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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人?什么人?”秋叶不明白地问着。
“这个是秘密,你可不能说给别人听。大王昨天拉我回来地路上和我说起,他早就知道宫内潜伏了奸细,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一对,还是一对姐妹。大王一心想把一对姐妹给挖出来,可是眼下这事来的突然,暴露出了一个,另一个却挖不出了,大王希望我私下把这人找出来,但是却不能被人发觉,已经打草惊蛇一次,那人一定藏地很深,是个难事。所以我想了想,这次我让你姐姐打了夜昭容,只怕夜昭容记恨她,谁都知道她是因为我的命令才打的,若是她因此赔上性命或是受罚的话,她也是不是该对我有些抱怨?”
“主子,姐姐她绝对不会抱怨您的。”秋叶急忙地说着。
“是啊,我知道她不会,但是别人却不知道啊!我打算等你嫁了,就和她闹上一下,演一场苦肉戏,我相信那个潜伏深的人一旦认定牵扯出她姐姐的人是我的话,一定会来报复,那么拉拢我身边的人就是第一步,也一定会找到你姐姐的,那么她不久露出马脚了吗?”蝉衣说着一笑:“这不就是个办法吗?”
“姐姐去做诱饵,那这事是您和大王的安排了?”秋叶的紧张缓解了下来。
“大王不知道,他只叫我去做,这是我想的法子。不过这事大王还真不能先知道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我要不是因为你后天就嫁出去了,我才不说呢。你可记得答应我的,什么也不许说。”蝉衣说着点了一下秋叶的额。
秋叶咬了下唇说到:“那主子,奴婢的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傻丫头我不是说了嘛,只要在宫里什么时候都有危险,很多人在暗,你是看不到的。只能自己小心。”蝉衣说完看了秋叶一眼:“行了,我和你说的也够多地了,你要记得答应我的,这事不能和别人说,你也不许和你姐姐提起。”
“主子您放心。奴婢不会说的。”秋叶赶紧应承着。
“好了。快抱着去吧,诶。听秋月说,她和你一直在赶制嫁衣。你们也是的,宫里的师傅那么多,我给你寻个也做地好些,你们还非要自己做,虽说是料子是宫里上好地。可到底赶起来累啊,这后日过了,我就要把你嫁出去了,你别嫁衣还没做好,到时新娘子穿不上个合适的嫁衣,我看你怎么办!”蝉衣故意揶揄着。
“主子,奴婢地姐姐也是想……”
“你不用说,我懂的,我只是说笑。怎么赶好了吗?”蝉衣微笑着问到。
“恩。已经都缝制好了,只是裙摆上地并蒂莲还欠些。”秋叶低头回答着。
“那你快去弄吧。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不用侯着,过会她们回来了,我就叫你姐姐过去帮你,快去吧。”
“是,多谢主子。”秋叶谢着抱了那匣子珠宝去了。
蝉衣看着殿窗外秋叶走过的身影,伸手拿起扇子给自己微微地扇了风,口中轻轻地念着:“姊妹情深珠联璧,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快到正午的时候,秋月带着一个小太监背回了青柳,在小太监被打发走后,蝉衣便吩咐青柳好好养伤珍惜机会,就把她留在了小屋,自己则拉着秋月在殿里说着话,大体的意思就是说秋叶快要出嫁,这两日叫她多和自己妹妹在一起,以后嫁出去了,也就没什么机会再相见了。
秋月十分感激的谢了,便被蝉衣撵去和秋叶一起绣嫁衣去了,而蝉衣则去了青柳所在地屋内。
关上门之后,蝉衣皱着眉问到:“真打伤了吗?”
“没,只是皮肉多少有点痛罢了。”青柳说着竟斜了身子坐了起来:“你都打了招呼,那秋月也给太监们都暗示了,谁会下重手啊,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板子是挨了,不过没打伤什么。只是现在碰着有点疼罢了。我就是要装样子,在这床上趴两天了。诶,你这么把我放到你身边,大王怎么会同意?他没说什么吗?”
“昨天大王叫韩公公来传旨,我就想好怎么办了,我把你收到身边肯定会有些人借此机会挑事,我要的就是如此。我会和大王说,你曾经和奸细在一起,难保这宫里就真的没奸细了,盯着你看着你,说不定还能挖出个大的,你说大王会不会留下你?可那些寻我事的人不就自己站出来了,早点比划了刀剑我也好下手除之,免得藏在背后,暗箭难防啊。”蝉衣说着一笑。
“盯就盯吧,反正我自信他们抓不到我。”青柳说着一笑:“谢谢你,我还以为这次我是死定了呢,还说要大王再准备一个人来和你接头呢。你还真是有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而是关键时刻我们都舍得罢了。”蝉衣说着一叹:“要是她妹妹知道是我要你把她推出来的,只怕我今后是要小心……”
“你想多了,她妹妹没在宫里。”青柳急忙的说到。
“哦,我还以为她姐妹二人一起潜进来了,正在担心她是不是真的能理解我们的舍是为了得啊。”蝉衣说着想起了什么问到:“前日里太后叫我去说话,后面嘱咐我说各国要来使臣到澜国来修习,叫我仔细款待,协助大王,我寻思着也许有机会套出密录在哪,咱们使臣什么时候来?你可要传消息嘱咐下,叫他们一定要缠着澜王要,到时澜王烦闷地与我倾吐时,我也能问出下落来。”
“这个我传消息问问吧,我还不知道等大王知道苏芸儿死了,是不是会责罚我呢……”青楼正说着眉一蹙:“快出去吧,好像来人了。”
蝉衣一听出了屋,正赶上韩路带了轿辇前来。
“韩公公,这是……”蝉衣慢慢地走到躬身地韩路跟前,看着轿辇问到。
“贵妃娘娘,大王让奴才来请您,今日碧国使臣已到。大王午宴相请,让奴才来接您去同宴。”韩路赶紧说着。
“使臣?宴会上可有大臣相伴?”蝉衣询问着,她要决定穿什么样的衣裳。
“大王说了,午宴相陪之时有相国大人和两位士大夫,午宴之后会与使臣有次书房谈话。那时估计没什么大臣陪着。”
“哦。来地使臣是何等官衔?”
“是位正卿,位卿士寮之主首。”韩路将知道地回答。
“这么高的官衔?看来本宫这身似乎不大合适了。公公稍待片刻吧。”蝉衣说着往回走,此时秋月和秋叶两姐妹也听到动静出来了。急忙随着蝉衣回去换行头。
套上有金丝绣制的鹿角立凤图案的绛红色华服,带上属于贵妃等级的,双凤衔翠地流苏冠,蝉衣捞开流苏对着菱花镜略微补妆之后,便带着秋月离了殿。上了轿辇。一路行至流音殿后,在唱诺声里。蝉衣雍容华贵地入了殿。
流苏微垂容妆前,细细密密地金色流苏将蝉衣的容貌半遮半掩,也将前方主位与客位上地人晃的模糊。
“臣妾见过大王,见过各位大人。”蝉衣福身微微行礼,在众人地回礼里被大王亲手接了安坐在了主桌之后。
“蓉儿,这位就是来访的碧国使臣。”景灏说着身手示意了右首位的使臣。
蝉衣此刻眼前是晃动的流苏,根本看不清那人是什么样的,只应付着差使行礼:“澜国贵妃贺兰氏见过碧国使臣。”
“哈。贵妃娘娘客气了。这才几日不见,您已经从昭仪升为贵妃了。也许过些时日您可就成为王后了。”客气随意又熟悉地声音从使臣口里传出,当即就使蝉衣惊讶的想要伸手去捞开流苏,可是才一抬胳膊,沉重的华服却提醒了她的身份,她只好保持着平静的样子应着:“使臣大人客气。”
“好了,蓉儿,你与他也是相识的,今日他以正卿身份领使臣之职来我澜国,咱们也要好生款待,孤许你挂帘。”景灏说着呵呵一笑,对着左边的几位大臣说到:“孤不是和你们说,这位使臣大人孤就是再忙也是一定要见的嘛,他可是此次聚首相伴在碧王左右的人,与孤和蓉儿也算地上相识一场。”
蝉衣此刻伸手将流苏分开挂在冠边垂下地凤爪上,对着大王微微欠身之后才端坐在大王的身边,眼先扫了三位大臣而后才看向了使臣。
那一对清澈地眸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那一双带着金色手套的手正端着酒盏,那亲和温柔的笑脸正是说把自己当作妹妹的鱼歌那张有些秀美的容颜。
蝉衣的呼吸凝了一下,心口有些不快:他跑来做什么,怎么还成了正卿?
“鱼歌敬澜王与贵妃一盏酒,多谢两位的款待,先干为敬!”鱼歌说着起身相比,然后仰头喝下了酒。
蝉衣也只好与大王一起,陪了一杯酒水。
很快你来我往的几杯酒之后,午宴也正式开始,当舞伎们欢舞之事,景灏却拉着蝉衣在她的耳边耳语起来。
蝉衣听着景灏的话语,双眼略有些睁大,稍后就平和下来,对着大王应承了。
鱼歌注意到他们耳语的样子和神情,默默地一笑便去看舞蹈了。
一席午宴大家都吃的有些做作,不时引来引去的话题,让蝉衣可以感觉到大家在暗地里的角斗,也让蝉衣更清楚的意识到那关于铁的一切似乎都是非常的重要,能弄的一帮子让来这里推来挡去。
当宴席要结束的时候,景灏伸手举着酒盏,醉醺醺地说到:“蓉儿啊,下午,你,你陪着鱼歌公子在,在宫院里转转好了,孤,孤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下午,空了,孤就召他。”
蝉衣低头应着:“是,大
“鱼歌谢大王美意,此次聚首之事上,鱼歌曾被澜国美妙的舞姿吸引与震撼,如果可以鱼歌希望贵妃娘娘可以带在下去看看那练舞之处,感受一下澜国的舞姿风韵。”鱼歌起身行礼相言。
“好好,孤准了。”景灏打着酒嗝应了,就召唤着要散席,于是三位大臣立刻和太监们架着喝醉的大王去了,留下几个太监侍卫的陪着贵妃与使臣。
“鱼歌公子,午宴如何?”蝉衣轻声问着。
“很好。”鱼歌微笑答着。
“如果使臣大人用好了,那不如蓉儿陪使臣大人在御花园里走走,随后若是时间允许,就去练舞的清溪院看看,好等大王忙完之后再与之相谈。”蝉衣十分优雅地说着,端的是礼仪的那份规矩。
“好,那有劳贵妃娘娘了。”鱼歌笑着应了。
很快两人便带着一路的侍从,出了流音殿,上了各自的轿辇去往御花园了。
“大王啊大王,你可是给我出了难题啊。”蝉衣在轿辇里心中叹息着。刚才大王与她耳语就是交代给她一件事:在一个时辰内要想办法让鱼歌公子将手套卸下,或是自己着机会查看,要看看他的手上是否有烙印,有其是那日被手套遮掩的左手。
烙印,左手。这些对于蝉衣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她已经见过他的左手,也看到了那左手上的嶙峋,而且也猜到那嶙峋之下有着秘密,只是这里面牵扯了什么,却是她无法知道的。
轿辇路过了未央宫,蝉衣抬头望着那内里的奉天殿,她知道此刻大王一定是和那三位大臣在商议着关于“铁”这东西的事情,而自己却被他限定了时间要挖出他手上的秘密。
怎么弄?是和他直说吗?还是真的去想个办法骗他脱下那手套呢?
蝉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怎么弄,而此时在后一辆轿辇里的鱼歌则眯着眼看着那高高的殿角,眼中只有仇恨的目光。
第十三章 水落油釜(三)
第十三章水落油釜(三)
“大王,那碧国使臣虽然借口在乐舞上有所求学,但是这一场午宴上就已经数次提起的当时的兵力震撼以及对于铁器的种种向往,显然与臣等先前想的一样,其目的就是铁的冶炼与铸造啊!”奉天殿内此刻气氛十分的紧张,三位大臣一直在强调这使臣来的目的,希望大王可以不要见那使臣,剩下的交予他们去做。
景灏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此刻他丝毫没有了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只有一脸凝重。
身边是三位大臣的轮番说辞,而他却似乎入定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终于当三位大臣都察觉出大王的沉默有些不对劲而闭嘴的时候,景灏也站了起来:“孤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们去吧,铁器的事,孤自有主张。你们不用担心铁的冶炼秘术会外漏,也不用担心孤会相抗不下应了只字半语,孤是王,知道怎么该做什么。”景灏说完就挥了手,三位大臣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告退了出去。
景灏抬头望着盘龙藻井,心中默默期待着蝉衣能查看到鱼歌手上的印记,那么他就可以从鱼歌这里知道芙儿的下落,纵然芙儿真的不在了,但好歹凌家还后继有人,而他也是愿意为凌相一家昭雪的,毕竟安德已经说出了真相。
“大王,您乏了,是不是还到后面歇着去?”韩路毕恭毕敬的问着。
“不了,今日孤歇在这里吧,半个时辰后叫醒孤。”景灏说着起了身就来到后堂。往龙床上一躺。韩路就赶紧伺候着将帐子落了,退出了殿。
韩路关了殿门,守在了门口,此刻他心中有些纳闷:今日大王是怎么了?
韩路只所以纳闷是因为安总管在离宫前已经交代了他:大王午休以及整个下午都会去凤藻宫,而对外他要称大王休憩于奉天。并整个下午都不理事的。而大王在凤藻宫地时候。别人是不可以去打扰的,他伺候了这两天也看到大王的确是如此。可今日来了个使臣,大王不但歇在此处。甚至下午还要见使臣,这对他来说自然是有些奇怪的。
景灏躺在床上睁眼等待着结果,但午宴上确实喝了不少,渐渐的也觉得累了,也就睡着了。
午日之阳十分炙热。蝉衣略带鱼歌在园中转悠一番后,就欲带他入花阁阴凉之处饮茶,但鱼歌看到园子里地湖泊却表示希望可以泛舟,弄地蝉衣只好命人备了画舫邀请鱼歌入舫。
烈日的下地波光耀出的色彩足以撩人地眼,蝉衣坐在舱室看着轻纱幔帐外立于船头的鱼歌,那衣袂飘飘下有些落寞的背影,却叫蝉衣的眉渐渐地皱了起来。她瞥了秋月一眼,秋月便知趣的出去邀请了鱼歌公子入了舱室,然后她则拉着几个跟上来地太监在画舫的另一角。说着什么。
“再度共泛舟。你说这是不是缘分?”鱼歌轻声笑言。
蝉衣撇了唇角:“说笑了,这明明是你要求的好不好?算什么缘分。”
“缘分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可是若不伸手去抓,这一辈子也就只有相错。你我能再遇不就是缘分吗?我只不过请你再度泛舟,忆不久前的那时,你怎就能当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呢?”鱼歌言语轻柔,带着一丝浅笑。
蝉衣抬眼看了看鱼歌说到:“看来这次公子来做使臣,大概是求了碧王许久吧?那么公子这么辛苦求得前来,不会只是为了和我说一声缘分吧?”
“自然不是。我来,你们澜国的每个大臣都清楚我是来求什么的,只不过我是稍带着想要见见你。”鱼歌说着颇有兴趣般的看向蝉衣,然后再漾起更深的笑容。
“被你知道我不是她本非我所愿,但你既然知道了就知道好了,也用不着这般来压,问你求什么图什么,你说无,如今却又话语隐涉,难不成你有喜欢调戏女子地喜好?”蝉衣看到鱼歌那更深地笑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抓着尾巴的猫,心中万般抓挠,不由地冲着鱼歌瞪起了眼。
鱼歌见蝉衣似乎真的动怒了,忙收了笑,双手相抱作了个揖:“娘娘,您可要息怒啊!”
蝉衣见鱼歌如此忙保持了脸上的笑容,毕竟此刻他们是贵妃与使臣的相对。
鱼歌见蝉衣不再瞪着自己,便捡了蝉衣相隔一坐的位置坐下,然后眼看着湖泊上耀目的光说到:“我来是于公于私各有一求的。于公,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