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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跟我回童府,只带上随身的东西和使得惯的人去,等生了孩子出了月子再回来,越越去学堂一去就是半个月,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武铃儿笑着点了点头,越越手足无措的挠挠头道:“那娘,你多照应些,我…我什么也不懂。”
越娆看着眼前这个傻了的儿子,无奈道:“你这个傻儿子,你媳妇肚子里是我的孙子,孙女,我不照应谁照应,你别管了,知道以后这段时间你忙得很,家里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只管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武铃儿还沉浸在自己即将成为人母亲的喜悦之中,越绕指挥屋里的丫头收拾东西,把一些贵重的首饰,古董都上了锁,有安排几个妥当的人管家,因院子大,许多地方要人清扫,粗使的丫头婆子有些多,但也无妨,管得严些就是了。
二宝笑嘻嘻地看着越娆道:“娘,我要当叔叔了是不是?”
越娆笑着点头,三宝却一脸厌恶道:“小毛孩子,成天知道哭,还臭哄哄的,不喜欢,倒是长大了有些可爱,就跟小宝似的,以前刚生下来臭臭的,还难看。”
小宝一听三哥说自己,便举着手中吃鸡蛋羹的小勺子,一脸威胁道:“我…我不臭,三哥你再说,我打你。”说着便要站起来,吓得奶娘赶紧的抱住,对三宝道:“三公子,娘子在吃东西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最怕人说她丑了,等吃完了,你们再玩儿。”
三宝轻蔑的瞥了一眼小宝,也不理会她,拿起手中的箭,开始投壶,越娆笑话道:“你别嫌弃,等你以后娶了媳妇,生了孩子,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三宝被自家母亲的话臊的满脸通红,拿着袖子遮住脸,嘴里念念叨叨一些东西。
冬去春来,越越已经跟着师傅去了京城,开始自己的仕途生涯,到了京城便被安排职位,成了‘都般丞’,虽说在京师北军是个小官儿,但这个位置安排的却恰到好处,越娆心里这才有了几分安心,处在军队比在朝堂上要安全,皇子小时候读书不用功,受罚的是侍读,等长大了争权夺位失败之后,受罚的是身边的那些追随大臣,但在军队却少有人收拾,离皇子不远不近。
皇上似乎要立四皇子为太子,本来四皇子只是平郡王,封地在平郡,然如今皇上不立太子之位,皇子都未出京城,可见京城的争斗。
不管京城争斗多激烈,但在江浙却一派祥和之气,越娆看着肚子圆溜溜的媳妇,有些为难,怕这孩子太大,生产的时候艰难,平时便让她日日到这花园子里散步,尽量少吃,但看着媳妇饿的心慌慌,有万分的不忍,自打武侯家知道女儿有了身子,立春之后亲自坐船来看望,越娆也见了京城出名的闺秀范家女子,倒是不得不承认范家女子的气派,走路典雅,也有气势,居然头上的凤簪一动不动,裙角也是纹丝不动,说话柔和细语,不急不躁,那股子典雅不是旁人能模仿的,必须要经过几年陶冶。
武范氏心里惊讶,但面色如常的看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看似年芳二十的少妇,眉眼如此精致,说话大气随和,又有着堪比男人的那种自信,举止却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没有丝毫的张狂之气,武范氏心里惊叹看来真是井底之蛙了,这等的女子竟然没有见识过,两位渐渐有了心心相惜的感觉。
越娆拉着武范氏的手,到了南苑,笑着道:“知道你急着见女儿,我便也不请你去厅里喝茶,咱们都不是外人,到了你女儿的屋里,要多少茶,有多少茶喝。”
武范氏也不跟越娆再说什么客气话,心里却感激万分,轻叹道:“我听我媳妇说了,却万万没有想到,我女儿如此福气,有了你这样大仁大义,明白事理的婆婆,说句惭愧的话,我也是做婆婆的,生怕儿子跟自己分了心,便想着如何往媳妇房里塞人,但你却让女婿连房里人都不许有,却让我打心眼儿里感激。”
越娆微笑道:“其实谁能陪着咱们儿子一辈子,不是爹娘,也不是子女,而是妻子,两夫妻呀一心一意过日子,这才能过好,但要是一个家里分了几个心,你想想,这家里能好过吗?我也不管儿子房里的事儿,只要媳妇不过分,我都帮着媳妇。”
武范氏听了越娆的一番话,心里若有所思,不禁的问道:“那子嗣呢?子嗣这样便稀薄了。”
越娆笑了笑道:“要一个好孩子,胜过一群败家子,庶出的我可是不稀罕,嫡子才是我们家的根基,只要媳妇身子没事儿,孩子只是早晚的事儿。”
武范氏这才觉悟越娆本就是一名医术超群的大夫。
武铃儿早已经在南苑的门口等了,身边的杏花劝道:“少夫人,您回去坐着吧,都站了半个时辰了。”
武铃儿神色激动,摆手道:“杏花姐姐,您不用担心,婆婆平时便让我多走走,站着一会儿没事儿的。”刚说完,便见小丫头回话道:“少夫人,夫人和亲家夫人往这边来了。”武铃儿一听,面色潮红,眼眶里红红的,见婆婆和娘亲进来,赶忙行礼,越娆拦住,嗔怪道:“不看看自己的肚子,这么大,还这么莽撞,进屋去,好好和你娘说说话。”
武铃儿面色潮红害羞的在越娆身边撒娇道:’知道了,娘,我会注意的。”
武范氏见女儿和婆婆关系好心里放下了一块儿大石头,也念叨了几百遍的阿弥陀佛,越绕作陪了一会儿,知道母女俩有话要说,便笑道:“你们聊,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去厨房看看,只是不知道亲家有什么忌讳没有?”
武范氏不好意思道:“却让亲家忙乎了,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忌讳。”越娆拦着道:“什么麻烦,等我去了你们那里,你们难道不招待?罢了,你们聊。”说完也不让她们娘俩相送,自顾出了院子,往厨房照看去。
武范氏看着白胖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搂着女儿,肉呀肝儿的哭了一场,让小丫头劝了一阵子这才好些,武铃儿擦了擦眼泪,含笑道:“娘,婆婆对我简直就是当亲生的闺女,平日不让我早起请安,也不让我站什么规矩,吃饭丫头伺候,但家里的小叔叔却要自己盛饭,要是那个姐姐帮了他们要说谢谢,要说我婆婆家的规矩却奇怪。”
武范氏饮了一口奶子茶,只觉口中喷香,疑惑道:“这茶香而不腻,极好,你日日喝这个怪倒是白胖了。”
武铃儿摸了摸脸,笑道:“看我婆婆虽说已经四十了,但看着如二十多岁的少妇,我们两个出去,常常被人说是姐妹。”
武范氏摸了摸自己脸色几处的眼角纹,虽说自己也保养,但岁月却无情,自己现如今也渐渐老迈了,不由叹息道:“也难怪你公公不纳妾。”
武铃儿说起这个心里也是万分的自得,笑着道:“娘,婆婆不许夫君纳妾,连通房也不许有,因为笑儿的事儿还让我被婆婆说了一通,为此让我丢了好大的脸面。”
原来笑儿看武铃儿怀了身孕,只觉自己有了机会,便穿红戴绿的,一脸娇媚的往越越书房去送茶点,家丁见是自家少夫人身边的丫头也不拦着,由着她进了院子,这笑儿竟然在书房勾引越越,让越越一巴掌打了出去,这才罢休,为此惊动了越娆,越娆恨极了这等勾搭之事,更何况是在书房,书房是什么地方,要是在卧室越娆也没有那么恼怒,在书房行淫秽之事,这可是连那些纨绔子弟都不做的,越娆知道笑儿是媳妇的人,只当是媳妇授意,叫了媳妇很是呵斥了一顿,最后才知道是这丫头自己作怪,武铃儿恨她勾引自家夫君,又恨她让自己丢了脸面,二话不说便卖了出去。
武范氏看着女儿,心里为女儿高兴,能找到这等人家,就算是穷些也愿意,武范氏想起自己的小女儿,现在才八岁,试探地道:“你家小叔子多大了?”
武铃儿道:“要是二宝今年十四了,要说是三宝,今年十岁,家里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妹妹。”
武范氏想了想道:“要是把你妹妹说给你家三小叔子如何?到时候你们姐妹之间有个照应。”
武铃儿低声笑了几下道:“娘,你别想了,先不说别的,婆婆说了小叔子们有喜欢的,只要人品好,为人正派,哪怕是一个农户家,也使得。”
武范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半晌才道:“这…这…怎么能这样?先不说偌大的一个家需要能干家世好的帮衬,就是教育孩子也不能找那种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女子吧,那些贵族世家女子,从小便开始受教育,琴棋书画,规矩礼仪,管家算账都是要学的,那些农户的,饭都吃不饱…”
武铃儿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家有一个小女孩儿,奴不是奴,娘子不是娘子,长的那叫一个漂亮,大大的杏眼,白皙的皮肤,今年十三了,婆婆教养她跟女儿似的,读书、绘画、算账,成天带在身边,开始我不明白,以为是哪家亲戚,后来才知道这女孩儿本来是二宝的一个丫头,因为二宝喜欢的很,被婆婆带在身边,当成童养媳,为此公公不大乐意,最后也只有妥协,说是等七斤及笄便让两个人成亲。”
第三十五章 不可思议
武铃儿饮了一口奶茶淡淡道:“娘,这心思就放到肚子里去吧,这个家只要婆婆拿定主意的,公公一般不违背,但不得不说婆婆的主意最是好,看看童家的生意,再看看童家的庄子,哪一样不好?家里的丫头没有一个敢张狂的,你打碎一个琉璃碗,一个玛瑙珠子都无所谓无非是被管事的骂一顿,扣了这几个当差的月钱,可不发狠的打,但丫头要是敢勾搭家里这些公子老爷,等的可不是打一顿,打个半死还要发买,虽说外头有些眼馋我们家的,污蔑我们,说婆婆是个母大虫,但谁理他们,现在江浙但凡有些头脸的,哪个女眷会得罪婆婆?都是小心讨好,就是县太爷家的夫人也是是不是到家里做客,我们婆婆有的是本事。”说完还一脸引以为豪的模样。
武范氏见自家女儿一口一个我婆婆,我婆婆,恨恨的点了点她的头道:“你真是个棒槌,给你一点好处,便贴心贴肺了,你婆婆可是把经济大权给了你?”
武铃儿这才被问住,半天没有说话,说来但凡是爹娘都贴着自家孩子,越娆也不能避嫌,她可以把济世堂的利润分出四成给儿子安家,但不会把这四成交给媳妇,所以当越越进了京城,越娆便把这利润的二成交与京城童家药馆,让越越从中取钱,一边吃穿用度,越府的那些家事儿,越娆便着手办理,但武铃儿的月钱却是家里最多的,每个月五十两银子,二宝和三宝一个月才十两,小宝才二两,都是奶娘收拾起来。
武范氏叹口气道:“看吧,你婆婆对你好,但也不会把家交给你,我也是做婆婆的,家里的管家之权现在还在我手中,那天我不会动了,才会交给你嫂子,不过你别多心,做爹娘的都是这样,你婆婆已经是极好的了,不让你男人纳妾便给你省了不少心,也少受许多的气,以后你好好孝顺你婆婆,但也不可什么都给你婆婆说,长点记性。”
武铃儿没有多想,如今婆婆管吃管住,住得舒舒服服,自己才不耐烦管那些。
武范氏没有见过越府,下午武铃儿便领着母亲去了自家的府里观看,因是初春,花园子的花许多都开了,姹紫嫣红好看极了,武范氏满意的点头,笑着道:“你婆婆给你们置办了如此精致气派的宅子,可见对长子的疼爱,现如今我那女婿也成了官家的人了,很是出息,以前许多人都说你是享福的命,这一看,你可是比谁都有福气。”
武铃儿被丫头扶着,心里被幸福填的满满的,说来自己也真是有福气,没有出阁的时候,爹娘把自己当成一个宝贝,后来遇见自己的夫君,清秀俊逸,对自己也好的没话说,武铃儿想起洞房花烛之夜,忍不住脸色通红,羞涩难当。
武侯一家在江浙住了七八天这才家去,因武铃儿见了爹娘加上越越七八天一封信所以她心情颇好,六月份便生了一对儿双生儿子,喜欢的越娆天天抱着孩子不撒手,武范氏知道女儿争气,居然生了一对双生儿,便亲自摆了宴席来请妯娌,娘家姐妹来做客,虽说武范氏不是张狂之人,但人人都知道她女儿嫁得好,居然婆家不许纳妾的规矩,进门二年没有生育,也不见婆婆刁难,如今一生便是一对儿双生儿子。惹得有些有地位的便打听,一心想给自己女儿找个一样的婆家。
江浙童府,越娆本想让武铃儿自己亲自喂养孩子,怎奈她的奶水不够,只能交给准备好的,品格儿良好,身子棒的奶娘喂养,越绕看着这两个小毛猴子笑道:‘这孩子长得像他爹,个头也不小。”
武铃儿想起越越心里又酸又疼的,自己拼死剩下两个孩子,如今都快一个月了,孩子的爹还没有见过面呢,越娆也看懂了媳妇的心思,轻叹道:“你也别多心,这半个月可能忙得很,没有写信,他知道你生了孩子还不得蹦起来,自己的嫡亲骨肉,他比你还急,但男人呀,不是我们女人,他们心大着呢,你也别往心里去,体谅些吧。”
武铃儿点了点头,乖巧道:“娘,我知道,我不会计较的,夫君志向大,我不能帮他什么,只能好好的喂养孩子,把孩子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等过年了夫君回来,见了也高兴。”
越娆见媳妇如此懂事儿,心里又极为心疼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让下人尽心的伺候,想吃什么二话不说,一晃便要过年了,越天翔和越天宇已经半岁了,长得白胖可爱,一模一样的雪娃娃招人疼,虽说看着两个孩子一模一样但还是能分得出来,哥哥天翔颇有大将风度,每天不###,慢悠悠见了人也是少有笑脸,天宇活泼见人就笑,没有一颗清闲的,小宝看着两个小娃娃,着急要抱,但她自己个子矮够不着,急得直想哭,武铃儿笑着抱起她:“想小侄子了?”
小宝粉白的小脸儿可怜兮兮道:“嫂子,我想和小宝宝玩儿,哥哥不理我,我很可怜的。”说完又小兔子般的眼睛一脸的委屈。
越娆把天翔放在小宝面前,逗天翔道:“看看,看看你的小姑姑,想和你玩儿了。”
“夫人,大公子回来了,已经到了下了船了。”
越娆一听,激动得狠狠亲了小孙子一口道:“哎呀,你爹回来了,赶紧的。”让奶娘给小孙子穿衣裳,武铃儿瞪得大眼,满脸的激动,越娆拉了媳妇一把道:“看你,傻了不成?”
武铃儿泪珠子不断掉又想笑又忍不住想哭,知道自己失了礼数,忙擦了擦脸,笑道:“娘,夫君回来了?这…回来了?”
越娆好笑又好气道:“你哭什么,你男人回来了,你傻了?你赶紧的收拾,我回去穿件衣裳。”
武铃儿忙擦了擦脸,拿起水粉擦了擦脸,又戴了一个镶有红宝石的步摇,站在铜镜前看了又看,见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路小跑的跟在婆婆身后,两个奶娘抱着小孙子站在武铃儿的身后,一家子翘首期望,远远地见十几个人,渐渐近了,越娆心里也激动不已,这都快一年没有见面了,让她如何不想,越越骑着马到了门口,下马便跪在越娆的面前,刚喊了一声“娘”,越娆啼哭不已,抱着儿子哭了半晌,童琛轻叹道“孩子回来了,赶紧进门吧,这是喜事儿呀。”
越娆这才擦了擦脸,扶起儿子,细细看着儿子的脸,只见越越黑了,也瘦了,但却不失有男人味,越娆把媳妇推在越越面前道:“看看你媳妇和儿子。”
越越看着武铃儿眼睛里闪着想念和愧疚,武铃儿含泪笑着站在他面前,行了半礼道:“夫君。”
越越扶起武铃儿,感激又愧疚道:“辛苦你了。”武铃儿擦了擦泪道:“不苦。”说完便抱过两个儿子道:“天翔,天宇,看看这是你爹。”
越越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雪娃娃,想抱又不敢抱,脸色通红、手脚无措,却又看得出他眼睛里的惊喜和疼爱,越娆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