了想,小绿转身去拿了些厚袍子来给她披上,紧紧的拉拢,感到她不再颤抖了,这才放下心来,软声道,“主子,你方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些话,怕是不宜对任何人说的。
“主子还在防着小绿?”
伊然叹了口气,“不是我防你,而是你在这深宫中也当知道,有些事,心里怎么想,却不能说出口,所谓祸从口出。今夜怕是不用睡了,你不时去院子外看看,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好。”不再多问,她起身刚要走,伊然又喊住了她,“你……再打探一下皇上去了贤云殿没有,还有……怕是太后已经在那里了。”
“小绿明白。”她点头心领神会,深吸了口气,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一打开,立刻一股冷风窜了进来,伊然打了个冷战,只觉得心头慌得很。
从来没有,入宫至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便是那日被太后杖责,她也是随遇而安,可是今天,只是贺兰芷小产,她却有一种深深的恐慌之感,甚至比那日知道有人给她下药更甚。
抬眼望向窗外,虽然没有开窗,遮挡住外面的黑暗,可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黑漆漆的一片,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已经感到,一张扑天的大网撒了开来,而这网,试图网住很多人,其中,恐怕也包括她。可是,她现在却弄不清那些人究竟是谁,到底又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门再次被推开来,却是小绿略带惊慌的脸,“主子,不好了,有一大群人往咱们宫走来了!”
伊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手撑着桌子问道,“可曾看清是谁?”
“不认识,似乎是太后宫里的。”小绿有些紧张的说着,“看样子,来者不善,人很多!”
“该来的,终究来了。”伊然长长叹了口气,知道这宫中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
宫中大彻查
肃静。
整个大殿里肃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得见,然而,这满殿之上却站满了人。在这里,连呼吸似乎都成了奢侈,每一个人动尽量屏住呼吸,好像哪怕多喘一口气,都会惹来大祸一般。
到了贤云殿,伊然才发现不止西鸢宫的人,原本空旷的院落里站满了人。传话的太监只说是太后懿旨,具体什么事,他也说不清楚,又或者,不能说。伊然和路莺菲便也随着站到这些人身后,她留心看了一眼,发现竟然都是白天一起来探视过贺兰芷的,顿时有些不安的感觉。
这一夜,估计各宫都没怎么睡得着,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又被召唤到这里。可是却又不见太后的人,谁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得默默立于门外等候吩咐。每个人都是神色疲倦,而天却逐渐已经大亮了。
不知过了多久,双脚都已经麻木了,正对着的那间屋子门帘一动,出来了一个人,居然是淑妃。
淑妃穿着一件紫色的袍子,站出来扫视了一圈,然后才道,“伊婕妤,太后请你进屋一叙。”
“是。”伊然施了施礼,迈出有些发麻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屋里走去。
挑帘子的时候听到淑妃在身后对余下众人说,“你们都候着,太后有话要问。”,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进得屋中便觉得暖和了一些,太后正坐在软榻上把玩着什么,伊然扫了一眼,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正是她昨日送给贺兰芷的手镯。
“臣妾伊然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她俯身行礼,恭敬的说道。
太后却也不看她,只是径自把玩着手中的镯子,漫不经心的问,“这是你昨儿送给贤妃的?”
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伊然这才肯定道,“回太后,是的。”
“恩。色泽不错,是块好玉。”将镯子举起,对着光线细细的看着,依旧很不经意的聊着。
伊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答话,只得轻声道,“太后过誉。”
“只不过,好玉是好玉,就是不知道是否安了好心!”她突然转了口风,一双眸子扫过来,竟是凌厉无比。
虽然心中有了防备,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忙拜下去道,“太后明察,绝无半点害人之心!”
“当真?”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在审量她的话中有几分真假。
“不敢有瞒太后!”严肃认真的回答,并不避讳太后的目光,任她查验。
将手镯放在了桌子上,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原本觉得屋内还算暖和,现在连整个后背都有些汗湿了。
脑子里一瞬间千回百转似是想了许多,又似乎是一片空白的。她明白那是一场阴谋,然而却不知道这场阴谋到底针对的是谁,又或者,要一网打尽谁吗?
难耐的寂静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了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仿佛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嘭”的断了,她几乎要无力的趴在地上。他来了,他在这个时候居然来了,来救她?还是来审她?
来不及思量,门帘一动,他已经走进屋里。带进来一阵外面的风,灌进鼻中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她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看到那双明黄色的靴子走到了自己面前顿了顿,又走向太后道,“给母后请安!”
“皇上怎么会来的,国家大事都处理完了吗?”太后的语意不善,显然对他的到来并不赞同。
“刚下了早朝,来看看贤妃的情况如何。听闻母后在训话,便顺便过来看看。”他不紧不慢的答道,在太后的另一侧坐了下来,“不知太后问得怎么样,可曾有什么头绪?”
太后轻哼了一声,“你不都看看到了吗?现在的孩子不知都怎么了,一个个儿的都不听话,这宫里,也越发没个规矩了。皇上平素要宠谁,哀家原也是管不着的,但是若有人恃宠而骄,这后宫,哀家可就没法管了!”
话音淡淡的,却透着一股威胁的味道。伊然心想,没法管你就不管,谁也没求着你,其实秦旭飞压根不想让你管呢。但是她只能默默的俯身,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当作没听见一般,静静的等候别人的判决。
到了此刻,她总算有些明白,无论她做过什么,或者没做过什么,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要借这个机会铲除掉一切有威胁的人,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便是如此。
“太后多虑了。”秦旭飞淡淡的说,“有太后在,这后宫之中谁敢造次。朕知道太后辛苦了,不过如今贤妃身体有恙,朕又国事繁忙,还请太后多为照顾。”
顿了顿,似乎在看那个镯子,“这是伊婕妤送给贤妃的?”
“是啊。”太后哼了一声,显然很是不悦,“昨儿外面这些人都来朝贺贤妃,哀家原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没曾想出了这种事,真是宫里的耻辱!”
“太后也不必多虑,想来也不过有那么一两个品行败坏的,找出来便是,也不必连罪其他原本一片善意的人。”说着,转头对伊然道,“伊婕妤,你且起来吧。”
闻言,伊然站起身,只觉得双腿有些僵硬,依旧垂着头等候吩咐。
“昨天来过贤云殿的人都在这里了?”这话问的是旁边一个太监。
“回皇上话,都在了。”那太监的声音分明是昨夜传话的那个。
秦旭飞点点头,“那便是了。昨儿谁送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不藏私的,大家也都是看到的。这也不急于一时,将昨天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