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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云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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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我。

而我也在那四年里明白曲就的用心,方御医所谓的无欲无念方能养生修息,智空大师第一个半年里那一摞经书不是普通出家弟子能窥视的经书,那是能让人修身养息,平气治内的口诀心法。

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 两膝微下蹲,松胯易拧腰,两肘配两膝,八方任逍遥。我提剑挪步,我想像着自己翩若惊鸿,身若游龙,起势,并步点剑,提膝劈剑,左弓步拦,左虚步撩,右弓步撩,提膝拔剑,蹬脚前刺,跳步平刺……

“身与剑合,剑与神合,刚柔并齐。”文重与凉菊被我唬得一愣一愣,我唱道:“笑我疯癫;笑我痴狂,对酒当歌 剑指四方。生 ,要做英雄 ,死 ,亦为传奇,大风起兮,梦飞扬。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有句誓言 ,永不能忘。如今生死两茫茫,士为知己,一腔热血在杀场。”

我继续吟道:“煮酒论英雄,才子赢天下。“然后一个突兀的转身回抽, 我手上的轻剑直指一人,不是文重,不是凉菊,白衣圣洁,明月之姿,我的笑容生生落下。
“相传《无心经》,因人而衍生魔、佛、人,无心只因人心自生,生善、恶、美、丑、而《无心经》推崇的正是太极本无极。”

我手中的轻剑被两只长指捏住气势。我抬头看向说话的人,一袭蔚蓝,金玉冠发,五官清俊,眼瞳幽深,我微垂眼帘,手中失力,一双手熟悉地环上我的腰际,再熟悉地为我撑臂支力,我就势倚向他,敛低目光,低唤:“爹。”

“池世子果然博学多才,小女曾得智空大师照料,虽崇尚〈无心经〉,但毕竟是凡俗女子,且〈无心经〉早已成传说,世上再无人能窥见真正的〈无心经〉。”曲就把我轻揽怀里。

“靖王不必见怪,刚才桓与池看小姐的步法剑式混元一体,恐以为小姐懂武,近身,小姐竟毫无所觉。”

曲就闻言而笑,他拉着我向前一步,道:“云晰,快来见过太子殿下,池世子。”

我依然低眉垂眼,仅看到跟前两袭洁白与蔚蓝的锦袍下摆及上面的精工细致,我端在原地,福身施礼:“云晰见过太子殿下,池世子,太子殿下千岁,世子万福。”

白衣向前微动,白晰而又修长的手触及我的手膝,“云晰不必多礼。”

“谢殿下。”我就势起来,眼神对上那身明月身姿的清亮眼眸,随即又低下。

一块帕子轻触到我前额,曲就边为我轻擦,边嗔责道:“身子刚好点,就跑出来跟丫头仆从耍剑,刀剑无眼,好在这剑只是劣剑,真是利剑,当真可伤到太子殿下。”

“奴才该死。”

“奴婢该死。”

文重与凉菊在边上跪下告罪。

我攥紧曲就的袖子,不安地求饶道:“爹……”

曲就低笑,他继续擦着我脸上的薄汗,笑道:“看你呀,爹只是说两句才懂得轻重,太子殿下可是一句重话也没说。”他收了帕了,安抚道:“好啦,剑也耍了,出了一身汗,赶紧回去更衣,午膳与爹陪太子殿下及池世子用膳当是赔礼。”

“凉菊。”

“是。”

“还不快送小姐回屋。”凉菊随即起来搀扶,我往跟前的两袭袍脚福身退下,走回屋子,才察觉当真背了一身冷汗,不是吓的,是压力,一股无形的压力。

午膳在畅舒园的水榭里进行,我已摆正了心境,再次见到太子赵桓与世子赵池已能如常般行礼,太子桓极其和善,他眼瞳清洁逼人,五官干净无垢,一身白衣胜雪,他伸手虚扶我起来,眼神坦然直视,邀我入座后,主动交谈。

“刚才看云晰的招式慢腾,剑行步随,步先剑后,却又连贯一体,倒付合太极本无极的宗旨。”

这话让我窃笑,不太认真道:“那……云晰这套剑就诚太子所言叫太极剑吧。”

我总不能告诉他,刚才我所默念的是《无心经》心法口诀,走的正是三十二式太极剑。

赵桓颇感意外我的回答,不反对,相反很高兴地点头曰:“好一个太极剑。”

赵池半真半假地看向曲就道:“四小姐还真是博学多才,靖王府除了盛娇这位天之娇女,竟然还卧虎藏凤云晰这位小姐。之前一直外传的深居未涉病弱四小姐,想来是靖王爱女心切,恐王府再出一颗绝品珍珠,引齐朝女子恐慌,只好吝惜深藏。”

“呵呵。”曲就转向我,满眼笑意来。“云晰,世子的话可听真了,他从来吝于煲赞女子,盛娇是第一,第二个也是本王的女儿。”

他对赵池说道:“本王从来没说过盛娇是珍珠绝品一颗,也没曾说过我这最小的女儿平凡无奇,可世间原意听的,愿意知的,当真没几个,盛娇既是皇上所封的天之娇女,那她便是曲就靖王的天之娇女,而云晰只需是本王掬在手心的小女儿就够了。”

曲就继续道:“有一句话,世子说对了,本王这颗最小的珍珠确实有吝惜深藏之意,即便是深居幽深庭中,能把太子与世子这两位齐朝天之骄子引来深究,与盛娇相比不艳光四射,也是清幽谷兰。”

“这话让盛娇听了,怕又要麻烦……”

赵池的话还未完,其本人似乎为引证般,突兀而来:“阿池,本郡主已听了,你说如何是好?”

众人回望而笑,只见一袭桃红缕空罗裙包裹着一身纤姿无匹的少女,细致白晰的颈项一直祼露至锁骨处,张扬的金色桃花缕空抹胸下,成熟与饱满的□傲人挺拔。

她依然一脸骄傲,只是眼中多了女子的柔情,薄妆粉施下的明艳四射让人无法自主被她所吸引。

曲盛娇能被当今皇上封为天之娇女,为她破了一例又一例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她径自走到赵池身边落坐。

“阿池,本郡主还在等你的话。”

赵池给上她了一盏茶,看向赵桓道:“还是太子说吧。”

赵桓低笑,伸筷夹过青花瓷碟上虾仁水晶饺,放到盛娇前面的一只碗内,“爱怜即爱护怜惜,云晰自幼盈弱得人怜惜,得靖王宠之至爱实属必然,父皇所封的天之娇女,自然是靖王的天之娇女,傲然如盛娇,也绝无议意。”

盛娇低哼一声,却道:“是,皇上说的,盛娇自然无议意,太子殿下说的,盛娇难道能有议意吗?”

“盛娇你这话全心让桓哥哥内疚的吗?好了,桓哥哥说错了总行吧,慧兰郡主对靖王吃味儿,对自己的妹妹吃味儿,王爷,桓不才,还是王爷来哄回自个儿娇女吧。”

盛娇继续低哼一声,扫了一眼曲就,却看着赵桓道:“本郡主三岁稚儿之时已不需要人来哄来骗,父王的玩意儿还是留待靖王府四小姐吧。”说着她突兀站起来,再突兀地一把拉起身侧的赵池,眉眼带笑地看向赵桓,话却带着挑衅道:“阿池陪我走一会。”赵池不语,盛娇继续道:“太子殿下如今还要爱护怜惜,难道你要爱护怜惜?”

这话果然有效,赵池随即站起来,对众人道:“太子,靖王爷,请慢用,池就不再作陪了。”他睥看我一眼,就被盛娇拉着走了。

两人去后,曲就与赵桓开始谈朝事,间隙问我两句,最后曲就见我神色微困,终于想起来道:“炎章。”

曲就对赵桓道:“朝事之事,太子与本王到书房再详谈。”转而看向我来,他略带歉意地道:“忘了云晰要午休,爹让炎章送你回屋。”

…我点头,站起来,曲就与赵桓也站起来,走出水榭,我站在云净园的石板小路,曲就站在那里对炎章道:“送小姐回去,让嬷嬷送汤药给小姐服。”

赵桓却对曲就道:“下个月皇祖母大寿,靖王该记得。”

曲就看着我道:“本王自然记得,记得中秋节对皇上的承诺。”

赵桓走至我身前,我向他福身告退,走出数步,只听赵桓说:“云晰。”

我顿足,却听他念道:“煮酒论英雄,才子赢佳人。”

第九章:暗涌

冬至过后两天正是太皇太后的寿诞,当今皇上以仁孝著称,所以每年太皇太后的寿宴也列入过年、中秋、祭典、这类隆重的大肆铺张中。
靖王府自然也全体列席,而我——四小姐曲云晰终于躲不过这次皇室大聚会。
曲就没有担心我再出状况,我自然也不会故技重施。
曲就送来一袭锦绣天丝织品的青白罗裙,这袭罗裙既轻薄又保暖,这就是锦绣天丝织品的昂贵之处,随着罗裙而来的只有一串紫金钿花作为头饰。
嬷嬷一大早就吩咐凉菊侍侯我沐浴,然后是一番繁复的梳妆,一切妥当后已接近卯时,凉菊端着一铜镜晃荡在我跟前,我看到一张少女的青艾脸孔,过份白晰的脸孔铺上淡粉让人看起来生气勃勃,眉疏郎中忍忍着舒平,眼睛淡薄不够神,两唇桃红薄染。
这张明明是我的脸,明明是如此的淡薄,明明是如此的平凡,明明我已看了十四年,明明知道母亲的倾国倾城,我不及的二分之一,如今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却越来越隐发着一股天姿天成的神韵。
如果说我害怕今天这张脸会招惹多少人的目测,那么我更害怕这张脸遗落着被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人之姿。
迟悦——我的生父。
方御医说:云晰就是殿下的影子。
马车内我端坐厚毯子上,身旁是不停地重复一遍又遍皇宫规矩的嬷嬷,凉菊则一直提防我的头发与妆容会弄糟。
到了第一进宫门后,马车停了下来,耳衅是一阵甲胄皮靴刀剑的碰撞声,御林军有人说话,但说的话却是:“靖王爷请直达第三进宫门。”
只听炎章道:“有劳御林军统领。”
第三进宫门后,待我们一行人下马车,守候多时的太后女官随即就把盛娇和靖王妃迎进软轿直达太后的详和宫。
而皇上派来内侍官同时守候着曲就他们,曲就对我道:“云晰就跟爹一同到同德殿好了。”
“父王这不妥。”曲恂道。
我自然知道这不妥,同德殿乃是当今皇上议事的殿阁,没有准许即便是尊贵于当今太后也不能随便进入,更何况我这区区一名女子,即便曲就再宠我,也是有遗臣子的道理。
“有何不妥!”曲就毫不为意地睨看曲恂,看向我道:“爹是想让云晰到同德殿的静书阁待着,让爹跟皇上聊完正事再去找云晰可好?”
一直默言不语的曲恬却道:“父王不如这样吧,恬就不随同到去了,太常之职无事务,只跟皇上说恬到了太子和瑞宫那里去了,皇上自然不会追问,妹妹就交给恬照顾。”
曲恬显然考虑得异常周到,曲就与曲恂走后,曲恬引着我往宫的深处走去,长长的红色宫墙,琉璃瓦,高檐斗壁,皇宫的恢弘精致参半,铜铃在冷风中响个不停,百花不见头的冬日皇宫内却异常的花团锦绣般喜气迎来。
宫道上时不时的官人穿着粉色宫装,腰间挂着的环饰显示身份的等级,曲恬引着我漫不经心地走着,脚步不急不缓,他穿着与我的罗裙近色的草青,简单的合身剪裁,曲恬虽不及曲恂的英气逼人,但他自然有一股深入内外的恬淡近人,即便他不说一字,也能如风姿般自然端正。
他向我介绍着皇宫的整体格局,他说话不太认真,说了两句,总会站在一方驻足,或游廊,或水榭,或花园,然后指着壁梁上的雕画仔细研究,边认真看边说这些画能让人理解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或很久之前我们的祖先的各种生活习性,那些图腾告诉曾经他们崇尚着神灵。
“图腾是民族象征,是神的化身,经过蛇、牛、马……终究归来,‘龙’成为最尊贵的神性图腾象征。”这其实跟中国民族特性的是一样,同样的朝代更替,只是造就不同的历史,爱把‘龙’视为让人惧怕却又尊者之尊、皇者之皇。
“其实就是人们精神的奠基。”我括概道。
曲恬掀起一轮微笑,他似乎找到知音般心情愉悦地指着边上的牡丹道:“皇者爱牡丹,妹妹以为如何?”
“二哥该是喜欢百花吧。”我没有停留自顾往前面走。
“端看人心需要,二哥宽广仁厚,自然不偏不倚,仁爱者,皆爱之。”我伸手捏过花坛边上的一株珍珑草,把它送编成环,把它戴到曲恬的手腕上。
曲恬眉眼弯弯地低看手腕上的清白花环,此时却听有人道:“珍珑草具有疏通经络、行气活血、祛邪扶正、调整脏腑的功能。常嗅之,亦能提神醒脑。”
一名银花老者映入我们眼内,曲恬已揖手示礼来:“原来是童老先生,晚辈有礼。”
我也在一旁福身:“云晰有礼。”
这位曾在船上为我诊治过的老先生名童恩;曾得过先皇御赐最高的赞誉;可自由进出皇宫觐见皇上;他医术卓绝;为人宽厚;门生众多;真正承其衣钵的正是当今太医院最高太医正方从仁御医。
而童恩本人在十五年前因先皇崩驾后已辞故归里,这趟入宫只因为太皇太后旧患,为其御诊,刚巧赶上太后寿诞,太后便让他留待宫中。
他对宫中似乎十分熟悉,引领我们进入一道幽深宫门,老树参高茂盛把宫门上的刻字遮蔽,进入院内却异常的整齐干净,不若想像中的野草叠生,只是草木没有刻意的修饰,但也不荒无人烟,这里很明显有人常驻足,不多,或许就一个。
他走在前头,我跟曲恬随着他步伐踏进屋子;简约的客厅穿过中廷然后找到一道木梯,木质结实,踩着梯阶只发出低低的鞋踏声。
楼阁上四周开阔,黑沉的圆桌,几把椅子,坐在圆桌上,打开的扇窗子一望而去,草色新新在冬日中异常鲜亮夺目,把灰暗的天色剪成一桢最好的美景。
童老先生他搬出炭、炉、火钳,备在桌上,曲恬为他点火源,他老人家在屋子前的老梅树下挖出一坛子——他解释说是在梅花上接下来的露水。
他坐在扇窗的位置,冬天的阳光其实并不多也不亮,只有几缕薄金轻落在他身后,他年岁七旬,银发满头,神情认真,坐在那里拿着火钳极其安静地煮茶。
我与曲恬也一同沉默地看着他,只是曲恂是看着炉里的炭火,而我却一直在看他,很认真地看。
也许是我看得太过认真,他抬起头来一笑:“水沸了,再过一会,就有茶喝。”
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看到那个黑夜中的男子,看到那双阴沉的眼眸,一股森然噬骨直抵我全身,我听到自己的尖叫声:“爷爷……”
我看到自己不顾一切扑过去,沸水被打翻,我把他扑倒,我听到曲恬的惊叫:“妹妹……”
“丫头……”
我看到箭矢,那双阴沉的眼,他手中泛着寒光的利箭,蓄势待发,而我不能,我不能再让它发生,不能让他受伤。
一切近乎幻觉,我被曲恬拉起安置在矮榻上,童老先生蹲在我身前为我察看伤势,我神情惊惧地瞪目看着扇窗远远对开那一幢高楼,那个位置,刚才有一个黑衣男子他站在那里,眼神阴森,手中执箭,他在告诉我,他要杀人。
“云晰……云晰……”
曲恬慌张地低唤,我的手臂穴传来一阵麻痛,回过神,看到童老先生收针,他对曲恬道:“惊吓入心,老夫去煎服压惊茶,喝后再让她休息一会。”
曲恬谢过后,童老先生便起身来,我突然大惊地抽紧他的袖子,他回过头,我乞求道:“童老先生,云晰没事,真的没事,不需要压惊茶,真的真的真的不需要。”
他重新坐下,摸着我的头道:“这孩子吓得可不轻。”他对曲恬道:“麻烦公子到太医院找老夫的徒儿,让他煎药,再送来这里。”
曲恬担忧地看向我,我对他点头,他这才起身离开,童老先生拿过干净的帕子为我轻擦脸上的冷汗,边察边道:“这精心画好的妆弄糟了,这好好的脸色一眨眼间苍白可怜,本就血亏气虚,不宜过喜过悲,更不适思绪过激。”
他把帕子收后,递上一杯水来:“刚才都看到什么了?”
我拿着杯子,微惊地盯着他,他看我抿唇不语,却伸手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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