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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幼稚行为持续了快一个月以后,两人终于解脱了。因为,落日镇到了。
因颜善琪出发几日后便给家中来了信,所以贺家早就撤回了在谷外留守的人马,说起来也丢脸,贺家的部众在谷外守了几个月却无半年进展,贺家主大怒不已,他没想到向来在江南一带一手遮天的贺家在川地却远远不及人家的地头蛇,于是暗中又派人潜入当地假装是普通老百姓,后来才得知颜善琪已经出来了的消息。于是听说颜善琪今日要回来,便早早就等在了城门口。
颜善琪将影大影三二人连人带马车都赶了回去,只带着自己的随身物品进了城。多日未见,此时站在城门口听着守卫们高声的呵斥声也分外地亲切。才进城门便有一人上前来狠狠抱住她,力气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丫头,你终于回来了。”
“刘姨……”颜善琪鼻头一酸,喉咙顿时有点哽咽。
老杨也走了过来,“只要回来就好……”又是一个熊抱。
颜善琪又和刘叔和温雅一一见个面,回过身,却发现贺维在,贺宝宁却不在,心里一紧,不由得脱口而出,“贺家主,宝宁呢?”
“你叫我什么?”贺维冷叱道。
颜善琪一怔,瞬间反应过来,“啊,贺爹爹。”
贺维轻“哼”了一声。
“贺爹爹,怎么不见宝宁呢?”
“他现在出行不便,我让他呆在家里了。”实际是被看管起来了。因为贺宝宁的情绪波动太大,胎儿还是不太稳定,连苏神医都强烈建议卧床休养,贺维哪里敢让他出来吹风呢。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想到之前听说的宝宁怀孕了的事情,她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是孩子有了什么危险?
贺维摇摇头,“倒也没有大碍,好好将养便可,只是,这孩子,向来都不怎么听我的话。诶,先别站这儿了,赶紧回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便向贺府出发了。
颜善琪抬头看了一下眼前那高高挂在门上方的匾额,上面端端正正地雕刻着贺府两个字。倒也不是多龙飞凤舞多潇洒的字迹,但是看起来便让人有一种“啊,这里就是有钱的大户人家”的感觉。
颜善琪心里头有些古怪,上次来这里是迎亲的,如今却已这么多个月过去了,连回门都没有过。心里对宝宁的歉疚也更深了些。
知道这小两口多日未见,定然有很多体己话要讲,众人体贴地关上了门,纷纷离去了。
贺宝宁住的,仍旧是未出阁前的院落,时光匆匆,院落里的花草树木却仿佛被时间定格了一半,永远停留在春天。今日天气倒还算不错的,多日连绵的雨雪天气,好不容易迎来了一次阳光普照。暖暖的阳光照在还留着残雪的屋顶,泛着莹白色的光芒。
室内温暖如春,大约是烧了地龙。炉上温着的茶壶从茶嘴茶盖中泛起白色的雾气,恍如袅袅地炊烟,透着浓浓的温馨感。而房间的主人此时正躺在榻上,双手搭在胸前,手中还握着本书,眼看着书从手中脱离,几乎摇摇欲坠,颜善琪眼疾手快地捡起来,原来是一本小人书,颜善琪不禁莞尔一笑,将书盖上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她跪坐在榻前,双手托腮看着对方的睡容,面如冠玉,单看脸蛋谁都会说是一个谦谦君子,谁知道睁开眼后却是一副任性固执的样子呢。
英挺的眉毛,如刀削般的鼻形,丰润的嘴唇。如此完美的五官,大约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眉间总是微微蹙着,像是有许多忧愁。脸颊也十分削瘦苍白,哪里像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夫呢。
颜善琪忍不住伸手去勾勒这张在梦中无数次见过的轮廓,这是他的眉毛,这是他的眼睛,这是他的鼻子,这是他的嘴巴,这是他的耳朵,这是他的下巴。正当颜善琪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对方的眼脸不停转动着,慢慢地,眼皮逐渐撑开,眼前的视线也慢慢变得清晰。
颜善琪毫不吝惜地奉送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对方顿时睁大眼睛,“阿琪,你回来了,我这又是在做梦吧?”
“是不是做梦,你马上就知道了。”颜善琪微微站直身子,然后俯下腰,像是怕惊到对方一般,缓慢而又深刻的吻了下去。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变得十分漫长,从浅尝辄止,到唇齿间的试探,再到舌头间的嬉戏。
贺宝宁感觉自己好像是处在一个梦境里,一个他永远也不想醒过来的梦境。他被动地承受着对方的轻吻,当对方企图攻破嘴唇的防守时,默默地张开了嘴巴,当对方的舌头试探性地勾勒着自己的唇齿时,他也忍不住伸出舌尖与对方玩闹般地纠缠着。心慢慢飘远,直到唇边清楚明白的传来痛感,他才知道一切并非臆测。
颜善琪松开紧咬住贺宝宁下唇的嘴巴,嬉笑道,“疼吗?”
贺宝宁下意识地点点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
“疼的话,就说明不是做梦了。”
贺宝宁一瞬间僵住身体,像是无法置信一般。
看到对方这个模样,颜善琪忍不住伸出手将对方搂入怀中,“宝宁,我回来了,”她低低道,仿佛是要说进对方的心里一般。
“阿琪,你回来了?”许久之后,贺宝宁才有了动静。
“恩。”
“你真的回来了?”
“你……你为什么才回来……”湿润的液体透过衣衫,慢慢浸在颜善琪的皮肤上,濡湿的触感,证明某个人又开始在掉泪了。颜善琪无声地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句话他等了太久太久,终于听到这句话,贺宝宁反而哭的更凶,“为……为什么你……这么久才回来呢……我……我等了你……等了你好久……你一直不来……你一直不来……”对方断断续续地哭着,一边哽咽着,一边诉说着自己心里的委屈。
“恩,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呜……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呢……我一开始想……你会不会是有事……后来想……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应该快来的……但是后来你还是不来……我就想着只要你来就好了……可是……可是你最后都没有来……我好难过……呜……”
颜善琪无奈地拍着对方的背,企图让贺宝宁能呼吸的更顺畅一些,“恩恩,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啦,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忘了么,你现在还有小宝宝呢,恩?”
贺宝宁从她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只要孩子不要我?我,我,我也不想哭的啊,可是,可是眼泪止不住的啊,我也不想哭的啊,呜……”
颜善琪头疼不已,叹道“好吧好吧,你先哭一会儿,只能哭一会儿啊,唉,你这么爱哭,万一以后生了个爱哭鬼怎么办呐?”
一听这话儿,贺宝宁顿时哭的更伤心了些。颜善琪只好将对方搂得更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公司辞退了一个变态同事A,我们部门除了他以外都是女性,大家和A都不是很熟(很冷淡),结果有一次A和同事B两人一起上班时居然问B〃女人做。爱时最喜欢什么姿势〃,这种类似于性骚扰的问题被B告发了。于是A被解雇了,但是被解雇的当晚,A私聊B,“在吗?晚上到X楼卫生间帮我打飞机吧,我等你。”吓得B都不敢一个人下班了,唉,最近大家都忧心忡忡,世间变态何其多,防狼政策得推成出新啊,各位女性同胞还有男性同胞注意防狼啊
☆、第 52 章
对方的身体起初还因哭泣而不停颤动着,到了后来,大概是真的哭累了,也没有动静了。颜善琪探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贺宝宁已经在她的臂弯里睡着了,脸上依然残留着泪痕,只有舒展的眉头证明心神不宁的贺宝宁已经平静下来。
颜善琪缓缓弯下腰,让贺宝宁的上身顺着左手臂慢慢滑落在榻上,将对方的头摆正在软枕上,颜善琪才从贺宝宁的脖子下方抽出手臂。长久保持着被重物压迫的动作,手有点发麻,颜善琪一边甩着手臂,一边往外走去。一回来就赶到贺家见贺宝宁,肚中早已饥肠辘辘了。
颜善琪熟门熟路的去了小厨房,里面一人正蹲坐在灶旁看着书,颜善琪止住脚步,愣了一下才认出是贺斌。
贺斌见是她,也立刻站了起来,“颜善……”喊到一半才顿住,心想着对方现在已经是贺家的媳妇儿了,喊名字也不妥当,于是道,“颜小姐。”谁曾想过,颜善琪当初和她一样不过是个仆人,如今却翻身做了主子呢。
颜善琪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一边看着厨房里的食材一边问道,“有什么吃的吗?我肚子有点饿。”
“有的,”贺斌点点头,她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不过是午饭时剩下的一些,是要热一热,还是再做新菜?”
颜善琪摆摆手,“热一热就好了,现在这时候,能吃就行了,不用那么麻烦的,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嘛。”
贺斌心想,以前你是下人,现在是主子,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万一伺候的不好,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更何况自己和这人以前还有些许过节呢。
等着人伺候的感觉有些微妙,尤其这人当初还是自己的对手呢。颜善琪看着对方干净利落的起灶洗锅热菜,漫不经心道,“你……现在是主厨?”
贺斌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贺大厨的家中出了点事儿,家主准了半年的假,这段时间我便替了她的缺。”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就这么一段时间贺斌就爬上了主厨之位呢,颜善琪有些感叹,这一眨眼都快一年半了,这府中的一草一木仍旧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一般。
肚子饿的实在是狠了些,菜一上桌颜善琪便狼吞虎咽起来了。吃完了饭,杯盏碗碟留给下人们洗,反正这些活计也不再是她的分内之事了,颜善琪便拍拍屁股离开了。
进了西院,快进里屋门口的时候,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的。
“我要起来,我看到阿琪了,我要去见阿琪。”
“你给我老实呆着,身体不好还乱动什么呢?”
颜善琪推开门,“怎么了?”
里头的人便齐刷刷地看着她。
贺维转过头看着贺宝宁,“都说了不骗你,瞧,这人不是回来了吗?身子才爽利了点你又闹腾什么呢?非得气死我才高兴吗?”
贺宝宁才不管他爹说什么,只是既怨又喜的看着颜善琪,“阿琪,你真的回来了,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颜善琪立马上前握着他的手,周围的人立马让出位置来,“我真的回来了。”
贺维哼了一声,“平日里我一年半载不回家,也不见你想念成这样,真是有了妻主忘了爹啊。”
颜善琪好笑地看着他,“贺爹爹你别生气,宝宁心里一直念着你,只是不曾说出来而已。如今情况特殊,待我与宝宁好好叙叙旧,回头再来跟爹爹你好好请安。”
贺维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转身甩袖便和孙剑青离开了。
待到目送贺维们离开以后,颜善琪这才转过头,却发现贺宝宁简直安静得出奇,“怎么了?”
贺宝宁怔怔地望着她,下意识地摇摇头,“你真的回来了吗?”
颜善琪捏捏他的鼻子,“怎么,还想我再亲你一次吗?”
贺宝宁慢慢笑了起来,“你亲多少次我都不会拒绝的,原来真的不是做梦。”
颜善琪不吭声,只是轻轻抚摸着他那垂到腰间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贺宝宁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颜善琪怀中,“我经常做梦,每次都梦到你回来了,可是一睁眼,你总是不在。你不知道,宝宝好调皮,老是在踢我,我怎么也睡不好,睡得也浅,容易被惊醒。醒过来以后便又睡不着,总是睁眼到天明。我看着窗外,它总是不亮,一直昏沉沉的,压得人简直透不过气了。”
“没关系,以后我陪你,好不好?”
“你说话要算数哦。上次你说要我等你,结果这一等就是几个月,我好怕孩子出生了都见不到她的娘亲,要是她长大了以后别人欺负她怎么办呢?有好多次,我都想亲自去找你的。”
颜善琪的心一紧,那时的她,还正在谷中和小吉采药吧。说道小吉,不是说了不提这个人了吗,算了,还是别想了,以后的日子才更加重要。“我倒是宁愿你好好呆在家里,你瞧,这才多久,你就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哪里像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就算我不在身边,你也要好好吃饭,不只是为了你自己,还得为了你肚子里的这个,知道吗?”
贺宝宁顿时委屈不已,“可是,你被人抓走了,我很担心啊。我一担心,就食不下咽了。因为怀孕了,也没什么胃口,吃得再多最后还是要吐出来。不是我不为孩子考虑,着实是吃不下了嘛。”
“好好好,我没怪你,只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嘛,你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呢?”
“以后我会好好吃饭的,只要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啦。”颜善琪无奈道。
“对了,圣教的人为什么要抓你?”扯了半天,贺宝宁终于找到自己关心的点儿了。
“也没什么,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亲眼看到的那件案子吗,人就是圣教杀的,我还拿了那个人的令牌,对了,令牌呢?”
“大约还在家里,来的时候想着还是会回去的,所以什么也没带。”
“恩,他们发现令牌失踪了,然后就找到了我。”颜善琪扯了个谎。难道要她说对方抓自己回去仅仅是为了见一个故人吗。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呢?”贺宝宁好奇道。
“恩……依云前段时间不是也被圣教抓去了吗”
“恩,然后呢?”
“然后就是……其实依云是教主的弟弟,他跟教主求了情,然后他们就把我送回来了。”
“原来如此。爹爹还一直很苦恼,圣教的迷阵很难破呢。”
“没关系,以后他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那个地方,我应该也不会再去了。”
贺宝宁顿时搂紧她,“我也不希望你再离开了,就算要走,我也要跟你一起走,以后你别想离开我,我再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颜善琪摸摸他的头,“以后不会了,放心吧。”
贺宝宁抬起头,固执地盯着她的眼睛,“不,我要你发誓,做不到的承诺就不要说出口,既然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你上次也说让我等你,你却失约了,所以,你要你发誓,如果你有违此誓,贺宝宁便遭天打雷……”
颜善琪立马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我答应你就是了,除了上次,我哪一次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更何况,上次那样的事情只是特例,以后我不能保证不发生,但是在这些意外情况不发生的情况下,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所以,不要说这些会让我难过让我担心的话好不好,更不要那你自己来发毒誓,我不想弄假成真,你知道么?”
贺宝宁拿下她的手,“好,我可以不要你发誓,但是,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不能怎么样。”贺宝宁泄气地抱着对方,“我还能怎么样呢,以后只能跟紧你了。”
颜善琪笑笑,这个傻孩子。
正在两人浓情蜜意之时,贺宝宁“哎呀”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颜善琪紧张兮兮地查探着对方。
“没什么,”贺宝宁一脸甜蜜与幸福,他拿过颜善琪的手放在小腹上,“是宝宝踢我了,力气好大,以后一定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
“你怎么知道是女孩子,说不定是个男孩子呢?”颜善琪慢慢抚摸着对方凸起的小腹,却没再感受到那强烈的波动。
贺宝宁小心翼翼地瞅着她,“你不喜欢女孩吗?”
颜善琪失笑道,“说什么呢?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啊,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你不用想太多的。”
“倒不是我想太多,只是,你不是都答应爹爹要生两个女儿,一个姓颜,一个姓贺吗?”
颜善琪期初有点愕然,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没成亲前和贺维谈的协议,“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一查出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