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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个好觉了。
下午五点多,疲惫的萧何吏地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回家,冯连财却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摞发票:“应急物资都买全了,你在上面签个字。”
萧何吏拿过来大体一看,好家伙,足足有五十多万,他曾经咨询过卖相关器材的大学同学,大体价格约在三十万左右。看着这些发票,萧何吏心里犯难,签还是不签呢?签?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自己签了字会不会受连累?不签,那就彻底得罪了冯局长。
这劳累而风光的日子太来之不易了,萧何吏从心里不想失去,犹豫再三,还是在发票上签了字,自己在心里宽慰自己: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反正自己没拿一分钱好处,真出了问题估计也追究不到自己身上。
签完字,冯连财满意地走了。萧何吏刚要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一接通,传来柳青香的声音:“我是柳青香,事情已办妥,晚上请你吃饭以示感谢。”萧何吏有气无力地说:“算了,举手之劳,就不要客气了。”
柳青香坚持要请客,并说最近可能要出差,趁今天有时间把盘给你送过去。萧何吏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心想吃个饭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正好喝一点酒,回去晕晕乎乎睡觉正舒服。
等赶到旺得福的时候,萧何吏才发现原来是这么高级的一个地方,站在门口不由得犹豫了,进进出出全是衣冠楚楚的人物,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会不会让门卫挡在外面。
正在徘徊,柳青香从里面出来了,看到萧何吏很热情地把他让了进去,门卫也没有阻拦,萧何吏的心才算落了地。
一进包房,萧何吏更加拘束。一个小房间,两侧分别是红色大沙发,中间一个小茶几,整个布置简单而又高雅。两个人对面坐下,萧何吏拿起菜单一看,老天爷,没有一百元一下的菜,居然还有一千多的,心里不由有些发慌:“柳总,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
柳青香看透了萧何吏的心理,就轻松地说道:“放心吧,花不了几个钱,你知道我这单业务赚了多少么?四十五万!这点钱算什么?”
萧何吏心里惊得目瞪口呆,但表面上尽量显得很平静:“什么业务啊,赚那么多?”
柳青香笑嘻嘻地说:“跟政府和国有企业打交道最爽快了,十五万的项目,我给了他十万,然后就签了七十万的合同。”
萧何吏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冯局长这种人到处都是啊。
“当然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气的,或许换个别的人,一张口就是四十万。”柳青香感慨地说着:“这个人估计不缺钱,对钱的兴趣很小,对女人兴趣大。”说完嗤嗤地笑了起来。
“你还?”萧何吏想说你还卖身?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
“你别误会。”柳青香赶紧解释:“现在几百元就能找一个,只要打扮的正正经经,他们就喜欢。”
萧何吏悲哀地摇摇头,有感而发地叹了口气:“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柳青香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感慨的,都已经是很普遍的行为了。”
共处一室
两个人吃完一结帐,刚不到两千。看着柳青香结账时毫不在乎的样子,萧何吏感慨万千,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结完帐,柳青香突然一拍脑袋:“坏了,盘忘家里了!”
萧何吏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加上喝了这点酒,头一个劲蒙蒙地发晕,听到柳青香没带盘,就随口说:“那算了,改天再拿吧。”
柳青香扑哧一笑:“好啊,那我改天再请你一次。”
萧何吏一愣,赶紧摆手:“千万别,千万别,要不我跟你去家里拿吧。”
柳青香略一犹豫:“好。”
等车到了柳青香楼下的时候,萧何吏已经静静地睡着了。柳青香等了一会,还是把他摇醒了:“上去喝口水,醒醒酒再走吧。”
萧何吏被摇醒,但意识仍然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地跟着柳青香就上了楼。进了门,柳青香就去找盘,等找到盘出来,萧何吏已经坐在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些天他太疲乏了。
柳青香把萧何吏轻轻地扶着躺下,在头下垫了个枕头,又给他盖了一床棉被,便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那张英俊却很疲惫的脸庞。
除了萧何吏,柳青香只让一个男人来过这里,后来那个男人成了她的男朋友,再后来那个男人就住在了这里,再后来那个男人就用她的钱常带个女人回来住在这里。本来在柳青香心里,那些小混混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要真性情一些,可通过这件事,她发现男人太真性情了也不好。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托付一生呢?柳青香很苦恼,她已经三十岁了,单所接触的男人不是表面道貌岸然,暗地里贪婪好色的假君子,就是天天无所事事打架喝酒泡妞的真混混。
“找个这样的人做老公就最好了。”柳青的目光渐渐地柔和起来, 看着看着,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俯下身去轻轻地在萧何吏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脸红心跳了一阵后,又忍不住在萧何吏的唇上吻了一下,那柔软的唇让柳青香感到了极大的满足,在心里甚至恶作剧地想着:你以前不是嫌弃我脏么?现在还不是照样跟我亲嘴了。一想到这些,心里又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脸顿时又热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萧何吏渴醒了,口里干的要命,连咽口吐沫都难,想去倒水身体却不想动。柳青香看出了萧何吏口渴,就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萧何吏迷迷糊糊地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又重新躺下,过了几秒的时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家,连忙坐了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喝多了,不小心睡着了,我马上走。”
柳青香怜惜地说:“这么晚了就别来回跑了,在这里睡吧。”说完脸刷的红了。
萧何吏却没注意到柳青香的表情变化,他浑身软绵绵的一点也不想动,就随口问道:“我睡哪里?”
“另两个房间都有朋友,你就在我房里睡吧。”柳青香尽量装出不在乎地样子,指指那张还算宽大的床用开玩笑的口气道:“能挤得开。”
君子呆子
萧何吏看看了沙发,太短了根本伸不开腿:“能打个地铺么?”
“好啊。”柳青香很惊奇,难道他不想趁机占便宜?便立即起身去橱柜里向外翻腾被子,谁知道一直等铺好了地铺,萧何吏也没起身拦阻,反倒是舒服地躺了下来。
难道他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柳青香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呆呆地站在那里有些走神。
“怎么了?”萧何吏这次注意到了柳青香的表情变化。
“没事。”柳青香掩饰地笑笑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淡淡地补了补妆,一狠心换了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走了出来,坐在地铺前的椅子上,尽情地展露着全身的若隐若现。
但萧何吏今天晚上确实太累了,实在拿不出多少精力放在柳青香的身上,东扯西拉地聊了几句后,两个眼皮就开始就打起架来。
柳青香微微地有些生气,内心那股不服输地尽头反倒被激发了上来,心想色诱不行就来点别的:“你现在是什么官啊?”
萧何吏迷迷糊糊有气无力地说:“小兵。”
“我认识几个市里的领导,你如果需要我给你介绍介绍啊。”柳青香很自信地说着,确实有几个东州市的副局级领导与她很熟悉,她给他们找过小姐,也送过钱。
萧何吏翻了翻眼皮,又合上了:“不需要。”
柳青香觉得脸上开始有些发烧,虽然屋里没其他人,唯一的一个还闭着眼半死不活的,不过即便如此也觉得有些尴尬,气呼呼地起身上了床,靠着床头半躺着,心想反正就这样了,也不必掩饰什么了,随手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啪”地一声点着了。
萧何吏被这熟悉的“啪”惊醒了,两个眼迅速睁开望了过来。柳青香忍住笑说:“来一支?”
“恩,”萧何吏从口袋里摸出一支,也点上了,顺手把被子向枕头下垫了垫,也半坐了起来。
“女朋友做什么的?”柳青香试探道。
“还没有呢,你呢?”
“我这个年纪了,谁还要啊!”
“哦,过几年咱们都找不上对象的话,咱俩凑合凑合得了。”萧何吏见柳青香吸烟,感觉距离顿时近了不少,说话时少了些尊重,多了些随意。
柳青香虽然知道萧何吏是随口一说,心里却依然有点翻腾:“对了,我看你好像挺累的,过几天你如果有空,咱们去海边玩吧,找个海边的宾馆,住上一周,好好休息休息。”
“看看吧。”萧何吏顺嘴答应着把烟掐灭躺了下去:“睡觉吧。”
不一会,萧何吏就进入了梦想,然后床上坐着的柳青香却毫无倦意,她去过海边的一个别墅,太美了,如果与萧何吏一起去的话……
幻想着那些醉人的情节,柳青香没来由地燥热起来,自从赶走了那个常带女人回来还差点让自己得了性病的小混混,已经一年多没碰过男人了,平时倒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强烈的需求,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恨恨地看了躺在床下发出轻微鼾声的男人,又哀怨地看了看曲线毕露的自己,自己碰到的男人没有一个是不爱占便宜的,这是个什么人呢?君子?还是呆子?
欲说还怕
天刚蒙蒙亮,萧何吏便醒了过来,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睡的很熟,也很香,只是每次都会醒的很早。由于只脱了外衣,身着毛衣毛裤的萧何吏感觉浑身上下汗淋淋的,房间的暖气温度太高了,否则柳青香也不能穿那么薄的衣服。
柳青香昨晚睡的很艰难,总觉得身体从里到外燥热的难受,直到后半夜才浅浅地睡去,这时听到萧何吏起床的动静立刻就被惊醒了,一掀被子就坐了起来:“你醒了?”
“恩,谢谢你柳总,我走了。”休息了一晚的萧何吏精神旺盛,这时再看那层薄如蝉翼内若隐若现的胴体的感觉就不像昨天晚上那么平淡了。在他的印象里,柳总长相属于一般偏上,身材也属于普通,又比自己大上几岁,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可现在看着柳总这身打扮,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慌乱,赶紧把目光移开,在心里暗骂着自己的龌龊。
“我去给你弄点早饭。”柳青香想去厨房。
“不用了,我在路上吃点就好,你别送了。”萧何吏不敢再看柳青香,一边边说一边向往走,就在这时,旁边的厕所门突然开了,“咦?”一个女人发出惊讶的声音。
萧何吏没敢抬头,加快脚步走到门口换了鞋出门直奔单位而去。
“他是?”一个柔和的女孩声音,有震惊,有喜悦,但更多的是期待。
“哦,我的一个朋友。”柳青香含含糊糊地回答。
“我怎么看着这么像萧哥呢?是萧哥吗?不会是萧哥吧?”女孩急促地发问,依然充满了期待。
“你看错了!”柳青香转身回房了,并把房门重重地关上,靠在门上,听了听外面没有了动静,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换上了一身运动服,想出去晨练一番,可等一开房门,立刻愣住了。
“是萧哥吗?”女孩脸上满是急切和期待。
柳青香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我哪知道,你想啊,我就见过他一面,早忘了你萧哥是什么样子了!”
“哦,”女孩一脸失望地回房了,临进门却回过头来又说道:“下次他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啊。”
柳青香没有答话,开了门径直蹬蹬蹬下楼去了,她感觉再在屋里呆着会发疯的。
不顾路上早行人异样的目光,柳青香冲刺般地沿着清河跑了一个来回,然后蹲在岸边呼呼地喘气,但是体力上的消耗一点也不能减少内心的煎熬,她的内心里在异常矛盾煎熬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苗苗,也就是那个同住的女孩。
苗苗在日本呆了两年,挣了十几万元回来,在她的建议下,用这笔钱开了一个小酒店。然而苗苗实在是不会经营也不会管理,那些厨师和服务员串通起来坑她,而柳青香又没有精力去帮她管理,眼看着酒店离关门大吉是一天比一天近,柳青香心里着急,劝苗苗赶紧把酒店关了,到公司来跟着自己干,但苗苗却总说:“再等等吧,我想在自己的酒店里请萧哥吃个饭。”
最初,柳青香觉得苗苗很傻,人海茫茫去哪里找萧哥,难道非把自己的辛苦钱都赔进去才甘心吗?但是在生气的同时,心里也很替苗苗着急,偶尔也想如果苗苗能早点碰到她的“萧哥”就好了。可造化总是弄人,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般地遇到了萧何吏,初见的时候心里是充满了兴奋和喜悦的,但是很快就转化为了矛盾和挣扎的痛苦,因为她觉得自己或许与萧何吏是有可能的,她不想让萧何吏想起以前的她,那个打牌脱衣还当三奶的下贱女子。
命有贵贱
放下柳青香的矛盾挣扎煎熬不提,萧何吏回到局里,处理着日益理顺的各项防控工作,先把昨天的报表汇总情况看了看,又去储备库里点了点新进的物资。
乔玉莹正好也在储备库,看得出对物资的归类和摆放很满意,便有一句无一句的与萧何吏谈着专人管理和进出库的程序问题。正谈着,手机突然响了,乔玉莹面带笑容接起了电话:“喂,什么?!!哪里?情况怎么样!?!”声音从最初的柔和变为了紧张的尖利。
看着花容失色的乔玉莹匆匆离去,萧何吏心里很诧异,又发生什么状况了?不过既然没与自己打招呼,那肯定是与防控工作没多大牵扯,想到这里,心里略略有些安定。
刚回到综合科,陆春晖就探头进来了:“听说了没?”
萧何吏开玩笑地说:“你看你那样,哪像办公室主任,倒像个小道消息传播者,怪不得竞争不上副局长。”
虽然平时两个人关系密切,玩笑开得也随意,不过这话还是戳到了陆春晖的疼处,脸色一沉转身就要往外走。萧何吏连忙拉住他,嬉皮笑脸地说:“别那么小心眼,我错了还不行么?”
陆春晖看着嬉皮笑脸的萧何吏,也是无可奈何,白了一眼:“说话没点深浅,再这样跟你翻脸了。”
“恩,好好好。”萧何吏也搞不清为什么自己与陆春晖说话总是把握不好尺度,难道是关系太亲昵了?
“局里死人了!”
“啊?!怎么死的?”
“被人用刀捅死的。”
“啊??!!!”
原来今天早上,有两名动物检疫执法分队的队员去市场进行肉品检疫并收取检疫费,而一个杀猪的屠宰户特别蛮横,不但不交费还百般刁难,两方随即发生了口角与推搡。杀猪户哪有善茬,见惯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心理素质极高,刀法也纯熟,都是些随随便便就穿透厚厚地猪皮把刀子递到关键部位的主。两方的推搡越来越激烈,杀猪户气往上撞,一时没有控制住,拔出牛耳尖刀噗噗两声,刺进了两名执法队员的胸口,两名执法队员当场死亡,杀猪户弃刀逃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多事之秋啊,乔玉莹心烦意乱着,却不敢稍稍露出焦躁的情绪,还得继续一脸悲痛恳切地劝着那些伤心欲绝哭哭啼啼的家属。
牺牲的两个人员,一个是城市户口的正式人员,一个是农村户口的临时工,虽然平时的工作都是一样的,甚至临时工干的苦活累活要更多一些,但工资是远远没有正式工多的。现在一起牺牲了,补偿的价格也依然不一样。
临时工那位乡下老婆虽然感觉天塌般的悲痛欲绝,但思想工作却很快就做通了,已经烈士的家属了,思想境界自然也高了一层,看得出对荣誉还是很看重的,很快就同意了八万元的补偿金。
然而在与那位正式工的家属协商时却碰到了麻烦,二大伯三大姨七嘴八舌,不停地提着理想化的条件,尤其是有几个或退休或失业的有大把空闲时间的亲戚,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