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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禄进了来,见她们这么高兴,也笑着凑趣:“姑娘一桌子好菜,府里有甜酒,让人送些来。”
玉妙看了文锦,书锦,三个人吃吃笑了,没有大人在,在这里喝酒象什么样子。玉妙就笑着看了朱禄:“喊你来不是为了这个。你去看看表哥去,这两天都没有见表哥,不知道表哥在忙什么。”
朱禄一听这是一件好差事,忙笑道:“这就去。”秦氏这才觉得安心,沈姑娘找王爷,王爷一会儿不知道来不来,至少不来也知道王爷在忙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朱喜与朱禄一起进了来,一进了门见玉妙正在不高兴,朱禄觉得奇怪,刚才不是好好的。
朱喜会错了意,以为是没有见到王爷不高兴,忙上前笑道:“王爷今天客多,说姑娘想着很高兴。让姑娘别淘气,想什么就要去。”
朱禄也发现了玉妙为什么不高兴了,手里刚才拿了个布老虎,这会儿布老虎湿淋淋的摆在桌子上,三位姑娘都懊恼地对了看。忙走上来笑道:“这是怎么了?”
玉妙就说了一句:“刚才说话,掉到汤里了。”布老虎不是好布料,一掉进汤里立即就染了一大片,汤里也掉进了颜色。正在不高兴。
听了朱喜的话还是想起了秦氏就看看她,表哥是很忙,不怪你见不到他。
秦氏听了虽然失望,可是看了沈姑娘肯帮忙说话,也觉得下次还有机会。见她们都不高兴,忙上来笑道:“姑娘不用烦恼,明天我再去给姑娘买一个去。”
朱禄这才知道这个玩意儿是秦氏弄了来的。心想,难怪我刚才说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一向玩的东西都是我弄来的。
听了玉妙笑道:“不用费心,已经送了一个了,我很喜欢,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知道是哪里买来的,朱禄明天去多买几个来。”文锦,书锦一齐点头道:“很是,我们也要。”
朱禄就问了秦氏在哪里买的,笑着与朱喜出去了,朱喜出去时还笑着对若花道:“王爷说了,让你多尽心。”
一个房里的人都在笑,若花与朱喜也好事近了。若花涨红了脸,想要啐他又怕人笑。看了玉妙也笑,这才明白朱喜是在哄姑娘笑,咬了牙瞪了朱喜了出去。
秦氏坐了一会儿,打听得太夫人回来得晚,又出去了,和三个小姑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了年纪的人巴结她们还是不习惯。
回去以后,朱兰芳还没有睡,就问母亲舅舅家是什么样子,秦氏说了,母女两个越想越伤心,对了又哭了一回,秦氏哭道:“以前走动时看着还是亲戚,现在我们就落到了没有人帮的地步了。”
朱兰芳就哭道:“妈妈不用太伤心,总是我们命苦罢了。”
母女两个人在房间里掉泪说命苦,没有帮的人。就有人去回了太夫人。
太夫人会了客听了有些不高兴,背地里拉了贴身的刘妈妈道:“难道我又做错了事情,好心接了来,总比两个女人流落在外面的好吧。怎么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总是背地里哭,又抱怨。王爷不是也在忙着他们家的事情,你到要经点心,听听她们背地里都说些什么,不要做了好事还落了一身的抱怨。”
刘妈妈答应了,她是听过太夫人说了他们家的事情,忙笑劝道:“遭了这样的事情,哭几天总是有的。她们并不知道王爷的书房是不能乱进的。三房的七老爷做一个小吏官,家里人并没有什么见识,平时来给您请安,还觉得自己过得挺好的,不用求人似的。”
并不是人人都象太夫人年青的时候一样有见识。
太夫人也笑了道:“你说得很是。”又让人:“好好对她们。”衣服被褥早就送去了。忙完了,这才又和刘妈妈商议事情,见玉妙睡下了,让请了祝妈妈,杜妈妈,邢妈妈等跟了玉妙的妈妈来,笑道:“虽然是上午上学去了,下午也找一个时间让妙姐儿去看看房子。本来是想早收拾了的,又怕她不中意,就放下来给她自己收拾去。你们抽个空子带了她去,别羞了她。”
明说了是一定不好意思看新房的。
几位妈妈喜笑颜开,邢妈妈是从沈家带来的,对这门亲事是越来越满意,大家坐在太夫人房着,争着说好听的话。
“姑娘过了门,您抱了孙子,那才叫热闹呢。”说得太夫人也高兴得很。就象是孙子就在眼面前一样。
因邢妈妈是沈家带来的,太夫人特意与她商议:“妙姐儿不在,咱们才好说这件事情。她外祖父家竟日里来要接了妙姐儿家去认亲住几天。我是不想给他,王爷也不想给,你的意思是怎样?”
见太夫人这样的尊重自己,邢妈妈心里一热,忙回话道:“是去了的太太有眼光,为姑娘寻了这样一门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好亲事。太夫人,王爷,老侯爷这么疼她的。是您的人,当然是您作决定。当初不管姑娘的事,现在看了要当王妃了,就来了。一切请太夫人作主。”
太夫人就高兴了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等我再问问王爷,这几天他在忙三房的七老爷的事情,没有时间,等忙完了,再说这个。”
第二百零五章,自立(一)
日子虽然难过也要过,秦氏第二天还是赶了女儿来陪玉妙,跟在沈姑娘身边总能见到王爷。
上午在书房进不去,下午见好了。朱兰芳心里不情愿也不行,秦氏自己陪了她一起来。我自己来看沈姑娘觉得样样都好,怎么就你一个人来见回来就说不好。
玉妙刚睡起来,秦氏进了来,她正在里面梳妆,秦氏一进房里,先看到了桌子上摆了一大堆布老虎,还有别的东西看了眼熟。
玉妙就笑道:“朱禄昨天晚上就买了来。”朱禄最会侍候,昨天问了秦氏在哪里买的,和朱喜一同出去了,就带了人去了,敲开了江氏的门,把东西都搜刮了来。
正说着话,小丫头进来回道:“朱禄带了那个针指的女人来了。”
门帘一打开,朱禄带了江氏走了进来,江氏见了秦氏就高兴得不行。昨天晚上天一黑就收了摊子睡下来了。
一个单身女人带了两个孩子,虽然乡亲就住在隔壁也是处处小心,不让人说不好来。
听到敲门声打得那么急,先是唬得不得了,不是坏人就是老爷的官司有变了。住的地方本是乡亲隔出来的一间房,有门可以相通。
先请了乡亲来,才开了门,门上三,四个人都是锦衣打扮,手里牵了马,见开了门就问:“这里有卖布老虎的是吗?”
倒把江氏和乡亲都弄糊涂了,也不是过人的针指,怎么还有人打了门子来买的。
几个人都是大汉,为首的少年倒是清秀,不是欺人的那一种。而且带了笑容,看了不象是歹人。
江氏大了胆子把他们请进来,摊子就收在房子一角,少年一见就高兴了,笑道:“就是这个,是在你这里买的没错。”
然后就是一句:“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江氏当然又呆了,还是乡亲在外面跑惯了生意的人,忙陪了笑动手收拾,一面说了个数目出来。
江氏觉得不安,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少年都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把银子付了,笑道:“多的不用找。不过有句话儿要交待。”
江氏也明白过来了,忙弯了腰陪笑:“小爷请说。”
少年随手拿了一个布老虎笑道:“东西是好,我们姑娘喜欢,不过这用料太粗了。如果姑娘喜欢了,明天接了你府里去,换了布料再做些来。”
江氏当然欢天喜地的答应了,还是乡亲想起来问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府上?”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少年一笑:“如果姑娘喜欢,明天接你时再对你说吧。”然后让人拿了东西就走了。
江氏关了门,对了乡亲谢了又谢:“刚才您要了那么高的价钱,我还吓了一跳。”
乡亲也高兴:“不用客气,人都在困难的时候。这一看就是有钱的人,他喜欢再多的钱也会买。而且这是个办事的家人,主子喜欢了,他只有买的。你今天卖给谁,自己可以先猜一猜。”
江氏笑得不行,想了想道:“想不起来是哪一个了,不过这么多的钱。。。。。。”江氏看了灯下桌子上的银子,笑道:“就是陪了老爷一起上路去服役,盘缠钱也够了。”
忙忙地为乡亲倒了茶来,要留下一点银子给她。
乡亲当然不要,坐了和她说话:“虽然有我帮着,也是您能够自立,在京里住了这些年了,我也见过一败了家就自尽抹脖子的。还好大姐你也挺过来了。”
江氏想想也叹气道:“有时我也想不活了,可是孩子怎么办,为了孩子我也要熬着。”乡亲就安慰她笑:“这眼前一个大主顾,没准儿是什么达官贵人,明天接你去,我不放心,我明天在家里候着陪了你一起去。要是贵人家,你好好侍候,没准儿还能为你们家老爷那里求求情去。”
听了这一番劝慰的话,江氏也觉得开心:“幸亏有您帮着,以后孩子们大了,能重新起了家,一定把您当恩人待着。”
第二天江氏起了个大早,给孩子们穿了衣服,两个孩子都年纪不小了,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都开了蒙上学的年纪了。
家里遭了大难,穷人的孩子只能是早当家,江氏每天就赶生意,孩子们一下子变得懂事了,每天兄弟两个自己在房里看书,没有了先生,自己也能看。
再劳累江氏也不觉得累,大儿子对她说了:“母亲,再过两年又要开春闱,母亲只为我准备这一项银子就行了,我春闱一定会高中的,重新恢复了家业,好好孝敬母亲。”
江氏当时就落了泪,辛苦操劳总算是有了回报。有了这句话,再怎么样难也能熬得过去。早早把乡亲接了来,做了早饭吃过了,就坐着说话,两个人都不时往外看,盼了昨晚那一帮子人快些来。心里只怕他们不来。
过了中午,朱禄才过来,姑娘上午在书房,来了也没有用。他随身带了一乘小轿,江氏上了轿子,乡亲轿下步行。
到了地方下了轿,江氏这才明白,原来是南平王府。一下子想起了秦氏,心里感激,一定是秦氏姐姐帮忙说了好话,这才照顾到自己。
现在见到了秦氏,江氏只能先是感激的一笑,正中锦榻上坐了一位年纪小小的小姑娘,锦翠打扮着,微笑着看了自己。
江氏过去行了礼,玉妙笑道:“你起来坐,我喜欢你的针指,不过布料不好,昨天七太太送了我一个,失手掉进了汤里,立即就染了一大片,玩不得了。我这里针线上的人手艺都好,不过她们都顾不得做这个,你拿了布料去,重新再给我做几个来。”
江氏喜欢得不行,又过去给秦氏行礼,若花取了布料来,江氏就侍立在一旁,玉妙告诉她想要什么样子的。
若花就笑着一旁出主意:“姑娘喜欢,何不让她停几天生意,过来府里做活,这里暖和不是做得快。”
江氏当然愿意,可是想一想孩子,忙跪了下来笑道:“那是当然好,不过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饮食,姑娘放心,交给了我回家去做,也是尽心的。”
狱里老爷一天三餐也要做好了让孩子们送去,自己在王府里住了是好得很,外面爷儿三个交给谁去。
第二百零六章,自立(二)
玉妙同意了,别人当然没有意见。朱禄就带了江氏出来领了布料给她,先付了一半的定银。
江氏也是今年刚遭了大难,困难磨折之下,居然有了几分处世的聪明,见只有朱禄一个人,忙着给朱禄行礼,又红了脸笑道:“家里刚遭了大难,不然想请小爷吃杯酒。倒是有乡亲陪着,只怕请了小爷不来。菜做得不好,也还可以吃。”
朱禄听她说遭了大难,就问了几句,这才明白了,也是最近这一起吏部出事的官员中的一个,看了江氏脸上陪了笑,还在奉迎。
想想七太太母女就会在房里哭,然后天天跟了姑娘身后想着见王爷,朱禄起了测隐之心,人要自立才行呢。
不过朱禄还是朱禄,眼前无人,就交待江氏:“我们姑娘面前不要提家里的烦难事,你做得好,姑娘高兴,就一直继续用你,银子钱不少。如果来了只是一味的哭哭啼啼说烦难,这里就难来了。”
江氏当然明白,那位沈姑娘一脸的安适,一看就是日子过得趁心的人。江氏自己以前也是这样的。再说自立了,总提不高兴的事情也是要熬着过,想着法子不想难过的事情也是能过来。
江氏忙欠身:“多谢小爷交待。奴的手艺不好,只是姑娘担待,小爷美言罢了。不消吩咐,奴心里明白,不会惹姑娘不高兴的。”
朱禄微微一笑,这样才好,让你来我也是想了又想了,太多的贵夫人女眷们想要见姑娘了,你能来也算是青云有路了,我让你进来的,你可别给我弄出点事情来。
朱禄有时候想不通,王爷干脆金屋藏娇好了,这样什么世事也沾惹不到。既然没有,里面一个若花,外面一个我朱禄,就只能事事当心。
还有祝妈妈也是辛苦得不行。一进了京,太夫人都是重赏的。
带了江氏又回房里去道谢,玉妙就笑一笑:“闲了也可以进来。”秦氏就送了江氏出去,江氏一路上感谢不尽,对秦氏说了昨天卖东西的事情。
取了一小块银子塞给秦氏,笑道:“姐姐现在王府里住着,比我强多少,不过也有用钱的地方,虽然不多,是我的心意。”
秦氏又要掉眼泪了,娘家人也没有这样对过自己,只是一杯水而已,一文钱也没有见过,又听江氏笑道:“王府是个大主顾,我私下里分些给姐姐做如何?
秦氏赶快拒绝,家里是商人,一直学的是管家管银子钱在自己手里,何曾会这个。江氏也没有勉强,一直出府门,乡亲在外面等着,听说了也高兴得不行,也帮了谢了秦氏。
还是原先那一乘小轿,江氏怎么也不肯坐,让乡亲坐了,自己跟了轿子回去,一路上觉得眼前明亮,不再象前一阵子那样觉得迷茫。
刚才和秦氏已经是打听得清楚,刚才见的那位姑娘,是未成亲的南平王妃。
秦氏在门外送了江氏,看了她高兴的样子,心里有几分不舒服,想一想有些东西要买,江氏现给了银子,就出了门去买了。
再回来时,角门离得近就往角门那里走。离了角门还有一段距离,见到朱禄站在角门外和一个打扮得漂亮的丫头在说话。
秦氏一下子留了心,就停了下来,耳朵边还能听到飘来的几句话,虽然轻,秦氏听清楚了。
是朱禄在说话:“信我给你递给王爷,不过请上复贵主人,王爷这一次进京是要成亲的,最近有没有时间去我就不知道了。”
秦氏忙扫了一眼,好在也不老花,朱禄手里拿了一封红色的信纸。那个丫头陪笑:“王爷回京来都是要来看我们夫人的,还请哥哥帮个忙,这个是夫人给你的。”塞了个精致的荷包给朱禄。
朱禄强推不过,丫头已经是跑了,朱禄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角门,倒没有看到秦氏。
来到外面书房,朱寿笑他:“什么脸色,这么难看。给,张夫人给了这个,是说了一定要有朱禄的。”
张夫人也是朱禄以前经常帮了传信的人之一,见朱寿递过来的是一个精美的腰带,朱禄不想要,把手里的信给了朱寿,轻声道:“齐夫人的信,你抽了个空儿递给王爷去。”
朱寿接了,偷笑道:“这些子人,消息真灵通,王爷这才回来几天,就一个接一个来请,离了王爷就不能活了。”
想想又笑:“你忘了前几年,王爷刚封王的时候,还有人不顾脸面赶到封地上去会的,碰了钉子才舒服呢。”
王爷在封地上为了管人才不荒唐呢,只有在京里,人多得很。这些人缠个不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里面幕僚们走出来,见是个空儿,朱禄就走进去回话。朱寿把齐夫人的信又给了朱禄:“你接的,你去递。”又不给我一点儿好处。
朱宣听了朱禄回话,就听了道:“不要让那个做针指的人又在妙姐儿面前哭哭啼啼。”有一个七太太还不够。
朱禄忙笑道:“奴才已经交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