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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弯了腰道:“那就别管别人怎么看。”我一个一个都考虑到,我活得累死了。
玉妙看到他,也是极其认真的口吻,就一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人手拉了手,往太夫人房里来。
太夫人见了两个人一起进来,问了一下,也交待玉妙:“再说让你回去住,你就说要问姨妈,姨妈才做主。”
脸上又带了高兴的神色,对朱宣笑道:“难怪七老爷那么地用心想着,今天生了,果然是个男孩。我让人去问过了她们母子,她还是说要跟了七老爷一起去,说她自己有钱。”
又皱了眉,看了朱宣:“只是那些钱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看到玉妙一旁在,只说了这一句。
朱宣听了也觉得恶心,对母亲道:“既然要去,就让她去吧。”
太夫人又说起了秦氏:“娘家是不能回的,她娘家现在几个兄弟正在闹分家,族里长辈都喝止不了,她们回去又要多分一份儿,我看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朱宣嗯了一声,对母亲道:“留下来住着,也要多让人看着点,我看她们不象太安分的人。还有就是,妙姐儿,”
就看了玉妙,玉妙就抬了头,朱宣神色又严厉了:“今天去蒋家又认识了一堆的人,还是不要太任性,一时的喜欢就都招到身边来。听到了!”最后一句更是语气严峻。
太夫人就笑了,道:“好好的,你又震吓她作什么。年青女孩子,能没有几个玩伴。”太夫人心里也明白其实是在讲朱兰芳,心想玉妙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朱兰芳静夜去了书房求朱宣,太夫人是第二天就听儿子说了。也有些不高兴,儿子的名声也是重要的。
外面孟浪一下子也就算了,难道家里的宗族姑娘们个个都招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玉妙白听训,只是陪笑。表哥无事就要训人,没错也训,刚才还又说我赌气,玉妙就只能听着。
朱宣又说了明天约了宗族里的人来,对玉妙更是严厉:“去年就没有见过几个人,明天来的人多,不许任性,不许淘气。再出了格,我就当场发脾气了。”
玉妙噤声,往姨妈怀里缩一缩,心里只是纳闷,表哥一会儿暖一会儿冷,亏他这一会儿就能变得过来。
太夫人觉得大可不必这样交待,对了儿子笑道:“你又弄得她见你就怕怕的,你就趁心了。又不是你的兵,我还在这里呢,不用你交待。”
玉妙忍无可忍的低了头大翻白眼,刚才那样的缠绵到哪里去了,难道以后成了亲,房帏之间也是这样的一会儿雷霆,一会儿又和煦,真让人受不了。
朱宣这才有点笑容,对母亲道:“不过是交待一声,妙姐儿一直就是一个任性。”不任性就敢和我赌气了。
太夫人看了儿子,只能笑一笑,突然想起来了,拉了玉妙笑问道:“姨妈问你一句话。”玉妙忙收了白眼,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微笑:“姨妈要问我什么话?”
太夫人笑眯眯地道:“姨妈问你,你要好好回答哦。要姨妈还是要表哥?”玉妙愕然了,看了表哥,也是惊奇的表情。
两个人又一起笑了,上次说话被听了去。玉妙笑嘻嘻回答了:“要姨妈。”让你吓我,而且姨妈在身边搂了我,表哥还在两步外的椅子上坐着呢,谁离我近我就说谁。
朱宣无奈地笑了,母亲与我争媳妇,一句话也计较,他就没有想到他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了这么久。
第二百二十七章,缠绵(三)
只能看了玉妙,玉妙接触到他的眼光,突然觉得刚才的回答也不太好,表哥刚说过和他赌气,自己这会儿正在赌气。
忙拉了太夫人,又加了一句:“也要表哥。”太夫人与朱宣一起笑了起来,太夫人用手指了朱宣,笑得不行,道:“你满意了吧,还要把你加上,你们上次说话,可没有带上我。”
朱宣赶快对母亲道:“我和妙姐儿说话,母亲也听了去,而且多了心,让儿子心里不安。”再看了玉妙,这个小马屁精。
玉妙缩在太夫人怀里,只是一张嘻嘻笑面,伸手还不打笑脸人,何况我这么乖的。
太夫人听了儿子说不安,也笑了道:“你要是真的不安,下次别再教她说这种话,让我不安。难道姨妈不是排在表哥前面。”
玉妙又是一笑,可不是,没有姨妈哪里来的表哥。
朱宣见她得意,被逗得不行,听到太夫人又说话了:“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朝,回去歇着吧。明天客人多,妙姐儿我来管,不要你震吓她。有什么不好的,先问问我才能发脾气。”
玉妙更得意了,眼珠子一转,接触到了朱宣似笑非笑的眼光,才收敛一些。我不乖吗?我最会哄姨妈了,还会哄姨丈。
才不要去蒋家住,那里没有姨妈的小厨房给我用,而且也没有姨丈讲故事给我听。又不是个小孩子,去看一看就明白得差不多了。天天立规矩的地方,我才不要去。表哥有时让人害怕,也从不让我立规矩,人要有天性,拘得人常性都没有了,实在是难过。
那些人衣服式样也是古板的,我的衣服从来都是人人称赞的,薛夫人最爱看了我的衣服样子做去,然后再来告诉我,这都是新式样。
古板的人加上古板的衣服,等于沉闷的生活,等于我不要去住。人生最悲哀的几种死法中,闷死是不是也算一种。
听到朱宣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说话:“妙姐儿送我。”太夫人也无奈了:“你带了她出去大半天,还要她送什么。”不是两个人回来又跑到了书房里去说话。
朱宣笑道:“送一送有什么关系,妙姐儿过来。”带了玉妙到外间来,拉了她的手,附到她耳边轻声笑道:“真的是要表哥的?”还要再问一句,心里才舒服。
玉妙对朱宣更加深了一份理解,一定是好胜的人,不然也不会封王,战场上打胜仗。人有动力才会赢。
她回身看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就没有人随着。玉妙也附到了朱宣耳边,朱宣本来就是弯了腰,这样方便玉妙附耳说话,玉妙轻声道:“要表哥,也要姨妈。”
朱宣正要笑,玉妙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也要姨丈。”朱宣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也不少。果然还是个小马屁精。
在她头上抚了抚,笑道:“进去吧。早些睡。”
玉妙拉住了他不让走,朱宣含笑:“还有什么事情?”
“表哥要答应我,明天不能乱发脾气。”玉妙有些委屈:“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当了那么多的人对了我发脾气,我才不要。
朱宣忙安慰她:“不过是怕你任性,交待一声。”
玉妙有些安心,但是又不完全安心,要他答应:“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咱们单独说去。”单独在的时候就不怕他了,真是奇怪。
朱宣笑着答应了,道:“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咱们都单独说。”
玉妙松了一口气,看了朱宣含笑的笑脸,总觉得自己好象是上了什么当一样。
太夫人见玉妙进来,也问她:“又在外面说什么,在这里都听到你表哥在笑。又问你要不要表哥是不是?”
玉妙忙回答了,是表哥问的,没必要为他瞒着。而且在姨妈房里也瞒不了。
太夫人也很高兴,这孩子,也要姨丈,老侯爷知道了也一定是高兴的。就交待她:“下次再问你,就这么回答他,一个也不能少,少了姨妈就不高兴了。”
蒋家第二天就遣人送东西来给玉妙,玉妙还没有起床就听到了外面有客人,虽然听不到说话声,但是细碎的脚步声和迎客声是隐隐听了几句。
就问帮了自己梳头的若花:“外面来了谁?”
若花正细心地把一根梅花簪子别到玉妙发上,见问就笑一笑道:“是姑娘的两位舅母。”不是天天都来,说了明天请她们,怎么今天又来了。
见镜子里的玉妙嘟了嘴,忙安慰她:“姑娘放心,昨天太夫人和王爷不是都交待了,不让姑娘去住。”
若花最明白玉妙的心事,有时候也可怜她,姑娘有话除了对王爷说,就只能对了自己说。在王爷面前说话还有一部分是不可说的。
沈家来的人姑娘也是最好不要说,倒是若花,如音还能担待了几分。
若花对了镜子里的玉妙笑道:“要我说呀,咱们也不用去住。就那么几间房子,可怎么住呢。平时要茶要水的,难道单独给咱们开小厨房不成。”
玉妙还是嘟了嘴,对若花道:“我倒不是在乎这个,只是你最明白,慢一点儿别人就要派我一堆不好的名声。。。。。。”
若花微笑:“可不是就这样的,咱们不去住。昨天姑娘送王爷去了,太夫人又单独交待了我和祝妈妈,姑娘放心,就在家里住着。西山房子收拾好了,姑娘带了我们去那里玩几天,就可以成亲了。”
最后一句说得声音很低,玉妙红了脸白了她一眼。两个人又轻轻笑了起来。
帘子打起来,如音笑着走进来,看了道:“原来姑娘起来了。两位舅太太来了,要见见姑娘呢,太夫人让来看看,起来了就见见去。”
若花就笑:“你去回一声,就过来。”如音先不走,站了低声笑了,说了一句:“又见什么,不是昨天见过了。”
三个人笑起来,如音这才出去。玉妙看了若花手里又拿了一只金凤往自己发上戴,就笑道:“少戴些吧,你难道没有看到她们昨天的眼光,一会儿又要说我娇奢了。”
若花笑道:“她们哪里能管得到,不过看看罢了。”为玉妙穿戴好了,这才伴了玉妙走出来。
两位舅太太出了王府的门,坐在一辆马车里为外甥女儿担忧:“这都什么时辰了,要见居然还说看看起没起来。以后理家,也睡到这会儿,王爷太夫人老侯爷家下人等都陪了她不用早饭不成。
自己不吃也要照顾王爷公婆吧。唉,”两个人一起叹气,怎么是这个样子,真是不接近不知道。
天天远远看着,觉得灵秀讨人喜欢,稍微了解一下,觉得说她娇纵竟然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两位舅母深深的为外甥女儿忧愁,女孩儿的青春能有几年,过了这几年,王爷还肯这样担待你的懒散。。。。。。。
(今晚八点加更一章,感谢书友昨天中午赠送的小红花,加更)
第二百二十八章,防患
第二天下了朝,皇上单独留下了朱宣,朱宣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刑部这些人又审了出来什么。
皇上却是问别的事情:“朱卿,你的那位贪污的亲戚明天就要起程去服役了吧?”
朱宣是跪着的,忙回话道:“是,臣请皇上恩准,赠送一些程仪。”七堂叔家里都抄干净了,房子也充了公。
皇上随口就答应了,道:“他也没有贪多少,又是为了子嗣,比那些大贪,中贪们可以说是倒霉得多。你可以备桌送行酒,为他送送行。”
朱宣大喜过望,谢恩就谢得诚挚无比。皇上也听了出来他语气中的真情,笑一笑,又说了一句:“北平王处的罪臣是在靖海王那里服役,靖海王处的罪臣是你那里服役,你这位亲戚又去了北平王处,朕为你们三位王爷牵了一个联系的纽带,朱卿觉得如何?”
朱宣不慌不忙了,这话却是不难回答:“臣与靖海王,北平王平时只有书信来往,一应私下的人情,却是没有,请皇上明查。”
朱宣心里惦量了,皇上这样和我说话,说明刑部现在查我,并不是皇上的主使,不然他一定会等到有了证据来找我发作,不会这样来敲打我。
皇上很满意,不过朱宣是低了头跪着没有看到,过了一会儿,皇上才重新道:“你下个月要成亲了,南疆局势还好,你在京里多住些日子吧,也可以多陪陪家人。”
朱宣谢了恩,顺势把同中大夫蒋大夫的亲戚说了出来:“以前的事情臣也不明白,既然是亲戚,总是要认的。”
皇上觉得新鲜,还有这种事情,就笑了道:“你起来,慢慢说给朕听,这象是戏上的写的。当初为什么退婚,一定是嫌贫爱富,嫌弃你这个岳家是个小生意人。”
朱宣心想,一猜就着。只是这话不好回,刚认了亲就指责蒋大夫嫌贫爱富,我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只能捡重要的说一下,笑道:“不是嫌贫爱富,蒋大夫秀才出身,一定是觉得我岳父中途弃文从商,背弃夫子大道,所以才一怒之下要先行退婚,可也没有退得了。”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真有趣,天天都是大臣奏对,闷得不得了,偶尔听了一下这个,可以调剂一下心情。
朱宣见皇上心情好,可以把自己的疑惑借机说了出来,因对皇上笑道:“臣领皇上宏恩,得以在京中多住些时日,可以时时聆听皇上的教诲,也可以奉养父母一二,只是军中无首却是不行,请皇上指派一位监管大臣监军,是臣之洪福。”
皇上一晒,眼前这个家伙又多心了,刑部彻查,是尚书章严之上的自责折子,吏部出了那么多的贪吏,他章尚书理当上自责折子,要求彻查。
听说最近查的就是南平王一族,皇上想到了这里,就同朱宣开了句玩笑:“想是听了传言,有人说你富可敌国?”
朱宣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种话从皇上嘴里说出来,那意思那不一样。忙跪倒了叩头:“请皇上明查。”
皇上立住了脚,负手看了眼前这一位功臣,在面前如此拜伏,心里很是得意,这是一匹劣马,多少折子都说他手上虎狼之兵,骄纵自满,只是总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都只是指责罢了。
位置高了就招风,这是一定的。针对了三位异姓王的这种折子多了去了。
皇上心里一动,吏部尚书章严之先与北平王密谈了,才有吏部彻查,想到了这里,皇上微笑道:“朱卿不必多想,既然说要派人监军,朕也觉得很好,人选还要斟酌一二,如果定了下来,再同朱卿商议。”
然后就是谈论朱宣的婚事,皇上最后是放声大笑了:“朕在卿这般年纪,膝下已有三子,听说你房里也有姬妾,你招惹的人又太多,不要不好意思,你风流的名儿早就出去了。”
朱宣脸红得不行,皇上说这种事情。
“敢是你南平王打仗就行,这一条上就不行了。”皇上笑得不行:“朕希望早听到你有子嗣的喜信儿,卿可以分一些精力多在这一点上。”
把朱宣调侃了一个够,皇上才放他走,心里还在好笑,什么都行,当初与三皇弟争歌姬,两个人都带了人马争斗,寸步儿也不让,这般好胜,战场上才能建奇功。只有这一条上不行,到现在也没有个孩子呵。
皇上心里一动,三皇弟与南平王不和,是监军的最好人选。
朱宣走出了金殿,心里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彻查我这件事不是皇上的本意,那是谁从中捣鬼,哼,我过了这道坎,回头就咬他。
出宫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宫人,手里捧了礼物贴子,见了南平王,赶快过来行礼,经常有赏赐,当然客气。
朱宣又赏了他,笑道:“这是去哪里?”宫人笑道:“晋王送皇**中卫夫人的。”行了礼就走开了。
晋王?皇上的三皇弟,年少时与我争歌姬的那一个,朱宣起了疑心,难道是他,是他也应该,与他本就对头。再加上这些皇弟皇子们,天天就眼红我们的兵权。
朱宣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主意了,哼,查完了我,下面就该查北平王,靖海王,这些人的把柄可比我多呢。
北平王这个老色鬼,还与章严之密谈,谈的什么,反正不会是好话。去年杀了的那个圆通是北平王安插下来的,这个我知道。
吐蕃我都有探子,北平王府里我能没有,说来我还真的要敛财,不然这些人的开销我哪里给去。
朱宣冷笑一声,皇上要派监军,晋王是最好人选,与我最不对的就是他了。
到了我的军中,看我如何摆布你,当初与我争歌姬是吗?你尽管来监军好了。平时走马猎鹰觉得是能耐,到了战场上试一试,不许腿软的。
想想卫夫人又皱了眉,送了你宫中来,难道白送了。现与沈居安打得火热,又招惹什么晋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了。
第二百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