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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人走出,在霜面前丢下一堆卷案,冷声说:“去年户部就亏空了整整五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上哪里去了?!这么大笔巨款,都被南宫家吞了吗?!”
是浩云,真有魄力,而且刚上任就查出了这么大个事,看来二哥也要发挥出他能力了。让二哥来管财务,也许意外地适合呢,毕竟是商贾世家来着。
浩云在看到灵优时,一瞬间惊喜淹没了之前的恼怒。灵优立刻上前,有点难堪地拿出纸和那枝削别扭的毛笔。
回头看看东张西望的郁一眼后,对浩云行礼说:“二哥,我会不会打搅到?要不我自己去看看,二哥还是忙去吧!”
当然不会了。就算再忙,优来了可是比什么都重要!浩云刚才怒火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拉过优,又看了看那枝很是别扭毛笔,捂唇:“这该不会是……优自己弄的吧?”很可爱,跟现在优一样,很可爱。
“二哥,你也笑我啊!”只是外表难看了点,可还是很好用的!郁也是,二哥也是,都笑什么!
灵优很有些不满地瞪着浩云,再次扭头看郁,对方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只是,那唇角的笑容可没来得及收!
就连埋头正在核对的霜,也凑了过来,看看那枝很是奇怪的毛笔,连忙又坐回去,背对着他,不停地颤抖。这、这,有这么好笑吗?他也是自力更生来着,用匕首不太好削啊!
见眼前精致脸颊慢慢染上潮红,浩云连忙拽住恼羞成怒之人的手:“别丢别丢,丢了多可惜,只要好写,外表不重要吧?!”
真真是独一无二的可爱,眼前的少年,有什么改变了。不过,自己更喜欢这样改变后的少年。
“就是,我就是觉得这样好写——”灵优连忙又掏出那个装墨汁的小瓶子,打开看,还好,没有漏出来。这时他才看着扭过头不停忍笑的浩云:“二哥……刚才你说的那个亏空,是怎么回事?”
浩云这才定定神,收笑走到一边,没有说话。灵优顿时觉得自己可能问多了,又再次追上去,小声说:“二哥,能不能……带我看看礼部?”有些事,二哥不愿说,不要强迫他吧!
浩云四下看看,才拉着灵优走到一边,压低声:“二哥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户部的亏空,主要都是亏在盐上了。”
盐?这么说来,二哥的家庭,难道就不负责盐业吗?对了,月噬并没有那种能稀释盐的高级蒸馏法,还只能靠最原始的来获取食用盐,月帝绝对不可能让这么重要的命脉,流到个人商贾的手里。
浩云拉着灵优离开廊道,又开口:“盐一直是由户部统管,特别是产盐比较多的地方,专门设立运盐机构……由月噬第一大江冥江开辟的运河,就是为直达月华京而建的。
可现在我刚查账,这几年下来,由南宫惑管的户部,对不上的,竟有五百八十七万两之多!”
真是个贪虫,自己家庭难怪怎么送都没用,有可能就被他填补亏空了!五百多万,和他们上官家送的相比,还真是杯水车薪。
“这么多?!”真是个蛀虫!自己出宫只有五十两宫银,就算换下地也不会超过五千两,难道仅仅靠盐就可以贪到五百多万?
浩云见灵优不作声,又压低声接着:“我现在才知道,运河从下游到上游,共有八十五道闸!每过一道都要收取通过的费用,这不是饱赚吗?朝廷可从来没有派人修闸拦盐船的。”
“难道是……一路上的地方官修的?他们哪来这么大胆——”“现在怎么清查?不可能知道。优,我前几天就查到,今天刚刚去问,那八十五道闸全都被炸掉,什么都没有。地方官可以推到死去的前户部尚书南宫惑身上,可我不信,钱全都被他一个人收了。”
真是狠,眼看风声不对就立刻毁掉证据,月噬朝堂,不仅有光明一面,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啊!炸了唯一的证据,就算是月帝,都没办法追究吧?苦的肯定是地方百姓了。
“如果可以……真想去亲眼看看那些人的嘴脸。”浩云虽早就明白了为官之道,但还是极度痛恨这样大捞不义之财的人,有些义愤填膺地说。
自己也想去看看,如果能再次出宫,出月噬,自己也想在这个国家,到处去看看。只是个月华京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整个天下,又会是怎番模样呢?
浩云向灵优越靠越近,几乎是紧贴着他呢喃:“地方可不是这么轻易就服管的……额……我觉得……”
声音已带上几分蛊惑:“应该有专门查实的官员来着……真香——”深深吸了口气。
专门查实,也就是说专门监管地方官的吗?处沿阁原来虽有,可完全变成了告密诬陷的地方,搞的到处是人心惶惶,难怪月帝要废掉!灵优沉腮深思,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浩云给抱紧了。
真是好闻,如果不是透过衣服,直接闻少年身体会是怎般滋味?浩云想到了以前灵优坐在他身上,妩媚的如同只小妖猫,辗转舔食着他的手指。身体有些发热,特别是看到少年抿着粉唇不动时,越来越热了。
“主人,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好查的,只有账本来着——啊,真是失手了。”灵优猛然惊起,这才发现一卷书掉落在地上,浩云还摸着头,死死盯着正查看卷轴的郁。
故意的吗?失手绝对不会在他想要俯身吻对方时,一卷书正好砸过来吧?这个红眼仆人始终都很碍眼,想要得到优,必须首先要除掉他!
可看样子对方不是普通人,一般办法根本就不起作用,怎样才能除掉这个男人?!
郁又是哪里发疯了,不过,账本——灵优刚要去捡,却是被浩云先一步捡起,拍拍灵优手笑着:“优不用为这事操心,二哥也只是说说而已。来,二哥带优四处逛逛吧。”
灵优看了眼浩云收起来的卷轴,点头同样笑道:“好啊,二哥先跟优介绍一下。”
刚才如果没看错,是和宫里一般账本不同的,不是绢绸,而是带丝的帛册!看上去绝对不是宫里的账本,难道是……二哥家的?郁这家伙,从哪里顺过来拿走了?
好险,没想到红眼男人拿的是他藏起来的上官家账本,里面也记录了不少见不得人手笔,如果这被优看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就是白说了!那个红眼男人,真是太碍眼!
浩云不是很在心介绍,而灵优,也没怎么认真听,只是一晃,上午就过去了。浩云留灵优吃饭,可对方摇摇头,坐在凳上记起来。浩云想靠近,被郁微笑拦住:“请不要打搅我家主人。”
月噬的账本,可以说运用了最简单的会计学原理,收入支出条条排列,更让灵优感叹的,是只要有大手笔,超过大约8000两,就会详细说明银子去向。
可就算这样,还是被南宫家庭给造假了。盐……吗?这样看来,户部的管理权应该是六部之首了。
左相和右相的权都被月帝握在了手里。从现在看来,两皇子分管两地也都安排好了:储君流御没有浩云有人望,可却是管了吏部和工部。
而浩云,则是户部和礼部,剩下的兵和刑仍由原先的人任职,月帝这样安排,看来看有他用意!
兵部和刑部,这两个可能是月帝较为信任的人,灵优也曾见过他们,还没看出和左右相有牵扯的样子,外表也比较忠厚老实的那种。甚至于灵优怀疑,那两人只不过是挂着个名,真正背后操纵者,除了月帝不做他想。
户部,也就是专管财政的部门;而礼部却相对较轻,可以说只是个虚设;而吏部则类似于人事主管部门。
地方官员的调派,小到一县之长,也要经过其审批,相同的,工部又是个较虚的部门,土木动工之类的。这一重一轻,而且两者分的是恰到好处,果真是月帝啊!
将两个本就内斗的皇子放到台面上来,用实力去斗,月帝已是习惯于坐享其成了。这个老狐狸,不过,爱看戏的自己也不是个乖宝宝来着。灵优眯起眼:可为何要安排自己进去?
该不会是——从政是假,煽风点火是真吧?他就不怕月噬的朝堂彻底垮掉吗?可想而知,就算是换了一批,也是他们的亲信来着,月帝该不会是想,再次收权?!
想多了,灵优放下笔,耳边传来浩云惊叹之声:“优,你这些个……是什么?”啊!灵优脸微微红了:他平时也没怎么练字,写出来的,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浩云这么一问,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
其实浩云早就看出来,优的字,额,很可爱。可他就是想说出口让优尴尬一下,果真,看到了对方很是难堪的表情。
目的达到,浩云摸摸优的头,忍住笑:“二哥在你这个年纪时,也是这样的,额,只有自己看得懂。”
灵优立刻将那卷写的挪到身后,很有些为难,脸色涨得通红:“我也只是胡写一气……二哥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回避?浩云站到一边捂住嘴,看着灵优把那东西吹干后卷起来,还往他这里看了一眼,害得其马上回头:优肯定是害羞了。
灵优把那卷纸塞进袖里,又左右看了几眼:这下可好,真想钻个地洞地去!郁在身边抬头看天空,还哼着很奇怪的曲子;浩云则扭头,只不过肩膀耸动不停;霜人都不知溜哪里去!
“咳咳,二哥,我可不可以单独四处转转?”这个户部就是个标准的大宅邸,现阶段混个眼熟就可以,如果月帝的目的是要搅混这两个兄长,那他说什么也要抽身出来!
想要跟优多处段时间,可又怕对方跑掉,浩云点头:“优自然是随便看,二哥先去忙了。”不经意偷偷看他好了!想到这里,浩云眼都眯成条缝,有点傻气笑起来。
灵优抖了几下,无语地从浩云身边走过,而郁跟在他后面时,却是冷冷看着浩云,不发一语。对面男子收笑同样盯着他,半晌才冷笑:“还不跟上你的主人?!”
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小优的吗?那样鄙视的眼神——郁晃了几下跟在灵优身后,有点苦涩:就算是狗也好,至少狗还可以得到主人的疼爱,他能得到什么?而且,小优到底是怎样看他的?真的——只是单纯仆人吗?
好想知道主人的想法,可是又问不出口,怕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小优小优小优,心底不停地念着这个名字。
郁追上灵优,拉住他的手,终于问了出来:“小……主人,您觉得——”斟酌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合适的词,只好第一次很是拙口地接着:“我,那个,还不错吧?”
第149章 混蛋变坏蛋
郁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肯定是发现了用他筷子磨成笔的秘密!自己只觉得他的比较细好磨一些,还不至于追着问吧?
灵优有点恼羞成怒,扭头看着别处:“知道啦知道啦,我回去跟你做一个好了!不就是双筷子吗?”
筷子?这跟筷子有什么关系?郁有点懵了,手上多一个东西,就是那根难看却自己羡慕要死的毛笔。灵优也火了,把毛笔往郁手上一放,转身就走!
那个,小优是不是完全会错意?郁呆呆看着手上毛笔,这时少年转身,又跑到他身边,狠狠掰断笔杆,又用力踩他一脚后,转身跑开!
好疼,真是甜蜜地疼。看来小优没把他当狗呢,这个态度,这个表情——是不是对他撒娇啊?只对他一个人的——撒娇。
郁连忙把断了的毛笔收进衣袍里,面露怪笑瘸着腿地去追灵优:现在两人相处,更象是很久以前在那个家族中,自己照顾着小小少年时,少年对他撒娇来着。那时的少年就跟现在一样,只对他一人撒娇,只把话跟他一人说,只相信他,一个。
真是坏透了!值得郁生气吗?灵优四下里看,这才发觉,慌乱中,自己也不知跑到哪里来了。看上去象是个旧院落,可能平时很少人来吧!
有什么声音,而且是很奇怪的声音。灵优小心地循声而去,发觉声音是从房子后面的假山里传出的。听上去是两个男子的声音,还有隐约的哭声。
灵优越发走近就越不安起来:这个声音很轻,听上去倒很象是——他想起了自己在傲天怀里就曾发出过这样的声音,还有郁的嘴巴也——优顿时满脸通红,这里可是户部,怎么跑到这里来鬼混了?!
不想看,可有点鬼使神差地探个头,少年飞快捂住自己眼睛,还留出个缝隙偷看:两个男子一上一下,上面的把什么伸到下面人那,那里去了?不会被涨破吗?而且那里被塞着,为什么下面的人还能露出愉悦表情?真的很舒服?
灵优边目不转睛地偷看面前两个男子火热交合,一边按着快要跳出的心口胡思乱想着。两人他都不认识,可是,可是也太过大胆了吧?!这里再怎么说也算是,额,公共场所吧?
“嗯嗯嗯……快些!再快些!”能再快吗?灵优捂住耳,不远处的叫喊更加刺耳。还是不要看了回去吧,可脚又迈不动。突然只听得一声尖叫和同时的低吼声,怎么了?
压着男子的人起身,把什么抽出来。灵优刚看了一眼,立刻红霞满面蹲在地上,还有点沮丧:自己的也太小了吧,要长成那样,得吃什么啊!
还,还有,那流出来的东西白色浑浊,是什么,该不会是——捂眼,不要想,不要想,快走吧!
偷窥的少年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蹲着个红眼男子,正和他一起看呢!等到他发现时已晚了,郁飞快搂过脸烫地可以煮饭的灵优,捂住了他嘴巴。
主人也学会偷看了,为什么不看自己的?真是,看那种东西不是污了眼吗?!郁一想到他的宝贝偷看了别人那根东西就怒火三丈,说什么宝贝也要看自己的吧?!
狠狠蹂躏那不听话的唇,主人,要看就看最喜欢你的仆人,可比那个家伙好多了!郁二话没说,拽着灵优的手摸触到他身下,抱进屋里趴在书架后小声说:“如何?主人,您的仆人可比那个家伙的傲人吧?!”哼,看那种人还要偷看?!真是恼火!
这个,这个,手摸上去还真不是普通的大,红脸羞涩少年问了个愚蠢的问题:“郁,你这么大的,能进到我体内?不可能吧……”少年更加郁闷,连郁都这么大吗?
这个问题简直是引发了郁最本能的欲望,他俯下身圈住少年,压低声邪笑:“主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少年再说任何一句自己都会爆掉,他实在是等不了!
“试什么——郁——?!”灵优死死抓住了郁的头发,泪水滴了下来,疼死他了!而郁,吓住了,他才刚刚进去一点点,小优的那里太过紧窒,都裂出血来了!这下哪里还能再进入,只好退出坐在一边,垂头丧气自己想办法解决。
真没想到,傲人的尺寸现在反而成了问题。郁看着飞快穿衣的少年想。那是他的宝贝啊,连擦破点皮都心疼的要命,这次是那里全裂开了,怎能不让他被吓住?
郁垂着头,小声在灵优耳边丧气着:“小优我错了。我跟你去找药涂涂,抱歉,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你的……那里还肿着吗?”低头少年小声问。郁点点头:想办法自己找个地方吧!谁料到少年一把抓住了他还肿着的地方,咬牙扭头带泪说:“你就是个混蛋!就是个混蛋……”说完,竟上下跟他套弄起来!
主人,他的主人,他最爱的主人——这一刻,要他郁去死都可以。郁一把搂过完全握住他滚烫点的少年,深深看着对方。自己眼里只有他,从始至终,只有小优一个人。
现在的郁,绝对不是魔鬼,因为魔鬼不会有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得他心都快跳出来。现在的郁,很性感,特别是微喘气流汗的样子,为什么会看着心更加跳快了呢?
少年鬼使神差地俯身,将唇轻轻贴在那喘息着的红唇上,对方立刻捉住,和他缠绵起来。自己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