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你怎么又丢下我走了?为什么丢下我?
“娘,娘……”蝉衣一个抬头看着自己地木枕,便顿了一下身子又趴在了床上。
哎,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呢?从小到大都只有这个梦模糊地伴随着自己,可这个梦却吝啬的从未告诉自己是谁。若是梦里娘叫一次自己的名字那该多好。为什么总是无奈的唤着“孩子”?
蝉衣叹了一口气,这个梦总是真实一般的存在,但是也总是给她许多遗憾。没有自己地名字,没有自己的身世,除了模糊的娘亲与爹娘,只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反复地说着那个地方自己要小心,可是却消失于自己地记忆,如今她都不明白在遇到人贩子前,她是谁,她又是为何有这样一个梦。
又或者她所有的记忆只剩下一个梦?不过……好像很久都没做这个梦了。近来的梦里总是飞花阵阵。总是站在一角看着别处一般,怎么今天突然又做起这个梦了呢?
蝉衣心念着闭上眼,她想起那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的蔓延……她猛然抬头转身向周围张望,就看到床角上坐着一个男子眼神痴迷的看着自己。
“大,大王?”蝉衣惊讶的起身才想起自己的光裸,立刻捞起锦被遮住胸口,半含羞与半心慌的看着他轻声说到:“大王您怎么不休息,您怎么……”
“你梦见你娘了?”景灏看着她眼中朦胧,那双星眸里有道不尽的迷色。
蝉衣顿了顿点了头:“是。不知道怎地。忽然梦见娘亲给臣妾洗身……”蝉衣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不敢有假。只有实说。
“洗身?给你?”景灏一脸地迷茫。
“哦,臣妾梦见的是小时候,大约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吧,梦见娘亲在为我擦洗身子。”蝉衣一边解释着一边伸手去拉他的手:“大王您回来怎么不叫醒臣妾呢?”
“梦见你娘在给你洗身?那是怎样的光景?”景灏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根本不答蝉衣的问话。
蝉衣垂下了眼眸叹了口气说到:“也就是些叫臣妾要谨言慎行的,其他到没什么。哎,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臣妾进宫后,便夜不能安,总有好多好多地梦一次次地陪着臣妾。”
“要你谨言慎行?”景灏眉一挑说到:“你经常做梦?都常做些什么梦?”景灏一脸急切地问着。
蝉衣眼一抬看着景灏说到:“都是些说不清楚奇奇怪怪的梦,每次梦地是真真切切,可是一醒来就忘,只知道很奇怪而已。今天要不是大王您在跟前和臣妾说起,只怕过会又什么都不记得了。”蝉衣说着歪了脑袋:“诶,大王怎么对臣妾的梦这么感兴趣了?难道大王不曾做过梦吗?”
景灏看着蝉衣轻声而严肃的说到:“孤不轻易做梦,可孤一旦做梦,即便醒来耽搁多久都不会忘,都会清楚的记得。”
蝉衣点点头:“是吗?可是臣妾就记不到。”蝉衣感觉到大王双眼中的认真,心中有点慌,便故意向前爬行让自己钻进大王的怀里:“大王您处理事情处理完了吗?”
景灏叹口气:“有些出乎意外,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大王还是赶紧休息吧?明日里不是还有一比嘛?”蝉衣说着就去为他解衣,景灏则一把将蝉衣紧紧抱在怀中,手抚摸着她光华的背肌说到:“你那些梦就一点印象也没有吗?”
蝉衣感受着背肌上的微热,想起自己那些梦里的飞花与少年,反正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梦,想着倒不如说与他听,也就开口说到:“只有一点印象就是处处飞花,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只有等着再做那样的梦时才能用心记着告诉大王了。”
“处处飞花?”景灏一把将蝉衣从怀里拉了起来。
蝉衣点点头,一手捞着被子说到:“好多白色的花,好像是一朵朵的转着圈,我就好像在看一出戏似的,就是其他的却记不到了。”蝉衣说着望着那双有些激动地星眸说到:“大王怎么听到飞花那么激动呢?可有什么?”
景灏看着蝉衣疑问地模样。眼皮一垂笑说到:“没什么。孤也做过飞花的梦,所以一听问就……好了,我们……睡吧。”景灏说着起身脱去衣裳,也钻入被窝,将蝉衣拥着入睡。
蝉衣见大王似乎也没什么了。就闭眼休息,渐渐的也就入了梦。而他身边的景灏此刻虽平着呼吸,可心中却在澎湃:她梦见了飞花。她说她像是再看戏,她究竟就是芙儿还是……我拿预见到的女子?
蝉衣啊蝉衣,你那一笑,动荡了我地心,与我的预见重合,你让我恍惚。你究竟是我心中已死的芙儿,还是我命中注定地女人?蝉衣,我很快,很快就会查到你的身世。我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希望芙儿没有死,我希望你是我的芙儿。
景灏的心中期望着,期望着那些上报他们遭遇山匪而死的消息是假的。穿衣裳时才发现,侍从送来的衣服是竟不是昨日那华贵威严且又儒雅的龙袍,而是一身银白色案绣朱红龙纹的武服。
“比武地事大王看着不就是了,怎地要这么穿?难道臣妾随您去观也要穿上武服不成?”蝉衣不解的问着。
“你又不用上场比武,穿它做甚?”景灏笑着伸手套上武服。
“您要上场比武?”蝉衣愣了一下,显然她是不清楚的。
“是啊。”景灏应着让侍从给扎上腰带。又将一旁的胸甲套上后便打发了侍从出去。
“大王。那,会有危险吗?”蝉衣有些担心的问着。
“放心吧。只是我们比猎杀的结果,又不是对打。”景灏说着凑到蝉衣跟前,抚摸着她的发说:“你昨天为孤应得了荣耀,孤说过,会给你晋升,等到回去后,孤就封你为妃。”
“臣妾谢大王。”蝉衣立刻福身,却被景灏拉着没能福下,倒是由他在额头上轻轻一印。“大王……臣妾说过,如果可以,臣妾只想……”蝉衣抿着唇,一副犹豫的样子。
“你想与我再回到梦中对吗?”景灏说着将蝉衣的下巴抬起,看着她轻轻地说到:“可以,但是孤要你用妃位来换,你还换吗?”
蝉衣一笑,点点头:“换!”
“为什么你不追求封位呢?与我入梦,最多不过三天,为妃却可以与孤共寝到天明,那不是你们每个人所希望地吗?”景灏眯着眼问着。
“臣妾也想,不过臣妾更希望地是记住那美好的梦。”蝉衣说着对景灏一笑:“请大王成全!”
“好,如你所愿。”景灏说着笑了,他伸手抚摸着蝉衣地发,宣召了外面等候的丫头进来,为蝉衣梳发,自己则去了外间喝茶。
秋月端着钗盒进来,给蝉衣盘了一个流云髻。蝉衣看着她给自己别上一个珠花,一边照镜子一边轻声问到:“诶,紫瞳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秋月一愣,眼扫向外间,然后一转眼说到:“紫瞳昨天被安总管抽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呢。”
蝉衣看着秋月的反应,心中却已经想到答案,当下便不动声色的哦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只簪子递给秋月。就在这时候,大王从外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长盒子。他一进来便叫秋月下去,蝉衣只好一头雾水的自己往头上插着饰品。
“蓉儿,这个是孤与你的承诺。”大王说着将盒子放到了妆台上,一脸温柔的说到:“这个是孤很早前亲手做的,孤曾发誓要将这个送给孤的王后。既然孤答应要和你一同入那夫妻梦,这个便暂时借给你,若是三日后,孤不愿收回,那么你就收着。要是……”景灏说着没了声音,眼看着蝉衣,蝉衣则动手拿了盒子说到:“要是梦醒了,此物也就物归原主。”
景灏的星眸里闪亮过一丝莫名,他甚至有些慌忙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蝉衣说到:“希望,孤不会失望。”他说完就转身而出,只留下蝉衣捧着盒子。
王后的,他亲手做给她的……
蝉衣心里念着打开来了盒子,一只金步摇躺在里面,那是一只白兰花的模样。
蝉衣伸手摸着那长长的花媚,动手将它插在了发髻中。
“三天的归期,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心,让你不会因为我是蝉衣而犹豫,我,一定可以做到!”蝉衣在心中暗暗发誓。
当蝉衣穿着华美的裙袍,带着她那雀冠出来的时候,那发髻一侧便插着这只坠着玉珠的金步摇。在她的挪步中,摇曳着温润应和着蝉衣那若花的娇颜。
景灏放下粥碗,看着蝉衣的装扮,对她一笑开口吩咐到:“孤要先去猎场了,你等下用膳之后就去请那两位和你一起来猎场吧,未免你们无聊,孤叫人安排了马匹,你们可以在外围转一转。孤要操心比武的事,这其他的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既要不怠慢他们,也要不失我澜国之尊,知道吗?”
“大王请放心,臣妾知道。”蝉衣认真的应着。“好,孤相信你会做好的。”景灏说完就起身,带着一行下人们出去了。
此时秋月才捧着食盒进来给蝉衣摆上,而蝉衣则自己走到大殿门口,动手关上了殿门。
“主子……”秋月疑惑的看着蝉衣的动作。
“紫瞳到底去哪了?”蝉衣回到蝉衣跟前,直接小声的问到。
“主子,您,真不知道?”秋月一脸的紧张。
“不知道。你告诉我。”
“昨天夜里安公公就把紫瞳叫走了,到今早也没回来,奴婢去问了安总管,安总管说娘娘您给她安排了别的事,她一早就先回宫了。”秋月赶紧说着她所知道的情况。
“我安排她回宫?”蝉衣惊讶的重复之后,立刻眯了眼说到:“安总管昨天是什么理由叫走的,什么时候?”
“说的是您叫她到大殿伺候,奴婢才和她回到睡房的时候安总管就来传的。”秋月感觉到了紧张,小声的问着:“主子您自己都不知道,难道……”
“秋月,从现在开始紫瞳的事,我们不要提,对别人就说是我让回去的,但是要是今天右夫人问起她来,你则要对她说,昨天晚上她就被大王安排回宫了,至于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吗?”蝉衣一脸凝重的交代着。是,奴婢知道了。”秋月应着就去为蝉衣盛粥,蝉衣则心中一叹:哎,看来紫瞳这丫头回宫之后未必还能见到她了,她一定会被大王拿来做威胁叶妖媚的棋子吧!
“主子,请用膳,奴婢去给您准备车辇。”秋月说着就要退出去。
“诶,你知道安总管是怎么安置流颜的吧?你现在去把流颜给我请来,昨天的事我还是要感谢他的。”秋月想起答应流颜的事,吩咐着秋月。
“哎呀,流公子这会可能过不来,听安总管说大王要他一起去猎场呢,对了,奴婢来的时候,流公子就已经穿好武服等在外面了。”
“什么?他陪着去猎场?”蝉衣一听秋月这么说,心中却无端的不安起来。
第三十三章 心已波澜(一
第三十三章心已波澜(一)
蝉衣用膳完毕之后,便去接叶妖媚和鱼歌。
当她到了西侧殿之后却听闻叶妖媚还在休憩并未起来,实在有些惊讶,心中便认定她是想要给自己难堪叫自己等,便对秋月说到:“你在这里等她起来,请她去往猎场吧,本宫还要去请鱼歌公子,总不能因为她不懂礼仪而耽搁了。”说完便带着一应仆从扬长而去。
秋月低首送走蝉衣后,便立在西侧殿的宫门口,轻声对那叶妖媚跟前的侍女说到:“这位姐姐,既然你家主子还睡着,奴婢也不敢打扰,奴婢这就在宫门口的茶房里等着。只不过相信这会你家主子也该是醒了的,若是问起何事惊扰还请告诉你家主子,奴婢秋月在这里等着,还请她早点起来好去猎场,奴婢主子今天跟前可连一个贴切的人都没有,奴婢可挂心他们那些伺候不好,所以还请右夫人体恤奴婢。”秋月说完对那侍女一笑,去了宫门口的茶房。
那侍女丫头大约也是跟着叶妖媚娇宠惯了的,撇着嘴巴翻着白眼回去了。秋月在茶房内看着那侍女入了殿,便嘴角一笑去端茶,她知道那侍女一定会学自己的话给那右夫人听,她们本就不是想看主子难堪吗?
果不起然,秋月的茶才喝了两口,那侍女一脸郁色的出来请秋月进殿。秋月放下茶杯,将自己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才去了殿中。
殿内叶妖媚披着发,裹着衣,十分懒散的靠在软塌上,赤着一双脚在那里把玩着一面小小的铜镜。
“秋月见过右夫人。”秋月十分礼貌的福身之后便对叶妖媚说到:“夫人既然起来了,还请梳妆打扮。今日猎场还有比试。我家主子还要陪您和鱼歌公子一起纵马欣赏周围的风景呢。”
“你这丫头,晚去一会又能怎样,反正大王们都在猎场打猎,我们去那么早也不过你看我,我看你地有什么意思?”叶妖媚眼都不抬。只看着镜子以手抚摸着脸颊一副自恋自赏地样子。
秋月挂着淡淡地微笑十分谦恭的说到:“右夫人大约不喜热闹吧?不过,右夫人请恕奴婢多嘴,今日可是三位大王在猎场内相比啊!右夫人您想想。要是等下大王们狩猎归来,身边有娇颜美眷相伴不是很好吗?万一要是别人都在,独独您右夫人没去,只怕钥王……”秋月说到这里没在说下去。
叶妖媚眼一抬看着秋月说到:“想不到你这么替我着想啊。”
“右夫人错了,奴婢是替我家主子着想,我家主子身边没贴心的丫头伺候着,奴婢担心着呢。”秋月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哈,她不是还有个丫鬟的嘛!”叶妖媚说着将铜镜高举,自己捏着一缕发在身前摆来摆去。
“实不相瞒。紫瞳姑娘被大王昨夜叫走。已经打发她回宫去了,只有奴婢一个在主子跟前……”
“打发她回宫?”叶妖媚一顿当即笑言到:“你家大王倒有意思,今天中午大家不就散了,这么着急的撵个丫头回去做什么?”
“这奴婢不知。大王自有大王地安排,只是奴婢想着恐怕是什么大事吧,要不怎么半夜里……哎呦,奴婢多言,右夫人您还请赶紧起身梳妆吧,奴婢在外面侯着。等着您就是。”秋月一副失言的模样说着就要退下。
“等等。”叶妖媚此时坐直了身子看着秋月说到:“你刚才说半夜里?诶。你家大王半夜里找个丫头什么事啊?莫不是……莫不是看上那丫头,倒把你主子给……”叶妖媚说着脸上浮现了一丝嘲笑。秋月立刻反驳到:“才不是呢,安总管那么难看的脸色怎么可能是要召幸于她,再说昨天夜里我家主子可是宿在大殿地,只怕紫瞳那丫头是哪里惹了事,被安总管给撵回去了。”
叶妖媚眉一拧说到:“惹了事?她做什么了啊?”
秋月此时摇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右夫人您还是赶紧梳妆吧,奴婢……”“好好好,梳妆。不就是个猎场比较嘛,还非要我去真是讨厌。”叶妖媚嘟囔着丢了铜镜对着秋月说到:“行了你去外面候着吧。”
秋月立刻应着退了出去。那侍女一见秋月退出去便凑到叶妖媚跟前一边给她穿鞋一边十分谄媚的说到:“主子您把那丫头可刺疼了,瞧她急得给解释那样,只怕她家主子昨天就没歇在什么大殿呢。哼,看着好像了不得的样子,照奴婢看她未必得那澜王的宠!”
“哦?你怎么这么想?”叶妖媚俯身看着那侍女问到。
“怎么不是?要是她是像主子您这样得大王的宠,只怕有什么事,大王也不会叫奴婢离开您,不伺候您啊。您说是不?”那侍女一脸的媚笑。
叶妖媚呵呵一笑说到:“是啊,要是是你犯了错,只怕大王都会因着我而不罚你呢,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