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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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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管后理
       萧何吏的日子忙碌且充实起来,冯连财要求畜牧方面的所有文件,除了特别重大的需要先提请乔局长签批的以外,一律都先由萧何吏拿出意见,然后给他汇报,等他同意后后签发畜牧站处理。 
所有这些都让大权独揽惯了的朱兆强非常不适应,却又无可奈何,也曾找分管区长姚子辰诉苦:冯连财不懂业务,还总爱指手画脚,弄得下面工作很被动,长此以往,恐怕会对工作不利。没想到姚子辰对朱兆强的越级汇报很不满意,当面就狠狠地训了一顿,并严厉地责成他要积极配合局里的工作。小报告没打成,反而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朱兆强回来之后张狂的作风收敛了不少,但仅仅是对冯连财,对其他人依然是我行我素。 
萧何吏很奇怪,冯连财总是一副乐呵呵的弥勒佛般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总是掷地有声,让人不能拒绝。每次看到朱兆强一脸不情愿却又违心地地点着头,萧何吏总是很感慨,以前连乔局长都不放在眼里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变得如此听话,心里不由对冯连财非同一般的管理能力充满了钦佩。 
冯连财有次对萧何吏说:“管理管理,有管才有理,先管而后理,你不管他,他不理你,你只有管住他,他才会理你。” 
听着这段类似绕口令却又充满哲学辩证意味的话,萧何吏简直对冯连财有些崇拜了。 
冯连财酒量极大,或许得意于他的一幅善相,官场朋友很多,天天酒场不断,萧何吏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陪着他穿梭于各种酒场,有时候,一天能喝上五场。 
宴请有来回,当然不可能天天喝别人的酒,冯连财也时常请客,偶尔也让萧何吏结账,但过后却不再提起。一开始,萧何吏并没觉得什么,请自己的领导也是心甘情愿,放在以前,想请还没机会呢。可慢慢地几餐下来,一个月工资就全进去了,再跟冯连财出去的时候,只好开始跟财务借钱。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萧何吏开始着急起来,可面对第一个对自己如此友善的顶头上司,又真的不想为了这点钱而闹的不开心,思来想去一狠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约莫一个月后,冯连财对萧何吏说:“有时间把单据整理整理。” 
萧何吏一愣:“什么单据?” 
冯连财愣住了:“饭费发票啊。” 
“没有发票啊,市里来人招待都是陆春晖安排的,发票都在他那里。”萧何吏解释道。 
“别的呢?你不会没开吧?”冯连财皱了皱眉头。 
“别的都没开。”萧何吏倒很平淡。 
“没发票怎么报销?你赶紧去找发票,没有发票我可管不了,钱你自己出吧!”冯连财很少用这种生气的口气跟萧何吏说话。 
“恩,行。”萧何吏答应的很爽快,又一脸诚恳地说:“应该我出钱,其实能跟着你长那么多见识,这些都是钱买不来的。” 
看着萧何吏坦然的样子,冯连财内心很复杂,明白自己刚才误会萧何吏了,以为萧何吏觉得自己是私事,就不该用公款结账,所以才不拿发票,原来他是想自己拿钱。 
沉默了半响,冯连财说道:“我请客,怎么能让你拿钱?这样吧,你大体算算有多少钱,得有两千多了吧?去找个酒店开张发票。” 
“真的不用了。”萧何吏坚持着,心里想能让冯局长领个情,自己的钱就算没白花。 
冯连财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几天后他在饭店开了一张三千元的发票找乔局长签字报销了,在他的命令下,萧何吏勉强收下了两千,剩下的一千冯连财便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外号敛财
       晚上,萧何吏怀揣着“失而复得”的二千元钱回到家,心里异常高兴,但高兴之余,心里却总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冯局长揣起了那一千元算不算贪污呢?应该算吧?或许不算?应该算!不算吧?萧何吏使劲晃晃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但效果不明显,这些念头依旧在脑子里萦绕着。 
萧何吏心烦起来,摸摸兜里的厚厚的两千元钱,生出一股豪情: 喝酒去。摸出电话给陈玉麒打了过去。 
萧何吏刚点了些肉串,陈玉麒就到了,财政局的干部毕竟是不一样,穿戴更整洁讲究了,一坐下就掏出了两包小熊猫扔在了桌子上。萧何吏惊喜地拿起来,先放到兜里一包,然后把另一包打开,抽出一支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不愧是好烟,果然是香! 
陈玉麒笑吟吟地看着,直到萧何吏陶醉地吐出了第一口烟,才骂道:“看你这点出息,光你一个人抽啊,也给我一支啊。” 
萧何吏忙把打开的小熊猫也揣进了怀里,从兜里拿出了一盒红山茶放在了桌上:“你抽这个。” 
陈玉麒也不介意,抽出一支红山茶点上:“跟你同居两年,别的本事没学会,就学会了抽烟。” 
萧何吏奉承地说道:“那是你悟性高,没有我你也会无师自通的。” 
“滚一边去吧,”陈玉麒笑骂了一声,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有事?” 
萧何吏一笑:“没事,就是高兴。”说完拍了拍鼓鼓的口袋。 
“发财了?”陈玉麒好奇地问道。 
“恩,冯局长发的小费。”萧何吏有些得意。 
“冯局长?哪里的冯局长?是不是牧羊乡的冯连财?”陈玉麒皱起了眉头。 
“对,就是他,现在分管我,对我不错,现在咱也过上小康生活了。”萧何吏的脸色高兴中有些沉重,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一听这话,陈玉麒脸色反而也沉重起来,半响没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低声说道:“跟着他干可要多留个心眼。” 
“恩?”萧何吏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玉麒倒上杯酒,又一饮而尽,悄声说道:“财政局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疯敛财。特别爱占便宜,收敛钱物简直是不择手段,前几年许多财政资金到了他手里三转两转就转没了。” 
看着目瞪口呆一脸不相信的萧何吏,陈玉麒叹了口气:“这个人一脸笑菩萨模样,但心机很深,滑得很,你别成了替罪羊。” 
“没那么严重吧?”虽然知道陈玉麒不会骗他,但萧何吏仍然不敢相信。 
陈玉麒摆摆手:“不说了,反正多留个心眼永远没错。” 
萧何吏想起了下午冯连财把那一千元装进口袋的情景,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想什么呢?是不是发现苗头了?”陈玉麒注意到萧何吏的表情变化。 
“没有,”萧何吏嬉皮笑脸地说:“就是想你现在跳出农门了,在财政局那么多好烟好酒,什么时候施舍给咱农哥们一点。” 
“滚蛋,少打我主意。”陈玉麒骂了一句,又关心地问:“方凌最近怎么样了?” 
萧何吏一脸羡慕:“旅游去了,她母亲单位组织出去旅游,请了半个月的假,随团出差了,也不知道带点什么特产回来?” 
陈玉麒变得郑重起来:“其实方凌不错,我看她也挺喜欢你的,娶了她不错的,人好,有钱,家里房子也多。” 
萧何吏叹了口气:“我没那福分了,你俩倒是门当户对。” 
“滚吧,少拿我开心。”陈玉麒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着笑着喝着,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回家。
烫手山芋
       酒精确实有麻醉作用,萧何吏晕乎乎地回到小破屋再也没有伤脑筋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只是按两点论的哲学来讲,事情都有两个方面,晚上脑子是休息了,到天亮醒来时头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来到单位,看见冯连财局长的车没停在院里,知道他还没到,萧何吏鼓了几次勇气,想给冯局长打上两瓶热水,顺便把卫生打扫一下,已经被暗示过好几次了,老装傻充愣也不好。可是看看王叶秋,再看看段文胜,萧何吏又没了勇气,他不想落个马屁精的印象。最早陆春晖给乔局长打扫办公室的时候,萧何吏曾经想去帮忙,但被陈玉麒制止了:惯坏了毛病,让他们自己干! 
萧何吏正在犹豫着,陆春晖拿了份文件过来:“以后注意生活作风问题,看,你的小鸡出问题了!” 
“你的小鸡才出问题了呢。”萧何吏嘟囔着接过文件,一看原来是关于禽流感的,原来是鸡出了问题。陆春晖哈哈大笑着走了。 
萧何吏粗略地扫了一遍文件,主要是说最近国外禽流感疫情形势严峻,而且与以往不同,这次禽流感以H5N1亚型为主,属于高致病性禽流感,望各县市区做好监测和防范。 
几个月来下来,萧何吏处理类似文件已经得心应手,可这次却迟迟不敢下笔,以前的禽流感就是农村讲的瘟鸡,但听说高致病性禽流感会死人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赶紧拿着文件去找冯连财汇报。 
冯连财看了一下文件,认为重要的工作是宣传,只有宣传到位才能有效防控并避免产生恐慌,马上给乔局长做了汇报。萧何吏有些不理解,认为监测和消毒应该比较重要。 
冯连财一笑,天天背个喷雾器在鸡舍里消毒谁看得见?标语挂上,明白纸发下去,宣传大会开下去,这样才能轰轰烈烈,才显得重视。 
萧何吏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不过表面上还是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冯连财又是一笑:“你去找家小广告公司,制作条幅,印刷宣传资料。” 
萧何吏不敢怠慢,立即去找了一家,谈好价格是两万元,给冯连财做了汇报。 
冯连财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对萧何吏说:“让他开两万五的发票。” 
萧何吏头嗡的一声,陈玉麒说的话立即在耳边响起,果然是“疯敛财”。 
看着萧何吏茫然失措的样子,冯连财很理解地笑了笑:“你把他的联系电话给我,我给他讲。” 
萧何吏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冯连财之后,慌乱地逃回了综合科,喘息未定,桌上的电话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吓了萧何吏一跳,定了定神,看了王叶秋一眼,慢慢地拿起了电话:“哪里?” 
“我是冯连财,说话方便么?” 
“恩。”萧何吏看了一眼依然在忙着的王叶秋小声说道。 
“……你过来一趟吧。”那边沉思了半响说道。 
萧何吏硬着头皮敲开了冯连财的办公室门,冯连财注意到了萧何吏的表情,笑呵呵地说:“我都谈妥了,等他把东西送来的时候,你给他拿一张两万五的支票。” 
“恩。”萧何吏神情恍惚地出了冯连财的办公室,心里异常的复杂,短短几个月,冯局长就把这种事情交给自己做,在一定程度是显示了某种信任。不做,估计会影响二人融洽的关系,做,又远远地超越了自己胆子和认知的底线,会不会成为陈玉麒口中的“替罪羊”呢?
女借黄盘
       萧何吏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贪污”、“处分”、“开除”、“坐牢”等一些不好的字眼总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收拾好东西刚要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丁艳,萧何吏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自从在她家里有过那一次翻云覆雨后,就再也没有单独联系过,在市局偶尔碰到过两三次,丁艳像变了一个人,显得很高傲,对萧何吏总是一副冷冰冰地爱答不理的样子,慢慢地萧何吏对丁艳也就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几乎都已经快把她完全淡忘了,怎么今天又突然想起打电话了呢? 
“喂,丁姐?” 
“下班了没?” 
“恩,正要走。” 
“你那里有黄盘吧?”丁艳话音里透着自然。 
萧何吏一愣,很有点羞愧,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个形象!忙说道:“丁姐,我不看这东西很久了。” 
“你帮我找几张,下班后我过去拿。”丁艳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萧何吏有点为难,到哪里去找黄盘呢?对了,陆春晖不是有一盘么?想到这里,赶紧跑到局办公室,陆春晖正要出门,看到萧何吏急慌慌地跑过来,有点奇怪地问:“有事?” 
萧何吏有点不好意思:“你那张黄盘呢?” 
陆春晖奇怪地看了萧何吏一眼,挠了挠头:“多久了,早忘了放哪了!” 
萧何吏一脸失望地回到综合科,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电话,心想给丁艳打个电话,实话实说算了,爱信不信吧。伸手刚要摸电话,电话却响了起来,萧何吏看了看号码是清河区的,便拿了起来:“喂,你好?” 
“好个屁!”那边传来熟悉而又恶劣的乡音。 
“你个死孩子,干嘛?”萧何吏听出是老乡张为康的声音,心里很愉快。张为康和他是一个乡镇的,两个人初中、高中、大学一直是同校同级不同班,开始时互相并不认识,后来在大学老乡聚会时才慢慢熟悉起来,现在又同在在东州工作,关系自然又近了一层。 
“今天刘书国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刘书国与张为康是一个村的,小学同班同学,跟萧何吏是初中、高中同班同学。 
“哦,行啊,得让那死孩子请我们吃点好的。”萧何吏有点兴奋。刘书国是个医药代表,天天吃喝玩乐着,昧心钱却不少挣,每次从外地回来,萧何吏和张为康都要狠狠地宰他一顿,并很真诚地宣称这是为了帮他赎罪,把昧心钱花掉能减少他的罪恶。 
“对了,你那里有黄盘么?”萧何吏突然想起“正事”来了。 
“多得数不过来!”张为康在一个公办学校当老师,分有一套单身宿舍,更重要地是宿舍里还有台电脑,再加上校园里完善的乒乓球、篮球等体育配套设施,很自然的就成为了同学、校友、老乡等各个团体的聚会据点,一应物件包括黄盘自然是很全。 
“好嘞,”萧何吏高兴起来,把“贪污”的事情暂时也忘到了脑后。
似曾相识
       萧何吏摸起电话给丁艳打了过去:“丁姐,我晚上去拿盘,你明天过来吧?” 
“不行!我们已经上车了,一会就到,你在单位等着,我们到了门口给你打电话。”丁艳不留余地地否决了萧何吏的建议,并很不礼貌地挂断了电话。 
我们?萧何吏心里有点奇怪,她和谁一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萧何吏焦急又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也不知道那俩小子开始吃了没有,不行,得打个电话:“小厮,晚上我带个美女过去,让你猜猜年龄。”不熟悉的人,很少有人能猜出丁艳的真实年龄,对此萧何吏很有信心。 
过了许久,手机终于响了,跳起来拿过一看,果然是丁艳,萧何吏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来了。 
刚走出政府大院,就看到丁艳和另一个女人婀娜地站在门口不远处,萧何吏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丁艳也看到了萧何吏,笑着迎了上来:“盘呢?” 
萧何吏一愣:“我还没去拿啊。” 
丁艳的脸色沉了下来:“没拿你让我们过来干什么!” 
萧何吏觉得有点委屈:“我说晚上去拿,让你们明天过来的么?” 
“多远?”丁艳不停地看表,一脸的不耐烦。 
“在清河区,老远呢。”看着丁艳不耐烦地神色,萧何吏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这时候后面那个女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丁艳皱着眉头说;“还没去拿呢,这算什么事啊!” 
萧何吏说:“要不你们明天来拿?或者现在跟我过去拿?” 
“我们都像你这么有空啊,拿个破盘还一趟一趟地跑!”看得出丁艳没拿到盘心情很不好。 
萧何吏强压住火气,冷冷地说:“那就算了吧,晚上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时候丁艳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看萧何吏真的要走,连忙一把拉住:“等等!”看到萧何吏站住了,用手指轻点着萧何吏的额头,换了一种温柔地语调说:“你这孩子,一年多没见,脾气见长啊。” 
萧何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慌乱地躲闪着后退,并环视着周围,看到没有熟人,心这才稍微定了定。 
丁艳又抬手看了看表,转头对女人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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