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锦儿婚配给他。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慕容德在龙宸烈提亲后含糊其辞,不肯应允,反而告知慕容锦儿,着她找龙宸宇想办法。
慕容德本来确是只跟乾于可汗勾连,但越到后来,龙宸烈势力越大。只靠乾于可汗,恐怕难以将龙宸烈一击必杀,反被他巧言令色,辩称是为紫星而以夷制夷。因此,他咬了牙,又跟温耽可汗勾结上,到时事发的话,龙宸宇自然百口莫辩,难以辩明。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施映璇在天然居看到剌杀龙宸宇的人,而乾于可汗却矢口否认。当时的剌客该是慕容德所派,而龙宸烈确不知情。为了不引起龙宸烈的怀疑,他自然不敢指使跟其有关的乾于可汗的人,而只能靠温耽可汗的下属。而剌杀龙宸宇一事也如同当年毒害龙宸宇一般,是一箭又雕之计,既除去龙头宸宇,又趁想陷害龙宸烈,最后得益的自然便是龙宸锐了。
只可惜,半途又杀了程咬金来,她乔安路经醉仙亭,救出龙宸宇。而此后,龙宸宇逐渐势大,先声夺人,竟然一举压过龙宸烈龙宸锐两个,其后,隐谋乔安扬名天下,文义之战更是震动全国,更增声威。慕容德眼见事不可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机立断,劝龙宸锐改投向龙宸宇,以求生路。否则,以龙宸锐的性子,又岂能甘居人下?唯有慕容德这等老狐狸方能审时度势,做出最有利龙宸锐的决定。想到这里,乔安摇摇头,只可惜,龙宸锐朽木不可雕也,贼心不死,又生出这许多是非来,只怕是难逃一死。慕容德的苦心,他只怕注定要辜负了!
宁辉宫中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见端太妃略嫌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乔安偶尔啜茶的轻微声响。乔安心中很感慨,在她心中,慕容德阴险狠辣,狡诈无情,而端太妃则心思深沉,眼眸锐利,两人似乎无论如何也跟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扯不上关系。可偏偏就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有着这么段令人无法不为之动容的感情!偏偏就是那个毒辣无情的慕容德,为了跟端太妃的一段情,为了扶植龙宸锐,排除异已,剪除对手,勾连北狄,做出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不顾惜自己妻子,不顾惜自己女儿的幸福,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舍弃!甚至她爹,还有徐府,也都间接毁灭在这场漩涡里。
她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短短几月的感情交融,就能够令慕容德不惜抛弃一切呢?是因为爱情真有这样的影响力吗?骤然间,龙宸宇的容颜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老皇帝说他像他的母妃,偏拗执著,那这样的他,如果知道万毒之首的事情,那他。。。。。。,她的心为之一紧,不敢想下去。
或者端太妃跟慕容德之间的感情还有其他的因素,一个清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喟然,感慨,又带着无奈跟悲伤:“在你落魄潦倒,无人理睬时,别人哪怕只是给你颗镘头,说句贴心的话,对你而言,都是莫大的恩赐,都会勾起你对生活新的希望,都会叫你铭记终身。”青怡如此,无论龙宸锐有多不堪,但曾有那么一次加以援手,便彻底收服了她的心!
而慕容德也该有这方面的因素吧!那时的慕容德,因为家势衰败,受尽旁人的白眼,可就在此时,却有个美貌高贵的官家小姐青眯他,将自己的真心真情交付给他,甚至在家里父母的反对下仍旧不改初衷,对他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恩德,便如红拂巨眼识英雄,不由得他不引为知已。而他,却因为自己的粗心疏失,辜负了那个知已,令她身陷皇宫!带着歉疚,带着悔恨,带着无尽的悲伤,他便用一生的所有来偿还了。
良久,端太妃的呼吸渐渐变缓,平稳。深深吸了口气,她终于开口,平静一如先前,只是似乎带着些微的颤抖:“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故事的?”
乔安也轻叹口气,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隐秘,无论你怎样遮瞒,到最后还是会浮现在世人眼前。也许此时合该浮出水面,我有个旧友,他在皇宫无意见到娘娘,觉得那碧玉簪很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一时兴起,叫人去查,因些查到甘州,才知道这碧玉簪竟是华大师的传世之作,当初被一位慕容老爷高价购得。提到慕容这个姓,我那位旧友也终于想起他在哪里见过这碧玉簪了。
“当年,因为慕容德陷害他的上司,他曾潜入慕容府书房,却因为无意中撞倒一个盒子而被发觉。事情就那么巧,从那盒子里掉出来的就是这枚碧玉簪!因为那次偷潜的失败,不仅他受了重伤,也因此无法及时将消息送出去,他的上司在不清楚缘由的情况下获罪,全家蒙诛。而他的上司,就是我爹,而徐府,也因此。。。。。。书房是重地,能够摆放在书房,这碧玉簪对慕容德而言必定有很重要的意义。有了这种认知,顺着这线索查下去,即使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也终究还是浮出了水面。”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事情,而且很多都是坏事,我也知道他是为我!我曾经劝过他,他却不听。而偏偏我也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母亲,不愿意看着宸锐被人欺负,也就由得他为我牺牲。”端太妃眼中又隐隐有泪光浮现,声音中也带上一丝哽咽。然而,她终究是端太妃,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她的眸光又在瞬间变得锐利,声音也恢复严肃道:“你今日来跟本宫说这些事情,想要怎样?总不会鼎鼎有名的明慧郡主,隐谋乔安,到这里来就只为跟本宫讲个故事吧?”
乔安也不遮瞒,大大方方地道:“不错,我是有所求。不过,我想要娘娘做的事情应该也正合娘娘的心意。”
“哦?”端太妃淡淡应着,“还请明慧郡主直言。”
乔安道:“娘娘应该知道,慕容二小姐因为对我有诸多误会,以至于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
端太妃淡淡道:“本宫确是知道。不过此事也正如郡主先前所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无论如何隐秘,无论你怎样遮瞒,到最后还是会浮现在世人眼前。不是吗?”
乔安淡淡而笑,反问道:“娘娘也认为是我杀了锦儿吗?”
端太妃冷笑不答,便如默认了般。
乔安也微微冷笑,哂道:“我以为娘娘算是脂粉堆里有见识的人,不会跟寻常庸人一般,谁知道原是我看错了。若我真想要那皇后之位,依我隐谋之名,我有着几百种能叫她死于无形,不被人发觉的法子,甚至,我能再狠下心来,设计出上千种陷害她,叫她身败名裂的谋策,到时取而代之,便是顺应人心,又怎会弄得我如此狼狈?这未免也太有负我隐谋之名了吧?娘娘是聪明人,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要静心想想,该想得明白才是。”
端太妃闻言,眼中是冷霜消散些许,看向乔安的眼光却又多带上了几分猜疑。乔安自然瞧得出来,微微一笑,道:“其实,是谁害死锦儿,娘娘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端太妃眼中冷芒乍现,微微眯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乔安笑道:“其实,要猜出幕后主使并没有那么难,只要想想后果便能明白。如果我当真被他陷害成功,宇。。。。。。皇上自然伤心欲绝,那最高兴的人会是谁呢?又或者,皇上不曾那样侥幸逃过此劫,而我又成为谋害皇上皇后跟薰然的凶手,那最后得利的人又会是谁?还有,娘娘,在凤仪宫出面指证我的那个太监李芳是娘娘的人,娘娘视锦儿如亲女,该不会害她,那除了娘娘外,李芳最听谁的话呢?”
端太妃震动道:“你的意思是说。。。。。。”她猛地摇头,怒气上涌,霍地站起身来,喝道:“你莫要胡说,宸锐是知道幕容为他所作的事情的,他又怎会去害锦儿?你莫要在这里胡说,混淆视听!”
乔安也不辩驳,只静静地看着端太妃,看得她神色渐渐由愤怒转为猜疑,迷茫,抗拒,却又隐隐带些哀凉。龙宸锐是她的儿子,心性如何,她自然比旁人清楚,可若要她相信那个为她付出所有的幕容,他的女儿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所害,地也是件艰难无比的事情!她不自觉地摇着头,缓缓坐下,混乱之极,半晌才稍稍平静,稳住情绪,道:“你今日来,是要我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然后代你去向绮儿解释,好叫她以后别再为难你,是不是?”
乔安摇摇头,道:“她待我如何,我并不放在心上,也自然不会在乎她怎样看我。只是,她毕竟是锦儿的妹妹,我也不忍心看着她被龙宸锐所利用,招来杀身之祸。”
端太妃再度震动,定眼瞧着乔安,沉声道:“这话又怎么说?”
乔安解释道:“娘娘该知道,皇上待我很好,容不得旁人对我有丝毫不敬,而慕容二小姐却屡屡跟我冲突,如今皇上尚顾着我跟锦儿的面子,暂时不会去动她。可是他毕竟是皇上,容忍有限,一旦到了极点,再忍不下去,只怕二小姐危矣!”
端太妃自然明白,沉思了会儿,问道:“那你为何说是宸锐在利用她呢?”
乔安道:“娘娘,龙宸锐是你的儿子,他是如何的人,娘娘应该清楚。如今人人都知道,我乔安是皇上的弱点,所有针对他的阴谋自然也会涉及我,甚至以我为主。”她想起杜明妍,叹口气,继续道:“我想,他对我的为人,以及跟锦儿的交情该略知一二,料定我不会为难慕容骑儿,因此指使她来跟我为难。就算伤不到我什么,能教我难受难受只怕也是他心之所喜。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叫二小姐过来一问,便能知道。慕容德为娘娘倾尽所有,甚至连妻子也都不放在心上,难道娘娘忍心看着他唯一的血脉也因你而绝吗?”
端太妃吐了口气,闭上眼睛,难得地显出虚弱之态,幽幽道:“你想要我怎样做?”
乔安终于等到她这句话,松了口气,道:“很简单,我想请娘娘约束慕容二小姐,叫她不要去再去找我麻烦,也别再跟龙宸锐有所瓜葛。慕容二小姐虽然直率,却并不笨,只要给她段时间冷静,不受龙宸锐蛊惑,应该能够看清楚些事情的。”
端太妃点点头,挥挥手道:“我知道了。明慧郡主若没其它事情,就请先回吧!本宫倦了,想要好好休息,想想事情。”见得安起身欲走,她忽然又叫住她,犹豫了会儿,道:“明慧郡主,那故事。。。。。。你不会再跟别人说吧?”
乔安悠然转身,嫣然笑道:“什么故事啊?我怎么不记得呢?”
端太妃先是一惊,随即明白过来,脸上难得浮起笑容,道:“本宫也不记得了,明慧郡主慢走!”
出了宁辉宫,想到解决了慕容绮儿这件事情,不由得轻松许多,仰头望着苍穹,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偶尔有鸿雁结队飞过,鸣声清冽,使人心情为之一振,她不由得微笑着,心情颇为舒畅。
“笑的这样开心,有什么好事?”熟悉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乔安自然早听见他的声响,嘴角笑意加浓,翩然转身,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里是皇宫。”龙宸宇莞尔,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而我是皇帝,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哦?”乔安斜眼睨着他,悠然道:“你当真什么都知道?”
龙宸宇摇头笑道:“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你又有秘密瞒着我,想叫我猜了,是不是?说吧,且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乔安把玩着发梢,笑道:“既然都已经说要你猜了,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呢?你不会是说,这里是皇宫,而你又是皇帝,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吗?那你不妨想想我如今心里在想什么吧!”说着眨眨眼,眼波流动,俏皮娇美。
龙宸宇瞧见她这模样,实在恼不起来,道:“越来越淘气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如今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知道,你已经躲了我好几天了。说,为什么躲着我?”
乔安想起这几日所思所想,心情又沉重起来,清清嗓子,不自在地转过头,道:“你不是说愿意给我多想几天的吗?”
龙宸宇无奈道:“那你来见见我,也不影响你想问题吧?根本就是借机躲我!好吧,那你想得如何了?”
乔安低着头,捏着衣角,竟有几分小女儿情态,道:“我还没想好。”
龙宸宇心情不由低落,随即振作,笑道:“没关系,你慢慢想。”
乔安点点头,眼光四飘,只不自觉地往前走。龙宸宇陪着她并肩而行,忽然顿步,猛地抓住她的手,认真而坚定地道:“安,我知道,也许你对我还不是很有信心,不过,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我为你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也会让你相信,有我在,绝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伤到你一根汗毛的!”
又过了几日,对于该否告诉龙宸宇万毒之首的事情,乔安却还依旧拿不定主意。而对于青怡,经过端太妃的事情,她有了更多的宽容,何况,那种因为遭遇相似而彼此相知交心的朋友姐妹也确实难寻,她真的不愿意轻易放弃,即使立场不同也无所谓。因此她曾几次到云烟阁拜访,却均被青怡拒绝,连面也没见上。或者她还无法释怀,或者她已经做了抉择,因而相见争如不见,乔安也只得怏怏而返。而杜明妍那里,也依旧无所进展,令她颇为忧心,却也无奈,只能严加防备。
还好,该是乔安跟端太妃的谈话起了作用,之后慕容绮儿再也没有出现在乔安面前,令她不用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心里轻松些许。而且,据她得到的消息,霜草跟舒凝宏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不日便可达京。跟四姝相处五年多,彼此默契契合,便如姐妹般,几月未见,她也确实思念得很。
果然,没几日,舒凝宏便携霜草入京。几月未见,霜草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稚气,多了新刀的柔媚与娇羞,容色红润,更增艳丽。偶尔与舒凝宏视线相遇,眼中尽是笑意羞赧,却也有着遮掩不住的幸福愉悦,可见舒凝宏待她极好,乔安也自放下心事,吩咐下人将他们的行李拿进后院,至于住宿,早就准备好了。将他们上下打量几遍,又看看他们身后两个该是擎天门弟子的青衣人,乔安笑道:“霜草,怎么你们就一辆马车,四个人就过来了?舒门主堂堂擎天门门主,怎么这样简装轻骑,如此寒酸啊?”
舒凝宏对上乔安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没好气地道:“当然是为了乔大小姐你了!我本说多带些人,可是霜草等不及要见你,说人多赶路慢,就丢下他们先赶过来了!乔大小姐好魅力,如今我都不知道,在她心里,究竟是我这个丈夫要紧,还是你这个小姐重要!”
听他语带哀怨,乔安及三姝等人都笑了。霜草横了他一眼,暗是捶他,嗔道:“你胡说些什么?小姐,别理他,这几月没见,我好想小姐你啊!我有好多话想要跟小姐说呢,对了,不如今晚我们连床夜话,好好说几宿悄悄话,好不好?”
瞥见舒凝宏威胁的眼眸,乔安心中暗笑,推脱道:“罢了,我这几日有事,要入宫跟宇商议,连床之事,过些日子再说吧!”
“什么事情啊?”霜草好奇地问道,看着乔安,忽然道:“咦,小姐,你眼里似乎有忧色,是在为什么事情伤神吗?哦,我知道了!听宏哥说,前些日子小姐奉旨回乡祭祖,一定是看见徐府旧迹,想起了徐府之仇,是不是?毒手罗刹还是没有消息吗?真是奇怪,这尹细雨也太懂隐形匿迹了吧!在无名谷的追查下,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