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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当娘的自然清楚,丢人可以丢到薛将军那里,王府那里不能去,王爷是封地之主,执掌生杀大权,看了小三这种无赖,一不小心丢了小命那可怎么办。
小三嘻笑道:“你不承认,老子还打你。我偷听到娘和大哥说话,说你现在脚步儿走动到王府里去了。大哥让娘对你好一点,我现在对你就好得多了。”说完了,下来主动倒了杯水推过去。
余丽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想了一会儿,才道:“沈姑娘跟堂姐走动,见了她要下跪的,说不上话。一下就跑去打秋风,王府里是好惹的吗,我不敢去,你到是正经找点事情做,不就有钱了,天天靠了大哥二哥花钱,当然我们要多看脸色。”
小三对自己一好,余丽娟也不怎么痛恨这一家子人了。
小三嘻皮笑脸道:“当然你不会跟她说话,人家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这个还要我来教你。”
余丽娟觉得好笑:“你教我,你先教教自己抽了你的懒筋吧。”
你能有什么好主意来教我,吃喝嫖赌,钻暗门子,这些才是你最惯做的。
小三也不生气,指着她赚银子呢。笑道:“你坐下来听我说,你就知道了。”
余丽娟就坐下来,不过离他远远的,道:“你说,我听着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文治
小三就细细的问余丽娟,见了沈姑娘几次,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余丽娟就啐他:“哪里见过几次,就你在酒楼上打我那一次是第一次,然后请她吃饭是第二次。见了她跪着头都不能抬,她不问我还能主动说什么。”
小三见她这样的不识相,拉过来就是一个巴掌,骂道:“不是带了妈进去过一次,你天天不去看你堂姐都不舒服,还是图了她们家好吃好喝,你能记住不去看。”
余丽娟捂了脸,低了头,没有什么眼泪。小三骂道:“老实说出来是见了几次,哪里见的,她都说了什么,我才好帮你出主意。”
余丽娟只回答:“见了四,五次,她是念书的人,我跟她说不上话。”
见盘问不出来,小三坐在床边上想着,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最近还是不要去了,人家是念书的人,听了你嘴里说话不干净,惹恼了不让你来往。”
余丽娟心里想,你说话才不干净呢。天天让我弄银子,你出去赌,吃酒,同外面不干净的女人在一起。这个家还是不能呆,我要是能讨沈姑娘喜欢,我就让她为我作主离了这里,王府里压着,你敢不退婚。。。。。。
就又问小三:“你说帮我出主意,现在看来也没有主意。”
小三见她不怕打了,手捂了脸,眼睛里还是不服,哼了一声道:“我当然有主意,不过要看你受不受教。”
余丽娟就道:“你说。”
小三道:“当然是投她喜欢,她看书,你又不看书,弄明天我弄几本书来,你给她送去。她看得高兴了,自然当你是知己。”投其所好。
余丽娟一下子就警惕了:“你能弄什么书来,别不是好书,我拿了去惹一身不是来,我就把你供出来。”
小三一下子就乐了道:“什么叫不是好书,能印出来的都是好书,不然为什么能印呢。你送了去,别当了人给。她不喜欢不会当人发作,就是发作了你,你跪下来求她也就是了。改天再送些去,总是有喜欢看的。”
余丽娟还要反对,小三就瞪眼睛了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送亲哥哥亲妹妹那样的书进去的。我会找有墨水的人选一些好一点的书进去。哪有念书的人不爱看这些小说话本儿的。”
余丽娟只能先答应,心里叫苦,我不认识字,不知道她要我送什么进去。等他给了我,我先送过去给堂姐看,不,堂姐也不认字,不如请隔壁的赵先生,我和他的妻子见了面也说话,丢人也丢在自己家门口,横竖在他们家过着,也够人受的了。
天气先是闷热得不得了,天天都有阴天,却又不下雨。不上学去了,玉妙就整天在家里玩,一早上起来,见送进来一萝子花,也自己走过来穿在花簪子上,然后对了镜子往头上戴。
见荷花送进来,洗了手用玉瓶插了,往书房里来。
朱宣却不在房里,而是站在檐下,不时看了天上的阴沉,脸色并不好。田里庄稼马上要成熟了,这几天里要下雨了,不是都在烂在泥里了,忧了几天的心了,只有妙姐儿来才能开开心。
见了荷花开得好看,就夸了说好看,并不进去,还是往天上看阴云。
玉妙进去摆了玉瓶在桌上,也走出来站在他身边看。朱宣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去城外看一看,喊了:“朱福,带马来,取便衣来,我要出去。”
回过身来对玉妙道:“还回去玩去吧。这几天闷热,好好的放几天假。”
“是,”玉妙答应了,眼睛也是依恋的跟着他,也想跟了一起去。
朱宣换了衣服出来,见玉妙还站在廊下,就对她笑道:“不知道要不要下雨,不能带你出去淋雨。”
玉妙看了看天,有了上次喜雨的经验,就问了一句:“表哥是想下雨还是不想下雨呢。”
朱宣温和地道:“不想,所以我要出去看一看。”玉妙就站在廊下目送了朱宣出去。
当天朱宣就没有回来,倒也没有下雨,还是闷热,天阴沉着,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回来,玉妙闷闷的一个人坐着,石姨娘易姨娘来看她,三个都闷闷的,随便说了几句,石姨娘易姨娘就走了,又恢复了以前,两个人不愿意走在一起。
玉妙闷无可闷,又没有可玩的,书房里的书都是上学的书,一本儿小说都没有,表哥态度明确,那些书是不能看,至少是不能带进来。
就随手坐针指,又去看祝妈妈带了人赶自己的嫁衣,全部都是里衣,外面的衣服是在哪里做,玉妙也没有问。
大雨总算下来了,打在房顶上啪啪地响。玉妙也担心,表哥说不想下雨,现在雨下来了,可怎么办。
毕竟是现代人,玉妙也想起来了,现在应该是麦子水稻成熟的季节。对朱宣又多了几分敬意,当王爷的还要想着民生,天天真操心。
傍晚的时候,薛夫人接了薛名时,见他浑身已经是淋得湿透,忙亲自取了衣服来给他换,问他:“老爷去了哪里,淋得这么湿,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薛名时接过干手巾擦着头上身上的雨水,也有汗水,一股汗水的酸臭味闻着都刺鼻,但是人是畅意,舒坦地道:“王爷命驻在城外的大军帮了农人们去收田里的收成,我也去割了几刀,这活还真不比上阵杀人容易。”
“都收回来了?”薛夫人问道。
“可不是都收回来了,我们都忙了这几天。王爷这个人真真是文韬武略,无人能敌。又命人一路传信,封地上的驻军就地帮着农人收成,今年打了胜仗,难得的风调雨顺,赶在了大雨前收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一些也不足惜了。”薛名时也很佩服。
薛夫人也笑道:“种了一年的地,如果收不回来真是可惜。老爷,水备好了,过去洗洗吧。”
薛名时一面走,一面笑道:“这雨下得这么大,不会下太久了,再出大太阳了,还要去帮着晒收成,扬场子呢。”这些话都是听了老农们说的。
薛夫人笑道:“老爷去洗,我得去佛前上炷香去。”一向对礼佛不以为然的薛名时也说了好:“你去吧。”
第一百六十章,难耐
朱宣回来得比较晚,他在外面书房里等信,一一接了,看了沿路的驻军都回复了:遵令。报回来都收得差不多了,才松了口气。
一年到头,竟然没有几个安生日子过。就进来洗了洗换了衣服,雨还是下得很大,看看时辰,快到二更。朱宣没有犹豫,还是想去看看妙姐儿,几天没有见了,如果去了是睡了,我再回来。
没有想到朱宣下这么大的雨还会来,丫头们接了他进来,玉妙却不在房里。如音笑回道:“姑娘在梳洗。”
朱宣就坐下来:“我等着。”在梳洗,这几个字突然让朱宣有些期待,还是病中见过妙姐儿穿寝衣的模样,那个时候只是怜惜她病了。
现在突然很想看一看,我就看一眼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我是她以后的丈夫。
如音不知所措了,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玉妙梳洗完了,往这里来。当然不是正装,长长拖地的寝衣拖在地上。
如音只能过去悄声提醒了一下:“王爷来了。”如果玉妙要回避换衣的话,去取还来得及。
哪里知道玉妙一听说朱宣来了,眼睛一亮,反而加快了步子往房里来,丫头们都呆了,这个慵懒的样子见王爷。
朱宣听了房外喊一声:“表哥。”玉妙已经进来了,朱宣眼睛一亮,出浴的妙姐儿,更是唇红肤色滑润,在阴暗的雨景中象闪了一层光泽。
玉妙看到朱宣眼睛也发亮,顺了他的眼睛看过去,才看到自己身上柔软的寝衣,脸红了一红,行下礼来道:“我去换过衣服。”
“不用了,你不是就要休息了,我坐坐就走。”朱宣才舍不得让她换衣服,真是难得看到,再说上下穿得严实着呢。
见她头发上还滴了水,就不悦了道:“丫头们都在哪里呢。”
玉妙走过来坐下来,春暖手都在发抖,为玉妙用干的巾帛擦头发。王爷今天是怎么了,一点儿规矩也没有了。
如音见春暖手抖得厉害,就上前来替换了她。春暖逃也似的出了房,觉得嘴唇发白。。。。。。姑娘的名声。。。。。。这可怎么办。
朱宣笑吟吟的看到玉妙披了长发坐在那里,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自己说话,问自己去了哪里。
朱宣就都告诉了她,玉妙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原来是作这个去了,心里对他的敬意又加重了一分。
娇柔地道:“表哥,你仗打得好,治理也是好的,这些意思应该是怎么来说才贴切呢?”
朱宣只贪看玉妙,随口说了一句:“文治武功。”
玉妙就应了一声:“是,原来是文治武功。”
朱宣看了玉妙啼笑皆非,这个小马屁精,夸我的好听话还要我自己说出来。说来也怪自己不好,脱口说了出来,看来自己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该检讨的是自己才对。
若花与众丫头都站在房外目瞪口呆,王爷还不走,怎么还不走呢。姑娘这个样子与王爷对坐了说话,王爷看起来比往常更高兴,这。。。。。。。。。。姑娘的名声,若花忧心忡忡,回过头来眼睛四处寻找着祝妈妈。
祝妈妈与杜妈妈走出了厢房,也看了看,对若花使了个无妨的眼色,与杜妈妈重新进了去,对笑了一笑,王爷有些等不及了。
也难怪,接了来一年多,只要在家就来陪她,姑娘今年身量长得好,除了有时害怕王爷,别的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气质比宫里的公主还要好。
想想王爷也足够有耐性,一年多了守以礼法。今天想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然不会有些按捺不住的样子。
祝妈妈相信王爷会守礼法,一年多都等了,还在乎这最后大半年。
若花见祝妈妈又进去了,更糊涂了,牙咬了嘴唇有些发白。朱宣偶尔看她一眼,见她面如白纸,心里明白若花在想什么,就不给她好眼神。
天天撵我,都是母亲惯的。我今天就不走,就多坐一会儿。眼睛再看了玉妙,妙姐儿真好看。
廊外的雨声渐大,雨势象瓢泼一样,声声都打在若花的心上,丫头们以她为首,只能看了她。若花则茫然不知所措地看了房里谈笑风生的朱宣和玉妙,耳朵里听了更鼓响,已经这么晚了还没有走的意思!姑娘的名声。。。。。。
还是玉妙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朱宣一回来就来看自己,冒了窗外这么大的雨,她放了心,又刚洗浴出来,就微闭了眼睛道:“表哥,我要去睡了。”
若花更要晕倒,索性连行礼也没有了,您倒是象平日一样站起来行礼,王爷也就站起来走了。就这么娇懒还靠着迎枕:“我要去睡了。”难道又睡在榻上,王爷现就在,睡着了也有人抱到床上去,可这一身薄薄的衣服就这样抱到床上去。。。。。。有了什么事情,难见太夫人。
朱宣先站了起来,再不想走也只能走了,看了这么一会子,以后成了亲天天就看着。他转过头来往外面看了若花,说了要睡了还不进来服侍,还让她睡在榻上去。我今天就不抱她。
接触到朱宣眼神的若花这才清灵灵的醒过神来,忙走进来扶了玉妙,玉妙眼睛都闭上了,就倚了她往房里走。
大家一齐都松了一口气,见朱宣走出来,跪下来送他。朱宣没好气,这些臭丫头们,这下子可以放心了。
踏了雨回到书房,一个人好笑起来,今天怎么了,难道是送上门去让小马屁精吹捧不成。现成又教了她一个词,改天说得更来劲儿,表哥文治武功。。。。。。
朱宣失笑了,我还是自己反省一些吧,还没有老就被她吹捧糊涂了可不行。
静夜以后,杜妈妈与祝妈妈还没有睡,悄悄地说私房话,声音里都带了笑意:“等了那么久了,也算是难得的。”
“可不是,以前天热也进园子里住着的,这两年都没有进来过,日子订在了明年生日后,大家这一场心就快操心结束了。”
两个悄声的笑了,各自睡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抱怨
这一惊对于若花来说非同小可,眼看着再有大半年就可以成亲了。出了这种事,以后要时时小心了,王爷一定要留,难道真的能赶他走。
太夫人又不在这里,这可怎么办。一向伶俐的若花有了心事。
第二天雨就不下了,玉妙心情舒畅,想想好几天没有去看李英华,就约了薛夫人,周亦玉,尹夫人,余丽娟去李英华那里。
周亦玉回复来不了,王爷军令,出大太阳就要帮了农人去晒收成。玉妙忍不住一笑,表哥当然也不在家。
到了李英华那里,不一会儿就都到了。尹夫人就先抱怨道:“当将军的去帮了泥腿子种田的去晒什么麦子,王爷他。。。。。。”
朱禄在外面听了好笑,若花在房里听了好笑,下一句是什么,怎么不说出来。
余丽娟却直接驳了尹夫人的话道:“辛苦种田一年,如果不及时收回来,昨天那大雨一打,功夫都白费了。夫人哪里知道泥腿子种田的辛苦,就算及时收了回来,不及时晒干,都霉烂了,功夫又是白费了。这一年可以种田的人吃什么。”
尹夫人一看就是个家里惯出来的娇小姐。
尹夫人被余丽娟说得没话了,只能听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到了客人少的时候,又请了李英华过来坐下来,听她讲她的游记,经过的地方。
余丽娟看了李英华的蓝眼睛,心里难过,她一个人可以飘洋过海,走沙漠,我就困在这里做童养媳,等着嫁那么一个地痞。
把在座的人一一看过去,无论看了谁自己都是难过的,我谁也比不了。
座中最耀眼的是沈姑娘,说一声要请客,人都要陪她。最近出来得这么勤,针指也做不了几件,婆婆一听了出去现在就不高兴。我也不想来,多做些针指攒些私房钱,有了钱心里就有底。
李英华又在评玉妙的首饰:“贵人这件首饰的质地是最好的宝石,但是做工不象是中华之物。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父亲是珠宝商的李英华也有一个毛病,就是看了好的珠宝就要评题一下。偏偏这位沈姑娘就象是没有带过普通的首饰,来一次李英华就要进来评一次。
薛夫人笑道:“怎么你每次都要评一下妙姐儿戴的东西?”
李英华也不好意思道:“就象夫人们喜欢看衣服一样,自小父亲就教我识别珠宝,我看了好的珠宝比好看的花儿,衣服都开心。”
玉妙就看若花,戴什么都是与若花有关。自从第一次李英华评过以后,象是自己来这里就没有戴重过首饰
若花眯眯笑,不是喜欢看好的珠宝,让你好好看看。
李英华只坐了一会儿就要出去,陪礼道:“客人多,生意好,要招两个帮忙的人,说了今晚送过来,我出去看一下。”
然后就说了为王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