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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个屁!你知道戴戡一死意味着什么吗?全中国的革命党人从此与我们川军反目,我们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刘秉先激动之下大声吼起来。
何其武一听颇为恼火,瘪瘪嘴,侧眼望向愤怒的刘秉先:
“那又怎么样?谁让戴戡先率兵犯境的?他如果好好在贵州,我们会去找他的麻烦?难道我们只能被动挨打不能还击?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哼哼!革命党有本事就让他们来吧,谁敢触动我们四川,谁敢反对我们萧总司令,谁就是我们十五万川军弟兄的敌人!只要革命党敢来,老子就他娘的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那怕孙大炮亲自来了,老子也照杀不误!”
“你——”
刘秉先拍案而起,气得全省发抖,恶狠狠瞪了何其武一眼,转身就走,但他很快又折返回来,冲着何其武大吼道:“何其武,你他娘的在外面集中这么多民夫干什么?抢劫去啊?”
何其武正后悔自己说话重了点,看到刘秉先气鼓鼓跑回来,立即迎上前,嘿嘿赔笑着解释道:
“子承兄别急嘛,小弟已经准备好了,这就派车把子承兄送到叙府与萧司令会面,至于外面的八千民夫嘛……实话说了吧,昭通是滇军设在滇东北的最大兵站,也是云南。省政府和云南各大商家的物资中转站,所以,只要我们占领昭通,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我们的战利品,总不能辛辛苦苦打上一仗,一点儿补偿也没有吧?你可别忘了几年前滇军在川南是怎么抢掠的。”
刘秉先仰天长叹:
“好!很好……***萧益民,怪不得滇军上下把你骂成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他娘的果然够狠啊!竟然想出这么毒辣的一招老子从头到尾被你玩得团团转,你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还叫老子跑到云南斡旋干什么?你他娘的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伪君子!”
何其武吓了一大跳,心里对刘秉先的立场腹诽不已,但又不好说什么,连忙向自己的侍卫长眨眨眼。侍卫长立刻走到全身无力满脸悲苦的刘秉先面前,恭恭敬敬地请刘秉先去坐车。
刘秉先长出口气,抬起手恶狠狠地指指乐哈哈的何其武,最后还是闭上嘴,神色落寞地转身离去
次日凌晨五点,犹犹豫豫没能及时做出判断的滇军将领刘云峰付出了惨重代价,在川军第十旅和第十一旅共一万四千将士的猛烈打击下,退守盐津。县城的五千余名滇军官兵死伤惨重,整个县城被迫击炮轰塌近半,熊熊烈火吞噬了三百多座房屋和近千军民的生命,除破城时趁乱逃进山中的数百溃兵之外,两千二百滇军官兵被缴械俘虏,近三千官兵死于炮火和川军的冲锋之中,誓死抵抗的刘云峰肩部中弹,参谋长白先鸣等十余名将校和一个连的精锐卫队被屠杀殆尽,整个左翼军就此全军覆没。
战斗结束,王键留下充当步兵的工兵营弟兄看守俘虏,打扫战场,命令麾下两个旅将士兵分两路,马不停蹄地快速南下,在提前派出的侦察连将士的引领下奔赴昭通,沿途所有平民商旅均被裹挟,任何跑在大军前方的身影均被枪杀,道路旁的电话线电线杆子早已被神出鬼没的侦察兵破坏,留守昭通的滇军一个团和一个辎重营仍在焦虑地等待之中,根本不知道川军第四师已经击溃刘云峰的左路军,正如狼似虎地全速攻来。
傍晚七点,第四师特务连百余官兵换上滇军的蓝灰色军服,顺利进入昭通以北五十八公里的大关。县城,一举占领县衙和守备队军营,其中一个排闯进县长大人的和守备队长家中,将数十家眷控制起来,百般要挟。
县长和守备队长在十几支枪口的威逼之下,只能下令所有军民放下武器,换来川军不为难普通百姓的承诺。
晚上十点,第十旅顺利开进大关。县城休息,师长王键率领的第十一旅不顾疲劳,直取东南方的彝良。县城,驻守彝良的一个营滇军清醒过来,发现整个县城已经被数不清的川军团团包围。
川军第十一旅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顺利占领县城进行休整,南面五十多公里的昭通如同不穿衣衫的女人,暴露在一万三千川军将士面前。
次日中午,休息完毕用过午饭的川军两个旅尽数南下,于次日凌晨三点合围昭通。
清晨六点三十分,川军两个迫击炮连向昭通守军展开五分钟炮火打击,密集的炮弹成功摧毁滇军的外围阵地和火力点,川军各部以团为单位发起冲锋,一队队悍不畏死的将士越过早已残破的城垣,从各个方向对誓死不降的两千滇军将士展开猛烈打击,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激烈巷战,川军付出了伤亡两千余人的代价,终于完全占领昭通。
满脸硝烟的师长王键顾不上喝口水,立刻命令全城搜查,各部军需官和各级参谋官奔赴一个个被严格控制的钱庄、衙门、仓库、客栈和富豪宅院,开始“没收非法武装”、“严厉打击敌对势力,惩办好战分子”。
紧接着,各团派出十五个连官兵,奔赴周边村镇,对“土豪劣绅进行严厉惩罚”,各地富商地主稍有反抗,就会遭到残酷的镇压,不但所有家产被劫掠一空,家中长子或者家族族长也会被押解到昭通。县城。
一笔笔赎金被压榨出来,所有的粮仓均被“劫富济贫”的川军官兵打开,不管民众是否需要粮食,都得在川军官兵的枪口下把粮食一袋袋背回家,村长、镇长和所有富人家里的马匹、耕牛、大车均被抢掠一空,甚至连煮饭的大铁锅也没有放过。
下午四点,第四师参谋长何其武率领的辎重营和八千民工徒手来到昭通,略作休息,立刻开始干活,一座座仓库被打开,库存的所有物资被搬上强行征用的八百多辆牛车、马车,两万余军民自此开始了为期三天的物资抢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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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争执(上)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二四章争执(上)
二月一日上午,曲靖,滇军前敌指挥部。
昭通沦陷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得数十名滇军将校双耳轰鸣,惊慌失措。
此刻,曲靖与昭通之间两百五十公里的距离忽然变得那么的遥远,哪怕从昆明发兵救援昭通,三百五十公里的路程至少也要五天时间才能走完,这一打击对整个滇军乃至整个云南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
更为要命的是,滇军四个旅的兵力已经被缓缓压上来的川军四个旅牢牢牵制,川军一个旅的兵力高达六千五百余人,远远高于滇军的四千左右,在虎视眈眈的川军压迫之下,整个战局骤然逆转,失去了左右两翼近万将士的滇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处于无法动弹的困境,只要稍稍一动,很可能就会露出巨大破绽,引来川军的重点突破甚至全面打击。
指挥部里从未有过如此的寂静,气氛从未有过如此的凝重和忧虑,如果说滇军将领们昨天还在为戴戡战死愤怒的话,此刻所有的愤怒均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和沮丧,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蔡松坡将军沉痛的脸上。
蔡松坡通红的双眼,一直紧盯着地图上的昭通,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着不知何时折断半截的铅笔,一缕鲜血缓缓从掌心溢出,在拳头下沿凝聚成滴,悄然无声地向地面坠落
连续十日的阴雨天气终于结束,阳光从云层间隙喷薄而出,江面上波光粼粼,停在叙府东码头的四艘百吨大木船随波轻荡。
十余名身穿迷彩军服的川军军需官,正在与数名身穿灰色军装的黔军官兵核对清单,办理物资交接手续。
百余名换上崭新武器的黔军弟兄,无比兴奋地登上四艘大木船,把船舱上打开的篷布重新盖上,小心翼翼地绑紧绳索。
两万套新式灰色军装、五十挺德国水冷式重机枪、五千支川造新步枪、一千支各式豹牌手枪、五百箱木柄手榴弹、四百万发子弹、五百顶军用帐篷……这便是川军总司令萧益民赠送给黔军总司令鲁平山的礼物。
四艘满载的大木船将顺江而下,到泸州后转入习水河,一直开到贵州境内。
警戒森严的码头上,满脸胡子的鲁平山正在与萧益民依依话别,包季卿和鲁平山的参谋长、副官长围在一起,低声讨论黔军反攻计划的某个细节。
“贤弟,大哥不说那些客气话了,半年之内,请你到贵阳做客!”鲁平山望着满载军火物资的四艘船,感动不已。
萧益民笑着道:
“兄长不用客气,更不能操之过急,刘显潜还是有些实力的他在滇军的支持下占领你们主动撤出的贵阳,接着通电全国,自任贵州都督,看似赚了便宜,其实他根本就没什么底气
“兄长如今拥兵两万有余,而且都是信得过的百战精兵,只需团结绝大多数贵州开明人士,放开胸怀,接纳和重用投奔过来的各部武装,就能把刘显潜再度赶出贵阳,甚至予以歼灭,完全控制贵州全境只是早晚的事情。”
鲁平山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要不是贤弟半年来不断提醒,老哥恐怕早已经犯下大错,毕竟弟兄们舍不得退出好不容易占领的省府,现在才发现,退一步海阔天空,避过了李烈钧部东进的锋芒,保存实力的同时,也看清了贵阳各个政治势力的真实嘴脸,还能借此机会把黔北好好梳理一遍,再也不用为后方不宁发愁了。
“如今,老哥麾下两万余弟兄士气很高,憋在心里的一口气越来越壮,再次攻打贵阳绝对不成问题。”
萧益民客气地说道:“小弟只是作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些罢了,兄长大才,此次回去后定能干出一番伟业来。”
鲁平山哈哈大笑,笑完低声问道:“贤弟真的打算放过蔡松坡将军率领的滇军?”
“也只能放弃了,否则小弟恐怕会遭来漫天骂名如今滇军士气被夺,坐镇昆明的唐继尧不愿发兵援助蔡松坡,也没有给面临弹尽粮绝的蔡松坡补充物资弹药,只派人送去两大车烟土,能顶什么事?
“我们分析后一致认为,唐继尧明显是看清了形势,顺应民意,改弦易辙,趁机把蔡松坡等外省将领赶走,从而把滇军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想必蔡松坡等人也已明白自己的艰险处境,我们借此机会和谈,让那些士气低落的滇军官兵返回云南,消弭战争,减少仇恨,确保西南三省和平相处,对谁都有好处。
“兄长可乘此机会收复黔西,只需派出几个团,就能把这块连接川滇两省的战略要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萧益民耐心地解释。
鲁平山点点头:“这样也好,只要滇军不再横插一脚,愚兄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统一贵州只是迟早的问题,哈哈!”
这时,两名传令官跑下码头,与担负警戒任务的侍卫长吴三低语几句。随即,吴三来到萧益民身后,低声汇报便退了下去。
萧益民与鲁平山继续说了会儿话,将踌躇满志的鲁平山一行送上船,目送船队离去之后,转向包季卿,一阵低语。
包季卿听完畅声大笑,向萧益民提出几个建议,萧益民想了想微微点头,立即登上码头,乘车赶回城东大营。
已经洗了个澡换上干净将官服的刘秉先,坐在司令部里喝茶,一身轻松的王陵基欣然作陪,一面品茶,一面向刘秉先详细通报战况,看到萧益民和包季卿大步走了进来,王陵基连忙站起敬礼,一肚子气没处发的刘秉先却无动于衷,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萧益民不由莞尔,回了个礼来到刘秉先身边坐下,招呼道:“二哥辛苦了!”
刘秉先翻了个白眼:
“属下哪里有萧总司令辛苦?听说萧总司令不但派出上万名棒棒军去云南公然抢劫,自己也亲自到码头当棒棒了。”
众人忍不住轰然大笑,王陵基一口茶水喷出来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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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争执(下)
全文字无广告第一二四章争执(下)
叙府城东大营。全文字无广告
萧益民不无歉意地看着刘秉先:“二哥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手尾需要收拾,过几天小弟就回成都享福去了。”
刘秉先一愣,感到非常意外,略微权衡,立刻明白了萧益民的打算,连连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不能再打了,再打就会四面树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后彼此见面也不会那么难堪。”
萧益民捧起茶杯喝了一口,遗憾地叹道:“别人估计还行,可蔡松坡将军恐怕不行了,也不知道小弟此生是否有缘和他见上一面。”
刘秉先吓了一大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益民颇为痛惜地说:“前线传回来的消息说,蔡松坡将军病倒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咳嗽咳出血,米粥都喝不下,看来他的喉咙病得不轻,再不医治恐怕不行了。”
刘秉先担忧不已,顾不上埋怨萧益民,万分关切地问道:“消息确实吗?”
萧益民点了点头:“我估计是喉癌……也就是喉部或者食道与气管什么地方长了瘤子,这种病目前全世界都没办法治,听说之前松坡将军在北京也没少看医生,一直有到日本好好医治的打算,唉!”
这事身为国民党重要高层的刘秉先是清楚的,所以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严肃地问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这么死死压制滇军,让滇军自己崩溃?”
“不会!仗打到这个地步,已经没必要继续下去了二哥,还得麻烦你去一趟叙永,争取早日完成谈判,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萧益民脸上满是恳求之色。
“不!”
刘秉先霍然站起:“你休想!老子不去,锤子的!你让我怎么有脸再去见蔡松坡和那些为了革命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同志?这事你另请高明吧!”
萧益民一把拉住刘秉先,把他拉回座位上:“二哥,此事非你不可,你是双方都认可的最好人选,是我军高级将领,你的身份对得起任何滇军将帅,你去比其他人去更容易解决问题。
“战事发展到现在,双方都不愿再继续打下去了云南的地头蛇唐继尧已经退缩,其军政两界也不愿意再消耗物力财力为了虚无缥缈的理想出省打仗,可以说,整个云南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再支持蔡松坡等人发动的护国战争而且我敢打包票,蔡松坡手下的将领已经出现严重的分裂,与我军对峙的两万军队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们全军溃败就在眼前。”
刘秉先疑惑地盯着萧益民的眼睛:“还想再卖我一次?”
萧益民惊愕不已,随即明白刘秉先的感受,深吸口气,低声问道:“二哥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哼!你自己知道。”
刘秉先把脸转向别处,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萧益民苦笑道:
“二哥,看来你是误会了,首先你必须认清这样一个事实:不管蔡松坡等人喊出的革命口号多么响亮,多么伟大正确,他们侵犯四川是不容抵赖的事实吧?之前我们一忍再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不要进入四川,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退一万步讲,他们说推翻袁世凯建立新共和为的是全天下人民的福祉与利益,可凭什么要牺牲四川民众的利益?他们自诩为革命军队,可他们的军队里鱼龙混扎藏污纳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