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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优愣了片刻后竟然笑起来,而且笑得很是奇怪,用手指戳着郁的脸:“郁,我倒是觉得,你这个回答很,可爱。”
自己不讨厌郁这么说,还很欢喜,灵优凑近郁,在他僵硬的身上蹭了几下后,笑着走开了,红眼男子对天傻笑起来:这时,傻笑取代了自己一贯精明笑容。不过感觉很棒!
那两人不知道怎样了。第二天范大才子过来要走了琴谱,说是对殿下无礼的道歉。灵优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那方统领和二哥走的很近,两人眼中的复杂,不是他能明白的。
万朝会日子越来越近,而九殿下也说是“为给父皇惊喜”而闭门不出,方统领迎娶了大家闺秀,是二皇子家族的远亲。范大才子在知道这一消息时,对琴发了一天呆,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灵优刚想上前说点什么,可对方只看了他一眼,摇头苦笑:“千万不要爱上一个人……要不然你会后悔的!更别说那人还是个男子。承诺永远都不可能兑现,一切的甜言蜜语都是屁话!屁话啊……”
灵优听后摇晃了几下,立刻看向面无表情的郁。郁上前几步,凑近发呆之人:“侍郎大人您喝醉了,这么快就胡言乱语,影响了我家主人可不好。”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个小丸,塞进对方嘴中!
灵优大吃一惊冲上前去,却发现琴边的人慢慢趴到琴上,睡了过去才松口气,转身死死盯着郁。郁笑了,上前想捂住那只蓝瞳,却被对方躲开!
郁也会失信吗?一定会的,他可是个魔鬼,总有一天会从自己眼中消失掉的!灵优再也没有了继续练下去的心情,转身走进房内并关上门。郁站在门口,低头看不见表情。
再也没有瑟了,那两人有时见面也如陌生人般,特别是会经常遇见二哥。灵优看过无数遍,范书仲虽然嘴上仍旧对对方冷嘲热讽,可最后视线,总会停留在那个黑银盔甲的男人身上。
曾有一次,就是方统领带着亲婚妻子进宫面圣,那一天灵优都没有找到他,直到最后才在角落里看到那个傲气的才子,趴在地上抚着手上的东西,是一只很旧的瑟。
“范……大哥,你明明还喜欢方统领,为什么却在见他时那样对他?”这样失意的人让灵优有些心痛,走过去扶起他问。也许,他并不明白这两人。
抚摸的好仔细,就像是在抚摸着自己爱侣一样,那为何在看见人却是对他冷嘲热讽呢?
明明很在乎对方,却又在伤害对方;而那方统领,为何会迎娶一个女子,而不是他最心爱的人?只因为,互有情意的两人是男子?仅因为如此?!
没有生气的眼转向身边的少年,摇头垂下,看不见表情:“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我才觉得,活着真的很美好……宏对我,我们一直形影不离。我可以对他使性子,可以对他发脾气,他那头老实驴就只会傻笑。”像是回忆到了什么,垂头之人轻笑起来。
少年重重晃了一下:这样的关系,他明白。和郁在一起时自己也是这样,想要对他使性子又怕会很奇怪,对他老是发脾气,郁却每次都一笑而过。
灵优不作声,身边人又慢慢开口:“可是久了会害怕啊……怎么使他都只会笑,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呢?男宠?还是喜欢我身体?
我每次都想要问他,可是看着他,总是问不出来……只好又不停地使坏来引起他注意。我太在乎他了,连在梦里都成了他的妻……可是就因为我是个男子,却根本不敢和他说!现在他娶了别人,我这是生不如死啊!
灵优按住心口,起身张口想说什么,话却是说不出口!所以在对方娶了女子后绝望,就连琴音,也透着几分凄凉。
外人是无法安慰的,更何况面前这人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都是在患得患失之间和对方越走越远。
有些沮丧的少年在看到门前站着的人时,终于忍不住冲上去紧紧抱住他,叫了声“二哥”后再也没开口了。白袍男子一愣,紧接着死死搂住了少年!
“我也想对二哥撒娇,使性子……”不是那种情人之间,而是亲人之间的使性。除开自己对他很复杂感觉的月帝,自己只有一个二哥了。
浩云紧紧搂住少年,压低声喃喃自语:“那就对二哥撒娇啊,优,你可以对二哥撒娇的。”现在不可能让他只对着自己一人撒娇,但他很满足,宁可毁掉一切。
“二哥,你准备了什么东西呢?话说回来,我许久都不曾见到你了,还真想你呢!”想要摆脱圈在心头阴影,灵优拽着浩云坐下,自己圈着他的颈小声问:这就是真正的兄弟吧?
浩云一笑,摸着灵优头顶温柔低语:“优想二哥?二哥最近很忙,等忙完了就可以带优四处云玩。二哥可是准备了个惊喜呢!”
对了,方统领和二哥走得很近,灵优斟酌再三,还是犹豫开口:“那个,二哥。我一直请范才子帮我忙……可是他实在,我很担心——额,方统领还好吧?”
浩云一愣,脸色从复杂重新变回温柔,再次把手抚上灵优额头, 不答反问:“优觉得二哥该怎么做呢?”
只有手中掌握兵权之人才可能胜算,优是否知道,自己的和流御已经如月帝所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吗?过去在一个学院里读书就好像一场梦,越来越少的学生,老师也一个不剩。
灵优没有开口,浩云幽幽声音又传来:“也许月帝只是想让我和流御两败俱伤,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二哥,我不会坐上那到处都浸血的位置,和它比起来,我宁可要二哥。”闻着二哥身上淡淡的龙兰香味,灵优闭上眼,把手紧紧搂着浩云背上。很宽阔的背,好温暖。
如果是优的话,自己愿意放弃一切。如果月帝最后是让优坐上那位置,自己心甘情愿。不能把它给那个疯掉的人,也许,不够心硬的自己也不行。浩云顺着抱住他之人的发,很是平静,平静到了不曾经历过那些卑劣之事。
“二哥,六哥不在人世了,是因为我——”灵优没有说下去,浩云静静聆听。他又接着:“流御变成那样,所以我实际上的亲哥哥只剩下了你一个,二哥。不要有事。二哥,没什么比活着更好。”
亲哥哥,自己早就看出来了,优对自己,只限于哥哥的感情。那么自己这番坚持又算什么?浩云闭上眼深吸口气,摇头苦笑:“你知道我不是想要这个,优。”优很聪明,早就看出来了吧?
灵优颤抖一下,没有回答,而抱着他的人终于长叹口气,抬起他下巴深深看着他:“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不会娶什么女子,优。我想要抱你、抚摸你,一遍遍亲你,从小就很想了。优,你说,你能接受相公爱着自己弟弟,心里只有他一个吗?”
“我、我不知道……”“不要逃避!优!你如果逃了,我到现在为止的坚持,还剩下什么呢?”有什么砸到了自己颈中,凉凉的,是水滴?想要抬头却被对方死死压住,根本无法动弹!
浩云看着院中死死盯住他的红眼男子,再次抬起灵优下巴,唇狠狠压了上去——所有一切都已挑明,不再折磨自己,也不会让自己日思夜想完全无法入睡,优不会推开他,因为优下不了这个手。
二哥,浩云的爱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唯一就是当做没有发生过。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那现在几乎要让他窒息的吻是什么?只有情人才会这般深吻,绝对不可能是兄弟!
可浩云猜得没错,对其愧疚让优推不开他,只好随他把舌头伸进去翻滚纠缠。灵优是对着房间,而浩云是对着门外,所以优没有看见,两人的深吻让另一人脸都扭曲了。
“下次可不是这个吻就够的,优。”还是怕优会喘不过气来,浩云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甜甜之唇,还吞咽下优溢出的银丝,小声在染粉的玉耳边呼出这句话。松开他微笑向外面走,穿过魔鬼时跟对方说只有两人听得见的耳语:“我会要优杀了你。”
灵优有些心慌意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想起了随远,随远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可后却是避开他。
要说喜欢,好像又不是情人那种,可要说不喜欢,却也不是。灵优站在原地,身后的男子慢慢走上前来。
“喜欢被人吻吗?主人?”这个阴阳怪气的笑声,灵优回头,是笑得太过异常的郁。郁脸都扭曲了,刚才看到小优那样陶醉的样子,让他怒火彻底炸开!
“我不是——?”“喜欢被人吻怎么不找我呢?我什么都会的,主人,能把你吻得醉生梦死。”嫉妒已让男人发了狂,用力将少年压倒在桌上。这时的郁,就是魔鬼。本能邪笑地添唇,俯身说。
没等身下人开口,魔鬼又笑起来:“我不仅会吻主人,还能教主人各种各样的花样……主人想要郁怎么吻?舌吻还是添,或者是要郁吻吻主人可爱的小主人?”
“放开我,郁。”男子越来越生气,也笑得越来越怪异,一口咬到少年下颌唇瓣上,咬破了皮再慢慢添食着流出的血:“我不放!主人你想要人吻就找我啊!找郁,郁可比那个家伙还要熟练!为什么要跟他接吻?小优,小优!”
盛怒之下的魔鬼此时突然停止,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慢慢笑起来的少年,有点吃惊:“你笑什么?主人……?”“我是在笑你啊,傻瓜。”灵优扭过头不去看郁的眼睛:现在的魔鬼眼睛,是纯粹而不是疯狂。
“我、我怎么了?哪里错了?”魔鬼有些好奇,松开少年并重新帮对方整好衣服:自己真是的,差点就伤到了自己宝贝!不过宝贝好像笑得很开心,自己哪里做错了?
灵优戳戳郁额头,另一只手揉着自己流血的唇:“郁,你在生气啊!是不是……”手搭在从没见过的尴尬之人肩头,笑得更为甜美:“吃醋了?”
这么一想不是不可能,刚刚郁冲进来把他压到桌上,所说的话,有点像刚逮到对方奸情的妻子,在盛怒下对丈夫说的!
五雷轰顶!狂妄微笑的人头一次蹲在地上,脸都抬不起来;身边还传来主人笑声:“哈哈哈,郁,你、你刚才满脸通红冲进来 ,那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哪里任性了?魔鬼在地上划圈圈,自己完全忘记刚才说什么,主人寻他开心!
蹲在地上的魔鬼头完全都抬不起来,一扫平日里狂傲的模样。边懊悔刚才不经思考的言语边嘀咕。
灵优看着他,也蹲下来,凑近他小声说:“不过,我、我不讨厌……不准笑!”魔鬼抬起头眉开眼笑,笑得自己眼花。
“那我以后就要多多表现,主人喜欢的话。”嘿嘿,往主人那里靠近一些,贴着主人。傻笑的魔鬼完全忘记自己冲进来时的愤怒,像只十足的大犬一样,紧紧贴着自己主人。
第160章 耍流氓的月帝
郁这个坏蛋,想把自己又压倒吗?不过这次郁把头靠在了自己肩上,脱下手套的大手也伸了过来,触触他的腿后又飞快移开,接着又慢慢摸过来,坏蛋郁,手又不老实了!
“主人,不是我,是我的手自己不听话,它太想念您了啊……”哀嚎假哭,小优又把他关到门外去了,只因为自己摸下面了点!
真是的,早知道就飞快抓一把后迅速撤离,说不定还能搂到发软的主人玉体呢!自己真笨,第一次失算!
站在门外假哭实笑的男子望天长叹,身后的人影则死死盯住他,等他回头,脸上笑容还来不及收去,这次是真嚎起来:“主人!我没有笑,只是脸在抽动而已,主人——”“!”门从里面反插拴上,完了,今天又要吹一夜孤独的冷风吗?
这时又传来门栓打开声,郁大喜过望,刚想开口,被什么东西正砸中脸,捡起一看,是床被子。没等郁笑出声,门再次拴上。这个样子——郁抱着被子笑:很像是娇妻对待晚归的丈夫。自己是小优的丈夫吗?
门里门外一夜好眠。等到第二天灵优打理好自己打开门,吓得他捂脸:郁这个笨蛋,抱着被子亲了一地的口水!很……可爱,这样的郁。少年蹲下身,静静看着不停傻笑之人,撑住身体慢慢凑近对方唇。
“主人……我竟然睡着了,真是——主人你怎么了?”主人怎么一大早抱着鼻子怒气冲天盯着他看?自己只在梦中吻了主人啊?
没等郁再次开口,灵优用力掐了把他肩膀,往死里拧他,郁莫名其妙可任主人掐。主人到底怎么了啊?
自己早上肯定是没吃早餐,所以把郁当成红烧猪蹄了,肯定是这样。小动作使坏失败的灵优沮丧想。这时他才松开郁,起身:“今天也要练习!”练习,可那个才子那种状态,真让人担心。
灵优也几次说过,不用勉强。可范书仲摇头,仍然每天都来。可是他一来,这里的空气就几乎窒息,琴音虽对了,却是让一屋人心情都沉重。
今天也来了,还是那样恍惚,只是一个多月就瘦成了骨头。自己是外人说不出什么,可是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的铠甲男子,难道也说不出什么吗?停下休息的灵优对郁使个眼色,郁点点头。
“我只是,只是顺路过来看看,没有想偷看的意思。”铠甲男子被郁拽住,往里拉了进来。听到他的声音,坐着的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想起身,却是被灵优按住。
弹琴之人扭头没看痴痴盯着他的男子,咬唇冷声说:“你每天都来,没看到小殿下说不准进入吗?还是方统领你闲着没事,来看我这个被你抛弃的人呢?”
糟糕,这样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沉重。灵优只是想两人合好,就像他和随远,现在想和随远和好都很难了。
方青宏只说了句“不是的!”,却再度沉默起来。一个痴痴看,一个扭头躲。郁闭上眼,过了一会走到范书仲身边,冷声说:“你除了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除了自艾自怜外还会什么?”这不是爱着对方,自己知道:这是只爱自己而已!
书仲吃惊抬起对 ,看着郁。郁又紧接着开口:“他都已经娶妻了,你却还不死心,还在这里伤春悲秋,这不是影响我们无关之人的心情吗?!就你这个样子,还是才情天下的大才子?幼稚到了极点!”“郁!”灵优刚一出声,另一人比他更快重重击倒了郁!
“你凭什么说仲?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他?你又算什么东西?”愤怒的铠甲男压在郁身上,狠狠揍着对方身体,直到一把匕首抵住他后背。
灵优冷冷看着狂怒的男子,又看着被打青了眼的郁,咬牙说:“方统领,你还不从郁身上下来,否则我是会刺下去的。”郁说的没错,只是自己无法开口而已。可看到郁被这般狠揍,灵优也怒火不止!
方青宏没动,就算是匕首快要刺进他身体也没动。灵优咬牙:面前人想死在他手上吗?正在这时,灵优的手被人抓住了,抓的很紧,完全是掐着:“不要伤害他……我求求您,小殿下,我会好起来的,不要伤害他……”
“仲……”“宏……”匕首掉到一边,郁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眼看向灵优,笑了:主人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主人做不出来的,由他来做。灵优退到一边,扶着郁很没好气:“你早就看出来了?”
郁微笑看着对面紧搂在一起的两人,拉住灵优往外走:“我们给他们留点私密空间不好吗?”灵优没说话,只是用手抚着被揍青的眼,好半天才冒出两个字:“活该!”
都三个时辰过去了,自己不能老呆在书库里吧?而且面前这个满脸微笑、眼睛还青肿一只的家伙,老是说还没好,要等到何时?灵优这次没听郁的:他还要练习呢!
走进院子,人不在,可门紧关着,里面还传出不明呻吟。灵优一下子明白过来,用力踩了郁一脚:“我这里是情人私会的地方吗?!他们不看场合啊!”
嗯 ,自己也不看场合的,要是和不优的话。所以完全能明白那个方统领,在隔了这么久后,只怕今天才子大人是不可能弹琴了。郁怪笑凑近微微红脸的少年:“那还不好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