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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宝宁委委屈屈地缩回被子里,“我刚刚生产完你还凶我……”
“……你不做错事我会对你凶吗?来,张嘴,先吃点猪肝。”
贺宝宁乖乖张嘴,才刚刚嚼完,面前又递来一勺汤汁。
“再喝口鸡汤吧。”
贺宝宁苦着脸,咽下鸡汤。
在这一勺又一勺的投喂中,估摸着贺宝宁也该差不多了,颜善琪才停下动作,用温热的毛巾给贺宝宁擦了手和脸,才就着剩下的菜和着饭粒吃了起来。
贺宝宁安静的不说话,只是靠在床上瞅着颜善琪狼吞哭咽。
终于吃饱了,颜善琪才收拾好碗筷,擦干净嘴巴,她斜了贺宝宁一眼,“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贺宝宁摇摇头,笑道,“也没什么啦,只是觉得你好像成熟了许多。”
颜善琪白了他一眼,“不是我成熟,是你太不成熟了。”
贺宝宁单手托腮,嗔道,“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你后悔也没用了。”
颜善琪拥紧他,笑道,“那我只好照单全收啦。”她深深凝视着对方,“有你陪伴,我很幸福。”
“我也是。”
是啊,此生有夫有女,还求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7 章
因为贺宝宁在生产时大出血,生来就锦衣玉食的身体便一下子病来如山倒,为了修养元气,便一直卧床休养着。
在某个人的撒娇耍赖下,颜善琪也只好改成在卧房办公了。
其实贺维考虑到颜善琪才刚刚接手贺家的事务不久,也没有吩咐太多的工作。不过是让颜善琪跟账房对对帐,核实一下财务状况。虽然颜善琪不会珠算,但是经过天。朝十几年的应试教育培养,基本的笔算还是会的,这些事情倒是不太费力。于是闲暇时间便多半用来陪贺宝宁父女二人了。
贺宝宁平日里都躺在床上,实在是无聊得紧。宝宝倒是乖巧,除了饿了尿了才会哭闹几声,其他时间都在睡觉。
贺宝宁无事可做,便想着拾起自己好不容易学会的绣工。因为刺绣这种活计,实在是太费眼睛,家里头又有裁缝,哪里用得着贺宝宁亲自动手,更何况贺宝宁正在养病呢,于是,颜善琪便不让他再绣了,只是找了几本志怪小说给贺宝宁,权当打发时间。
颜善琪看完账本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屏风后面起初还能听到书页的翻动声,偶尔夹杂着孩子的哭声,此时已经几不可闻。颜善琪站起身来,绕到屏风后探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这父女两居然都睡着了。
颜善琪揉揉眉间,大约是睡眠不足,她也略有困意。
养过小孩子的大概都知道,小孩子嘛,晚上的精力总是很旺盛,醒的也比大人早。她若是醒了,你就别想睡了,非得哭着闹着把你弄醒陪她玩喂饱她才甘心。于是小两口二人的黑眼圈最近都挺重的。
贺维倒是老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下子你该知道你爹我当年养你多辛苦了吧。”
小宝宝的名字,在征询众人的意见后,决定叫做颜瑾,小名大宝。这里的人不兴满月酒那套,只看重抓周。于是大宝满月的时候只是在府里头自家办了个小型的宴会,大家一起聚一聚便作罢。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大约是快到晚膳时分了。
颜善琪想着,先去床上躺躺养养神,回头晚上也能有精神对付这个小屁孩了。
贺宝宁仍保留着看书的姿势,身子微微侧躺着,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身侧。大宝躺在床中间,双脚大张,双手微微握拳,摆出一副投降的姿势来,被子也被蹬得东倒西歪的。
颜善琪轻轻抽出贺宝宁手中的书本,放到了桌上,又将被子拉到肩膀的位置,盖住大宝和贺宝宁,这才脱了外衣爬上床,靠在床外侧闭上双眼。
醒来的时候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满是痴意。颜善琪微微一笑,“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还能看谁?”
“天天对着一张脸,不会腻吗?”
“我当然是不会了,至于你嘛,那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哪天就嫌弃我人老珠黄了呢。”
颜善琪毫不客气地重重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胡说什么呢?我是这种人吗?”
贺宝宁委屈地捂着额头,“虽然你老是说要相信你,但是,你现在总是要出去应酬,难免会遇着些不三不四的,我不得不担心嘛。而且,当初要不是我主动生米煮成熟饭,大宝说不定还没出生呢?我这么做了,难保别人不会效仿?你这人我知道,要真要有了什么,你心里肯定会有疙瘩,我得先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带着大宝离家出走。”
颜善琪有点心虚,毕竟曾经真的有人想要主动献身,这事儿她从来没跟贺宝宁交代我,真要说了,这个醋坛子估计要打翻了,只好一笑带过,伸手摸了摸刚刚敲到的地方,又凑过去亲了亲,算是安抚,“有你在,我眼里心里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呢?”
贺宝宁嗔道,“就你会说漂亮话,这些甜言蜜语我可是不信的,咱两得在一起一辈子,我才能知道你做不做得到。”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颜善琪慢慢凑近贺宝宁,正准备一亲芳泽时,“哇”地一声啼哭响起,颜善琪低咒一声,该死,怎么忘记这个小家伙还在中间呢。
颜善琪伸手一摸,便知道这个大宝又尿了。这个时代没有尿不湿,只有棉布的尿布。但是尿布的话也容易透,于是每次一尿湿了就得换新的,大宝一天下来至少得换个七八次尿布,外面的庭院里挂了一圈都是她的尿布。
颜善琪娴熟地抽掉湿了的尿布,又换上干净清爽的新尿布,给大宝又喂了些温在炉子上的羊奶,大宝便立马精神奕奕地扯起颜善琪的头发来。小孩子的劲有时候还真的挺大的,颜善琪一边直抽气,一边奋力地把头发从大宝手里拯救出来。见大宝的小爪子再次伸向近在咫尺的头发,她立马将垂落在脖子上的头发拨到一旁,迅速地将桌子上的拨浪鼓递给了大宝,将大宝放在了床边的摇篮里。
手里有了新的玩具,大宝也不再纠缠于自家娘亲的头发,不停地摇晃起拨浪鼓来。
颜善琪用梳子重新梳理了一下被大宝抓的乱糟糟的头发,扯着打结的头发,皱眉道“这头发还真难梳。”
贺宝宁靠在床上歪头看着她,“你过来,我帮你梳吧。”
颜善琪依言走了过去。
贺宝宁接过梳子,一下又一下缓慢地梳着,遇到打结的地方便换个位置继续梳着。
颜善琪开口道,“你梳吧,这点痛我还能忍着。”
因为打结的头发太多,好多都被梳子挂了下来。
说不痛是假的,头发硬生生地从头皮上扯下来,哪能真不痛呢?颜善琪正疼得龇牙咧嘴地,转过身却看见贺宝宁握着手里的梳子怔怔地出神,“怎么了?”瞧着贺宝宁手里还握着短发,便伸手就要去拿,“这种东西留着干嘛?我拿去扔了。”
贺宝宁避开她的手,“阿琪,你去帮我把剪刀拿过来。”
颜善琪有点不解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贺宝宁小心翼翼地将颜善琪的断发装进一个精致的锦囊里头,接过剪刀,“咔嚓”一声便剪下一截头发下来,颜善琪阻拦不及,“诶?你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你想出家啊?”
贺宝宁拾起自己的断发,也塞在了锦囊里面。
颜善琪顿时了悟。
“所谓结发夫妻,不就是要结发吗?这样才算是结发了吧。”贺宝宁小心翼翼地将锦囊封死,塞到了枕头底下。
虽然是自己和贺宝宁两个人的头发,但是颜善琪还是有点恶寒,不过,谁让贺宝宁是自己的相公呢,结发就结发,随他去吧。
“小姐,少爷,晚膳好了。”筱筱在门外敲敲门。
“端进来吧。”颜善琪高声喊道。
筱筱放下托盘,便识趣地离开了。
虽然贺宝宁现在也能下地,但是颜善琪还是习惯性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喂他吃。
大宝闻到饭菜的香味,见到父母都在大吃特吃,便立马扔掉了拨浪鼓,眼巴巴地望着,湿漉漉的小眼神一动不动地瞧着颜善琪,那模样简直可怜无辜到了极点。
颜善琪差点被这目光噎了一下,心想,“你连牙都没长呢,怎么能给你吃呢?”便背对着大宝吃了起来。
见没人搭理自己,这下大宝便不干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颜善琪实在是被吵得不得了,便放下碗筷,直接将大宝抱起来,往门外的筱筱手里一塞,“带她去找爹爹。”说完“啪”地一声关了门。
这下子终于清静了。
颜善琪松了一口气,便继续吃饭。
留在门外的筱筱和大宝面面相觑,直到头皮因为头发被人狠狠揪住而痛得发麻,筱筱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往东院走。唉,小主子可爱是可爱,就是力气大了点儿,拽起人来还真疼。
贺宝宁看了半天不做声,这会儿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呢?”
颜善琪白了他一眼,“被扯头发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了。”
贺宝宁摸摸鼻子,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大宝一扯他的头发,某人便立马将大宝抱开了。“算啦,好不容易咱两能单独在一起吃个饭,生什么气呢?”
“我没生气,就发发牢骚。”
吃过晚饭后,筱筱便来告诉说贺维今晚留了大宝过夜。
正所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便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燃,更何况是好久没有过夫妻生活的小两口呢。在确认贺宝宁的身体已无大碍后,颜善琪果断地吹灭了蜡烛,拉上了蚊帐。
鉴于脖子以下的部位不能描写,颜善琪只好在被子里头把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能做的事情做了个遍了。
站在院子里的筱筱抬头望天,月明星稀,只有几片淡淡的云彩。唔,小姐和少爷这么恩爱,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会多一个小主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8 章
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
昏暗的房间,仅有一处从窗外透过来的亮光。
那是他遥不可及又渴望至极的自由。他忍不住伸手,伸向那刺眼的光线,仿佛这样便可立即挣脱这身上的桎梏一般。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脚步声慢慢靠近。
他没有回头,这么天以来,他唯一熟悉的,便是这该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对方从身后抱住他,低沉的声音透漏着得意,“想我了没?”
他身体微微一僵,不置一词。这声音让他打心底伏起恐惧和自我厌恶。
又要来了吧,那些本该属于夫妻之间,本该属于情人之间的甜蜜纠缠,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如同噩梦一般。
若非被人背叛,若非被夺去了护身的毒药,他怎么会落到如斯境地?
空气中隐隐飘着一阵熟悉的幽香,他闭了闭眼,面无表情,这就是自作自受吧,自己把这招曾经用到别人身上,如今却反被用到自己身上了。
明明内心无比抗拒,但是身体却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起了反应。
衣衫一件一件剥落在地。
他不禁有些恍惚,这些华美的衣服每天都会以这种方式被人毫不怜惜地丢在地上,但是每次事后,仿佛是为了遮住自己内心残存的那点自尊和羞耻心,尽管浑身酸痛,他还是忍不住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呵,他冷笑道,自己这样真是连楼里的低等小倌都不如。每天都要被不喜欢的女人碰,却不能拒绝。人家好歹还有夜渡费,而自己呢?
空气慢慢变得沉闷起来,身体因情潮涌起,而变得燥热。
女人从上方压着他,看到对方眼中一脸妩媚的自己,他的心里简直恨得滴血。这就是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感受吧。当初想对那个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
那个人,想必此刻正抱着她的夫郞卿卿我我,甜蜜无比吧。
光是想象这一幕,他的心便像被人扼住一般,窒息般的难受感。
大约是他的出神引起了对方的不满,左耳被重重咬了一下。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他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不关你的事。完事了吗?完了就快滚!”
对方正拾起衣衫的手一松,衣服顿时再次飘落在地。她一步一步慢慢走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既然你还这么有精神,那不妨再来一次吧?或许,我们的骨肉已经在你腹中了呢。”
他用力拨开她的手,但是绵软无力的身体却使得这一举动倒像是欲拒还迎一般,“你走开!”他紧咬住嘴唇,别开自己的脸。
然而对方却轻而易举的扳过他的头,不容抗拒的吻了下去。
………………
经过贺维几个月的训练,颜善琪总算是开始慢慢熟悉贺家的产业了。
不得不说,贺家真有钱啊。颜善琪翻着账本不由得有些咋舌。以前她竟然都不知道,贺家基本上能涉足的行业都有店面,比如说赌场,青。楼,酒楼,茶楼,连米市和贩卖私盐的插了一脚,不过在当朝明面禁止的项目上会略有收敛而已。
前世年少时的颜善琪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不过现在嘛,每天都在帮贺家白干活,自己一毛钱都拿不到,说起来有点坑爹啊。不过往好的方面想的话,按照贺宝宁的说法,他的钱就是她的钱,所以真要说起来,她还掌握着贺家的半壁江山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贺家基本上全国的大城镇都有分店,但是唯独京城没有。
颜善琪出于好奇,问了一下贺宝宁,才知道,当初贺维带着贺家的所有仆人一起离开了京城那个伤心地,甚至连京城的总店都舍弃了,转而回到祖籍重新打拼。
原本颜善琪还以为贺维是从他死去的妻主手里获得遗产,然后把家业全部改名为贺姓。后来才知道并非如此。宝宁的亲娘叫做贺静,是贺家的老来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贺维是贺家的远房亲戚,小小年纪父母双亡,便被邻人带到了京城贺家。贺维倒也是个争气的,讨了未来公公的欢心,又和贺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才成就了好事。不过可惜的是。贺静并非他想象中的良人,婚前还略有收敛,婚后尤其是贺维有孕后,便开始游戏花丛起来,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
贺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在贺静手里头却一直停滞不前。贺维在妻主死后联合公公从贺家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手中夺得贺家大权,自此远走他乡,再也未回过京城。而他的那位公公人到中年却历经坎坷,郁结于心,后来因水土不服而在途中病逝了。
而颜善琪比较佩服的就是男子在这个世界多半在家相妻教女,而贺维却能以一介男子之身傲然利于商场,对比之下,高低立显,也难怪当初贺维看不上颜善琪。
渐行渐远的思绪被一阵婴儿的啼哭惊醒。
自从贺宝宁身子大好以后,办公地点也搬回了书房。于是现在换成贺宝宁天天抱着孩子在书房陪坐了。
颜善琪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便看到贺宝宁抱着大宝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的轻声哄着。
“怎么又哭了?”
贺宝宁抬起头,一脸的无助,“我也不知道,也不是尿了,刚刚才喂过,不晓得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颜善琪伸手探进去,摸摸大宝的背,“果然是出汗了,大概是热了的,这天气慢慢热起来了,还穿着这么厚的衣裳,大人都感觉到热了,小孩子肯定也会热的。”颜善琪果断的把大宝的外袍脱掉了。
才一脱掉把她放在摇篮里,大宝立马就停下哭声,生龙活虎起来。啃着自己的手指,头还左右张望着。
颜善琪暗笑,这家伙,还真是……
午后的天气略微有些燥热,天阴沉沉的,似是要下雨。空中已有闷雷隐隐作响。
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消消暑,身上的热意才感觉褪去了一点。
回到桌前的时候,已经多了一封信。
颜善琪用手掂了掂分量,大概也就一张薄薄的纸在里面。信是写给她的,但是,她并没有远到需要书信来往的朋友啊。撕开封口,颜善琪先看了落款人,原来是依云,不过依云有什么事需要写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