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此曲云晰-第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让轩辕志大惊,他迅速于席间跪地:“臣惶恐,娘娘言词过誉,臣当日并不知娘娘凤身多有得罪,今日再见子媚姑娘,臣更是惭愧得无法自已。”
轩辕志一副罪孽深重再向皇帝请罪:“臣恳请皇上降罪,罢免臣兵部尚书一职。”说着便伏地三叩。
挥剑决浮云是一种气势,诸侯尽西来更是一种气势,整首词非常长的,云晰只抽出其中两句,开头四句是: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说的是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强大气势,这话若是形容一位将帅也不为过,而去形容一个过气的前皇族后裔,任何在位之人大概也容不下有此等气势的人,轩辕志自然惶恐不安。
云晰微惊地揪紧赵池衣袖,那双幽深的眼瞳却瞅着她,她微张嘴,手指微颤,似有苦难言,却一句字也说不出来,一口气卡住了,一阵气促,抽着龙袍的手指呈现青色的血管,压抑地低咳几声。上面的人见到皇后脸色泛青泛白地半阖着眼然后软倒在座上。
赵池的脸色转为大惊,他让人去请方丛仁,扶云晰靠进怀里,伸手接过绢帕去擦她嘴角,轻轻一拭,皇帝盯着那片干净的绢帕拭出一抹猩红,座下人全就席叩伏一地。
皇帝大怒,禁卫军迅速封所御花园烟水湖,金针验食,一盆一碟,一点末屑也不放过,皇后紫英殿也让禁卫军介入控制。
毒杀皇后,此是何等大罪?
皇帝抱着皇后回了自己的寝宫长安宫,让方丛仁看了,方丛仁摇头蹙眉,一时间也诊不出所以然来,皇帝下旨太医院共诊,每位太医看了,跪在皇帝脚下,只说臣该死。


“琼欢,你怎样看?”
御书房里,赵池盯着御案上那片染红的绢帕。
“靖王府不会拿皇后的身体来赌事算计,红贵妃还在禁足当中,至于玉贵妃,奴婢以为成事不足。”
赵池自然看得清这些,曲就什么也会拿来赌,曲恂能、曲恬能,包括他自己也能,只是就不会拿云晰来,霍红袖刚刚惹了皇后还被他责令当中,霍英宏给他最大的胆也不敢,至于轩辕玉,自认为的深思熟虑也不过是一些小把戏罢了,一眼即可看穿。
“皇上以为是轩辕志。”
琼欢猜测。赵池伸手把帕子抓紧手中,鼻间一阵轻嗅。
“也许……是……”
赵池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卫风急步进来。
“皇上,方丛仁有要事启奏。”
“宣。”
方丛仁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说:“臣罪该万死。”
方丛仁这话是肺腑之言并不拿官腔,赵池也知道,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
“说吧,说你发现了什么?”
“臣未看出。”
方丛仁摇头道:“皇上,臣虽看不出娘娘中的是何种毒,但娘娘性命无虞,先师留下一贴解百毒的药加之娘娘身上系着的天香豆蔻,至厉害的毒也免不了减轻毒性,臣斗胆说,娘娘中的毒不在于膳食茶水中,而是在周围中。”
“周围中?”赵池半眯眼瞳,瞳色深邃。
“你的意思是说,慢性中毒。”他负手走下来:“但皇后回京只得一个多月?”
“是没错,臣解释一下慢性中毒,这个慢性中毒潜伏期有短、中、长,短则三个月,长则两年、三年甚至十年,潜伏期间遇到相克的药物便会催促原本药性使得提前毒发。”
也就是说,皇后的毒有可能早已有人下,有可能在胶洲时被下,有可能刚回宫便被下,而引渡提前毒发的可能是今天出现在皇后的事物,那样事物或无害或普通,也可能只是一种气味。
“传朕旨意,今日皇后穿过动过吃过洗过用过,所有碰过看过的东西都给朕列清验明,事无巨细。”
…“芳言姑姑,皇叔今天晚上不来看平儿了吗?”
芳言弯着身子压低声音道:“嘘……小王爷,咱别大声说,今儿皇后生病了,皇上怕是不会来了,芳言姑姑唱小曲让小王爷入睡好不好?”
说着便伸手要给平林宽衣,平林不情愿地转出屏风外,猫着身子看到书房那里亮着灯,他揪着芳言的袖子问:“芳言姑姑,母妃又不高兴了?”
干净的眼珠子带着忧郁地看着芳言,芳言被盯得一愣,平林继续说:“是不是因为皇后生病,皇叔会一直陪着皇后,皇叔自从皇后回宫后便很小过来了,即便过来都只留一阵就走。”
“皇叔是不是很喜欢皇后?”
“芳言姑姑,皇后好像仙子一样对不?”
“怪不得皇叔都喜欢皇后,平林也喜欢……仙……唔”
芳言大惊地伸手死捂着平林的嘴巴就怕他又崩出大忌的话,她把平林搂回内间,把他拎上床盖好被子轻轻从上压住才低声说:“我的小祖宗呀,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在太子妃、皇上面前说,芳言姑姑可是死一百次也不抵,至于皇后,小王爷要记住不能在你母妃面前提,一个字也不能提,否则……”
芳言不必说,平林便白了一张小脸,他拼命地点头。
接着“砰”的一声脆响,书房被人从外打开入去。
平林竖着耳朵听着,书房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平林还是知道里面的人生气,他最喜欢的皇叔来了,只是他不敢出去,皇叔的声音不再熟悉,母妃似乎比刚才更不高兴了,他瑟缩在芳言姑姑怀里抖着身子。
…“你又发什么脾气?”
赵池推门而入,踩着一地碎瓷,冷冷地看着站在书案前的盛娇。
“怎么?我要打碎东西也不行吗?”
盛娇冷笑,她一步步走向赵池。
“来做什么?你的皇后还躺着吧?躺着还来做什么?”
“皇上不该鞍前马后吗?”
“你做的?”赵池盯着盛娇问。
盛娇脸色一寒,她任地上的瓷碎烙着她的鞋,烙得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痛,很痛,但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你做的?
她做的,是不是她做的又怎么样?
“你心疼呀?”
“阿池你说,你是不是心疼?”她伸手固定他的脸:“我五岁就认定你,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先帝赐婚,我盛娇能狠下心要除她,你救,我不放在眼里,你跟她拜堂,我是看着你而拜的堂,我在想,没关系你终究会是我盛娇的,明湖,我想让她死在你的床上,死在床上如何?哈哈……”她笑,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她拼命地仰首,硬是让眼泪往回倒。
“你都没有怪过我,从没侧问过我。”
她伸手狠狠地抱着赵池,眼帘一盖,眼泪终是流了,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失了心,终究是输了,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罢了。
“最后一次,盛娇我给过你机会的,在宫里你可以横着走,但除了她,你一根头发也碰不得。”
她紧紧抱着的人,紧紧抱着的情一点点地松懈,一点一点地消失。
“不要让我对你……连最后一点情都磨掉……”
最终她双手里连最初的暖意也没有了,连脚下那双金线丝履渗出血渍也没法觉察。

第六十章:云涌(三)

皇后中毒的案子第二天便出了结果,紫英殿耳房处理膳食的一个丫头因不慎把冰片掉进皇后的汤药里引发皇后旧疾至使寒伤毒发咯血,这案不管有多少人揣测,既是皇帝亲审又是皇帝亲判,即使再多意测也不敢多言,至于代罪羔羊的耳房丫头便别论有谁去关心。

云晰回了紫英殿,她躺在花园那头闻着夏天里还未殘尽的紫花,香气馥郁,一阵风过,一朵睡莲举到她眼前,她微笑,伸手接过。
“去御花园偷的吧?”
刚开的紫睡莲,只有御花园烟水湖才有这种紫睡莲。
“那天便想偷来送给你。”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像自己园子般自由。
那人说着便挨着她躺了下去,抓过一旁的狐裘披风把自己和她盖过严密。
“怎样?病好了吗?”
伸手把云晰一勾,轻易地扑进怀里。
怀里是一股奇特的草味,嗅了几下,搂着云晰坐起来,看着前面有几株紫花的小草,奇怪地捏来一根。
“是这个味道。”指着问:“什么草?”
“薰衣草。”
“没听过。”子媚随意把草别在发鬓边,暖昧地与她脸碰脸问:“美人你说,到底是奴家美还是美人美?”
云晰眨眨眼再眨眨眼,状似认真思考答:“大抵都美吧。”
这话惹得子媚扑哧一声笑了,搂着云晰在矮榻上滚来滚去,滚着便滚到地上,一个反身,子媚轻压着云晰于地上,云晰那双盈盈带笑的杏眼中,子媚的影象无限放大,接着云晰感到唇被两瓣唇轻轻软软地盖住。她瞪着眼,子媚瞪着眼,两双眼珠子,一股奇怪的熟悉感,这股奇怪的熟悉感让云晰几天后终于确定那该是同根所生的生死依伴。
“子媚,你都做了些什么?”
云晰说着掏出那片染血的手帕来,帕子底部一朵莲花,赵池大概没留意到她从来不用自己或嬷嬷、凉菊意外的手帕,这帕子藏在她的朝服之内,赵池也许知道她的帕子绣有紫花,见过她的画习也有荷花,所以一并的以为这帕子是她的。
子媚眉眼斜睇,勾唇一笑,在云晰怀里乱嗅着说:“美人果然聪明。”
“怎么办?奴家可是越来越喜欢美人。”
“ 子媚。”
“相信奴家吗?”
托着云晰头,整张脸俯仰而下,今夜是十六,月如脸盘,像蛋黄一样镶在丝绒黑幕上,紫英殿的宫墙很高,白墙透着三条紫带,梧桐树下栖归鸟儿,寂静的园子一年里开着各色奇花异草,一律紫色。
“相信。”
月光下的子媚那眼里再认真不过。
子媚得意地笑了,远远看向,两人似情人般交颈窃窃私语。
“我只是把某人阴谋暴露而已。”
“奴家又怎么舍得我的美人死呢,在未把你相公踢为下堂夫之前,奴家是舍不得让美人平白让人算计的。”
子媚把云晰抱回榻上,摘下鬓上那根紫花小草咬在口中,轻轻一嗅道:“这味道我爱。”说着挥挥手便要走。
云晰突然想到很早之前想问的话,伸手拉,拉到半块衣裙,子媚停步,云晰说:“让轩辕志一掷千金于撷香楼的人是你吧。”
“呵呵……”子媚轻轻回眸一笑可止百媚生:“奴家除了要轩辕志那张冷脸生烟,还要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全毁。”
水,要越搅越混才好玩的。
云晰回到屋里,琼欢递来汤药让她服下,然后伸手为她宽衣,突然她大惊地盯着云晰。
“娘娘……”
云晰看着琼欢失声地叫,见琼欢一直盯着她的衣袖,她垂眼一看,手臂处一抹嫣红,然后若无其事地解释说:“没事的,在园子里让花茎划到了,你去拿绿药膏来。”
琼欢把药膏拿来后,她坐到梳妆台前,琼欢站在她身后伸手欲要为她卸妆,其实只是把发打散,把头饰拿下,没必要的时候她很小化妆。
她打开药膏瓶盖子,不经意说:“琼欢先不要忙,你去帮我准备一套衣裙,去年恂世子送了一套雪纺纱长裙,你去找出来。”
琼欢一阵迟疑,她记得皇后很小穿白色外服,恂世子每年送来一套珍贵的雪纺纱裙子,唯有纯白那套皇后没有穿过。
琼欢把裙子送进来时,云晰已换了睡袍,半躺在床上。
“娘娘明天要穿吗?”
“嗯,大概就这两天会穿。”
琼欢一阵疑惑,云晰已躺了下去。

次日,云晰让琼欢梳了一个最简的发髻,长发轻挽,琼欢见她把那根梅钗插在鬓边,一副心事重重地坐在妆台上。
琼欢只好问:“娘娘今天要穿的衣裙?”
琼欢看看三名丫头捧着的衣裙,却见娘娘低着头,很久才说:“等一会,再等一会吧。”
琼欢再次疑惑,一刻后她终于明白娘娘为何会说等一会,她亲手把桌子上那套纯白的雪纺纱长裙为她穿上。 就在刚才,皇帝身边的内侍王喧来报,秦夫人昨晚病逝。
皇后低头坐在妆台上很久说出一句:“备马车,本宫要回靖王府。”

凤辇大清早从东正门出,百官群臣接着发现靖王爷、左相恂世子没有上早朝,早朝后,宫里宫外都传遍了皇后亲母秦夫人昨晚病逝,皇帝亲写祭文并派三皇爷赵敬代去吊唁。
云晰回到靖王府,王府内全换上白色,一堆的仆役婢女跪了园子一地,琼欢在车上看到云晰解开一块帕子,里头一朵白绢卷成的白花,下车的时候,她把那朵白花别到鬓角上,然后从容下车。
她直接往塔楼那边走,等到塔楼前,她让琼欢留在外头,单独一人推门进去,接着推开秦夫人那间屋子,毫无意外,她看到地上散落点点血渍,再往床上看,秦夫人脸色苍白无色,皮肤粘膜紫绀,这种症状为失血性休克。她的视线毫无悬念停在秦夫人脖颈处那条细缝上,那条缝已呈黑色了。
有人进来,在身后搂着她,然后伸手把白布一拉,盖住了秦夫人那张脸。
“二哥,你们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没所谓告不告诉。”
“没所谓吗?”她倏地转头:“她也没所谓吗?”
“我就知道你会知道的。”
曲恬放开了她,她走了几步说:“让人发丧吧。”
接着云晰回了自己的园子,云净园不像其它园子到处是丫头仆役,除了文武兄弟,只有以前的两个丫头再没有多余的,她只带了琼欢、凉菊、嬷嬷回来,让她们全都留在外庭,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内庭。
那人已换了衣服,穿着一袭黑裙,头上用黑锻把发梳起,坐在她卧房外头那株老梅树上,一片黑裙极其鲜亮滑落在窗子上。
云晰就站在窗子上看她,她闭着眼半身在枝桠上,很久两人就这样。
“美人怎么回来了?”
子媚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云晰一眼。
“我怎能不回来呀?”云晰淡淡一句。
“是,你怎能不回来,这可是你的屋子呢。”说着,子媚跃身跳下地去。
云晰看着她越发走远的脚步,突然说:“这也是你的屋子。”
子媚停了下来。
“也许,这屋子本来就是你的,你原本就住在这里的。”
子媚回过头来,有点吃惊地盯着那个柔弱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然攀爬上窗子,从容解下发上的白锻,把白锻系在一根梅枝上。
云晰其实一直没有问,她跟子媚该早已相识,早到那年她八岁,子媚也是八岁。
云晰没有告诉子媚,她老是不经意捉她的右脚祼,云晰曾以前是那条九龙追凤,九龙追凤掩盖下有一条浅粉色疤痕,那一年,终南山上,有一个人抱过她走了几里的山路,那一年她父母死于终南山,那一年她的脚祼处留下一条疤。
三天后,秦夫人火化,然后由曲恬送回曲阳恭奉在仁国寺。

第六十一章:云涌(四)

早朝过后,赵池把轩辕志留在同德殿里。
轩辕志站在御案下,赵池在上头看着奏折,他便一直站着,看着脚尖,思绪却不在上头。
“说说秦夫人当天出殡的情况?”
皇帝终于说话,轩辕志有点纳闷。秦夫人出殡当日很多群臣都去了吊唁,轩辕也去了,而代表皇帝的三皇爷赵敬更宣读皇帝写的祭文,轩辕志想的是皇帝问的是其它吧。
“回皇上,仪式完后秦夫人便举行火化,接着恬公子便亲送秦夫人回曲阳。”其实也没什么好说,轩辕志捉摸着一些关键信息,他试探性说:“皇后很平静,臣以为皇后压抑着悲痛。”
皇后确实很平静,一身白衣的皇后,头上的白花白带一直缭绕在轩辕志心头,那样平静的面孔下,轩辕志觉得皇后是悲伤的,那股悲伤像沉淀在皇后深处去,皇后最深的深处里蕴藏着巨大的悲伤,她的悲伤无处可泻,只有那股沉着才能抑制住排山倒海的绝望。
是绝望。
轩辕志看到皇后的眼光,那样平淡无波,半侧的身影看着身前身后,看着靖王曲就,直到终于停留在船身之后,那蓦然一刹回头。
凤花阁主子媚,那半片黑裙落在皇后眼里。
轩辕志一直在想,皇后有秘密,与那人的秘密。
一抬头,皇帝锐意的眼神,他心一惊,低下头。
“看来爱卿想到事情了。”
皇帝试探的话让轩辕志大惊,他跪下地:“臣该死,臣不该臆测皇后娘娘。”
皇帝停下手,从御案走了下来,负着双手在轩辕身前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