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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云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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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池看向身侧问:“皇后,可以开始了吗?”
她眼都没抬,眼帘半盖。
“开始吧。”
仇启台得到允许后,便开始问当日燕嫔到紫英殿用的膳食是什么,云晰不必作答,答的是琼欢、凉菊、嬷嬷,然后转头问坐在下首的苏燕如及苏燕如的两名丫头,几人的口供一致,膳食没有偏差,接着便从皇后遣人备轿送燕嫔回去开始细致,那些人送,轿里有没有问题,回去后,燕嫔当晚用了什么膳食,然后一直到卯时滑胎。
轿子已经在昨天查验过没问题,燕嫔当晚只用了皇帝御赐的燕窝粥,皇帝御赐的燕窝粥自然是没问题,所以矛头直指皇后。
左相恂世子出列辨析,他说,没有证据显示是皇后做的。
他仔细分晰提出,燕嫔娘娘什么时候感到不适。
丫头出来答,酉时。
曲恂利眼看去苏燕如:“娘娘请作答。”
得到特许的苏燕如躺在软榻上,苍白的脸被曲恂看得更加苍白,她虚弱地看向首座,抽着绢帕,委屈难受之极地泫欲泣,但上面的人似乎不打算怜香惜玉。
“答。”
她咬着唇,颤颤巍巍地答:“妾身……就寝时觉得不适。”
“娘娘觉得不适为何不请太医来看?”
“妾身……想着,那时天都黑了,下雨很冷,当时妾身头眩目晕,以为自己是累着睡了。”
“难不成娘娘连身子不适和累得想睡都意识不清?”
“不……妾身当时真的又累又困,妾身去找皇后时在紫英殿宫门淋了雨,站得久了自然会累会困。”
曲恂听了,唇上掀起一抹笑,他转过头向赵池一揖道:“皇上,燕嫔娘娘言词都表达不清,之前咬定在皇后那里用了膳食后不适,刚才燕嫔娘娘的意思,在紫英殿宫门站得久,淋了雨,因而不适,而燕嫔娘娘在觉得不适之时却没有召太医加紧诊断,臣以为燕嫔娘娘滑胎很明显与皇后无关。”
“不是的皇上。”苏燕如一急,便大声喝了出来:“皇上明鉴,臣妾知道是为什么?”
“是皇后,臣妾知道是皇后。”这声一喝出,苏燕如哭得泪如雨下。
赵池脸色一变,全场惊呆。
惊呆的是一向胆怯的燕嫔竟然如此大胆,当着重臣妃嫔抖出皇后。
可是还不够,苏燕如哭着便战战兢兢趴下地来,一边哭一边喊:“皇上请为臣妾作主,为臣妾作主。”
“皇上明鉴。”
一大半官员跪拜下地,嫔妃们也跪下喊。
“皇上明鉴。”
“燕嫔,你说是皇后。”皇帝终于说话:“有何证据?”
“臣妾求了很久,皇后才让琼欢姑姑来开门,皇后见臣妾淋了雨便让臣妾换了衣裳,今晨臣妾终于想到了。”苏燕如一脸哀怨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给臣妾换的衣裳有紫檀香。”
“回皇上,皇后娘娘给燕嫔娘娘换的衣服,臣已找太医院共议过,确实含有紫檀香。”仇启台出来验正事实。
皇帝定睛看着堂下一圈,最后才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
“皇后有意见吗?”
其实赵池有点担忧,云晰虽一直就不爱解释,但至少会有脸部感情,从进来到坐下,她一副事不关己,这股飘渺感觉得有种越来越遥远的感觉。
赵池不自觉伸手去抓她,却抓得一手冰冷,冷到赵池骨血里,他一惊,她却说话了。
“仇大人意思是本宫所为,那么本宫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堂下一时疑惑。
“推动人从事某种行为的念头,比如说为何让燕嫔滑胎?”
她提醒道。
“因为燕嫔肚子里的是龙嗣,生不出皇子的皇后有足够的动机。”答的人一身红衣从殿外走了进来,她手上拖着身穿银色锦袍的平林小王爷。
“平林,向你皇叔叔请安。”盛娇松开手让平林对上首的赵池行礼。
“平儿见过皇叔叔。”平林听话地拜于地上,偷眼看了眼赵池身旁的云晰,马上又低下头来。
“平儿,起来。”说着便让王喧把平林到内殿去。
“仇大人还是把皇后给燕嫔换的衣裳拿出来看看吧。”盛娇寻了把椅子坐下来说。
仇启台看向上首等待皇帝的话,皇帝点头让人呈上来,一会便有内侍捧着一套真丝白裙细花紫襟佩绿晶石华扣的衣裙。
赵池与曲家父子一看便知道这确实是皇后的衣裙,这时一声突兀平地而起。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说话的竟然是一直站在云晰身后的凉菊,她迅速走到堂下跪下。
“皇上,这件衣裙确实是皇后的,但里面的紫檀香绝对不是皇后娘娘放的,因为一个月前娘娘便把紫英殿里的所有紫檀香销毁了,这件事皇上可以向紫英殿里所有丫头证实。”
皇帝还未说话,仇启台已抢先说:“皇上,臣有疑问。”
“说。”
“臣不明白皇后为什么要销毁所有紫檀香,而且还是一个月前,是否皇后为了今日的滑胎作打算,臣不敢肯定说是,但很显然一个月前销毁紫檀香,皇后娘娘该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所有人都看向皇后,等皇后一个合理解释,皇后依然默然不语,她一只手无意识放在肚腹,一手轻磨着袖间的花纹。
赵池问:“皇后有何话要说?”
“本宫销毁紫檀香是因为本宫一个月前便知道燕嫔有身孕,更准确来说本宫久病已成医,医术好到能目测到燕嫔肚子里的是龙还是凤,更切合来说,本宫的能耐比钦天监张大人还要厉害,可以屈指算出。”
“大概都不是吧。”皇后说着终于抬脸直视堂下众人,她的脸苍白得近乎透明,气息微弱,那只磨着袖子花纹的手改为按在椅背上:“的确,本宫没有这个能耐,但如何让本宫害燕嫔滑胎才合理?”
“嫉妒,皇后无子所以嫉妒。”
赵池看到,琼欢看到,曲家父子看到,包括角落里绣金黑底双襟的轩辕志看到,那只按在椅背上的手,颤抖,不停地颤抖着。
“是这样吧,仇大人。”皇后眼睛大睁,盯着苏燕如一字一句说:“但本宫一个字也不会承认。”
“燕嫔,本宫从来不薰紫檀香。”说着,云晰转头看向赵池,她在等一个答复。
“不薰紫檀香不代表与皇后无关。”有人提出侧疑,是内阁大学士胡世海。
“皇上,胡大人说的正是。”霍英宏附和。
赵池看着云晰,云晰依然看着他,他别过脸,看向堂下说:“这案无直接证据是皇后做的,朕把此案交由仇启台、左相曲恂共同审理,至于皇后……”赵池松开了原本握着云晰的手:“先禁足于静书阁。”

第六十四章:云涌(七)

皇后的眼帘渐渐掩下,最后一抹的光消失了。
“皇上。”
角落里一袭绣金黑袍踱了出来,众人看向堂中,竟然是兵部尚书轩辕志。
“臣可以证明皇后清白。”
轩辕志的话平地一声雷。
“臣只需三柱香。”
赵池的眼光幽森地盯着轩辕志,轩辕志跪下允诺:“先祖归隐后,改做调香,曾经名满齐朝的‘罗玉香’便是出自于太祖父,臣不才,无法继成祖辈,但略懂一二,调香三大基础:辨香、仿香、创香,臣敢说绝不错漏任何一副香料。”
“恳请皇上秉公而断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一直默不作声的靖王曲就出列跪下。
接二连三有官员跪下:“恳请皇上法正严颜。”
皇帝准了,轩辕志让人呈上皇后给燕嫔换上的真丝细花紫襟佩绿晶石华扣的白裙,他从袖筒抽出一块帕子拈起裙子一阵轻嗅。
众人屏息以待,好一会轩辕志说:“皇后娘娘这袭衣裙大概新造未曾穿过吧?”
“奴婢可以作证,这袭白裙皇后确实如轩辕大人所说未曾穿过。”说的是正二品女侍琼欢。
曲恂答:“这袭真丝白裙刚造好两个月,送给皇后娘娘只有一个半月。”
轩辕志说:“这袭裙子有三种香,玫瑰香,紫檀香,其中玫瑰香是覆在裙子的原味,紫檀香是最后加上去的。”
“此真丝白裙是用天蚕丝所造,制作天蚕丝的作纺正是曲阳东春玫瑰园,靖王府使用的玫瑰香也正是由此园所配。”曲恂解释道:“只是轩辕大人所说的三种香,不知还有一香是?”
“此香……”轩辕志面向皇帝说:“臣也不知,臣第是一次闻此香,这是属于皇后娘娘的味道。”
“此话怎解?”赵池当然知道是所属云晰的味道,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轩辕志也知道。
属于皇后的味道,这话可是大胆,赵池盯着轩辕志眼眸像一眼深潭。
轩辕志很无奈,从他接了皇后的荷花球到江水游弋笛响,他自始便一蹶不振,对皇后的笑,对那枚紫花标记,皇后眼里的黯然无光,一步一步跌进皇后的世界,这个女子他是不能爱,他也不敢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他对自己说,他只是做他想做的,应该做的,不逾君臣之礼,不犯礼法操守。
“臣见过皇后娘娘四次,第一次臣逾礼,第二次……”轩辕志双膝跪下:“臣也逾礼,此案完后臣甘愿受罚。”
赵池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好,朕准,轩辕爱卿继续。”接下来轩辕志要说些什么,赵池是不知道,但赵池能猜到这个一逾再逾代表的是什么。
大概不解的人有很多,轩辕志没有借此机会除去皇后打压曲家而是反过来助皇后脱险,轩辕志其实心里也苦,接下来皇帝见到的大概不止不乐意,还会很恼火吧。
他的小厮已经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他亲手把包裹打开,紫披风、真丝睡袍,一块干净的丝帕,皇帝的目光盯在丝帕底部那枚紫色细花上,脸全黑了。
“这是皇后的衣物,只有两种香味,臣还想说的玫瑰香……”轩辕志有点求助地看向皇后,静默很久,久到堂下低议,皇后终于说话。
云晰看着轩辕志说:“那是薰衣草的味道,这种草只有紫英殿才有,它有宁神镇静舒眠作用,凡本宫的衣衫都拈有此草味,轩辕大人想说的是玫瑰香与薰衣草香二者调配份量拿捏需得当,香气稳定、香味令人满意的香料方为至尚的调合香料。”
轩辕志仿佛找到知音,他双眼发亮地盯着皇后点头:“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微臣还有一事不解?”
“轩辕大人不解的是本宫给燕嫔换的衣裙味道虽有三种香味,但混香不合,最后加上的紫檀香霸道过主。”
轩辕志猛然点头,云晰看向下首盛娇和燕嫔道:“本宫穿过的的衣物里虽只有两种香味,但两种香味却调得恰到好处,无论在上面做任何手脚也无法做到这股独特香味。”
“轩辕大人既懂得调香,可曾听过万香之配独蔻天香。”她伸手往脖颈一撩,一条金线镶珠石,暗花底座的宝石链坠落在前襟。
“天香豆蔻。”
堂下哗然。
皇后扯出一抹笑盯着苏燕如,苏燕如觉得冷,全身发抖地冷。
“让本宫猜猜吧,紫檀香是最后加上去的,本宫若要做事不会让人有翻身的机会,加一味檀香岂会有燕嫔你滑胎能大险而过,即便本宫要做也不会留有痕迹可查,这比一字还简单的欲加之罪刑部尚书竟然一字不疑,仇大人华发早生是否想过刑狱寺里埋下的白骨冤魂?”皇后最后一声低喃:“本宫最造孽也不会拿自己的骨肉来开刀,说到底本宫还是不够手段的。”
皇后扶着椅站了起来:“皇上要继续审下去还是认为臣妾要禁足静书阁?”
赵池仰视站起来的云晰,她在笑着,笑得浅,笑得冷,笑得赵池惊心。
“云晰。”他站起来,贴近喊她。
“皇上,你该知道我是有能力的,我有能力。”她低低,近乎无声地说:“不要迫我不惜一切代价与你作对。”
皇后的紫裙细花划过同德殿后,燕嫔贬为才人,此案便结了。

燕嫔滑胎是结了,但轩辕志手上居然有皇后衣物却未结,同德殿里只剩下轩辕志和皇帝,还有角落里捧着皇后衣物的小厮。
不用皇帝问,轩辕志便跪了下来,他只说了一句:“臣罪该万死。”
原本站在角落的小厮走了上前,在轩辕志身旁也跪了下来,更惊异的是那小厮竟然说话了。
“草民原代大人受罚。”
这原汁原味得让人听了一次就不能忘记的声音,轩辕志的脸更苦。
“妖孽。”
轩辕志与皇帝同时低咒。
“大人。”穿着灰衫小厮男装的子媚一手抱住轩辕志的手臂,泫然欲泣得生动无比。
“是奴家的错,皇上……”子媚哭得头顶的帽子也掉了下来,一肩黑发直滑地上,泪若珠珍滑脸啪嗒落地,皇帝身侧的王喧看得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
“皇后的衣服是奴家偷的,上次皇后回靖王府,奴家装成丫头进去偷的,皇上你不要怪罪大人好不好,要怪就怪奴家,说到底我家大人也助皇上破案了,能否将功赎罪……呜呜……”
“大人,奴家错了……呜呜”
“奴家一定会等大人出狱的……”
“大人……”
面对哭哭啼啼的子媚,整张脸都绿了的轩辕志君子风度就来频临用尽,他左手按住子媚的手,右手从她的肩往下攀,脸厌恶一抬,一滴清泪从细长的单凤眼里便“啪嗒”一声落在他手背上,两根使力指尖便停在哑穴上停了。
她说:“……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
轩辕志一惊,他定定地看着咫尺间的脸。
那日江边风起,大片黑裙倦覆大地,轩辕志看到皇后,看到皇后眼内的悲痛,不是秦夫人,他猛然醒过来,皇后眼内的悲痛是那片黑裙。
接下来,轩辕志被抱了个结实,子媚窝在他怀里,抽抽泣泣的,皇帝的角度是,最冷情君子的人原来也过不了美人关。
那窝在黑底绣金双襟的女子没人看到她泪里的笑意。
皇帝那里,轩辕成功脱疑。

第六十四章:赌心(一)

案子结了,紫英殿该是高兴的,丫头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皇后病了,病了的皇后关在屋子里十天,并不准任何一个丫头进屋,只除了每天方丛仁御医进去两次。
方丛仁捧着盘子进来时,云晰裹着厚狐裘坐在靠椅里,手里绣着一块绢帕,方丛仁挨近她坐到另一边,云晰便停手了,方丛仁一看,帕子上那朵绣了七天的金菊终于多了一片深绿的叶子。
今日在帕子上竟然能多出一片叶子,方丛仁想,这些天来心郁屈结从这片叶子终于散了。
“把这碗药喝了,以后每日不必喝了。”
云晰接过方丛仁递过来的汤药,笑了笑,这是十天里她露出的第一抹笑。
“方御医以为这是心病。”
“非也,心病乃是一种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心药只是药引而已。”方丛仁看她把药喝完,接过药碗,手指把脉,这几天凝重的脸也由指间的脉搏跳动中释然。
这个孩子从她八岁,他便看着她,她的病,她的伤,她的疼,他都知道,这样一个时时徘徊生死边缘的女子,方丛仁觉得幸也觉得不幸。
她是他奇迹,她的心郁屈结一直都隐隐存在,她懂得如何生活,如何让自己安然生存下去,如今的她方丛仁更无须担忧, 她终于不再是一个她。
八岁终南山那一剑划过心肺,天香豆蔻起死回生,他用了五个月让她重活过来,一路下来,从女孩到少女到今日的至尊女子,他看到只是一个如何长大成人的女子,挣扎地生存下去。
她要一个孩子,他一直知道,这个孩子可以是她的希望,也可以让她绝望,她选择了,选择有希望地活下去。

夜色深浓时方丛仁走出屋子,屋外是一直跟随她左右的仆从,大家都看着他,他露出一点笑,指着门扉上那一支发着暗暗紫光的梅钗道:“琼欢把梅钗摘下送进去。”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松懈下来。
十天前,皇后从同德殿回来后便把头上的梅钗拔了插在卧房的门扉上阻止任何人踏入一步,包括后来要来的皇帝也一并被这根梅钗拒之门外。
琼欢把梅钗摘下放到锦帛上便进屋子,方丛仁一踏出紫英殿便被皇帝的人请到同德殿,皇帝没有依照旧制住进先帝的寝宫而是把长安宫作为寝宫,但皇帝却很小回长安宫,为方便办事,赵池大多数寝于同德殿内的暖阁。
方丛仁被皇帝直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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