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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之后,市民们发现所有的城门均已打开,守卫城门的除了熟悉的巡警之外多了几个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川军官兵,城内城外开始出现三三两两上工的人群,挑着担子进城卖菜的菜农开始成群结队地进城,城门内外一声声熟悉的“阳春面”、“豆沙包”的叫卖声再次响起,整座城市又回到了往日那熟悉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原来的两江总督府,如今的江苏督军府已经完全封闭,里里外外岗哨林立,萧益民的两千侍卫已经把整座督军府变成了硕大的堡垒,除了省政fu主要官员和江苏军队的几名将领之外,所有人都被挡在第一重大门岗哨之外。
蜂拥而来的记者看到守卫官兵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和一双双被怒火烧红的眼睛,没有一个敢靠近警戒线半步。
时至中午,省府官员和江苏军队将领神色沉重地走下大楼台阶,钻进汽车相继离开,没有一个人理会远远围在大街对面的数百中外记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见到了身负重伤的萧益民,更不知萧益民如今是死是活,不少江浙记者悄悄离开,叫上黄包车追赶刚刚离去的熟悉官员,希望能从省府那些要员嘴里弄到宝贵的消息。
然而,得到的回答令记者们无比沮丧:获准进入督军府守候了一个上午的官员们,谁也没能见到萧益民一面,更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唯一可以透露的是,南京教会医院两名医术高超的德国医生从昨晚到现在依然没有出来。
此时此刻,谁都知道萧益民的生死牵动了成千上万人的心,其中最为着急的除了四川千万民众和广州、北京的两派政客之外,还有另一帮人也深受等待的煎熬,这帮人的急切心情甚至还超过了南北两大政党的党魁。
两辆黑色轿车从车站方向开来,转过鼓楼,随即向西一拐,缓缓减速开进匆匆打开的英式别墅大门,轿车在别墅正门前停下,三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矮个子日本人钻出车厢,大步穿过两排深深鞠躬的日本职员进入室内。
不一会儿,三名刚下车的人站在别墅二楼朝东的落地窗后,左边那位名叫松井石根的中年人轻轻拉开纱帘:
“小幡君请看,街道对面那栋两层欧式楼房二楼左边的窗子,还有西面小巷口那个贩卖香烟的人……对!还有那些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呢?毫无疑问,我们的领事馆已经被严密监视了。”
风尘仆仆从上海赶来的日本特使小幡酉吉非常恼火,他迅速转过身来,严厉地质问领事馆代理领事馆:“崌内君,我需要你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年轻白净的崌内干城惶恐地鞠躬:“都是属下的错,竭尽全力也没能阻止高宗文君的暗杀行动……”
“啪——”
“嗨依!”
小幡酉吉收起生疼的手掌,强忍心中的失望走向办公桌。
陪同小幡酉吉连夜从上海赶来的松井石根大佐也非常愤怒,他厌恶地瞪了一眼半边脸肿起来的崌内干城,咬着牙低沉地呵斥:
“八嘎!你身为大日本帝国的外交官,难道也和南方那些支那人一样愚蠢吗?你知不知道,这一声爆炸几乎毁掉我们苦心制定的整个计划?你知不知,要是萧益民不死的话,会给帝国带来多么大的麻烦?蠢猪!”
“嗨依!”
崌内干城的腰几乎弯成了九十度,满头冷汗与泪水悄然滴下。
作为兼管南京情报的日本驻上海领事馆武官,松井石根对这次突如其来的爆炸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实在没想到远在广州的汪精卫和悄悄返回上海的黄郛竟然不顾他的劝告,瞒着日本上海和南京领事馆,匆匆发动这个鲁莽的暗杀计划,一举打乱了日本策反北洋将领李纯和倪嗣冲、进而挑起中国南北战争并促使北洋分裂的全盘计划。
“松井君。”
迅速平复心情的小幡酉吉叫住恼怒的松井石根,指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
松井微微鞠躬,大步过去端正坐下:“小幡君,是否立即联系刚到南京的唐昭仪,通过他提出与萧益民见面的要求?”
小幡酉吉略微思索,摇摇头低声回答:“不急,这个时候要求与萧益民会谈很难办到,还是耐心等待吧。段祺瑞的特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估计英国公使朱尔典、美国公使莱恩斯、法国公使特派使节奥朗德很快就到,全世界的目光都盯着南京,我们必须要谨慎。”
松井石根点点头,随即叹息道:“萧益民真的死去就好了,不但能省下巨额的援助费用,还能推动李纯、倪嗣冲、陈光远等人攻打南京,我们也能以最小的代价,把江苏和安徽、江西三大省牢牢掌握在手中。”
小幡酉吉嗯了一声:“其实,萧益民活着或许更好,以萧益民的政治态度和强硬作风,一旦让他知道段祺瑞已经和我们达成秘密借款协议,重新启动《西原借款》,他定会与段祺瑞决裂,中国也就会分裂为南北两个军事阵营,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更为有利。”
松井石根是个极其精明的阴谋家,略微权衡马上明白过来:“小幡君高明!如此一来,不管萧益民是死是活,我们都应该坚定不移地走下去,以武器弹药和资金援助策动李纯等人,计划完全可以继续实施。
“只是,我们必须先得把南方政fu实施这个暗杀计划带来的麻烦清除掉,否则我们可能陷入被动,根据我的研究,萧益民这个人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彬彬有礼,他对敌人的报复同样坚决与残酷。”
小幡酉吉立刻反应过来,迅速站起,走到崌内干城面前:“高宗文现在何处?”
“失踪了,连同他的妻子和女儿,还有《金陵晨报》报社里的两个负责人,爆炸之后就失去了联系,参加暗杀行动的三个人当场被打死两个,剩下一个逃掉了。”崌内如实禀报。
小幡酉吉疑惑地问道:“失踪了?能确定他们逃出南京城了吗?”
崌内再次弯下腰,刚消失的冷汗又开始冒出来:“不能确定,他们根本没有向我们透露此次暗杀行动,等我们反应过来时,萧益民的卫队已经控制了整条大街,数以千计的官兵转眼而至,我们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冒险。”
小幡酉吉的脸终于松弛下来,赞许地点点头,和气地安慰道:
“崌内,在这件事情上,你的决定是正确的,继续努力吧!立刻行动起来,发动你的部下,我要随时掌握整个南京城的重要情况,掌握所有赶到南京的各国外交官、工商界名流和北洋政fu所有官员的情况,了解目前江苏省政fu官员的政治立场,以及萧益民麾下军队的各种情况,能做到吗?”
“这是崌内与南京领事馆所有同僚的荣幸,我们必将全力以赴!”崌内大声回答。
这时,站在落地窗前观察情况的松井石根突然喊起来:“一个军用车队,是川军用美国卡车改装的指挥车……崌内你来看看,这个车队之前是否出现过?”
崌内飞也似地扑到窗边,全部由覆盖伪装网的封闭式小卡车组成的车队已经驶出视野,但是崌内仍然能够给予松井明确回答:
“这种车没见过,特别是倒数第三辆黑色大轿车,这种四四方方的外形从未见过,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驻扎南京的川军装备。”
松井双眉紧皱,望着鼓楼下方尚未散去的尘雾,自言自语:“从哪儿来的?什么单位?车上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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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中)
'正文'第一八六章暴风雨来临之前(中)——
第一八六章暴风雨来临之前(中)
车队在数名官兵的引领下绕过督军府大楼东侧,直接开到西花园门前停下,身穿一身文人长衫的川军情报局少将局长麻刚不紧不慢钻出车门,刀削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上唇的小胡子仍旧修剪得一丝不苟,深凹的双眼古井不波,成熟练达从容不迫的气度令人肃然起敬,整个人看起来远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二哥,我失职了……”手上和脖子上缠着绷带的侍卫长吴季来到麻刚面前,虎目含泪无比愧疚。
麻刚在吴季肩膀上轻拍两下:“你是失职了,情报局南京站和王键的第七军也都失职了!这事先放下,带我去见大哥。”
两人迅速穿过防备森严的院子进入正堂,安坐于正堂两侧的十余名将校和医生,看到军长王键突然站起来,惊讶之下也都诚惶诚恐地站起,所有将校看到麻刚到来,无不心惊胆颤,没有一人敢和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素来六亲不认的少将局长对视两秒钟。
“情况怎么样?”麻刚对自己大哥麾下的头号猛将王键相当尊重。
王键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些惭愧地说:“大帅凌晨四点醒过来一次,下达全军返回营房的命令之后又晕过去了……。舒特伦茨先生,你给麻将军说说大帅的情况吧。”
年过四十、身材高大的舒特伦茨原是驻青岛德军的中校军医,青岛被日军攻克时被俘,是逃出战俘营的二十余名德军幸运军官中的一个,当初就是麻刚指挥的救援队将他们安全接到成都,后来川军总司令萧益民根据每个人的愿望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博学多才、医术高超的舒特伦茨还在麻杆的护送下,安全来到南京,当上了教会医院马利医院的首席外科医生,因此他和麻刚非常熟悉,一直对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川军情报局长心存感激。
握手完毕,舒特伦茨低声通报萧益民的伤情:
“得益于防弹汽车和卫兵的英勇保护,萧将军除了头部遭到撞击之外没有大的损伤,左手、左下颚、左腿小腿外侧被烧伤,但面积不大,唯一令人担心的是脑颅内部的受伤程度无法判断,只能等将军醒来才能进一步确诊。”
“谢谢你!我的朋友,你看上去非常疲劳,好好休息一下吧。再一个,恳请你和你的这位同事暂时留在这里,至少在三天之内,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这既是政治的需要,也是我们军队的需要,希望你和你的同事能够理解。”
经过多年的学习,麻杆的德语已经相当流利,此时他语气温和,简明扼要,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舒特伦茨爽快地答应下来,麻刚再和另一位美国医生握手,低声问候,诚恳致谢,便和王键、吴季走向正堂东面的寝室,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小月坐在病床前,用棉球小心翼翼地擦拭萧益民脸上的伤口边沿,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酒精的气味。
麻杆走到床前,低头仔细打量萧益民被剃光的脑袋,逐一扫视用毛毯盖住下身的裸露身体,心中悬着的沉重大石头终于放下,罕见地露出笑容:“小月……”
双眼通红、急剧消瘦的麻小月猛然回头,愣了一下,猛地扑进麻刚怀里,刚擦干不久的脸上再次热泪:
“哥,我好怕……要是大哥醒不来,我也不想活了……”
几名护士见状,悄然离开,麻刚搂住妹妹消瘦而颤抖的身躯,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低声安慰:
“没事的,大哥福大命大,谁也害不死他,等大哥醒过来就好了,刚才在外边医生也说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醒来。”
“嗯。”
麻刚轻轻推开妹妹,掏出洁白的毛巾,温柔地给她擦泪:“别哭了,等大哥醒来看到你这样子,也会心疼的。别强撑着,抓紧时间眯下眼。”
麻小月频频点头,抢过哥哥的手绢快速擦泪,很快抬起头,有些担忧地问道:“两位嫂子那边怎么样?还有留在家里和驻扎各地的三十万将士要是知道消息,恐怕都要杀过来啊!”
“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包总联系过了,有包总和王、徐两位将军坐镇巴蜀及宜昌,不会横生变乱。”
麻刚安慰完妹妹,看到萧益民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叹息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一行人来到后院,王键望了一眼东北角的两层小楼,苦笑一下便返回正堂。
麻刚在吴季的陪同下,穿过院子,进入全由警卫团弟兄守护的小楼,停下脚步,倾听南京站少校站长李定钧的汇报。
半响后,麻刚不悦地问道:“这么说来,从昨晚十点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问出来?”
长得像个教书先生般斯文白净的李定钧惭愧不已:“两个都是罕见的硬骨头,掰断十个指头捅烂了肛门都还能撑住,看来是早已怀着必死之心。”
麻刚身后一直被人忽视的、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副官突然开口:“那两个女的呢?”
李定钧望向长得和文弱书生无异,却拥有一身高强武艺和侦察才华的同期师兄陆厚山:“那女的也是个死士,而且比那两个男的还能忍,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已经吓得快疯掉了。”
麻刚指指李定钧:“厚山,你去协助定钧,一小时之内,我要看到你们的审讯记录。”
“是!”
陆厚山低声回答,目送麻刚和吴季离去,随后转向门边那位如铁塔般魁梧健壮的年轻少尉:
“四虎,你哥殉职的经过我听说了,要不是你哥发现得早,舍身堵住前车窗,大帅恐怕没命了……你和你哥都是好样的,都是我们的亲兄弟,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子会得到终生优待和照顾。”
张四虎的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他抬起按住枪柄的大手,飞快擦去眼泪,挺起胸,用浓重的陕北口音瓮声瓮气地说道:
“陆大哥请放心,四虎知道深浅,知道自己的责任,哪怕当时换成四虎,四虎也会毫不犹豫地堵住炸弹!四虎一家和全村一千多父老乡亲的命都是大帅给的,四虎万死也无法报答大帅的恩情!”
陆厚山赞赏地点点头,转向李定钧低语几句,然后叫上四虎,一同走进后面阴暗的刑房,南京情报站的三名审讯官连忙站起敬礼,陆厚山回个礼,吩咐把火盆烧旺点,缓缓走到两位身无寸缕、已经血肉模糊却又求死不得的杀手面前。
不一会儿,李定钧押来了那名坚韧的女子和她十岁的小女儿,两名审讯官听完李定钧的吩咐愣住了,但想到萧益民的伤势,咬咬牙很快清空了墙边那张狭长的实木刑床,搬到房中间摆好,立刻远远站开,颇为不忍地注视满脸悲愤的张四虎和一脸从容的陆厚山。
跟随李定钧押来人犯的两名侍卫官,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女子身上破烂的衣衫,陆厚山一直盯着那个女人的双眼,看到那女人显出一副逆来顺受、毫不反抗的架势,摇头笑了笑,命令把这女人锁到墙壁的铁环上,然后望向艰难抬起头紧张注视眼前一切的中年杀手:“高崇文,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中年杀手望着被锁在墙上如同剥皮兔子般的妻子,眼中凄怆之色一闪而没,无比决绝地朝地下吐出口血沫,接着闭上眼睛,垂下血糊糊的浮肿脑袋。
看到高崇文夫妇如此坚强,陆厚山禁不住大声赞道:
“佩服、佩服啊!如果你们夫妇能成为我们志同道合的战友,将是陆某平生最大的荣幸!可惜了、可惜了……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拔光,绑到木床上去!四虎,高崇文夫妇暗杀我们大帅,害死你大哥,并致使数十名无辜的南京市民殒命,现在,我允许你向他们讨回血债,先。奸。后杀!老子拼着事后给处分,也不要他娘的什么口供了,动手!”
阵阵嘶心裂肺的哀叫声中,可怜的小女孩被迅速拔光绑在木床上,憨厚的张四虎在陆厚山严厉的目光中,收起恻隐之心,飞速解下装备,脱下衣服裤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