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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成脸色一红,尴尬的别过头:“我还不想做爹,况且最近朝事颇多,我……”
洛澜托着腮,笑容越发的放肆,狐疑的打量着予成,道:“小鬼,你们不会还没有圆房吧?”
“六婶,你要不要吃梨,我替你削?”
“刚吃过。”
“呃,那你要不要吃青梅?我让人去买。”
“也吃过了。”
“那你……”
洛澜伸出手,捧住予成的脸颊,让他直视自己的目光,强忍着笑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赶快交代。”
予成望着洛澜亮晶晶的双眸,好奇又八卦的表情。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是的,我每夜都睡书房。”
“什么?”洛澜惊呼,松开了手,“你这小子,真不知道说你是呆头鹅还是二愣子,放着这样的如花美眷独守空房?这可是你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娘子,难道你真打算一直这样分房睡吗?”
予成抿唇不语,慢悠悠的喝着茶,并不以为然。
洛澜手一伸,勾着予成的脖子,神神秘秘的在他耳畔低语:“予成,你该不会有什么隐疾吧?告诉婶婶,有病可不能讳疾忌医啊,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予成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脸色更加红上几分,声音闷闷的:“我没任何问题。”
感受到洛澜如此近距离的靠在身边,不禁有一些心猿意马,那清甜的体香与发丝间淡淡的香气不断萦绕在他鼻尖,刺激着所有的感官。于是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的手臂。
“没问题为什么不同房?莫非你害羞?还是你不懂?”洛澜的问题越来越让予成无语,简直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
于是急忙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公文没有处理,六婶,我先走了,告辞。”说罢忙不迭的逃了出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感觉。
洛澜不解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呐呐着:“这孩子真是奇怪啊。”
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脑门:“他一定是不好意思和我说这些,看来我该让阿轩去问问他的。”
几日后的早朝,列为朝臣正一如既往的禀告着大小事务。
晋轩与宰相站在首位,两人皆是面无表情的听着礼部尚书的滔滔不绝。
“皇上,你们让开,我要见皇上!”朝堂外一阵嘈杂的声音。
晋轩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微不可辩的冷冽,一闪而过。
“何人在外喧哗?”晋佚一身龙袍,高坐龙椅之上,口气冷若冰霜。
“回皇上,是允王晋羽,在外哭闹着要见皇上。”门外的首领太监赶紧上来禀告,只见他头上的帽子也斜了,发丝有些凌乱,手中持着的拂尘也扯去了一大截。
“把他拖出去。”晋轩上前一步,冷然道:“允王不在王府安心养病,竟敢来朝堂闹事,惊扰圣驾。你们几个赶紧把他带走。”
“是。”门外的几个侍卫点头,赶紧朝晋羽冲去。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了几个侍卫的禁锢,连滚带爬的沿着红地毯冲到晋佚宝座之下,嚎哭着:“皇上,皇上,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极乐丹的解药吧,我再也受不了这夜夜的折磨了,皇上……”
哭的声嘶力竭,声泪俱下,不断的磕着头,直到额头淌了血也浑然不觉疼痛。
朝堂之上的众臣不禁面面相觑,这算是唱的哪出?为什么始终对外宣称抱病微恙的晋羽会哭闹着请求皇上给他解药,到底是什么解药?难道皇上对他下了毒?
一时间,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允王如此疯癫,看来病的不轻,来人,将他押下去。”晋佚高坐顶端,脸色暗沉,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冷然。
原本呆愣一旁的侍卫们赶忙又扑上前,五六人合力拽住晋羽,将他架了出去。
“皇上,求求你,给我解药吧,我不敢再和你作对了,你已经得到了皇位,就饶了我吧。我好痛苦啊,别折磨我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求皇上给我解药,给我解药啊……”晋羽的声音渐渐远去,但他的话就犹如巨石入水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
“散朝!”晋佚面对底下朝臣们探究的目光,冷冷的拂袖而去。
皇兄,看来你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晋轩清冷漠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上勾,笑容轻蔑而寡淡。
“王爷请留步。”宰相低声唤住了晋轩。
“宰相有何事?”
“不知王爷是否知道允王刚才那话是何意思?如今全城都是对皇上不利的流言,实在……”
“宰相不必操心,这是允王和皇上之间的恩怨,您不必担忧。”他避重就轻,不愿让宰相也参合其中,虽然有他的帮助,的确可以事半功倍。但他既然是洛澜的生父,就不愿让他也来冒这风险。
“可是……”
“宰相不必杞人忧天,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可以了,皇上的家务事我们也无从插手,相信皇上会处置的很好的。”
“也对,也对。”晋轩的一句家务事,就让宰相无从再插嘴了。
御书房内盛怒的晋佚,狠狠的将书桌上所有的杯碟与奏折扫落在地。
“想和朕开战,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易凤,通知四方将领进京替皇后祝寿了吗?”
“回主上,属下已经通知了四方将领,他们都会准时进京的。刚才允王竟会如此大胆的咆哮朝堂,是否让属下去了结了他的性命?”
“不必!”晋佚面色铁青的摆了摆手,“就凭他还不敢上殿大闹,看来是背后是有高人指点。”
“高人?难道是……”
“对,朕的亲弟弟。呵,既然想玩,那就索性玩一把大的。”晋佚眼中的荒芜渐渐转为诡异的嗜血。
106
106、棋局如战局 。。。
七月十九,皇后的生辰。
整座皇宫都笼罩在喜悦热闹的气氛之下,往来祝寿的朝臣们以及奔走忙碌的宫人们,都带着淡然温和的笑容,却浑然不知整个帝国大厦将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
然而数百年来见证风雨的砖瓦石缝间,繁华昌盛的余晖缭绕之际,隐约飘散着嘲讽的意味。仿佛正迫不及待的想要感受此刻静谧和谐气氛之下的那暗流汹涌。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随着礼部司仪官的高唱,宴会厅的众人们赶紧起身,恭敬的俯首行礼。
晋佚一身天青色的衣衫,有着清爽的冷落与豁然,嘴角噙着殷然的笑意。
朝臣们一个个皆迫不及待的献上自己的贺礼,以博帝后一笑。
晋轩的注意力始终停留在洛澜的身上,对于周围的舞乐毫不在意:“来,多吃一些。”
洛澜乖巧的低头吃着东西,静静享受着晋轩的温柔。
“宁王,朕听闻宁王妃有孕,还未恭喜二位。”随即端起酒杯,遥遥相望,“祝二位儿孙满堂。”
“谢皇兄的吉言,我们一定会的。”晋轩举杯,一饮而尽。
“今日皇后生辰,诸位卿家不必拘礼,就当做是家宴,大家举杯吧。”晋佚嘴角挂笑,眼中却一如既往的淡然。
“谢皇上!”众人举杯遥祝,皆是一饮而尽。
热闹的大殿之上,宾主尽欢,歌舞升平。谁都没有察觉这一派和乐之下隐藏的剑拔弩张。
予成全神戒备的端坐着,目光时不时的扫向对面一桌的晋轩。然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从容优雅的替洛澜布菜,吟吟浅笑。
晋轩的迷人之处,就在于他那亦正亦邪的笑容。时而高贵如耀眼的太阳,高不可攀,贵气逼人。时而又清冷如月,自有一番飘逸出尘的风度,使人痴迷而恍惚。
宴席角落处,忽然传来一阵憋忍的哄笑声,原来是几位三品官员正在谈笑。
“几位爱卿何事如此开怀?”晋佚放下酒盅,望着那几人。
四人赶紧来到中央叩首:“臣等失仪,唐突了皇上,臣有罪。”
“无碍,今日朕说过了,只是家宴,几位爱卿不必拘礼,不过朕当真好奇的很,何事如此有趣?连一向严肃的邱大人都这样开怀?”
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愿做出头鸟。纠结了半晌,还是被点到名的邱大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禀:“回皇上,刚才我们正在聊男人一生最在乎的究竟是什么?”
“哦?”晋佚饶有兴致的挑眉,道:“那你们几人的答案是什么?”
邱大人犹豫了半刻,娓娓回复:“罗大人和黄大人都说男人最重要的是功名。张大人说最在乎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那邱大人你的回答呢?”
“臣说男人最重要的是尊严。”四人皆俯首在地。
晋佚不禁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四位也别跪着了,入座吧。”随即目光扫向众人,兴致盎然:“大家也都谈谈,男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予成,你先说。”
予成站起身,想了想,回答:“臣认为,男人最重要的勇气。面对困苦时,需要勇气去克服。面对理想时,需要勇气去坚持。”
“那面对所爱的女人时呢?是不是也需要勇气去追求?”晋佚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向洛澜。
予成颔首不语。
“好了,周御史,你也来说说。”
一位面色绯红,已然微醉的中年男子站起身,晃晃悠悠的说:“男人最重要的是面子,就好像我家那婆娘,平时在家怎么蛮横都没关系,但如果在外面不给我面子,我就饶不了她。”
底下众人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却也认为颇有道理。
“宁王,你的答案呢?”不出所料的将话题抛向晋轩。
晋轩放下酒杯,沉吟片刻,缓缓而言:“大家说的都颇有道理,功名,尊严,勇气和面子,这些都是男人不能缺少的。在我的观念里,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忠于本我的心。”
“何谓终于本我的心?”御史大人忍不住发问。
“爱心、良心、真心、恒心、私心、狠心、野心等等……”晋轩顿了顿,眼中闪过一瞬荒凉的淡漠,道:“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只坚持顺应自己的心中所想。对于爱人,做到真心与恒心。对于朋友,要有良心与诚心。而对于敌人,则要狠心与决心。”
晋佚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微微一笑,道:“宁王的回答倒是有趣的很。”
“臣弟只是一家之言,让诸位见笑了。但不知皇兄以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这个嘛……”晋佚抿了口酒,略微垂眸,道:“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个话题没有再继续下去,大家也并未注意到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依旧饮酒的饮酒,闲聊的闲聊。
“小澜,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到若兰殿去休息一会吧?”茹心神色有些疲惫。
“好的。”洛澜站起身,并没有注意晋佚的目光,径直扶着茹心从西侧门离去。
洛澜随着茹心离开后,晋佚望向晋轩:“阿轩,你我兄弟很久没有对弈了,今夜有没有兴趣陪皇兄对上几局?”
“乐意之至!”两人也起身离席,示意众人继续,随即朝御书房走去。
予成有些忧虑的看向晋轩,却见他神色自若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御书房内,四颗夜明珠照的房内宛如白昼,两人静坐在靠窗的椅上,中间梨花木的圆桌上摆放着黑白玉石的棋子。
晋佚执黑先行,轻松的落下一子。
晋轩修长的手指上擒着白色棋子,见他下定,便在黑子的右侧稳稳落下。
“最近京城一切关于朕的流言,你可听闻了?”晋佚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期盼之上,口吻清淡的仿佛是在问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问题。
“臣弟听说了。”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你说对于散播这些流言的始作俑者,朕该如何处置?”
“皇兄是天下的主宰,想要处置谁,如何处置,都任凭您做主。臣弟不敢妄言。”又落下一子,动作轻缓优雅。
“朕已经查出了那人是谁,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你是朕的亲弟弟,你来替朕决定吧。”
“臣弟说过,每个人都要有忠于本我的心,皇兄心里想要怎么处置,就该怎么处置,遵从本心的想法,不必过问任何人。”
“是吗?”晋佚嘴角勾勾,眼中清冷,“看来不管我怎么处置,你都不会有异议?”
“这是皇兄的决定,臣弟自然无异议。”
两个人皆是棋艺高段,一时间不分伯仲,难解难分。
“你可有何心愿未了?”晋佚眼中闪着猝不及防的杀气与凛冽。
晋轩似乎并不以为然,轻笑:“臣弟未了之心愿尚多,不知皇兄是否打算替臣弟一一实现?”
“那就说一个最渴望实现的。”
晋轩手中执着棋子,认真的研究着棋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提问,良久之后,缓缓落下一子,抬起头望着晋佚:“杀了伤害过我女人的人。”
晋佚似是一愣,随即了然的轻笑:“一个女人罢了,值得大动干戈?”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伤害了我倾心深爱的女人,不管是谁,我都会要了他的命。”
“可不要反赔了自己的性命。”晋佚放下棋子,不疾不徐的端起一旁搁置已久的茶杯。
“即便是赔上自己的命,我也要那人死在我的前头。”晋轩冷若冰霜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杯。
“那朕只能……祝你好运了。”右手略微一松,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碎了一地。
书房内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上百位侍卫,一个个握着长剑。
晋轩显然并未在意,从容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皇兄,胜负已分,你不看看吗?”
“果然是朕的亲弟弟,够胆识,够镇定。”晋佚站起身,看了一眼棋局,“玉盘上的棋局,你胜了。但人生的棋局,注定了朕才是赢家。”
“皇兄看来还不够了解我。”晋轩镇定自若,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架势所震慑住。
“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朕去了解了。”晋佚走到晋轩面前,低下头望着他,“说实话,朕不希望你死,但你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很清楚,朕容不下任何的背叛,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兄为何不问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晋佚沉默不语。
“我为皇兄的江山,甘愿鞠躬尽瘁。即便皇兄要一统四国,我也会首当其冲,可是,你不该触碰我的底线。”
“何为你的底线?”
晋轩站起身,冷冷的扫了周围一圈手持长剑的侍卫,最终目光落在晋佚的脸上:“洛……澜。”
晋佚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继续说道:“这些日子来,你频繁与晋墨,晋羽联系,就是想联合他们来对付朕,阿轩,我真是太高看你了,连同那两个废物能成什么事?”
“不见得吧?”晋轩不怒反笑。
面对晋轩的不认同,晋佚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击了击掌,只见晋羽与晋墨被五花大绑的押进了书房,两人双手反绑,嘴里皆塞着棉布。
见到晋轩之时,口中只得发出“呜呜呜”的闷响。
“现在你该心服口服了吧?”
“皇兄准备如何处置我呢?是让这些人将我乱刀砍死?”
周围的侍卫们见到晋轩冷冽的目光,心中皆是一震。
“宁王晋轩散布谣言污蔑当今圣上,勾结楚王和允王,妄图在皇后生辰之日,逼宫谋反。事迹败露之后,三人皆畏罪自尽。”晋佚在三人面前踱步,最后停在晋轩面前,挑眉:“阿轩觉得朕的这套说辞可还能服众?”
“皇兄果然心思缜密,只是不知皇兄凭什么认定我会自杀,而不是反击?”
“你会乖乖照做的,因为……”他的目光望向了门口。
晋轩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瞳仁微微一缩。只见易凤挟持着洛澜缓缓走来,一把银亮的匕首抵在她的颈部,力量稍大,颈间已经微微的渗出血丝。
“宁王与宁王妃之间只能存活一个人,阿轩,你说该让谁活下来呢?”此刻的晋佚有着勃然的自信与傲视一切的霸气。
107
107、峰回路转 。。。
晋轩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惊慌,也并不恼怒,只是淡淡道:“哥,你我兄弟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我很痛心,也很遗憾。”
“如果我说,我也是,你会信吗?”晋佚挥了挥手,四周围困住的侍卫们便收起了长剑,但却依旧没有离开御书房,一个个皆是虎视眈眈的紧盯着晋轩,似乎只在等皇帝的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