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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锦婕妤拿话刺着冉冬夜。
“那我还能怎么办?”此刻的冉冬夜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我不是问你最近在查什么吗?你好好想想,这次乐舞的事可是她负责的,那舞又没别人看到,你说这舞是谁泄漏的?再者,流言一出来,大家都知道她会跳艳舞,可你想想一个郡主怎么会跳那样的舞,难道你不觉得这就是置她于死地的好机会吗?”
“对啊,她怎么会跳出那样的舞?还有舞也泄漏出来,纵然是她跳了拿下冠首也没用,她就是奸细的最大嫌疑,而且她若是说她学了艳舞,哈哈,堂堂一个郡主去学这些来魅惑帝王,我看她以后还如何有脸在宫里行走!”冉冬夜笑了起来。
“不是看她如何行走,而是要弄,就一定要一击必中,要让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锦婕妤说着双手捏紧了茶杯:“夜昭容,怎么样?和我合作,你不吃亏吧!”
“这办法的确令我茅塞顿开,而且也真够狠的,数罪参在一起,只怕她有口也难辨!”冉冬夜说着看向夜昭容:“多谢姐姐的提醒。”
“好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也就该去了,蓉贵妃毕竟也是聪明的人,我还是日后会和你过不去,但是我会提你注意的,若是她有什么异动,我也会告诉你的。”锦婕妤说完就起了身,出了殿,带着燕儿走了。
第九章 招招对碰(三)
第九章招招对碰(三)
蝉衣躺到软塌上,喊着秋月给她捶捶腰。此时已经正午,要不是她以不能庆贺的太过为由打发了众人,那些人她还真不好散去,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啊。
秋月才捶了几下,秋叶进来了:“主子,陆宝林来了。”
“她来了?她不是才回去吗?”蝉衣翻身起来:“叫她进来吧。”
“主子,那陆宝林和夜昭容亲近,您留神。”秋月轻声说着退到了一边。蝉衣看了秋月一眼,微微地笑了。
“玲珑见过蓉贵妃。”陆玲珑一进殿就行跪礼,一脸的小
“起来吧,来坐。”蝉衣客气的抬了手,秋月给拖了张凳子。
“谢贵妃娘娘。”玲珑有些拘谨的坐了,连秋叶送上茶水,她也十分客气的点了头。
蝉衣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到:“陆宝林可是有什么事忘了?令你去而又返啊?”
“也,也没什么,就是……”陆玲珑谨慎的看了下屋里的两个丫头。蝉衣唇角一勾,看了秋月一眼,秋月就默不作声的带着秋叶出了殿。
“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蝉衣微笑着。
陆玲珑深吸一口气,起身对着蝉衣说到:“贵妃娘娘,玲珑是来,是来向娘娘您表心思的。”
“表心思?”蝉衣呵呵一笑:“要表什么心思?是庆贺我吗?可是你今天不是已经向我道贺过了吗?”蝉衣温柔客气着,连本宫这样的自称都不用,毫无架子。听的玲珑一愣。随即上前又跪下了:“蓉贵妃娘娘,玲珑可是对娘娘恭敬有礼,只是家中爹爹应依附于上骑都尉,故而玲珑和夜昭容相近……”
“起来,有什么好好说。不必如此。”蝉衣动手拉起了玲珑笑着说到:“你和夜昭容还有温宝林不是好姐妹吗?怎么突然想起和我说这个?”
“娘娘您误会了。我们不过是依附于她,其实并不是……”玲珑忽然一顿。认真地看着蝉衣说到:“娘娘,玲珑知道您和夜昭容之间有些嫌隙。玲珑愿意站在您这边。”
蝉衣眨了眨眼,松了玲珑的手:“我怎么记得那日你和温宝林是站在她那边的啊?”
“娘娘恕罪,因家父的关系玲珑不敢与夜昭容撕破脸,但玲珑的心是愿意站在娘娘这里地,娘娘。玲珑不过是个小小地宝林,不敢有什么心思,只求在宫中平安度日,能领些俸禄都好。只希望娘娘不要将玲珑当作目无圣尊,不知礼数,存有异心之人啊。”玲珑说着再跪,可这次蝉衣没有叫她起来,而是打量着她,浅笑着轻声说到:“呵呵。你很有胆子啊。为她来假装投靠我,而后再找机会来陷害我吗?”
“娘娘。玲珑不敢,玲珑绝没这心思……”玲珑急忙辩解着。
“行了,你不必为她来试探我什么意思,下去吧。”蝉衣说着扭了头,脸上也没了那份亲近的浅笑。
“娘娘,玲珑真地没那心思,玲珑只是想让娘娘知道,玲珑的心是向着娘娘地。”
“你说什么?向着我?别说笑了,你们三个那么好的姐妹,你觉得我会信吗?得了,就算你想明哲保身,也别说向着我啊。”
“娘娘,玲珑是想明哲保身,可是在宫里不寻个正主如何保身?玲珑在夜昭容跟前这么久,没收过什么恩惠,可是眼下,她却这么明目张胆的与您相斗,卵硬还是石坚,玲珑就算愚笨也分的清,玲珑可不想跟着遭殃,还请娘娘相信玲珑,玲珑绝对……”
“好了,你不是说你是知道礼数的人吗?你愁什么呢?我这个人最欣赏别人知礼了。既然你说你心向着我,前来投诚于我,我相信你不会是两手空空而来吧?”蝉衣说着又笑了起来。
跪在地上地玲珑一顿之后立刻明白蝉衣的意思忙说到:“谢贵妃娘娘给玲珑一个机会,玲珑在夜昭容身边,总有机会知道些事的,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玲珑一定来报。”“好,你去吧。”蝉衣的唇角一勾,眼眯缝着,似乎有些冷淡。
玲珑见状也明白是自己没说出什么来,蓉贵妃只怕会当自己来消遣反而更会让自己受牵连,赶忙又说到:“娘娘,玲珑现在只知道夜昭容再查奸细的事豪无进展,其他的的确还不知道,只能……”
“奸细的事?怎么,她还告诉你不成?”蝉衣一听到夜昭容再查奸细,心中大惊,连忙装作随意地打探。
“娘娘您和大王去了兆河有所不知,夜昭容她为查出奸细常要和宫里各位妃嫔聊天散步,但她不能太直接,为防打草惊蛇大王也是命她小心查探,暗中揪出。倘若她明着找,便是有违旨意,可是暗找她这般寻着,也实在有些难度,于是她常要我和温恩沫一起找些接口邀请大家来玩,或是聚会,然后以巧合地方式相遇,她再去查探。”
“温恩沫?她就不怕那个丫头心直口快的漏了?”蝉衣翻着眼,似是不信。
“娘娘,温宝林地性子直,她没什么心思,不懂的有些话说不得。夜昭容也没告诉她这档子事,只是告诉了我,是我抓着温恩沫一起玩耍,她本就喜好热闹,每次都是我撺掇着她邀请了别人的。”
“最后呢,大王交代给她的事,她也没查出个结果?”蝉衣试探着。“听夜昭容的意思,只有一些小的出入,并没什么大的发现,她只叫我多注意这次的秀女,还说要我帮着想想看有没什么反常的事。”玲珑认真地回答着。
蝉衣眼皮一垂说到:“不瞒你说,我最近也在查询。大王为这事可是劳心了。好了,你的这份心思我能理解,可是这些都是我知道的,算不上什么礼,得了你回去吧。要是手里有了礼了。那就送来,只要礼诚。我不会为难你,要是你再懂事点。我就和大王推荐推荐你。一个宝林的俸禄好像低了点,怎么也该有个封号进了嫔位,那也不枉你入宫一场啊!”
玲珑一听这话急忙谢恩,然后向蝉衣磕头行礼后,才起身退去了。
玲珑一走。蝉衣就皱起了眉,心中略一盘算,更觉得眼下找个替死鬼的事变地迫在眉睫不说,连自己地计划都要变一变了。于是她迅速地命秋月准备了轿辇,准备去珍修媛那里。刚出了宫门口,要上轿辇,结果就看到了梅才人带着一个丫头,步履婷婷的走了过来。
蝉衣一看到她,心中一笑。便看着走到近前地梅才人说到:“怪说今天没看着来道贺的人心中觉得少了什么。看到你才知道,原是少了你。”
“梅才人见过蓉贵妃。恭喜蓉贵妃。”梅才人说着就要下跪,蝉衣一把扶了:“免了。”
“蓉贵妃见谅,梅香实在不喜闹,早上原本是过来了地,可是一看到外面停满了轿辇,反倒不敢进了,怕极了听那些谄媚的话语,也就大着胆子回去了,后面又过来几次,都是这般热闹,只有这次轿辇空了,这才过来。”梅才人的脸上是渐渐的微笑,话语里透着一点点抱歉的味道,但整个人依旧是那般淡淡地清雅味道。
“我知道你不喜闹,不会怪罪你什么地,放心吧。”蝉衣微笑着,准备让梅才人回去,可还没说话,梅才人倒冲着她轻声问到:“娘娘这是准备去哪?大中午的,日头这么高,打扰了谁都不合适吧?若是是出来散步的,梅香倒是愿意陪您在花园里走走。”
梅才人的话语轻轻地,可是蝉衣一听心中倒是一紧,立刻责怪自己糊涂,若是那玲珑以是否是奸细来试探自己,自己去珍修媛那里,大中午的这可太不合常理,不等于送上了马脚?
“梅才人就是心细,一上午都和姐妹们在一起,坐久了腰竟有些酸了,想着去御花园里转转得了,正午看着日头大,就准备了轿辇,倒是梅才人你顶了一路的日头,既然你愿意陪我去转转,那就走,和我一路去。”蝉衣说罢,就上了轿辇,伸手给梅才人。
“梅香不敢与您同乘,就跟在轿辇后吧。”梅才人十分知礼,不敢逾越,但是蝉衣却一笑依旧伸着手说:“快上来吧,别人是不是我的姐妹我自己都说不清,可你,我是一直当做姐妹的,来吧,大中午的我可不想你晒晕了去。”蝉衣说着另一只手将领口地玉从衣服里捞了出来,对着梅才人一晃。
梅才人嘴角一抽,说了声得罪,也就上了轿辇,而后去往御花园了。
到了御花园,蝉衣打发着秋月陪着梅才人身后地小丫头去园子里捉蝴蝶,自己则和梅才人两个坐在竹亭里,看着一片烈日下的花朵在蜂蝶地徘徊里开的正盛。
“像又不像,蓉姐姐真是有心。”梅才人看着远处两个举着纱兜抓蝴蝶的两人说到。
蝉衣垂了下眼皮淡淡一笑:“要多谢你的沉默。”
“不用谢我,原本我就不爱参与其中,与当初一样。只是……”
“什么?”蝉衣抬了眼。
“她过的好吗?”梅才人轻声问着。
“人各有命,好与不好,只有自知。”蝉衣不好回答,也不明白梅才人知道多少,反正梅才人的默不作声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事。
“她当时也这么和我说过呢。”梅才人淡淡一笑:“其实我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可是因为两人太相近了,反而有种照镜的感觉,好似一对双生。她说她要么就在宫里做一只梅,要么就到尘世做一只蝶,我说我会和她一样。”
“然后呢?”蝉衣轻声问着。
“然后再见你时,恍惚不已,一时难辨。你说我何必为他人伤心而落泪。我便觉得你变了,曾经你不也为他人而落泪过?后来,后来……”
“恩?”
“你还记得那只鸽子吗?”梅才人忽然看着蝉衣问到。
“记得,被人果腹了。”蝉衣十分平静地说着毫无一丝伤感。
“那鸽子腿上还带着一张布条,我在侍卫来前给收了。”梅才人说着看着蝉衣轻轻说到:“她已为昭仪。可用则留为主。若不可用,杀之。”
蝉衣心中大惊。转头看向梅香,但此刻她却还强自镇定着。虽然脸上的笑容已经不在,但是却还没把那份惊恐表现出来,只平着音问到:“什么意思,这是什么?”
梅香淡淡地回答到:“这是那布条上的话,我只是说给你听。至于你是大王安排代替她地,还是她选了你来代替她,又或者其他什么的,对我这个无心的人来说都无意义。这布条我早烧了,这内容我也不曾告诉他人,我只是宫里的一株梅,淡淡地开着,静静地看着,只是看到这玉。我才站在了你那边。毕竟这玉告诉我,你就是她。”
梅香的一番话把蝉衣搞地有些雾水。但心惊之余也倒觉得还好,她不是个多事地人。只是一想到这话要是被夜昭容打探到了,自己只怕是也就到头了,反而心底不安,渐渐地有了杀心想要灭口。只是梅香淡然的看着她,那眼中无求无欲地清澈,令她最后在心中嗤笑了自己:我算是一个小人吧。她若真是会毁了我,恐怕早就说了,何必瞒着,何况今日还这般老实的告诉我,看来她是真地把自己当局外人了。
“多谢你的沉默。”蝉衣想了半天还是只能说出这句话。
梅香淡淡一笑,便不言语。
蝉衣看着梅才人那份淡定的优雅,只觉得她越发像是纯洁的仙子,而自己却已经是掺杂在欲念里的俗人,不由地想到那叶妖媚衣服骄横的姿态下却是一副无心的冰冷,于是轻声说到:“你是宫里的梅,她是尘世的蝶,一个淡雅傲骨清冷自赏,一个花衣穿梭群芳魅惑,你们都活出来了自己想要的,我呢?”
“想要的?对啊,我的无心淡漠自以无求,结果也是求。”梅才人忽然一笑说到:“你不也有所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飞蛾扑火又奈何蝉衣听了梅才人地话将她又仔细打量,轻声说着:“我为什么看不懂你?”
这时梅才人也看着蝉衣说到:“你不必看懂我,磐石不懂蒲草情,牡丹不知冷梅意,你不必在意地。”说着她轻叹一口气:“罢了,我再多事一次,全当是缘分的报偿:我在疏影阁里等待你那里人少时,见到锦婕妤在琉璃殿侯着夜昭容,两人对话几句后,入了殿。”
蝉衣心思一转问到:“可知她们说什么?”
梅才人一笑摇摇头:“我听不到,只知道夜昭容似是小心,想来是我一直缩在角落里被人忘地干净了,她们却没留意到我吧,说什么我无法告知你,只嘱咐你一句人心反复,小心。”梅才人说罢就起身向蝉衣行礼告辞,而后叫着她那小丫头走了。
秋月擦着汗回到了竹亭里,看到蝉衣一脸凝重的看着远处,便看了眼走远的梅才人的身影说到:“主子,你和梅才人说了什么啊,怎么奴婢看着您好似有心事?”
“心事多了去了。”蝉衣抬头看了秋月一眼说到:“秋月,你去趟珍修媛那里,她今日不是说了她身边的丫头绣了一手好活吗?你叫那丫头带着绣品到这里来吧。”
“是。”秋月不敢多话,立刻跑着去了。蝉衣则看着远处的湖面,心中盘算着事情。
看来,珍修媛是必须要死了,如果不主动提供一个替罪羊出来,夜和锦两人若是一起给自己下套,那可就危险了。可是阮慕珍只是听了曲子让大王看见,并没让她一起观看,这事推到到身上就难,除非……除非是青柳愿意帮自己做手脚,可是该如何让青柳愿意帮自己呢?毁掉钥王手里的一个棋,青柳那个死心眼会愿意吗?我该怎么劝她呢?
蝉衣望着那湖面陷入了沉思。
当秋月和青柳捧着一些绣品来到竹亭的时候,蝉衣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假意看了绣品商讨了几句后。蝉衣又差秋月去往巧才人那里讨些绣品来,还说若是巧才人不忙,也就一起请来。
秋月走后,蝉衣看了青柳一眼说到:“我们危险了。”
“怎么?”青柳歪了脑袋。
蝉衣拿起一块绣帕,以手摸着图案说到:“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丫头打夜昭容吗?”
“你不是要和她起嫌隙。然后挑她意气用事。惹大王讨厌吗?”
“不,我打她是要她和我起嫌隙。但是也是要麻痹大王,让她以为我们两个就是争宠。那么她做地事就都是负气而为。”
“哦,可这和你说的危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大王为什么荣宠于她?那是因为大王信任她,叫她查宫里是否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