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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当然不想校内出现负面新闻，自然一口答应，还直夸她懂得为身边的人和学校的荣誉着想，甚至有免去期末考试的意思。
张小丫立马不愿意了，她可不想自己毕业的时候，成绩单上的成绩比其他同学少几科。表示考试时，一定准时来学校。
听了她的话，校长又大大地表扬了几句。足足关爱了一个钟头，才让两人出了校长室。
张小丫吁了口气，终于见识到领导的滔滔不绝了。如果不是她说晚上有事，恐怕要陪校长吃完晚饭，顺便加上宵夜，才能回去了……
56。开审
不到两天，斐音突然接到局里的电话，说是收到一份包裹。里面有详细的证据，足以让关在监狱里的疑犯完全翻供。因为收到新证据，审理案件的日期往后推迟了几天。
张小丫疑惑地打通萧子夜的电话，知道确实有这样一份材料，但早已寄出，远远没有这么详细。
因为这件事，萧子夜将写真赶拍好，第三日下午就搭飞机回了来。张小丫看见他满眼血丝，一脸疲倦，拉着他到沙发坐下，捏了捏他的肩膀。
“这事也不赶，你悠着点就好，别累着了。”
“还好，就是睡得少了点。原本就拍得快，导演又没孙楚然那么严格，自然就提早结束了。”萧子夜说得也是事实，可这写真的导演懒洋洋的，比得他天天追着导演身后赶拍。敢情这角色，算是倒转过来，也让他们对萧子夜工作狂人的印象加深了。
“电饭锅里还有点绿豆粥，要吃吗？”张小丫倒了杯水递给他，笑着问道。
“要，午饭来不及吃，饿得要命。”萧子夜连忙点头，她推着他进了浴室。
“绿豆粥要热一下，你先去洗澡吧。浑身汗臭，小心出去把影迷都熏晕了。”
“怕什么，这里只有你……”他低头在张小丫脸上亲了一口，伸手搂上了她的腰。
“咳咳，我想更正一点，这里还有我在。”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热，斐音忍不住提醒道。看得多，可是会长针眼的。
张小丫拍掉腰上的手，推开缠着自己的萧子夜：“臭臭的，快去洗。”
“遵命，老婆大人。”他抬手敬了个标准军礼，转身进了浴室。
“他的姿势倒是很准确，是军人亲属？”斐音一脸好奇，低声问道。
“我不清楚，”张小丫想了想，觉得她对萧子夜的家世确实一无所知。而且她似乎从来就没想过去问，可能潜意识里感觉到，当初逼迫他娶岳月的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自然就对他们没好奇了。
“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很久了，没问过？”斐音有些不可思议，坐在她身边问道。
“他不想说，我就没提起了。”张小丫收拾好桌上的被子，起身进了厨房。打开电饭煲，用勺子轻轻搅拌里面的绿豆粥。“喜欢的是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家世，没必要都探听明白。”
“说得也对，就是有些惊讶而已。”斐音倚着门，摇头笑道：“你已经确认自己喜欢的是萧腾？会不会是相处太久，变成一种习惯了？”
张小丫停下手上的动作，如果说习惯的话，她和杜海相处的时间更久吧。但他们两个最后，好像没擦出什么火花来。
见她沉默，斐音再接再厉：“现在他为了你受伤，所以你才会特别照顾萧腾。其实这样可能不是一种喜欢的感觉，而是责任心，或者是女人特有的母性大发。”
张小丫越听越觉得诡异，悄悄瞄了他一眼。这人怎么好像想要她明白，和萧腾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喜欢？
“警官先生，在背后拆散别人姻缘是要被雷劈的。”瞪了他一眼，萧子夜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慢慢走了过来。
斐音摸摸鼻子，尴尬地笑道：“我就是跟岳小姐分析一下，比较习惯和喜欢是不同的，就算喜欢，也不等于是爱情。”
“多谢斐警官，我们都是成年人，分得清这些的。”萧子夜冷冷地看着他，转向张小丫的时候，已是满目柔和：“有的吃了吗？我很饿。”
“还要五分钟，你先去坐着等下。”张小丫看着电饭锅的灯，忽然想到：“我记得客厅里有几块巧克力点心，先去吃着填下肚吧。”
“哦，斐警官也出来吃吧。”萧子夜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单独和张小丫一起了，说些有的没的，自己之前辛辛苦苦做的就要白费了。
说不准，小丫真信了斐音的鬼话，跟他疏远。
“我不饿，你们慢慢吃。”斐音摆摆手，转身就出了厨房。
张小丫好笑地摇摇头，拿着一碗热腾腾地绿豆粥放在饭桌上。“第一次做的，可能味道不太好。”
“怎么突然想要煮这个？”萧子夜闻着清香，觉得肚子更饿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粥：“嗯，真好吃……”
“真的好吃？”张小丫有些不信，也倒了一碗，尝了尝，味道还可以。“看来，我还挺有做厨师的天分。”
“得意吧？”萧子夜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又跟谢阿姨学来的？”
“对，她说最近干燥，吃些清热解毒的比较好。想你没那么快回来，就煮一小锅试试的……”
他一听，乐了：“特地想要煮给我吃的？”
张小丫耳根微红，横了他一眼：“哪有特别做，好东西一块分享而已。”
坐在沙发假装看电视的斐音撇了撇嘴，这分享的人当中，为什么就没算上他？之前他以为是午饭，想要倒了一碗绿豆粥来喝，谁知被她拦住了……
岳小姐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是，是，不是特意煮的。好吃，来，再添一碗。”萧子夜笑眯眯地应着，把手里的空碗伸了过去。
不到一会，一小锅的绿豆桌就给他吃光了。萧子夜软倒在沙发上，舒服地眯起眼。
张小丫见他懒洋洋的模样，笑了开来。见她这样，萧子夜心思一动，瞅着斐扬手机一响，溜去阳台接听，手一拐，就把张小丫搂在怀里。
“吃饱喝足，就该思□了。两天没见，已经有六个秋了……”
张小丫躲开他的唇，满脸通红地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居然被你这样乱用。如果古人听见了，肯定得从棺木里跳出来骂人。”
萧子夜正想继续揩油吃豆腐，斐音一脸凝重地走了回来：“审理的日期提前到明天早上，听局里的语气，案子应该有新的进展了。”
“什么进展？不是说收到新证据了，难道有变数？”张小丫担心地皱着眉头，想到监狱里那个无辜被人推出来做替罪羔羊，真正的犯人却在背后逍遥……
“暂时也不清楚，明天的法院开庭，应该就能明白了。”斐音也觉得奇怪，局长说得支支吾吾的，难不成那人后台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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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开庭，张小丫大清早就睡不着，索性起了床。萧子夜听见屋外的动静，也爬起身，穿着睡意到了客厅。
“抱歉，吵醒你了？”见他走来，张小丫勉强笑了笑。
“没，我也醒了。别担心，开庭结果如果不好，可以再上诉的。”萧子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温柔。
“嗯，”她点点头，靠在他肩膀上：“希望如此了。”
按例法院会给疑犯一位律师陪审，张小丫看见熟悉的脸孔，愣了好一会：“陈文聪，怎么会做了她的辩护律师？”
记得他好像是私家侦探之类的，难道转行了？
萧子夜拉着她到座位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笑道：“陈文聪以前学法律，做的也是这行。只是后来闷了，对私家侦探更感兴趣，就换了职业。他有律师执照的，放心好了。”
张小丫点点头，果然啊，陈文聪戴着无框眼睛，神情严肃，言辞锋利，确实有大律师的风范。以前对他印象不好，现在倒有些改观了。
反驳了对方律师呈现的证据，陈文聪淡定一笑：“我方也搜集了不少的证据，请在座各位看一看。”
几份拷贝过的文件送到法官和陪审团手中，他们休庭商量了半个小时，得到最终判决：“现在当庭宣布，疑犯无罪释放。”
张小丫睁大眼，高兴地抱着萧子夜的手臂。陈文聪拆掉眼睛，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第一次看见输了的原告会这么高兴的。”
她急忙敛了笑，公司代表律师出庭，自己太兴奋被看见，有够诡异的：“你给法官他们看了什么？一下子就有了判决。”
“一份详细的中介人资料，除了资料，人也打包送了过来。种种迹象表示，另有其人，当然无罪释放了。”陈文聪悠然地把眼睛放进上衣口袋，朝萧子夜呲牙一笑：“律师费，麻烦你明天之前打入我账户吧。”
见张小丫想开口，他挑眉道：“我的被告人没有能力支付这笔律师费用，没有酬劳的白工，我向来不会做的。”
她瞪着这人，冷哼道：“钱奴！冷血！”
陈文聪懒得跟张小丫抬扛，潇洒地挥挥手，开车继续去钓美眉了。
57。替身
远远看见那无辜的人被法院当场释放，张小丫感到很欣慰。
“怎么不上去跟她打声招呼？如果没有你，她怎可能这么快就能被释放，好歹她来道声谢吧。”萧子夜坐在车内，扶着她的肩膀道。
“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人牵扯进来。岳月以前对她做的坏事，我还得好好补偿她，道谢真是受不起了。”张小丫摇摇头，叹了口气：“直接送钱给她改善生活，可能会让她反感……”
“简单，她现在不是找工作吗？我们就给她一份。”他耸耸肩，开口提议道。
坐在驾驶座的斐音转过头，无奈道：“送钱和给工作，性质不是都一样，像是施舍……”
“就是，这样不好。”张小丫点点头，皱眉道。
摸摸她的头发，萧子夜笑道：“这事交给我吧，不会让她难堪的。”
“……好吧，”虽然不放心，可除了他也不好找其他人帮忙，张小丫只能同意。
连续剧的进度被一拖再拖，萧子夜的腿伤比想象中要严重。普通的镜头还好，有些需要奔跑之类的，就只能用上替身。
张小丫经常听说戏中的替身，但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看见。说真的，除了那张脸，无论身高还是体型，从背面看来跟萧子夜丝毫不差，足够以假乱真。
她比较好奇，究竟从哪里找出这么想象的人来？
Herry听了张小丫的疑问，耐心地解释道：“替身演员一般都是公司特地从各地挖掘的，身高和体型都经过严格的刷选。尤其是像萧腾这样的大明星，替身就更多了。毕竟有些高难度的动作，虽然萧腾愿意亲自上阵，但根据与公司签订的合约。危险系数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找替身取代。”
张小丫重重地点头，表示受教了：“那替身演戏，拍不到脸，不是一直默默无闻？”
“当然，有些替身不是演员，只是模特之类的。虽然偶尔会有危险，不过薪酬不错，还是有很多人乐意做这一行。”Herry一笑，“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替身只是其中的一种。不少替身相当出色，也有被导演发掘入行当演员的。”
“你好，岳小姐。”这名替身演员姓郑，看起来大约二十六七岁，样貌虽然比不上萧腾，也算是相当帅气的了。他笑了笑，伸出右手：“叫我Ed就行。”
“你好，”张小丫友好地笑着，跟他握了手：“希望我们今日合作愉快。”
“一定，”Ed盯着她，忽然说道：“说句失礼的话，报章杂志对岳小姐的评价不太好，我还以为会很难相处。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多谢，”张小丫没有辩解，毕竟报纸上面写的，是岳月以前的事，的确是真的。不过站在这里的，是她张小丫，当然不一样了。
“岳小姐，准备开始了。”Herry在一边提醒道，一边拿着电话跟对方协商着什么。担心她一个人在片场，萧子夜就让Herry跟着来了。但他自己受伤，许多通告受到影响，Herry就是道谢和商讨延迟节目的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可怜他现在还得陪她来片场，累得够呛。
张小丫同情地看了Herry一眼，和Ed走到片场。孙楚然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今天只有一些侧面的戏份，主角是岳月，Ed注意不要露出脸就行。”
“我知道了，孙导演。”Ed礼貌地应了，跟着化妆师走开了。
抬起头，张小丫正想问剩下的戏份要怎么拍，盯着孙楚然的脸，愣了好一会：“导演，你的胡子……怎么剪短了？”
这人的大胡子，从认识到现在都没变过，听萧子夜说，孙楚然对他的胡子爱惜的不得了，轻易不会去动它的。所以现在只是少了一小截，也足以令张小丫震惊了。
孙楚然伸手摸摸胡子，心疼道：“昨晚通宵加工毛片，吸烟的时候不小心烧到了左边，只好剪掉右边的一截，看起来比较对称。”
听他这么说，张小丫捂着嘴，憋着不敢笑出声。难不成加工毛片时，孙楚然打瞌睡去了？
“咳咳，整套片还没拍完，导演就开始剪切了？”
“嗯，中间发生几次意外，进度拖慢了。提前修改前面的，等后面这几个镜头拍好，两三日内就能交出去了。”孙楚然抓抓头发，突然开口道：“岳月，最近媒体对你的负面消息比较多……你，别太介意就好。当演员，脸皮就要够厚。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别把他们说的当回事。”
他这是担心自己吧，张小丫心里一暖，点头道：“多谢你，孙导演。”
“谢什么，”他摆摆手，没好气地道：“当初是我把你拉进这个圈子里的，现在出了这样的新闻我也撇不开责任。你没怪我，已经很好了。”
“我怎会怪责孙导演，你带我进了这个圈子，很有趣，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张小丫开怀一笑，孙楚然又拍拍她的肩膀。
“既然岳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张小丫奇怪地反问一句。
孙楚然眨眨眼，一脸无辜：“我刚接了一个古装剧本，你公司已经说了，让你参演……合同Herry都拿去了，你肯定会签，对吧？”
她嘴角一抽，敢情孙导演故意挖了个坑等自己跳。如果不答应，自己刚才说的，又算是什么？但是答应了，以后她真是永无宁日了。
勉强扯了个笑，张小丫撇开脸，故作惊讶道：“片场已经布置好了，导演，我们开始吧。”
好笑地看她岔开话题，孙楚然也不恼，语重心长地道：“这剧本很不错，我相当看好。你如果来参演，身价一定提高不少……公司建议沈欣当女主角，在我看来，她的确相当优秀。只是，你的可塑性更高，她的形象局限性太多了。”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张小丫也不好糊弄过去，硬着头皮道：“孙导演，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就行，”孙楚然点点头，招手让大家各就各位。
于是，片场又开始热火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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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公寓，张小丫累得脸色都发青。Ed相当职业，总能巧妙地避开镜头，完美的诠释替身的形象。问题是，她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无论如何都表现不出跟萧子夜在一起的感觉。
孙导演只能一次又一次的NG，她只能打醒十二分精神，最后算是勉强过关。但是几个镜头就拍了一下午和晚上，对片场里的工作人员和对手戏的Ed都愧疚得不行。
“喝杯热牛奶吧，”萧子夜看着沙发上软倒的人，走了过去：“今天很累？”
“嗯，有一点。”耷拉着脑袋，张小丫觉得眼皮直打架。
萧子夜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张小丫舒服地眯起眼，昏昏欲睡。“先别睡，快去冲凉。”
“让我睡一会……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迷迷糊糊地应着，张小丫歪在沙发上，就差临门一脚便能看见周公了。
突然响起的门铃把她吓得跳了起来，揉着眼，张小丫嘟嚷道：“这么晚了，谁会来？”
斐音低头从猫眼往门外看，回头朝萧子夜递了个眼神，后者搂着张小丫往后退。
“怎么了？”清醒了一些，她察觉到气氛不妥，睁大眼看向门口。
“你先回房，”萧子夜把张小丫往房间一推，单脚跳向门边。斐音警戒地贴着墙，单手摸向腰上的佩枪。
看到来人，萧子夜愕然了一下，向斐音摇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