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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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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何吏反复衡量着,娶个这样漂亮的老婆真的很有面子,只是年纪大了一点,家里可能会不同意。别人又会怎么看呢?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图她的房子呢?想到漂亮的房子和柔软的床,萧何吏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萧何吏把最后一支烟掐灭,怅然若失地长长叹了一声。
自卑逃避
       天刚蒙蒙亮,萧何吏就早早起了床赶去单位。离别虽然只有一周,但居然也有几分想念。 
来到单位,打开综合科办公室的门,看到屋内一切照旧,心里还真有几分亲切感。 
不一会,陆春辉和段文胜、王叶秋陆续来到,陆春辉和萧何吏打了阵哈哈就去忙了,段文胜也显得很亲热,甚至就连王叶秋也仿佛有一丝惊喜,笑眯眯地说了句“回来了?” 
萧何吏心情很愉悦,打扫完卫生,洗净了抹布,端着脸盆哼着歌去倒脏水。一进水房的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专心地洗刷着办公室人员的水杯。萧何吏悄悄走了过去,把嘴靠在陈方凌的耳旁轻喊了一声“哒”。 陈方凌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杯子差点掉在池子里,恼火地回过头,却发现是萧何吏,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喜悦的光芒,急促地问道:“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何吏看着她欢喜的表情和兴奋得发光的眼睛,心里有些感动。在以后岁月中,常能回想起这一幕,兴奋、喜悦、钦佩、悲哀,怜悯,所有的表情都可以作假,都可以伪装,都不可轻信,但没有预谋而瞬间迸发的感情应该是真实的可靠的,也是弥足珍贵的,就像这一幕。 
陈方凌神秘地对萧何吏地说:“你觉得陈玉麒怎么样?” 
萧何吏一愣,问:“怎么了?” 
陈方凌一脸幸福地说:“他追我了,要我做他女朋友。” 
萧何吏看着陈方凌隐藏不住的紧张,心里觉得很好笑,这小妮子也学会动心眼了。 
萧何吏忍住笑,表情很严肃地说:“他人很好,可以托付终生。” 
陈方凌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望,脸上还强笑着,好像不死心地又问:“那我就答应他?” 
萧何吏点点头说:“答应吧。” 
陈方凌掉头就走,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反正你不行!我妈不让我找农村的。” 
陈方凌整个上午都没在综合科露面,萧何吏知道陈方凌这次是真生气了,想想那可爱的笑脸,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其实这样直率活泼,纯真无邪,甚至连身体也那么柔嫩的小姑娘,又有谁能不喜欢呢。只是,内心深处总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诫他:你们两个不合适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萧何吏觉得有不少进城的农村孩子都或多或少有自卑感,只是隐藏的方式不同。段文胜衣着穿戴甚至比城里人还要讲究,也从不谈及自己那穷乡僻壤的人和事,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个城里人,早已与那些落后及贫穷厘清了关系。萧何吏却往往爱带着自豪谈论农村的各种事情,仿佛那是段值得炫耀的经历。而王叶秋永远是淡淡的,淡到好像在他眼里城市农村都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区别。 
如果说段文胜是把自己的自卑深深隐藏在地下黄土里的话,那么萧何吏就是把自卑隐藏在天空呼啸的风中,而王叶秋则是隐藏在浓浓的雾中。但是不管隐藏到哪里,那些自卑都是存在的。 
萧何吏能确定陈方凌现在是喜欢自己的,但喜欢自己什么呢?长相或者幽默?还是因为自己没对她表现出过好感而引发了她的征服欲?如果这些作为爱的根基,那太不牢固了。而且,陈方凌还不到二十岁,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等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早已年过三十了。这漫长的等待中,谁能保证中间没有变故,何况还有陈方凌的父母,他们会同意将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外地农村孩子么?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同意,可对家乡的奶奶和妈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萧何吏怅然地摇了摇头,心想地想,还是老老实实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农村人吧。
水产风波
       乔玉莹前脚刚进办公室,分管水产的副局长老苏后脚就跟了进来。 
乔玉莹倒上一杯水捧在手里,笑吟吟地开着玩笑:“什么事啊?这么急,不让我喘口气啊。” 
乔玉莹刚从省水利厅回来,心情很愉快。最近几周,一直在跑省水利厅的一个大项目,今天水利厅主管项目的副厅长终于松口了,她没有理由不高兴。 
老苏哭丧着脸说:“乔局,你看我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这水产工作我看就别让我分管了,反正是迟早的事情,让苏局一起管了得了,也提前适应适应。” 
乔玉莹依旧两手捧着杯子心情很好地开着玩笑:“怎么了?还没到地头呢?你这老黄牛就想卸犁了?” 
“这不是马上要到地头了嘛,再说我这老牛实在是拉不动了。”老苏唉声叹气地坐在了沙发上。 
水很烫,乔玉莹浅浅地啜了一口,笑道:“苏局,水利厅刚批了个大项目,别愁眉苦脸的,大河有水小河满,要草要料一句话。” 
老苏略有点羞愧地看了乔玉莹一眼,低下头说道:“乔局,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水产这个穷部门很照顾,可是,可是……”老苏顿了好几顿,也没说出来。 
老苏这个人乔玉莹是了解的,没什么本事,又胆小怕事,因为有个在省里担任要职的亲戚,才被溜须拍马的区领导刻意提拔了上来,却干啥啥不行,他自己头疼,领导也头疼,最后只好放在了水产站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单位。这个人是不会为了钱张口的,看来一定遇到了麻烦事。 
乔玉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收敛起笑容认真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苏抬头看了乔玉莹一眼,又低下了头,低低地说:“市里通报批评咱们了,水产规划一直没有搞完。” 
乔素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问:“规划要求年底完成,现在都四月份了,怎么回事?” 
老苏低着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通报下到哪里了?”乔玉莹有些着急。 
“下到区政府了,刚才姚区长打电话过来问这事。”老苏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近局里各方面工作一直很顺,姚子辰横挑鼻子竖挑眼,却一直没挑出什么大毛病,这次被他逮住,估计是要大做文章了。乔玉莹压着怒气,尽量平静地问:“拖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苏还是不说话。 
碰到这么个疙瘩,乔玉莹也是无计可施,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脸的无奈:“现在水产站站长是谁?” 
“没有。”老苏终于开了口,虽然是简介的两个字,却让乔玉莹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上次全局调整你不是报了名单么?”乔玉莹真有点急了,粉脸有些发红。 
“我报的老方,可他不同意,我一直在给他做工作。”老苏还一肚子理由。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汇报,现在居然还振振有词。乔玉莹怒火万丈,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得老苏打了机灵,有点惊恐地看着乔玉莹,令他奇怪地是,那张脸上的怒气却在瞬间消失了。 
乔玉莹淡淡地问道:“段文胜知道这事么?”语气竟平静地出奇,甚至还略带点笑意,仿佛刚才拍桌子的人不是她。 
老方讶异地看着乔玉莹,忙说:“没有,因为这是调整以前就应该完成的工作。” 
乔玉莹的语气更加的柔和:“老苏,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没完成的工作?” 
老苏想了想,抬起头坚定地说:“没有了,调整以后,水产的工作就交给段文胜了,他都完成得很好。市里几个处长也说黄北区的工作有了质的提高。” 
乔玉莹的脸色愈加得缓和了,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落入圈套
       郝海平推门进来,一看老苏在,不由一脸的诧异。他俩是老相识了,年轻时在乡镇是同事,一个风风火火地干,一个蔫了吧唧地混,郝海平虽然小几岁,却是没少教训老苏。 
后来郝海平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步上升,而在他眼里三棍子揍不出个屁、干啥啥不行的老苏却凭借了一个省里领导的关系跟坐直升飞机一样更迅速地上升并很快超过了他,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老苏居然还给他当了半年的直接领导。 
从一般同事到被领导再到平起平坐,郝海平一直没把老苏放到眼里,经常把老苏训的狗血喷头,而老苏也一直是唯唯诺诺地听着。 
郝海平没好气地说:“老苏来谈工作?太阳从北边出来了吧?” 
老苏只是笑笑,并不言语,正如郝海平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郝海平,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 
乔玉莹呵呵一笑,对老苏说:“你先去忙,规划抓紧弄,站长的事我和郝书记商量商量。” 
老苏走后,郝海平不解地问:“什么站长?” 
乔玉莹把情况还没有说完,郝海平已经拍了三次桌子。 
“我想让段文胜过去水产站,一来他是学水产的,二来市水产办公室对他评价不错,关系也熟。”乔玉莹征询地望着郝海平。 
郝海平思量了一下:“小段倒挺干练的,不过太年轻了,未必镇得住那几个老家伙,尤其是老方,那是出了名的刺头。” 
乔玉莹笑笑说:“有你郝书记坐阵,谁也反不了天。” 
这句恭维让郝海平很受用,黑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你要觉得他可以,那就开个班子会定下来。” 
“行,我马上让陆春晖通知,下午两点开班子会。”乔玉莹立刻接口道。 
这速度也太快了点,郝海平心里有点诧异,慢慢地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却没有再说话。 
班子会开得完全出乎乔玉莹的预料,郝海平讲完后,赵逸云、李善才、洪大海都表示没有意见,而一向支持自己的苏银祥却激烈反对,甚至发了脾气。当然,会议最后表决还是多数通过,同意将段文胜调入水产站工作。 
苏银祥气鼓鼓地撂下一句“我保留意见”气鼓鼓地走了。 
会后,乔玉莹去了苏银祥的办公室,苏银祥还在生闷气,见乔玉莹进来,把头扭一边,不理睬她,等着乔玉莹给他解释。 
乔玉莹也不说话,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笔饶有兴趣地玩弄了起来。 
等了半天,苏银祥再也忍不住,情绪激动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大声说道:“段文胜刚熟悉了林业工作,现在好多重要的工作都是他在做,事前也不打个招呼,说调走就调走,你让我怎么办?” 
乔玉莹装作没听见,还是专心玩着那支笔。 
苏银祥又好气、又好笑,怒气渐渐平息了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情绪已经很稳定了,你有话就说吧。” 
乔玉莹这才放下笔,笑吟吟地说:“小段这孩子怎么样?” 
“当然不错,否则我还用着生那么大的气?”苏银祥闷声闷气地说。 
“是你工作顺手重要,还是小段的前途重要啊?”乔玉莹盯着苏银祥。 
“哦,”苏银祥有点明白了,“水产站的站长?” 
乔玉莹又拿起了那支笔低着头在手里玩着:“一步步来嘛,现在几个老头都不想干,过几天局里先顺理成章聘小段为站长,再报人事局正式任命。” 
“那你不早说,害的我做坏人,好像我诚心妨碍人家进步似得。”苏银祥埋怨道。 
“我只是初步的想法,这不是先征求你的意见嘛,再说你毕竟是分管领导,你要不同意,那站长肯定不能让他干。”乔玉莹把笔帽拔下来又重新套上。 
“我完全同意,不过我担心,他那么年轻,能摆弄得了那三个老家伙吗?尤其是老方那个刺头,别碰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回来,那样更影响他下一步发展。” 
乔玉莹就在等苏银祥的这句话,心里一喜,嘴上却说;“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怎么办?” 
苏银祥皱着眉,半响说:“老苏马上退休了,实在不行,就把那摊子事交给我算了,还几个月,让小段晚一点过去就是了。” 
乔玉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伸大拇指:“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顿了一顿又说:“我看老苏这几个月也就是摆设了,趁早,你现在就接手吧,这样段文胜算起来还是归你分管,林业上的事情也能兼顾。” 
“这样也好。”苏银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乔玉莹:“你……” 
看着苏银祥瞪大的眼睛,乔玉莹再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转身走了,临走撂下一句:“就这么定了。” 
望着乔玉莹的背影,苏银祥恨恨地说:“你就算计我吧。”
用心良苦1
       乔玉莹回到办公室,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在心里叹了一声:文胜,后面有郝海平这个坚强后盾,前面有苏银祥挡风遮雨,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到底走成什么样就靠你自己了。 
摸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综合科吗?我是乔玉莹,让段文胜过来一趟。” 
虽然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乔玉莹,但第一次被局长单独召见,心里也有点忐忑。不过段文胜从来都能把内心的紧张掩饰得很好,他大大方方地走近局长办公室,一脸的尊敬却没有媚容:“乔局长,您找我?” 
乔玉莹望了段文胜俊朗白皙地面庞一眼,指着沙发简洁地说:“坐。” 
三十四岁的乔玉莹虽然还在花容玉貌的年龄,但她在政治上、思想上已经久经磨练了,也自认为已经相当成熟,具备了在各方面较强的把持能力,但一看到段文胜,心里却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浑身暖暖的,心跳也在加速,乔玉莹时常怀疑,难道自己又退化到了十###岁?为何消失多年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段文胜恭敬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乔局长的指示。 
乔玉莹稳定地了心神,居高临下地望着萧何吏,严肃的说:“小段,根据局里的工作安排,你准备一下,明天去水利站报道。那里的工作环境比较艰苦,你做好思想准备。” 
段文胜心里一凉。他虽然学的水产专业,但一直以来把精力都放在了林业上,兢兢业业地跟着苏银祥干。因为他明白,东州不靠海,没有海洋渔业,又属于半干旱气候,淡水养殖也很少,尤其在黄北区,水产工作基本上属于可有可无的工作,即便在农林局,也是分量极小。他之所以尽心尽力干好林业,努力让苏银祥满意,就是想完成从水产到林业的过渡,否则,天天晚上点灯熬油地看那么多林业法规干嘛? 
见段文胜没有说话,乔玉莹知道段文胜心里的顾虑,但她没有点破,想看看段文胜下一步的反应:“怎么?不想去?” 
段文胜从失望中惊醒:“哦,我同意,乔局长,我服从组织安排。” 
乔局长心里很满意,忍不住就想对段文胜讲出自己的意图,但还是强忍住了,随意地挥了挥手:“回去准备吧。”
用心良苦2
       段文胜从乔玉莹办公室出来,心里有种悲凉的感觉,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直拿乔玉莹当恩人、贵人,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其中还掺杂了一些复杂的成分,可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乔局长竟然一丝一毫也没有感受到,居然随随便便地就把自己打发到了水产站这个最差的部门。 
看到苏银祥办公室的门半敞着,段文胜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进去,或许是一肚子苦水需要倾吐吧。 
苏银祥看到段文胜进来就问:“乔局长跟你谈了?” 
段文胜很诧异,心里又凉了几分,本来以为苏局长还不知道,原来是大家都同意的,看来谁都不稀罕自己啊。 
段文胜点点头,一脸的愉悦:“说了,这不来跟您辞行么。跟您干的这段日子,我觉得受益匪浅,只是以后不能常受教诲了。”说道后来,愉悦地表情就变为遗憾了。 
苏银祥有点感动,第一时间就来跟自己道别,看来段文胜心里有他这个领导,他一直沙发:“坐。” 
段文胜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整个过程苏银祥都在盯着段文胜的表情,揣摩着乔玉莹跟他说了多少,但在那张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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