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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一旁的冯保,李仲业柔声道:“放心,你和孩子都很健康。”
“那就好。”虽然,南宫宣自从住进坤宁宫后言行举止都很是规矩,也说过会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让孩子正大光明地生下来,可是,她就是不信他,直觉和理智上都不信。
为保万全,她让南宫宣准许李仲业每隔几天便进宫为她请一次脉,南宫宣本来是不肯的,但后来答应了。如今,有了李仲业的按时诊脉,她放心了不少。现在的她别无所求,只求腹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
见李仲业诊完脉,李筠霖提醒道:“青曼,过两日便是太后的寿辰了,到时,你可要小心行事,切莫在各国大臣面前失了分寸,落了口舌。”
“我明白。”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现在都是东阳的一国之母。就算她真想做什么出格的事,也要考虑自己和孩子的离宫大计。她可不能惹怒了南宫宣,万一他再加派监视她的人,她就别想逃出宫了。
触及到远远出现在视野内的黄色身影,李青曼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对了,你们可要去看看绮香?她一个人在宫里待久了,估计挺想念你们的。”
这么快就请完安了?呵!大概,是怕她和他们说些什么吧。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每回,只要李筠霖和李仲业来看她,他便会很快从慈宁宫赶过来。
李筠霖微微眯了眯眸,“绮香……是有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等下,我去向皇上请一下旨,然后和你三哥一道过去看看她。”
“他已经来了。”李青曼不轻不重地丢出一句话,却让刚走上石阶,跨进殿门的南宫宣听了个真真切切。
随意地扫了李筠霖和李仲业一眼,南宫宣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李青曼身上。嘴角微扬,他浅笑着问道:“皇后与丞相和李公子在聊些什么呢?”
眼帘微垂着,李青曼淡淡地说:“没聊什么,正好说到要向皇上讨个旨意,去看看婉嫔妹妹。”
见南宫宣到来,李筠霖和李仲业慌忙起身:“老臣、草民,见过皇上。”
“哦?”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南宫宣径直来到李青曼的身旁坐下。
侧眸看了看她,见她不理会自己,南宫宣随口道:“免礼吧。说起来,婉嫔进宫也有些时日了,还未曾与家人见过面,丞相和李公子时常进宫,是该去看看她。”
李筠霖眸光微闪,却并未急着谢恩,而是安静地等着南宫宣的下文。他直觉,南宫宣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过,后宫人多嘴杂,若是被人瞧见丞相去看望婉嫔,其他娘娘难免心里会不平衡。
最近,因为皇后怀孕一事,后宫已经是愁云惨淡一片,朕若是再偏向‘李家’,只怕,后宫会闹翻了天。”
“让皇上为难了,是老臣的不是,还望皇上恕罪。”说着,李筠霖撩起衣摆便跪了下去,神情甚是惶恐。见他下跪,李仲业也跟着跪了下去。“请皇上恕罪。”
南宫宣作势抬了下手,“都起来吧。朕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把宫里的情况如实说给你们听罢了,希望丞相和李公子能明白朕的难处。
后天便是太后的寿宴,如若丞相想念女儿,大可以再稍等两日,在寿宴上与自己的女儿相见。如此,其他娘娘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婉嫔,在宫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第226章 鸿门之宴(1)
第226章 鸿门之宴(1)(2097字)
李筠霖微微叩首,“谢皇上开恩。 課外書『*首*发』”待站起身,他躬身道:“老臣和犬子既已探望过娘娘,就先退下了。”
“嗯。”南宫宣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帘。须臾,他摆了摆手,示意冯保也退下去,待殿内再无旁人,他幽幽地说:“皇后与李丞相的父女情是越来越深了,虽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
眼帘都未曾动一下,李青曼凉凉地回道:“你不觉得我是在利用他们吗?”她和李筠霖父子的关系确实好转,但这一定不能成为南宫宣利用的工具。
“利用?呵!朕大概是眼拙了,真没看出皇后的演技这么好,居然连亲情都能伪装。”
“皇上当真是谬赞了。若论演技,谁能及得上皇上?
皇上的演技,那可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我还需要多跟皇上学习学习。如若不是夫妻,我可真要向皇上拜师学艺。”
演戏?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在演戏。搬出后宫这样的烂借口,也真亏他想得出来。任谁都看得出他是在搪塞,他居然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当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她都为他感到脸红。
南宫宣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了她的挖苦讽刺。想到某件事,他稍微认真了些许。
“李仲业进宫为你诊脉,朕之所以答应,是因为朕不想让你怀疑朕在你的饮食里下了什么滑胎的药物,自然也是因为你信任他。 課外書『*首*发』如果,他将你腹中孩子的秘密泄露了出去,你可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李青曼不屑地勾了勾唇。“你放心,为了李家,他是不会乱说的。”
“还有,后天就是母后的寿宴,你……到时可不要乱玩什么花样,万一引起母后的怀疑,就是朕,也未必保得了你。”
“你放心,我不傻。”萧柔吗?她倒是真想破坏萧柔的寿宴,不过,她不会贸然行事的。
其实,有一点她是真的很意外。她怎么也想不到,南宫宣居然没有告诉萧柔真相,没有告诉萧柔她的孩子不是他的。
她曾经怀疑,南宫宣是骗她的,是和萧柔串通好了要演戏,让她放下心防。
可是,看南宫宣谨慎的样子,以及两日前萧柔到坤宁宫看望她时的态度,她又不得不相信,萧柔对于孩子的事情是真不知情,是真的将她腹中的孩子当成了南宫宣的。
呼出一口有些粗重的气,南宫宣道:“不傻最好,朕就担心你犯傻。
母后不同于朕,倘若她知道你和别的男子有染,就算你能助朕一统天下,她也留不得你。”
为了她,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母后撒了谎。以母后的性情,一旦知道她不洁,就算他喜欢她,他日战事一结束,母后也绝对不会容许他留下她。
他的这份心,他不奢望她能明白,他只希望她自己能多加小心。
“好了,朕去处理奏折了。”说罢,站起身,南宫宣抬脚走向了内殿。
直到脚步声消失,李青曼方才抬起了头,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她之所以让李筠霖他们去看看李绮香,是因为自从南宫宣住进坤宁宫后,无论刮风下雨,李绮香每日都会到坤宁宫外徘徊,一个月来,从未间断过。
李绮香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她本来没打算干涉李绮香的事,但一想到李筠霖和李仲业这么帮她,她便有些于心不忍,不忍心看那个小姑娘一根筋地栽进去,走上一条不会有结果的路。
南宫宣是什么人?冷酷绝情,一旦他日功成,李家绝对没有活路。虽然,南宫宣注定不会成功,但倘若他出了事,她若爱南宫宣,将来注定会痛苦。
她没办法亲自劝诫李绮香,一来,她身边有太多南宫宣的眼线,说话不方便。二来,以李绮香对她的态度,就算她掏心掏肺地对李绮香说一大堆,李绮香也未必会听。相反,或许还会认为她是在故意让她放弃,阻挠她的爱情。
但李筠霖他们则不同。李筠霖是她的父亲,他的话,李绮香多少会听一些。她希望她能明白,她不能爱南宫宣,爱了,便是痛苦。
只是现在……
南宫宣已经表明态度不许李筠霖他们去看李绮香,如此,一切便只能顺其自然了。她只希望,李绮香不要太傻,傻到无可救药。
……
八月二十六日,天气阴凉,秋风习习,再伴随着阵阵浓郁的丹桂香,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股馥郁芳香的气息,清爽,醉人。
自打过了申时,宫里的太监宫女便都忙活开了,急急忙忙地准备着晚宴所需的各种用品。
坤宁宫内,看着早膳后便送来的几套正式宫装,瞧着那些不是大红,便是大紫的艳丽颜色,再配上一朵朵夸张得可以的大牡丹,还有一些细碎的小宝石,李青曼的眼底有着厌恶。
这些衣服,听说衣料和花色都是兰妃亲自为她挑选的,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她倒怀疑了,这衣服能穿吗?
初看上去是很贵气,倒真有那么点雍容华贵的味道,但只要多看两眼,便只给人一种感觉,艳俗!俗不可耐!
谁要是穿这些衣服出去,再配上那些金灿灿,看上去就很沉重、招摇的金贵首饰,那绝对是让人看笑话,活脱脱一个耍杂耍的。
如若兰妃不是心怀叵测,那么,她就只能说她的品味太差了,差到极点!
看了一下时辰,冯保带着两名宫女来到了李青曼的身侧。“娘娘,时候不早了,该换装准备了。”
嫌弃的目光轻扫过摆在那儿的几套衣服,李青曼蹙了蹙眉,“一定要穿那几套吗?”
正式的宫宴她从未出席过,着装礼仪什么的她完全不熟悉。但是,如若可以不穿,她便坚决不穿!
侧首看向托盘里的几套宫装,又看了看李青曼的脸色,眼眸轻转,冯保淡淡地说:“其实,娘娘若是不喜欢,不一定要穿这些的。
只不过,今日是太后的寿宴,又有各国贵宾参加晚宴,娘娘着装时要尽量做到喜庆、端庄、大方,不宜太过朴素,也不宜……太过寒酸。”
☆、第227章 鸿门宴(2)
第227章 鸿门宴(2)(2030字)
寒酸?听到这个词,李青曼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眼角突突地跳了几下。*非常文学* 『*首*发』
原来,她的穿着在他们眼里竟是有些寒酸……
呵!她的意料好歹也是正宗的苏绣,是夜无殇亲自为她挑的,既轻软又舒适,哪里寒酸了?
难不成,真要在衣服上镶上金子和珠宝玉石,才能算得上富贵逼人、华贵大方?就算真要彰显东阳的富裕,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更何况,不就是个寿宴吗?用得着这么浓重?她没打算穿一身素白的衣服出席就已经很对得起萧柔了。
站起身,李青曼直接抬脚走向寝殿。“陶冉,进来为我梳妆。至于那几套宫装,哪儿宽敞扔哪儿,别让它们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看着碍眼。”
扭头看了冯保一眼,见他点头应允,陶冉这才带着另外一个宫女疾步跟在李青曼的身后。至于那几套宫装,冯保到殿外叫了几人给搬走了。
……
酉时开始,便有马车陆陆续续驶向东阳皇宫的西门,或张扬高调,或保守低调,风格各异。
待守门的侍卫验过官文和通牒以及请帖,才将参加晚宴的人逐一放行。但凡进宫的人,身上皆不得佩带任何武器。
大约酉时三刻,一辆由两匹白色骏马开路的四轮马车缓缓出现在守门侍卫的视线中。
车身散发出来的属于红木的暗红色泽,车帘处随风轻盈的琉璃轻纱,再看驱车的人默然肃穆的气质,守门的侍卫已然明白,这位到场的人物绝非东阳的普通官员,极有可能是西越或者北漠的皇室成员。/非常文学/ 書『*首*发』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楼兰的人。
待到马车驶近,驱车的人轻轻一拉缰绳,两匹白马立即停了下来。跳下马车,车夫神色恭谨地说:“公子,宫门到了,请公子下车。”
“嗯。”一声低沉好听的男音透过薄如蝉翼的琉璃轻纱飘扬而出,随即,便见一柄折扇挑起轻纱,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玉带束发,半阙银色面具遮去额头至颧骨部位的半张俊颜,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墨色光泽的黑眸。
一身白色华服,领口和袖摆的边缘皆绣着雅色的细碎的兰花,一根同色玉带系于腰间,毫光灿烂名贵绝伦。
男子往地上一站,便仿佛有一道清风往四周铺散开来,瞬间惊艳四野。
“唰!”折扇铿锵有力地一展开,轻轻地一摇,男子清绝无双的气魄顿显。
唇角轻轻地一扬,一道美妙的弧度刹那间在那优美的双唇上绽开,似轻笑似戏谑,为男子平添了几分魔魅。
侍卫长心尖一颤,心里已然猜到这位气质不凡的白衣男子是何方神圣。
大抵,就是世间传言亦正亦邪,行事甚为诡秘的楼兰二当家,皇上今晚的贵客——楼漠白。
倾身上前,侍卫长恭敬道:“公子,请出示请帖。”
白衣男子并未理会侍卫长,含着浅笑的双眸只是打量着宫门后的景象。而刚才驾车的车夫快步走上前来,从胸前掏出请帖递了过去。
粗略地一扫,侍卫长目光一闪,果然是楼漠白。将请帖递还给车夫,侍卫长往旁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楼公子,请。”
“王卫,你先回客栈。”说着,轻轻地摇了几下折扇,一个闪身,夜无殇瞬间移动到了宫门之内。
发现他的动作,一群侍卫皆是惊讶地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道翩然远去的俊朗身形。
侍卫长也有些震惊。好漂亮的功夫,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统率整个船行,让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在他手下做事。
……
酉时将完,戌时将近,受邀参加寿宴的西越和北漠的王族都已纷纷抵达宣政殿。而东阳的官员,作为东道主,更是早早地全都到齐。此时,正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等着南宫宣和李青曼,以及今晚最大的主角,当朝太后萧柔到场。
坐在左首第一个位置,静静地品着酒,目光,偶尔扫一扫三国官员的各色形态,唇角轻轻勾起,夜无殇戏谑地笑了笑。
筵无好筵,这三天的寿宴,不用说,不单是他,司马流云和司马明兮必然也已经猜到了南宫宣的用意,可他兄弟二人竟然一起到场……
也不知道,司马流云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但他既然敢来,必定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南宫宣此番请君入瓮,希望,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南宫宣倘若太弱,这几天他可就没戏可看了。
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司马流云轻摇折扇的动作微微一顿。循着目光的来源看过去,见是楼漠白,勾唇一笑,他端起身前的酒樽,隔着大殿的过道对着楼漠白遥遥地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率先将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状,夜无殇勾了勾唇,将樽中只剩下一半的酒也喝了个干净。然后,还将酒樽倒了过来,表示他喝光了。
将二人的动作瞧在眼里,司马明兮目光微闪。“南宫宣会请楼漠白,这是意料之中的,但没想到,楼漠白居然真的会来,而且,楼兰竟然就只有他一个人来。
七弟,你觉得他为何会来?莫非,他真的打算与南宫宣连成一气?”
楼漠白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没有人能猜准他的心思。倘若他真的决定站在南宫宣这边,无论是对西越还是北漠,那都是极大的威胁。
虽然,李青曼之前曾表示她并不是真的打算协助南宫宣,可是现在,她已经有了南宫宣的孩子……一切,就不是那么好说了。
南宫宣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她,怎么也不可能置孩子的父亲于死地。一旦她支持南宫宣,根据那则预言,西越和北漠可就危矣。而这场寿宴,无疑是三国开战的导火索。
【申时:15:00…17:00;酉时:17:00…19:00;戌时:19:00…21:00。】
☆、第228章 鸿门宴(3)
优雅地拾起一旁的酒壶,神情专注地往自己的酒樽里倒满琼浆玉液后,司马流云悠悠然道:“大哥,现在就下定论未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