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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站在不远处的山岗上看了云丹带了剩下的大军逃走,一面听了川流不息的士兵来回报消息。
南诏公主我还给你,你拿着她回去见达玛当一块遮羞布吧。达玛已经有了四房夫人,家中争宠日夜不休,再送一个他想了一年才到手的公主给他,陪了他好好闹家务吧。
达玛此人,是吐蕃第一员猛将。朱宣这样想到。
过了一天一夜,朱宣回到玉妙身边,玉妙正睡得很香,朱宣坐在床前,朱禄小声地走进来笑道:“姑娘的车驾已经准备好了。”
朱宣点点头,可以送妙姐儿回去了。他伸出双手,轻轻抱起了玉妙,玉妙胸前一个东西鼓鼓的露了出来。
这是什么?朱宣一下子看了出来,眉头一皱,那张羊皮纸卷。这个东西怎么会到妙姐儿手里。。。。。。
还是有有刺客那一天,下午的时候,南诏白蛮大姓里常受欺压的一族,派了族人和自己的女儿凤罗来劳军。感激朱宣出兵攻下了半个南诏,他们才得以趁机恢复了自己失去的地盘。
那位凤罗公主年纪十八岁,长得颇有风情。因为来劳军的,朱宣就摆酒招待他们一行。凤罗公主说天晚了要留宿一晚,明天再离开,问朱宣可不可以。
那明媚细长的眼波看了朱宣,军中久旷,朱宣就答应了。
夜半起身时,凤罗公主执笔在自己带来的羊皮纸上写了四个字:执子之手,回头看了朱宣笑:“王爷。”
朱宣当时从后面走过来,也接过笔写了四个字:“与子偕老。”
凤罗公主当时就站起来,眼睛里波光盈盈,似有泪水,对朱宣拜道:“谢谢王爷留一个念想给我。”
朱宣当然不能给她,背背诗经是一回事,留给她就是另一回事了,当时笑着取了过来笑道:“公主的墨宝,还是给我留下来观赏吧。”
凤罗公主刚有些幽怨,就被朱宣拥在了怀中,然后帐外喊声大作,刺客出现了。
朱宣看凤罗公主着了急,当然相信不是凤罗公主带来的刺客,但是不知道这刺客是冲了谁来。如果是冲了凤罗公主来的,她死伤在自己营中,自己要担很大的干系,忙护了凤罗公主往外走,并喊人护送她离开。
刚看着人送了凤罗公主走,刺客就来到了自己身边,第二天军中挂出了死去的刺客,同时也多了一个谣言:王爷被刺重伤,昏迷不醒。不少人都看到血衣,那上面的血都是那个刺客的。
当时自己把那个羊皮纸卷是放到衣服里的,后来变成了血衣,一直露一面露一面给人看了作幌子,自己为不泄露消息,从不出大帐一步,就是拔营后退,也是躲在了担架里。
朱宣看了玉妙熟睡的面庞,心里先是有些不安的,军中久旷,我就不老实这么一次,这么快证据就到了她的手里。
传言被刺后自己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现在把羊皮纸卷给毁了,只要拿出来就可以了。
可是不行,妙姐儿是个一根筋到底的孩子,为了保什么瑶池,天天都带她在身边。她既然当个宝似的放到了怀里,醒来不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找呢,要是问我,可怎么回答。
怎么办?朱宣觉得比云丹不冒进还要棘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几个字是不是妙姐儿知道含意?
曲礼还没有学完,诗经肯定是没有学。希望她不知道,但是心里没底。那羊皮纸卷上的香气一闻就能闻出来是女人的,难道我告诉她这是南诏大姓和我联盟时写的盟约。。。。。。
对!如果她问起来,就这么告诉她,先蒙过去再说。
薛涛笺上还会熏香呢,写字的羊皮纸卷上熏熏香也正常。
朱禄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再进来问时,朱宣就淡淡道:“去看一看,新的大营扎好了没有,先带了妙姐儿回大营去。”
朱禄摸不到头脑,不是说要立即送走?
玉妙再醒来时,人睡在了朱宣的军帐中,她坐起来,胸前的硬物还在。
朱宣坐在一旁的几案上,看了她问道:“醒了?”
玉妙忙去看朱宣,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才松了口气,不是不担心的。她走到朱宣身边站住了,我该问一问还是当作不知道。
朱宣看了玉妙,妙姐儿会不会问我,要是闹得又哭哭啼啼该怎么办。还不被外面的那群当兵的给笑死。。。。。。
两个人互相看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坐吧。”玉妙坐下来想了想,能写诗经的一定是佳人,过去的才子佳人大多都有信物给对方作个念想,睹物才思人,这个东西我不能留着它。
对,把它毁了去。在这里不行,步步都有人跟。就对朱宣笑道:“表哥,仗打完了。”不是说了打完了这一仗就送我回去。
朱宣微微一笑道:“现在附近恐怕还有散兵,今天先住着,明天看看再说。”你拿了我偷情的证据在手上,你还不能走。
让人送了吃的来,玉妙吃了两口就不吃了,朱宣又有些心疼她,问道:“不好吃吧?”
家里的精细点心都吃得不多,何况刚扎了大营,匆忙煮就了慰劳士兵的,都是大锅里的猪肉牛肉。
玉妙对朱宣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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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歪批(今晚双更,还有一更)
玉妙迟迟没有问,到了下午,朱宣心里明白了,我积威犹在,妙姐儿怕我发脾气。
而且心里颇不耐烦,这算什么,平白无故地为了这种事情弄得我半天心里都不舒坦。
我倒怕她不成!
玉妙心里盘算着,这个东西怎么才能毁了,老羊皮的纸卷又柔又韧,撕也撕不碎。
不时看了朱宣,他也在看自己。
如果是放在了心上的,真的会不知道丢了东西。想起来哪一件事情能瞒得了他,突然有了主意,在我这里能留得住?如果是留不住,反正要还给他。不如我问他一问,现在不还是表哥吗?又疼我。
玉妙就站起来走到朱宣身边,从怀里拿出了羊皮卷递到了朱宣面前,带了笑问道:“捡了一个东西,表哥你看,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又注意看了朱宣的神色。
朱宣先是吓了一跳,说来就来。然后看了玉妙,正看了自己,捏了半天的心累得不得了。拿在手上打开,对了那几个字笑道:“这是与南诏一个大姓结盟时写的,是诗经里面的两句。用在这里希望永远大家都偕手是兄弟姐妹。”
玉妙说不出话来,不愧你文武双全,情诗还能掰成这种解释。忙笑道:“那表哥是要好好收着了。”心里后悔,不该还你。
朱宣不在意地道:“收它作什么,仗打完了,该毁的东西多着呢。”玉妙就看了朱宣让人搬来了一个火盆,一面对玉妙道:“坐下来,帮我把这些书信都烧了。”
一面整理了一些信件出来,自己也往火盆里放。
看了那羊皮纸卷化为灰烬。让士兵把火盆搬走,看了玉妙,正睁了眼睛看着自己。
天气本来暖和,火盆刚搬走,妙姐儿脸上沁出了汗珠,脸红扑扑的。朱宣为她擦了擦汗,板起了脸道:“以后不要再乱拿东西了,要是重要书信再落到了别人手里,我又要生气了。”
然后向外面喊:“朱禄。”朱禄进了来,朱宣就问他:“将军们战场收拾得如何,妙姐儿回去的路上是不是太平?”
朱禄连忙回答:“是太平的。”王爷不是都知道。
朱宣道:“把马车备好,送妙姐儿回去。”
玉妙坐在马车上,从车里还可以看到朱宣骑在马上驻足看了自己离开的身影,英俊神武,又让人难测。
这个人,真的是难以把握。
又想起一天一夜的激战,心里又担心。望着渐远的身影还驻在那里,玉妙就一直看着。
一旁的春暖,若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了几天,半路上遇到了朱子才带了留下来的那些跟的人,那天就歇在驿站里。
天天赶路天天觉得累,吃完饭是掌灯时分,玉妙就喊若花进来为自己梳洗。
若花为玉妙从发上取下钗环,小丫头子们在拧热手巾。
若花悄笑道:“大管家在训朱禄呢。”玉妙从镜子里看了若花笑,想想自己不对,忙对若花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请了大管家来。”
若花让人去请朱子才来。玉妙就笑着对朱子才说了:“这是我的主意,不能怪他们的。”
朱子才也笑了,答应了又道:“马车上的马是军马,行路平稳,还是换了马最好。”
玉妙同意了,朱子才出去后,才继续梳洗睡觉,睡不着就想着前方的战事。
临走时表哥又说了至多半年一定回去的,现在离半年之期只有一个月左右。慢慢睡着了,耳边全是那晚奔马声。
一路没有换船,就是马车赶到了王府,石姨娘,易姨娘站在二门迎了她。谁也没有提易小姨娘的事情。
石姨娘,易姨娘陪着吃了晚饭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含笑:“姑娘早些休息,我们明天再来。”
玉妙坐在自己常坐的窗下锦榻上,端午刚过,是在路上过的。
五月的天气轻风送暖,这一次进王府,心情又是一样。
第二天一早起来做功课,石姨娘打发了夜梅来看,好揣度了要不要今天再去陪她。
夜梅回来道:“和以前一样,上午在做功课呢。易姨娘房里的秋红也去了,我们一起从园子里回来的。”
天一放暖,王爷又不在家,朱子才接玉妙以前就自作主张的把园子里收拾了,接了玉妙请示了她住哪里。
玉妙听说了园子里收拾好了,当然愿意住到园子里去。
若花中间送上点心来,怕玉妙写字看书累了,和丫头们一起陪她说话,笑道:“姑娘昨天刚回来,不休息几天,就忙着作功课的,王爷还没回来呢。”
玉妙笑笑道:“你是知道的,回家去了天天玩去了,竟没有写多少。表哥回来,徐先生也要回来了。他上一封信里还交待了回来要考的。我补一点儿是一点儿。”
若花就不再说什么,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徐先生也能管到的。
玉妙吃了点心就继续写字,写字看书分点心就不会时时都想到朱宣的。晚上睡着的时候,玉妙的耳边还不停地响着奔马声。。。。。。她挂心。
下午石姨娘,易姨娘又让丫头来看的时候,说玉妙午休起来就出去了。
玉妙去了薛府,薛夫人迎了出来,两个人高兴得不得了。
半年没有见,薛夫人气色一新,不再象是以前怯懦的气色,还是有柔弱的姿态。间中有家人来回话,玉妙听了薛夫人说话,很是清晰果断,也为她高兴。
然后想起来周亦玉了,玉妙想起来自己在沈家那一玩,对薛夫人笑道:“怎么就把你忘了,应该来接也去才对,不过才走几天。坐船还要快。”
薛夫人笑道:“接我也没有时间去,老爷出征了,这家里交给谁去。走一天也不行啊。”
又笑道:“谁象你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竟然在王府里来去自如了。”
玉妙也笑,正要告诉她,在军中看到了薛名时一面,让她放心。厅下有人回道:“余姑娘来了。”
薛夫人听了,就看了玉妙,神色间有些踌躇。玉妙不明白,怎么看了我是这个表情,正想问她。又想起来有客人来,是余姑娘。
厅外走进来一个青衣少女,年龄也不很大。进来后给薛夫人见了礼:“堂姐今天气色好。”又垂手低头道:“原来今天有客。”
看来也是在薛家出入惯的,薛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玉妙笑道:“这是沈姑娘,这是我的远房堂妹余丽娟。”
玉妙忙站起来与余丽娟见了礼,打量她一头乌鸦鸦的头发,白白净净的,只是衣着朴素。
余丽娟坐下来后象是不怎么敢说话,只是微笑了听她们两个人说话。又看了玉妙一身富贵的妆束,想起来进来时看到厅下多了一群服装艳丽的丫头妈妈,心里忖度: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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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消息
薛夫人并没有就玉妙多做介绍,玉妙一笑,薛夫人这个朋友可以处,不象在京里,就是如陶秀珠一样的没心机似的可爱人,介绍玉妙也得意洋洋:“南平王府的沈姑娘。”
听的人就哦一声,立即脸上就堆了笑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是谁。
玉妙因不明白余丽娟到底是不是亲密的关系,只是与薛夫人说着闲话,因提起来周亦玉。玉妙笑道:“等周姐姐回来了,咱们还一起去酒楼吃饭去。我请客,不过你们要来约我才行。”不然又怕朱宣不让出来。
余丽娟的两道目光立刻投到了玉妙脸上,象是大吃一惊,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敢约了人去外面的酒楼吃饭。
又见薛夫人听了也欣然笑道:“好啊,你别说,我们老爷听说了是跟了你和周将军出去,一百个赞成的。”
一句话把玉妙的话也勾了出来:“我表哥也是一样的。和你们一起出去,再没有问题的。”然后鼻子皱了一皱,笑道:“不过你们得约我,我会钞好了。”
薛夫人就取笑她笑道:“当然你请,才刚还在气我,包了酒楼带了人赏花吃一天的酒,见了我才想起来没有请我。你呀,要好好的请我一请才行呢。”
余丽娟只能看了玉妙,玉妙对于别人羡慕的眼光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一进来就看到余丽娟衣衫朴素,有这样的眼光也不奇怪。
因她频频看自己,又在说请客,又是薛夫人的客人,笑道:“余姑娘也来,人多热闹些。”
余丽娟立即退缩了,陪了笑脸道:“不了,我不去了。”也没有回请的钱,也没有时间,吃得脸红了回去不是又要生气。
薛夫人因关切地看了余丽娟,见她说不去,也不好勉强的。又和玉妙继续说话,两个人半年没有见,说着说着就忘了形。
笑道:“提起来赏花,去年的菊花竟没有赏好。现在桃李杏花都开了,你要请客,也得请我赏花才行。”
玉妙一提起来就说好,笑道:“表哥对我说了,城外山上桃杏花都多,等不得周姐姐回来了,咱们先去玩一回吧。”
然后又笑得俏皮道:“这会儿表哥不在家呢。”薛夫人相当地明白,笑道:“好得很,你先请我一回,听说前面打了胜仗了,等周将军回来,再轮流着请。”
玉妙为她高兴,说轮流请,肯定是不差钱的了。说做就做,冲了外面喊若花,若花笑嘻嘻进了来,笑道:“姑娘是要问我赏花的事吧?”
玉妙咕咕地笑道:“可不是,你耳朵尖得很。”
若花就出主意笑道:“这几天天气好,不如明天就去,也带了我们一起玩去。”
薛夫人就呵呵地笑了道:“这是太夫人指给你的丫头吧。”玉妙走以前并没有见过几面。
若花就行了礼,笑道:“是。”薛夫人笑道:“我赏你,你的主意很好。”命人赏钱给若花,又不好不赏外面的人,又赏外面的人,给若花的赏重一些。
玉妙也笑,若花接了赏下去。薛夫人就笑道:“只有你,才能在明天就能安排好,你回去快看着他们安排,我们好玩的。”
玉妙就指了自己的鼻子笑道:“现在正是玩得时候,等表哥和薛将军打完了仗回来了,你要理家,我要上学,不能这么自在了。”
余丽娟这才知道原来是堂姐夫同僚的家眷,不好总不说话,就礼貌地插了一句笑道:“沈姑娘的表兄也在军中?”
薛夫人与玉妙就互看了一眼,玉妙笑道:“是的,与薛将军同在军中。”薛夫人就笑着瞪了玉妙一眼,玉妙也回她一下,笑着心想,难道说错了。
然后就说到打仗,薛夫人挂念薛名时,对玉妙半吐半露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只知道打赢了,难道一直打下去?妙姐儿,你有没有消息的?”
玉妙则一笑,安慰她道:“薛姐姐放心,想来快回来了。”
薛夫人眼睛一亮,笑着追问道:“你一定是知道的。快告诉我,别让我着急。”
玉妙先是含笑不说,后来问得急了,想了想,道:“表哥对我说了,半年一定回来的。”
薛夫人一听,先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站起来对玉妙道:“你的消息再不会错的,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手上炷香来。”
余丽娟见堂姐这么郑重,不住眼睛打量了玉妙,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