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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27、踢馆
“所以这一战,无效作废!”
恶战后的众人被这句话齐齐震住,一时间竟忘了该作何反应,黑鹫帮的左长老最先从帮主的横死中反应过来,转过头目眦欲裂:“你是什么人?!”
“我?嘿嘿……”楚凰低低一笑,突然折扇一扫,数十枚银针以迅雷之势猝不及防地射穿一干黑鹫帮打手的眉心。火光烁动下楚凰一袭绯衣犹猎猎飘扬,玉冠下发丝横飞乱舞,犹似喋血之妖魔,脆生生的童稚嗓音中似乎带着无尽的寒意:“千岁风流夜夜欢,安得朝夕伴广寒?青丝寸雪梦断魂,黄泉傲笑哂轮回。千岁即我,我即千岁,初次见面,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话音未落,夜空中忽然炸开炫彩烟花,瞬间照得整个演武场一片白茫茫。就在众人抬头的刹那,数十点火光闪若游龙自半空中疾速向黑鹫帮帮众飞射而下,连连引爆数声巨响,场中顿时碎石乱撞,残肢断体飞掷散落了满满一地。黑沙扬灰中,白烟渐渐散去,自其中款款走出一为冷峻酷绝的少年,负手傲立,如山巅腾雾吐云的破天青松。
小墨走到金鹰帮帮主前恭敬一礼,端正道:“二老爷,大老爷已于半月前在谷内仙逝,临行前特命属下将少爷托付给二老爷照料。少爷生性放纵,不羁于尘,若有叨唠之处,还望二老爷体纳。”
金鹰帮主愣愣地望着这两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却硬是血亲得不行的少年,彻彻底底傻眼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本少爷说了,这场决斗作废,反正现在人也死光了,难道你也不想活了?”楚凰走到见证者一脸惊奇的千知子身前,剔着眼捂着扇子狡黠一笑,“我不介意杀人灭口哦,可惜你死了我会很麻烦的。自古强者为尊,凭你眼力应该看得出来,我帮与黑鹫帮孰强孰弱吧?”
千知子有恃无恐,对楚凰的恐吓并无半分畏惧,倒是对这位新出道的小公子怀有极大的兴趣。正如她所言,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死人是没有说话争辩的权力的,既然局势扭转如此,他不妨做个顺水人情:“黑鹫帮既已全灭,自然是金鹰帮胜出,千岁小公子初出江湖便如此雷厉风行,一鸣惊人,日后定当傲笑群雄,千知子期待得很。”
“嗯哼,你就拭目以待吧!”楚凰狂傲地收拢折扇掷入袖中,随即吩咐小墨带上金鹰帮的令旗,在金鹰帮下手的带领下风风火火朝黑鹫帮老巢赶去。
说踢馆就踢馆,小人的话有时候要比君子更要入木三分,如果你侥幸地以为那是在开玩笑,那么到时候死得最惨最倒霉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你。
黑鹫帮的主力悉数出席了那场生死决战,因而留在本帮的人少之又少,得到第一消息的帮众在小领头的指领下,为了讨好楚凰继续苟活,竟一举杀害了帮主与长老的家眷幼儿,是以在楚凰走至巷口时,一眼便望见了开门跪地俯首帖耳迎接他们的一干武者,活脱脱一群卖主求荣的丧家狗!
楚凰顿住脚步,冷冷地看了眼院子中死不瞑目的一干妇人幼儿,瞳孔的颜色骤然暗了一大截,唇角勾起亲和的微笑,开口却很冷很冷,仿佛有冰刀急速割裂你的肌肤:“小墨,我们踢馆!一、个、也、不、要、留。”
伏在地上的人尚未来得及抬头求饶,冰绝的剑气已然刺入了他们的胸口,血红色的液体自剑刃缓缓滴落,啪嗒落在地上染红了青石板,却不及那一袭凛冽绯衣的半分炫目,猎猎如丹心。
背叛之人——永无饶恕!
崇武堂内,金鹰帮的众人仍然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形势逆转的迷局中,帮主千堂清更是一脑子浆糊,完全摸不着头绪。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大哥?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千家的绝学武技,看那少年的身手,跟自己的武学完全是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千堂清抬头一看,却见适才那个绯衣小公子笑眯眯地走进来,看得他一阵毛骨悚然:“二叔,伤口包扎好了么?伤得严重吗?可有伤及到心脉?打不打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千堂清立刻被他问晕了,不由得扬扬手:“劳贤侄挂心,二叔无甚大碍。”话一出口,忽然惊觉这称谓竟是如此顺口,也是,天底下谁不想有一个惊才绝艳的晚辈?更何况,他才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再定目望向楚凰,竟觉得他与去世的儿子有几分相似。
“老爷!您总算回来了……”帘幕掀起,一位妇人急急走出来,途中一不小心撞上了椅子,眼见着就要倒在地上,转眼却被楚凰扶回了原位。妇人扭头一看,却是一位俊秀眉善的小公子,正微笑着安抚她:“二婶,可是受惊了?”
妇人顿时受宠若惊,隐约间又似乎瞧见了那不肖早亡魂牵梦萦的儿子,两行清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了下来,楚凰见状立刻自怀中掏出一方绣帕,轻轻拭去那泪痕,软糯的声音带着温柔地安慰:“婶婶莫要再伤心了,正所谓逝者已矣,婶婶若是为此心伤害病,想必堂兄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妇人闻得此言,伏在楚凰肩上哭得愈发不可收拾,楚凰不由得鼻子一酸两眼蕴泪:“侄儿自出生起便未见过生母,今日得见婶婶,不禁倍觉亲切。若是婶婶不弃,侄儿愿长久侍奉在婶婶膝下,也算是为堂兄尽一份孝心。”
“乖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妇人连忙拉住屈膝欲跪的楚凰,抱住她又是一阵恸哭,千堂清亦看得老泪盈眶,对他的怀疑逐渐转为怜惜。良久,千夫人才抹干泪痕自我笑话了一番,拉着楚凰就开始嘘寒问暖,完全把对儿子的思念和宠爱转寄到了她的身上。
楚凰暗自朝小墨挑了挑眉,小墨登时扭头,这丫太能演了,就连他也差点信以为真。
如此叙旧聊了大半个晚上,千堂清对她的身份已然无意多做追问。从情,他很喜欢这个玲珑秀心的孩子,从理,他是自己乃至整个金鹰帮的救命恩人,留住这尊大神尚且来不及,他哪能急着质疑他赶他走呢?尽管他明白,他帮自己一定是另有目的,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从刀口下逃生的人,比谁都惜命惜福。
天朦朦亮,楚凰自被窝中窸窣爬起,到小墨房里交待了一番,便离开金鹰帮赶回侯府中。后方暂时是定下了,凭小墨的智谋手腕,重新整饬帮风断然不成问题。小墨……楚凰微微一笑,这个少年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她在期待着他给自己带来的惊喜。
快步穿行在小巷中,楚凰有些郁闷地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都怪这都城,四四方方整得跟迷宫似的,哪儿哪儿看着都一样。楚凰纠结地抓了抓头发,提脚跃上围墙想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孰料同一时刻从墙的那头迅速飞上来一个男人,两人毫无悬念地重重撞了个满怀。
“哎哟——”那男人痛呼一声落定在地,捂着额头嚎道,“什么东西这么硬,难道石头也喜欢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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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28、噩梦般的男人
楚凰一不留神崴了脚跌坐在墙角,忽觉鼻尖一阵幽香,不由得抬头看向跟前的男人。第一次抬头,只看到腰际的孔雀羽织锦腰带,第二次次抬头,入眼的则是前襟妖娆美艳的硕大牡丹绣花,再一次抬头……脖子扭到了。
“呃——”楚凰闷哼了一声,低头一手揉着脖子一手揉脚腕,那男人却忽然蹲下来凑近她面前,一张蓦然放大的脸映在瞳孔里,睫毛薄而细长,几乎要触上她的额头。楚凰皱皱眉想要推开他,不料他却突然伸出手指头,往她脸颊上戳了戳,笑得眉目灿烂风情万种:“有酒窝,两个。”
楚凰的脑里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这是虾米状况?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落在了他的怀里,男人眯起眼朝她妩媚一笑:“丫头,你脚伤得不轻,我送你去看大夫。”
丫头……他是透视眼吗?
“放我下去!”楚凰瞪圆了眼睛,忿忿地盯着他,涂脂抹粉擦香油的男人都是变态,她才不要被他抱!而且这个男人行迹可疑,长相更可疑!如果说轩辕黎月是个妖孽的话,那么眼前这一位用离香的话来说就是——祸水!狐狸精这个词用在女人身上那是赞美,若是用在男人身上,那只能说这个男人已经妩媚到天诛地灭了——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在楚凰眼里一直都是禁忌中的禁忌!
“扭成这样了,下去肯定不能走啦!别激动嘛,虽然我喜欢美人,但对你这样干巴巴的小丫头一向都没什么兴趣的啦……”
“变态大叔!快放我下去!”又是那种酥到骨头里的笑,不能忍受了!
变态……大叔……
男人泪流满面,双手一松,楚凰毫无戒备地被丢到了地上,差点没把屁股摔成八瓣。楚凰痛呼一声,转眼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却见他紧张地从怀里掏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末了摸摸那精致俊美的下巴,疑惑地喃喃自语:“没有变老啊,连一条细纹也没有呢,虽然已经二十五岁了,但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啊!嗯,那丫头肯定是嫉妒我长得比她好看……”
喀!
楚凰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闻言左脚一软,右脚瞬间扭到,一双腿就这么齐齐报废了。楚凰揉着腿欲哭无泪,今天什么日子啊,出门不利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男人很自然地收起镜子,扭着水蛇腰支肘斜靠在墙上,一双细长的眼睛戏谑地弯着,薄唇微启吐出一阵香风:“哎呀呀,你的腿是柴杆做的吗,怎么这么脆?这下站不起来了吧,站不起来了吧!唉,小小年纪说话就这么刻薄,真是伤风败俗啊……”
无视!坚决无视!楚凰一咬牙,抓住脚脖子用力一拧,咔嚓两声脆响,骨头随即回归正位。在男人错愕的眼光下,楚凰不屑地冷哼一声,站起来拍拍衣摆,看也不看他直接转身走人。然而走了不到十步——嚓!一只脚笔直陷进破碎的石板里,死死卡在夹缝内。
“喔哦——”男人奇异地睁大眼睛,长长叹了一声,“竟然能把青石板踩破,好厉害……”
隐忍许久,楚凰终于忍不住眉尾抽搐,内伤得很严重。
瘟神,克星,冤头……她跟这个男人绝对八字相冲气场不合!
用力推了推那石板,却是纹丝不动,三个大石块微微拱起,本来还稍微有些松动,经楚凰一踩,恰好卡得严实而紧密。楚凰盯着石板运气,还是找不出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目光一转,瞥见身后那张一脸看好戏的面皮,一向淡定的她顿时急火攻心,咬着嘴唇用力一扯,嘶拉——脚被强硬地拔出来,连带着扯破了裤腿和一大块皮肉。
男人见状微微蹙眉,随即匆匆跑上前来扶住晃晃欲倒的楚凰,随步卷起一阵香风:“太狠了太狠了……见过自虐的,没见过这么自虐的!小孩子不要这么爱逞强嘛,偶尔依赖一下大人也没什么关系啊……”
“放手。”楚凰淡淡喝道。
“可是你这样……”
“我叫你放手。”楚凰低着头,缓缓吐出几个字,语调平静得诡异。
“呃,好,我放手我放手……”男人直觉背上一阵冷飕飕,立刻松开手弹开两步,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兔子咬人还会出血呢。
楚凰轻轻吸了一口气,扶着膝盖一瘸一拐朝巷子口走去,瘦削的背影倔强而执拗。
男人举目四望了一圈,突然走到墙角捡起一根木棍,勾起嘴角坏坏一笑,随即快步走上前朝楚凰的后颈举棍一棒。楚凰一惊,待转头却已来不及,头一次栽在了如此低端的武器上,成就了她一辈子也无法抹去的耻辱。
扔掉木棍,男人俯身托起楚凰,一扭一扭地走出巷子,朝附近的药铺走去。
哎,没办法,谁要他就是这么这么的善良,看不得女孩子受苦受累呢?
待楚凰醒过来的时候,那个怪异的男人一早就没了踪影。楚凰揉着脖颈冷冷一哼,算他逃得快!最好以后也不要让她逮到,不然……嗯哼,她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算了……还是这辈子都不要再遇到他了……
这是一个噩梦,噩梦而已。
回到侯府换了身衣服,太阳已经悬在半空上了,院子里鸟语花香碧树临风,一片春意盎然。随便吃了点东西,楚凰便到阁楼去看唐笙,一路上听到丫环们叽叽喳喳议论着明早去延福寺上香的事,一个个兴致勃勃兴奋得不得了。
楚凰不由得有些纳罕,虽说这些住在深宅大院里的奴仆每逢出府都会比较激动,但也不至于开心成这样。细细一听,才知道原来那天一同去延福寺的还有宫里的各位娘娘与众多王公妃嫔,侯府有幸也在邀请之列。
后宫佳丽?楚凰淡淡一笑,没有正主皇帝在,一群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路过大夫人的房间,里面正传出大夫人亲切和善的声音:“……八妹你也真是孩子气,都快是做娘亲的人了,还成天想着嬉笑玩耍。好啦好啦,真是拗不过你,看你都快急哭了,我能不答应么?不过你也要好好注意身子,千万别动了胎气,也好叫我这个做大姐的安生些。不过这山路颠簸,坐轿子还真怕你吃不消……这样吧,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一顶宽大温软的轿子,多加一些棉布,坐着躺着都成,这样就不怕累着了……”
“姐姐想得真周到,这辈子能遇上姐姐,可真是妹妹最大的福分了!”八夫人高兴而又骄傲地笑了起来,完全不在意四下或嫉妒或讥讽或叹息的眼光,在她眼里,这些眼光都因为腹中的孩子而成了她骄傲的资本。
然而,不懂得掩饰锋芒的人,爬得越高,注定会摔得越惨。
八夫人自然不是傻子,可惜的是她找错了靠山。
楚凰顿一顿脚,随后快步走过。
其实,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靠山是真正靠得住的,更多的时候,不如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成为别人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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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29、刺客
尚未走到悦香阁,便听得里面传出一片清丽的笙箫鼓乐声,楚凰歪着门槛看着唐笙翩翩起舞,曼妙婀娜的体态,绝色倾城的容颜,灵彩飞扬的双眸……本就是上好的奇玉,再加上精心雕琢,何愁成不了倾国绝世之祸水?
聪明的女人能争得幸福,漂亮的女人可以猎取宠爱,又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注定无法活得平淡。既然无论如何都会淌入浑水,那么,就看她能不能笑到最后了。遑论什么利用不利用,那都是极其无聊的东西,既然注定会走上那样的道路,不如现在就开始并肩作战。楚凰之所以如此看重唐笙,是因为她知道,唐笙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而且她并不排斥这样攻于心计的自己。
一眼瞅到楚凰回来,唐笙立刻垮下脸扑上来诉苦:“没天理啊太没天理了!为什么你一个做丫环的这么闲而我这个做小姐的却这么惨?!从早上到现在,我都已经练了整整两个半时辰的舞了!不行了不行了……再跳下去我的腿就要断了……”
“嘿嘿,想偷懒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