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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也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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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恭敬行了礼出来,一进了园子门,就欢快起来。
春暖跟在后面:“姑娘,姑娘,走慢一些,看摔着了。”可怜见的,上学上得懂事了,可有一点儿事情见了王爷就象避猫鼠。
徐从安回自己的院子里吃了饭又过来,朱宣还在写信。见他来了有些意外:“怎么没有休息?”
只要有条件,徐从安是最会养生的人。
徐从安笑道:“妙姐儿回去了。”朱宣笑笑:“回去了。”出了门看背影就象放风了,这会在园子里不定怎么欢腾呢。
指了对面:“坐。”徐从安坐下来就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妙姐儿说。”
什么事情?朱宣先是愣了一下,又想起来,道:“没打算对她说。”
徐从安语气有些急:“等了人进了府去给妙姐儿请安,你也不怕吓到她。”突然又多了一个姨娘出来。
朱宣看了他笑:“看起来你还很疼学生。”徐从安又把话题转回来,道:“易达庆对我说,本来是说要打仗就缓下来。皇上驳了你三方策应的折子,看了不打仗了,他又跑来问你,说你订了八月十五后抬进来。”
朱宣又笑了笑道:“我不同意,他能安心。他也是一员难得的将领。”固宠的心理也是正常。
“那妙姐儿会怎么想?”见朱宣总是顾左右而言它,徐从安有些恼火。教了妙姐儿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却明白那是象瓷器一样的姑娘。
见徐从安认真了,朱宣慢条斯理地道:“我这么疼她,她还能怎么想。”妙姐儿怎么想,还不是与我怎么做有关。
妙姐儿又不是那些复杂的女人。
面对了朱宣这种态度,徐从安无话可说,道:“好,反正是你的家事。不过只有一个月人就进门了,我就不管了。我只管教妙姐儿念书就行了。”
站起来就走了。
朱宣继续写自己的信,象是没有受到一丝影响。
看了春暖送医正走,坐在房里的玉妙忽然觉得不对,自从病好了以后,因为身子骨儿“虚弱”,奉了表哥之命,医正也是来过几次。
却不象这几天,竟然是两天一次来得很勤。开了一大堆适合节令进补的药,以前也是按着医嘱服的,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那种郑重的氛围让玉妙心惊,只有春暖还笑吟吟的:“王爷到底是疼姑娘。”
表哥最近表情并不象以前那样亲切,也有赏赐,所以丫头妈妈们都没有觉出来什么。只是玉妙心里明白,表哥最近来还是照来,也是呆够了时间再走,但是态度上竟然严厉了很多。
不再象以前那样很容易就可以逗他发笑,有一次居然发现有笑意他也忍着,笑意只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因过中秋节,家里又开始做新衣服,中秋戴的首饰又赏下来了。还有就是,易姨娘越来越没有精气神,她与石姨娘隔天就来坐一会儿看看,石姨娘气色倒悠然了许多,易姨娘却象灯下的人影子,走起路来都飘飘乎乎的。
夏波有一次遇到了秋巧在哭,因四下里无人,问她为什么躲在园子里哭。秋巧哭着说:“姨娘的精神越来越不好,请医生看总是不好。”
问什么病儿又是哭了不讲,只是说精神差。又求夏波:“听说姑娘常吃补药,有吃不完了好歹求赏些下来,救了姨娘的命吧。”
夏波答应替她说了,又怕有人看到秋巧在园子里哭生事,又吓她千万不要说出去,因中午人都午休,悄悄带了她在自己房里洗了脸才让她走。
玉妙夸夏波办得好,把夏波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因为药都是祝妈妈与邢妈妈在管,两个人一人一天看着煨了送过来又看着喝。
玉妙就自己去和祝妈妈说。到底是祝妈妈老于世道:“姑娘赏她银子把药方拿了去外面买去,药可不是乱送的,再说了姑娘身子与她的病又不同,免得吃了又添病。”
玉妙才觉得自己糊涂,难怪朱宣说上学都白上了,易姨娘要是吃出了事情,自己还担不了这个责任。只让夏波送了十两银子过去。易姨娘走来道谢,竟是哭得泪流满面的,象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又不敢说。
这个谜底是被薛夫人打破的,她借了送中秋节的礼过来看玉妙,她的病是好了。听说医正又来,问了才知道是调养身体。含糊说了一句:“是啊,身子不好,有点什么事情都经受不住的。”
弄得玉妙拿话将她,薛夫人又不经诈就说出来了:“易姨娘的表妹要送到府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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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洞悉

薛夫人说完了百般求告玉妙不要说是自己说的,说自己知道还是听吕姨娘误讲了一句。
听到后薛夫人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再也存不住,找了个机会去问薛名时,被薛名时严命不能说。
出于对玉妙的关心,薛夫人大着胆子第一次顶了丈夫:“那妙姐儿知不知道的?”
薛名时更含糊了:“王爷会有安排的。”
玉妙回想薛夫人刚进来时的神色,一进门就担忧地看着自己,大概是以为玉妙是为了这件事而吃药看医正的。
薛夫人看了玉妙只是笑,笑容却是若有所思。心里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妙姐儿有什么事情,或闹或病,自己都担不了。
反过来玉妙倒安慰了她,更是让薛夫人难过。现今妙姐儿在府里,外面看着王爷疼她,满以为妙姐儿会有一个幸福的婚姻,没有想到,王爷也是表里不一。
自从玉妙来看过自己,自己又频频往玉妙这里来。虽然隔半个月,个把月才见上一次,家里姨娘们就对了自己闲言闲语。
薛夫人也就此知道,原来想进王府的人有这么多。
薛夫人走了以后,玉妙倒轻松了。她明白自己也有几分可以把握住朱宣的情绪了。
晚上朱宣信步进来,玉妙迎出了房门。再对了朱宣的严肃面孔,玉妙倒心态平衡了,做在这身体的主人该做的事情。
恭敬的玉妙当然让朱宣很满意。
玉妙睡在床上有时一个人想了发笑,如果这躯壳里不是自己,是真正十四岁的沈玉妙,被朱宣这么软硬兼施的一揉一搓,又是疼爱又是训诫,怕不是早就唯唯诺诺地臣服了。
骨子里还会痴恋着表哥有多疼爱,其实男人还是男人。
翻了身看到枕头旁放着的一串珍珠手串,夜色下发着淡淡的白光。这是朱宣今天赏的,觉得好玩就没收起来。
侧身看了妆台上的镶八宝黄金妆盒,如果自己现在跑路,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
还是睡吧,玉妙把珍珠手串随便推了推,既然这个身子骨儿弱,更要保养好了。不然医正会天天喂自己苦药吃,别人会以为自己为易小姨娘进门醋性大发,表哥更要板了脸:“不要惹表哥生气。”
玉妙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甜甜的入睡了。
春暖半夜起来,就过来看她。可能是天热,睡得并不老实,红绫软被拉到胸口下面,身子在大床上歪斜着,因为床大,没有滚出绡帐里来。
春暖为她拉好被子,又小心的扶正了她,见到玉妙嘴角边的笑容,再看一下踢到一边的珍珠手串,笑了笑拉好帐子重新去睡。
朱福交了班,回到家里。朱子才住在王府里一角,是朱宣赏了一个小小院落。
看到儿子回来了,朱子才说了一句:“回来了。”
朱福嗯了一声,洗了手脸,又过来,似有难言之隐。
朱子才有些纳闷,儿子又有什么心事了。上次不是帮他解决过了。就想到别处去了:“和春暖姑娘生气?”
“没有。”朱福闷闷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拿在手里却不说。对父亲道:“我今天去军营送信,听人说过了中秋,易达庆的表妹要送进府来了。爹爹可知道这件事情?”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朱子才点头道:“当然知道。”作为大管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还了得。
啊?朱福嘴张得老大,看了朱子才,道:“那,为什么我们府里的人大多都不知道。王爷是想瞒了谁?”
朱子才皱了眉头,斥道:“胡说什么。管家和几个管事头头都是知道的。过了中秋,才收拾房子呢。”
什么叫王爷想瞒了谁?
朱子才对朱福严厉道:“你不会又跑到春暖姑娘那里去献殷勤了吧。又忘了上次为了刘全把姑娘弄病的事情。”
朱福支支吾吾道:“那是王爷自己吓的。”
朱子才摇摇头,追问道:“有没有对春暖姑娘说?”朱福闷声说:“没有。我也今天才知道。”
朱子才就笑了,走过来拍了儿子的肩膀,道:“可千万不能说啊。你应该知道现在医正是两天来一次,王爷商议军机再忙,都不忘了时时到姑娘那里看看。傻儿子,王爷也只是瞒这么一阵子。”
根本就没有把朱子才的话听进去的朱福拧着脖子道:“我都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今天人问我,倒把我吓了一跳。等人进来了,王爷还怎么瞒?”
朱子才笑道:“等人进来了,王爷就不用瞒了。”
偏是朱福听不明白,站起来就往走。
“站住!”朱子才喝止了道:“你去哪里?”
朱福道:“我去回王爷一声,刚才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周老将军家的人,说周将军病了,问一下王爷明天上午去看还是下午去看。”
周老将军,周怀武?病了?朱子才不敢置信,那个中气充沛的老头子会生病,这倒是新闻。
先不管这件事,朱子才走到儿子身边,低声但是加重语气:“你又要去园子里?”
“天都这么晚了,我进得去吗?”见父亲阻拦,朱福就没了好声气。
“你个小兔崽子,”朱子才举起手来作势要打,朱福赶快跑到了一边喊:“妈,我爹没事又要打我。”
朱子才家的走出来,朱子才放下了手:“老子没事又要打你。听着,新姨娘进府前,你最好不要见春暖姑娘。”
朱福耿直了身子,顶道:“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春暖,自己还过不过。
朱子才家的也不理解,为父子两个人开解,笑着对朱子才道:“王爷不是也同意了,说姑娘一进门,就说这件事情,还是你亲自去求的王爷,怎么你今天反倒拦上了?”
朱子才道:“你别管,这个小子自己心里明白。你就生了个惹祸的种。”
朱福见父亲执意,道:“这一次,我一定不说,有什么事情让王爷自己担去。”
朱子才倒笑了道:“可不是王爷自己一直自己担着的。行了,你记得不要说就行了。要记住了!”
朱福一抬腿出了门,朱子才家的倒愣了,对朱子才笑道:“什么不说,你们爷俩在闹哪一出?”
朱子才冲了她道:“你别管,拿衣服来,这天好晚的,我再去查一下上夜的人。”
朱子才家的把衣服递给了他,冲了他的背影说了一句:“就你最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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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装病

昏暗的房间里,周怀武睡在雕花的大床上,听到回一声:“王爷来看老爷来了。”
就歪歪斜斜让人扶坐了起来,冲了房间外说了一声:“王爷来看我,太好了,太好了。”
刚来到房门外的朱宣还是被这声音的洪亮吓了一跳,这老头子,还是小心了,好象是在装病。
周亦玉在门外陪朱宣进来,道:“王爷请。”
进了房间,朱宣先注意到窗户都紧闭着,房间的空气却不污着,周怀武半靠在床上,正在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搀扶下象是勉强才坐起来的样子:“王爷。。。。。”
他向着朱宣伸出了手。
朱宣理当接住了这只手,刚接到了手里,就觉得不对,伸来的那只手上握满了力道。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旁的周亦玉,面上带了悲伤,再感受一下手里的力气,也用了用力,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无声无息地较上了劲。
这老头子果然没病,那装什么病?
“王爷,咳咳,”周怀武还咳了两声:“玉儿快去泡好茶来,我要与王爷说说话。”
周亦玉担心的看了父亲在咳,听见父亲这样说,才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泡好了茶送进来,周亦玉站到了父亲身边。
周怀武还在说话,“连哥,”一旁站着的连哥走过来。
“见过王爷。”连哥听从吩咐见过了朱宣。
“这是我内舅的儿子许连翔,王爷,他明年也参加春闱,从小与玉儿青梅竹马的。”周怀武信口说着。
朱宣就看了周亦玉一眼,周将军的青梅竹马?周亦玉只是低了头,父亲一下子病倒了,先是在家里交待后事,惹得一家大小背地里哭,又让请了王爷来,不会又是交待后事吧。
朱宣倒有几分明白了。
“我这一次病得凶猛,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了这一关。”周怀武又伸出了手。
朱宣这一次没有客气,上来就握住了,病床前两个人又较了一回劲。
周怀武话还没有说完,朱宣当然不会打断他。
“山荆说为我冲喜,我先开始不同意,昨天想一想如果还能活着,冲喜也行,看了玉儿出嫁也行,都是一件喜事。”
朱宣煞有介事地配合了一下:“老将军说得对。有什么要本王做的,本王一定照办。”周亦玉居然还有人要,那个连哥一表斯文,周亦玉嫁给他,就有一句话最贴切,真是吓倒斯文。
“咳,咳,”周怀武又是猛烈的一阵咳嗽,周亦玉哭着扑到了床前:“爹,你不会有事的。”
周怀武抚了女儿,还是咳:“傻孩子,咳,急切间,咳咳,也找不到更让你满意的人,就连哥吧。知根又知底,让爹看着你嫁个满意丈夫,闭眼也会痛快点。”
周亦玉抚床痛哭。
周怀武就看了朱宣,朱宣忙接过话题:“老将军放心,周将军的亲事,本王亲自来主婚。”
“咳,咳,有劳王爷,谢王爷,咳,咳,,,,”幸好连哥及时跪下来:“谢王爷恩典!”
周亦玉还只是哀哀地哭。
周怀武又拍拍女儿的背,道:“好孩子别哭了,咳,有王爷为你主婚,爹就开心了。咳,现在太平盛世,咳,皇上不许乱动兵,咳,咳,王爷靖边辛劳,正好可以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不然老夫还想着能跨马扬刀为王爷打个前战,咳。”
因为周亦玉趴在床前,让周怀武与朱宣的最后一次较劲没有较成。
看了周亦玉送朱宣走,周怀武长吁了一口气,满意地对连哥道:“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连哥笑道:“啊,姑父真是有勇有谋之人。幸好王爷今天也没有看出来您的病是假的。”
周怀武往床上一躺,道:“所以说我演技不减当年啊。”他学了连哥,也来了一句啊结尾。
别了泪眼的周亦玉,朱宣骑在马上回想周怀武的话:“王爷靖边辛劳,正好可以醇酒美人,做个太平王爷。。。。。”就在心里来了一句:这个老狐狸,倒也对得起他比我多吃了几十年的饭,我的一点心思被他猜了个干干净净。
和玉妙在一起的时候,说起来这件事,玉妙为周亦玉高兴:“周姐姐要成亲了,这是件好事。表哥主婚,我可不可以也去?”
“可以。”朱宣也知道玉妙闷,平时往来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只有薛名时的夫人,别人都是话不投机,玉妙对自己说过,也很喜欢周亦玉。
玉妙今天心里并不闷了,薛夫人为自己打破了谜底,自己也调整过来。不管朱宣是板着脸还是随和着,玉妙都泰然了。
结果反而奇怪,自己泰然了,表哥也如常了,两个人坐下来说话时又有说有笑了。心态代表一切,玉妙这样想着,几千年以后的生存哲学在这里也用得上。
想了薛夫人说过以后,一直胆战心惊,第二天又让人送信来:“千万保重。”玉妙不由得一笑。
对面坐着的朱宣也是一笑,玉妙先问了:“表哥您在笑什么?”
朱宣无意中说了出来:“周亦玉成亲的消息一传出来,军中就下了赌注。”朱宣只当作不知道。当兵的生活其实是枯燥,只要不违反军规,他都是能放过的。
玉妙好奇地问道:“赌什么?”
朱宣笑一笑:“赌周亦玉成亲那天晚上把新郎扔出洞房来。”不知有多少人借了探病的原由儿去看了连哥,回来都赌连哥会很惨。
周怀武中气十足,一听咳嗽就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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