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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一听,先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站起来对玉妙道:“你的消息再不会错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上炷香来。”
余丽娟见堂姐这么郑重,不住眼睛打量了玉妙,不明白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大的灵通,说了半年必回的。
玉妙被她看得坐不住了,心想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就两个人坐着不攀谈一下,只是盯了我看。
你不说话我要和你攀谈的,不然我的曲礼不是白念了。没有别的话,只能还是笑问她:“你真的不去的,明天天气好着呢。”
余丽娟忙笑回道:“这天气赏花的人多,劝姐姐们也别去了,山上都是游人,咱们都是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不好。”
玉妙笑一笑,若花在下面觉得这余姑娘说话太无礼了,姑娘要去游山,一静街就没有人了,哪里会被闲人看到。
余丽娟又不会说话,有心想和玉妙说几句,又找不出别的话来,急切间还是刚才的话题笑道:“姐姐从哪里来的消息,许了堂姐这仗打半年必回的,听说前面打了有五个月了,难道下个月就回来了?”
玉妙又对她笑一笑,若花与玉妙的丫头们都在厅外笑,就是站在厅外薛夫人的家人也笑。
有一位家人也有儿子跟了薛名时出征,就小声着偷偷地问:“刚才沈姑娘说话,我竟然没有听到。我儿子跟了老爷在前面,说是半年就回的?”
若花含笑悄声道:“是王爷说的。”朱宣在书房里这样对玉妙说话,若花也听到了。
家人也坐不住了,悄声笑道:“我少陪了,我也去上炷香去。”说着颠颠地走了。
薛夫人一时上完了香回来,喜上眉梢,对玉妙嗔道:“这样的消息,你居然不告诉我。早点说让我少担些心儿。”
玉妙嘿嘿笑道:“我昨天回来的,今天就来了你这里了,这不就告诉你了。”
薛夫人高兴完了,才想起来余丽娟,笑道:“我和妙姐儿半年不见了,只顾了说话,把你忘了,你今天来坐坐还是有事儿?”
余丽娟忙笑道:“来看看姐姐的,在姐姐这里坐着,也可以少听些烦心话。”
薛夫人听她说话这么不藏着,怕玉妙听见。薛夫人自己是个有烦难事也不愿意带到人前的人,对余丽娟笑道:“没事就好,有事情你只管对我说好了。只有你一个姐妹现在身边,能照顾到的,我一定照顾的。”
玉妙听她们说家长里短的,就低了头喝茶。余丽娟只是道谢,薛夫人就继续和玉妙说话,笑道:“你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先请请你,明天再扰你去。”
玉妙见她苦留,忙笑道:“好,那我就先扰了你吧。”又喊若花进来:“说了明天赏花了,回去一个人见大管家,请他安排一下子。”
若花笑道:“已经回去人了,姑娘放心吧。”
余丽娟见这位沈姑娘这样的富贵熏人,不由得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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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班师(放假了,今晚双更)
余丽娟家里是不方便长呆的人,坐一下子就告辞了。
薛夫人就对玉妙笑道:“是我堂妹,这几天日子有一些不趁心的。我怕她来了是有事要说的,没有就好,我也希望她来了只是坐坐看看我的。”
玉妙一笑道:“我在这里坐着,她怎么说啊。”难怪眼底有青色,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薛夫人话里有话地笑道:“和你比,那是不能比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约好了第二天去游山。
回到家以后起更了,因为觉得睡得早,又去灯下看书。春暖从外面喜气洋洋地快步走进来,笑道:“姑娘,王爷要回来了。”
灯下的玉妙立即就站了起来,喜气盈盈笑道:“谁说的?”
春暖身后转出了朱福,跪下来行礼,抬头笑道:“王爷已经班师了,命奴才先回来禀报,王爷要先跟了大军走几天,然后快马回来,大概几天也就到了。”
全家的人都高兴起来,玉妙按捺了高兴,灯下写完了字,才去睡。若花为她掖被子,笑着提醒道:“王爷回来,徐先生一定也跟了来的。姑娘明天再玩一回,好好地用几天功吧。”
那个徐先生比王爷还要厉害呢,王爷倒没有碰一手指头,若花来了以后听说徐先生还能打人,对他不由得揣度了好几天。
玉妙笑道:“你说得是,就玩明天最后一天。”然后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
若花没有睡,如音带了小丫头,杜妈妈睡在玉妙房里。若花走到了玉妙常写字的那一间去,见夏波,引冬还在整理玉妙的字。
见了若花进来,忙含笑:“姐姐还没睡呢。”心里赞叹若花真是操心。
若花接过了整理好的功课,捏了一捏,有些担心道:“徐先生走了以后,就这几篇字吗?这不知道能不能交差。”
夏波,引冬也无主意,春暖进了来听到了,忙笑道:“不然去问问朱禄,咱们都不会写,朱禄会写,让他天天在家里替姑娘写几篇,先唐塞一下。”
引冬笑道:“还是请朱福来写吧。”几个人就轻声嘻笑了,一会儿去睡了。
第二天与薛夫人游山,就把好消息一见面就告诉了她,薛夫人笑得不得了,这山就玩得特别地开心。
玩到了午后回来,薛夫人进了家门才坐下来,人回:“余姑娘来了。”余丽娟进了来,薛夫人喜滋滋地对她笑道:“你知道吗?前面已经班师。老爷要回来了。”
余丽娟觉得奇怪,忙笑道:“不想昨天沈姑娘那么一说,竟然说中了。”
薛夫人笑道:“她要是再说不准,就再没有人能说得准了。”一面喜笑颜开地吩咐家人准备迎接薛名时回来。
有家里有人跟了薛名时出征的老家人笑道:“昨天问了若花姑娘,说沈姑娘在京里时就知道了半年必回的了。夫人应该早问一下沈姑娘,就不用天天大家都担了心的。”
薛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是的,下次你记得提醒我,下次这样的事情,咱们早早地问她,再不用白担了许多心。”
然后就说了今天游山怎么怎么地好玩。房里没有去玩的丫头就笑着凑趣:“今天竟没有带了我,现在天气好,想来一定是还要游玩的,夫人下次带了我去,也让我开开眼界儿,想来是肯定拦了游人的,就是自己人自在地玩。”
薛夫人想想也笑道:“可不是,这去京里走了半年,学了不少东西。亭子上都设了茶水案几,没有几步就有坐儿,满山里就只听到我们说话儿。”
见说这几天还要去,又笑道:“咱们别去搅她了,大军班师,她的先生要回来查功课了,她今天还说了要在家里好好的用功,先把先生唐塞过去了再说。”
丫头们笑:“有一天老爷说,沈姑娘的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一定是很厉害的。”薛夫人也想了起来道:“可不是,还打人呢。”
忙对丫头们:“明天说了给妙姐儿送一样可吃的菜,就便告诉她,先生回来前不要再贪玩了。等先生检查过了功课,再去看她。”
余丽娟这才明白,原来消息从何而来,沈姑娘还上学去,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当然是有些消息的。
坐了一会儿,余丽娟告辞回家,并没有车轿,出了门径直走回到自己家里,先去回了婆婆自己回来了。
婆婆连氏象平时一样脸色冷冷的,道:“又去了你堂姐家了?”
余丽娟忙低头道:“是的。”连氏正在抽水烟儿,一面吸着,一面道:“不想你竟有这么一门亲戚,又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同意你去,也不要天天去。天天去人家也烦的。”
余丽娟忙答应了,上来侍候连氏吸水烟。
连氏又教训她:“你七岁上订了亲,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了,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迟早是家里的人,而且这些年了吃穿用,当公婆的也抵得过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天天针指不行,服侍也不行。
小三还没有成亲见了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以后成了亲难道还要我婆婆帮了你管他不成。“
这些话天天都在说,余丽娟有时候心里恨爹妈,送自己进这个家当童养媳。只能低了头答应。
连氏说够了,又叹气道:“老大去打仗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丽娟忙回连氏:“回婆婆,大军已经班师了。”
连氏先要骂她没有消息还要胡说,一想她今天是去了堂姐薛将军家里,忙追问道:“是你堂姐说的。”
余丽娟从小被连氏骂怕了的人,一心想讨个好,忙道:“是来看堂姐的一位姑娘,她昨天说了半年必回的了,今天就和堂姐说了班师了。堂姐已经准备了接薛将军了。”
连氏将信将疑,道:“如果是胡说,我就打你。撒谎就不好。”余丽娟忙回道:“堂姐也信的,她都在家里准备了,婆婆不信,自己去看看。”
连氏倒笑了道:“你少拿将军夫人压我,我也有作官的亲戚。明天去打听了,如果不是,明天一起打。”
连氏是林刺史家的远房亲戚,第二天亲自穿了衣服叫了一乘小轿,去了林刺史家问了,林刺史倒没有听说。连氏思念儿子心切,一路上回来心里气愤,进了家门就把余丽娟叫来打了一顿。
余丽娟是挨打惯了的人,只能回房里痛哭去,心里痛恨这虎狼窝,只是给一口饭吃,就这么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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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回来
“姑娘,”若花走到玉妙身后轻声唤了一声。
倚了小桌子坐在榻上的玉妙就睁大了眼睛看了若花。若花就是一个笑脸:“王爷今天没有回来呢。”
自从朱福回来送信以后,没有停几天,玉妙就不时的让人去前面看一看,表哥今天没有回来。
晚上打了二更以后,犹不梳洗,还要催了人再去看一看才行。
听见说今天没有回来,玉妙才怏怏不乐的去梳洗了,一个人梦里又是满耳的战场喊杀声。
早上一睁开眼睛,先不起身,眼睛带了几分期盼看了站在床前的若花,若花一边扶她起身,一边低声道:“还没有回来呢,上半天,我再去看一看。”
院外一株玉兰花开得残了,夜里零星的小雨,催了花瓣易老。
桌上放了一封信,是陶秀珠的,信里也问了前面打仗的事情,又说了一些京里的趣闻。
最后很是遗憾:“昨儿我们去游玩,你不在我身边,看花也少了几分意趣。”
信不知道是谁代写的,写得一手好字。
给陶秀珠回了信,又让若花去前面看了,表哥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下午,玉妙自己去了书房,自己看了朱宣睡觉的地方,感觉和军帐也差不了多少。
满满的兵书,史书,只有拔步床上锦绣的绫被才有几分王爷富贵气象。
玉妙把自己手绣的一个小小香囊挂在了玉帐钩上,还是第一次看朱宣睡觉的地方,如果他在家,是不好意思进来的。
到了晚上,一个人闷闷的吃饭,摆的是可口的饭菜,又想起了朱宣在军中的的饮食,又听了廊下有鸟儿啾啾几声,更想朱宣。
就问了一声:“天都黑了,鸟儿还叫什么?”天一黑,鸟笼子外都挂了黑布,没有事情是不会乱鸣叫的。
水兰笑着回了一句:“是房外的鸟儿在叫,不是养的鸟儿在叫。”姑娘这几天神思恍惚,想念王爷,都分辨不出来了。
房外传来几声略急促的脚步声,就听到打竹帘子的声音,然后祝妈妈出现在玉妙面前,满脸喜气:“王爷回来了。”
玉妙立即把筷子一丢,站起来笑道:“给我拿衣服来换。”先拿了一件,觉得不够好,又换了一件蝶戏百花的衣裳才笑着换了,又重新梳妆了,让若花拿了节下才戴的首饰戴好了,带了众人往书房里来。
看到书房里亮了灯,心里就怦怦的跳。朱喜,朱寿都含笑迎了出来,果然是回来了。不然他们不会也都在。
玉妙一心欢喜的走进去,看了朱宣端坐在锦榻上的身影,就盈盈拜了下去:“表哥。”
朱宣坐得笔直看了玉妙,也是满心欢喜,但是今天不想对她是太高兴的脸色。
这一仗杀得达玛不敢说大杀元气,至少让他面上无光,今年应该不会再有大的战事,正好在家里带妙姐儿。
田里的麦子快熟了,从南诏回来时,两边麦田里一片青翠,都是长长的麦秧,当时徐从安在自己身边,笑着说了一句:“王爷班师也捡吉时,让南诏王收了庄稼,明年我们再来。”
当时朱宣笑了道:“我成了强盗了。”一边想起了去年几处水利没有疏通,这一场仗缴获不少,钱有的是,回去就要让人去忙活起来。
再看了面前行礼的玉妙,妙姐儿也接了身边来,在母亲身边总是怕娇纵,就让她起来,没有让坐。
玉妙听了朱宣让起来的声音只是平淡的,没有久别重逢的高兴劲,起了身就偷眼看了他的面色。
不知道为什么,表哥没有什么表情,难道见了我不高兴?
还是先问功课,玉妙忙回答了。朱宣才对她道:“徐先生大概四,五天以后回来,你把功课理一理送过来给他看,他要是说不好,我也要生气了。”
玉妙忙低了头垂手答应了:“是。”幸好这几天就没有闲着,唐塞徐先生是没有问题的。
就听到朱宣又继续道:“凡事还是要谨慎,在书房里念书,不要再乱翻乱拿的。”
玉妙恍然大悟,表哥还记着自己拿了他的情信。平时对他思念过甚,梦中只是战场上的奔马声,竟然把情信忘了个一干二净,当下听他训话,心里有几分委屈,怎么倒打一耙呢?又要恭敬着答应:“是。”
朱宣看了沙漏,已经起更了,就下了锦榻来,走到玉妙面前,道:“我送你回去,明儿上午再来吧。”
就携了玉妙的手往园子里,两个人在前面走着,跟的人从来都隔着几步远。
黑暗中玉妙又看了朱宣的侧面,比刚才在书房里要和缓一些,拉了自己的大手强壮有力,手指处几处硬硬的茧子象平时一样磨着自己的手,温暖得很。
园子里可以听到蝈蝈叫,朱宣吸了一口气,沁人肺腑的花香,树叶香顿时让他忘却了马背上的颠覆,手里还拉着玉妙柔软的小手,细腻的感觉让人一下子就能放松下来。
妙姐儿长高了好些,刚来的时候只到自己腰际,难怪别人说象孩子,一年足长了有半头高出来。
朱宣虽然训她不要乱拿东西,却是并没有想到始作俑者。。。。。凤罗公主,他早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送了玉妙只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外面,朱宣就站住了脚,对玉妙道:“进去吧,早些睡。”
跟玉妙的人紧走了几步跟上来,玉妙也行下礼去:“表哥风尘仆仆,也请早些休息。”
朱宣满意地嗯了一声,负手转身而去。
玉妙扶了若花的手往院子里走,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朱宣高大的身影。天天盼着表哥回来,见了面后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表哥今天晚上歇在哪里呢?
若花打发了玉妙睡下来,走出来心想,姑娘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睡觉了。丫头走进来轻声笑道:“朱喜哥哥来了。”
若花有些脸红,朱喜对自己好,都快过了一半的明路了。虽然若花也想和朱喜单独说一或两句话,至少问一问他寒温,可这么晚了还来这里,若花心想,看我骂他去。姑娘睡了,还跑来作什么。
朱喜踩了月色走进来,对了若花轻声笑道:“王爷让我送东西来。”王爷回去后,就让从行囊里把东西找出来,让朱喜送过来。
若花接了朱喜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坠手,知道又是首饰就不打开。既然朱喜是有差事来的,若花也就顺便问了出来:“好几时不见你,你瘦了。”还是随了姑娘在军中见了一面。
朱喜不是不惊喜的,若花有好脸色是屈指可数的,忙轻声笑道:“我好着呢。姐姐在家里也好。”
若花颊上有一抹轻红,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好。”
“这个给你,别再说不要,伤了人的心。”朱喜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一件首饰,跟了朱宣日久,深明白打动女人的心要送什么。只是若花以前跟了太夫人,从来不收。
掂量了朱喜的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