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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她是被人怂恿才去的。”
“谁?”
“锦婕妤。”秋月深吸一口气后说到:“主子,您虽是太后心坎里的人也和锦婕妤算是一路,但是奴婢还是多言一句,主子还是留神下锦婕妤吧。”
蝉衣听了秋月的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然后呢?”
“自打那事之后,大王下令封宫,称此宫只有王后才有资格踏入,其他人若是未得王命便入,便一律严惩。后来宫门挂锁,宫中公公教诲,绕行,从此大家便不敢从凤藻宫门前过。因此主子们入宫后也是被告知了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说那宫里到底有什么?”蝉衣轻声喃语。
秋月摇摇头:“恐怕除了大王也就安总管知道了,就连那恶心地张公公也是不知地。”
蝉衣听到秋月这么说,伸手拍了拍秋月的肩:“难为你告诉我这些,看来我以后也要小心绕行了。行了,咱们先回宫再去清溪院,这事嘛,不要再和别人说起。包括紫瞳。”
“是,奴婢知道了。”
“恩,走吧。”彩衣繁目,花枝招展。蝉衣看着面前的数位舞伎。高坐在大椅上认真的嘱咐着:“你们也练了这些日子了,本宫和瞽官大人日日督促你们,为的就是能给大王一个满意的舞。你们也都清楚此舞所求。今夜有可能大王会来,各位的成效今夜便可初见。大家可不要令本宫失望啊!”
众人立刻应了。
“好了,白锦幕布已经做好,你们就先演练一次吧!”蝉衣说着示意瞽官,那瞽官便将硕大的幕布递交舞伎,再嘱咐了乐师,便准备开始。
正在此时,有小太监来报瞽官。说是珍充媛应了蓉昭仪所请前来。
瞽官看向蝉衣。蝉衣便笑言到:“她来了?叫她进来吧,不过先请到在殿外就坐。本宫这就出来。瞽官大人,本宫要和珍充媛在外面听下乐曲,就不进来看了,你就在里面看下舞蹈效果吧!”
瞽官听蝉衣这么说立刻点点头:“下官明白。”
蝉衣带着紫瞳出了殿,此时殿外已经架了桌椅。蝉衣才一落座,珍充媛带着青柳便到了跟前。
“慕珍见过蓉昭仪!”
“你来了,快坐吧!”蝉衣笑言着,指了座位。在珍充媛落座后宫人便奉上了茶。
“你能来,本宫替大王言谢了。“娘娘客气了,为大王效力也是慕珍该做地。”珍充媛微笑应答,那发红的鼻头在昏暗的天色里并不显眼。
“珍充媛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等下乐舞初排,你我就在此处听之。”蝉衣说着伸手端茶。
“听?”珍充媛显然很意外,立刻看了下周边:“娘娘的意思,莫非要慕珍只在此处听乐?”
蝉衣一笑,慢慢地抿了口茶,慢条斯理的放下后,才轻声说到:“是啊,只能在此处听,不过不是你一个,本宫也陪着你。”
“娘娘这是何意?”
“看来珍充媛还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乐舞是为三国聚首而备,大王力求拿下冠首,因此才叫本宫前来督导,瞽官告诉本宫这乐舞之情,从来都是保密的,只有在聚首宴会上才会向众人表现真容。所以照规矩本宫也只好请珍充媛你在外与本宫一起听听了。”蝉衣说着,眼扫了下青柳。
“可是娘娘,慕珍是为乐曲配舞而来,若是不见其舞,只闻其乐,这慕珍还能有何见解?”珍充媛显然一脸的不悦。
“呵呵,珍充媛是不是心中在责怪本宫请你来是逗你地啊!”蝉衣掩口一笑说到:“好了,你就和本宫听听看吧,以你的造诣,应是没什么影响的。何况不叫珍充媛进去看也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
“恩,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听听看吧。”蝉衣说着便对紫瞳说到:“你进去告诉瞽官可以开始了,然后就到一边等我吧,我与珍充媛商讨乐曲,舞完之后令他们不要急着来打搅我。”
“是。”紫瞳应着进了殿。
蝉衣此刻借故端茶将眼看向青柳,青柳对着蝉衣略一低头,便伸手去端茶捧给珍充媛:“主子,饮茶。”
珍充媛看了青柳一眼接过:“好了,你也下去吧,在一边侯着,等下要离开的时候,我会唤你地。”
“是,奴婢告退。”青柳对着两人福身后,退离了跟前。
此刻殿内传来缶声阵阵预示着序幕的开始,蝉衣便对珍充媛做了个聆听的姿势,就闭目了。
青柳啊青柳,这舞地消息可要靠你了!
此间,两人的心底都在默念着。
第四章 布局藏身(四)
第四章布局藏身(四)
殿内观舞影彩衣,殿外闻琴乐钟鸣。
蝉衣闭目等待,心中猜想着青柳是否可以偷看到殿内所舞,尽管她是知道青柳是有那功夫之人,应该可以避让并找到机会窥视,但是她依旧还是担心,万一青柳窥探不到,难道自己要明告诉她乐舞的内容吗?
尽管她是棋,是钥王要她潜伏进来的,但是现在的她却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经变成了贺兰蓉,那金贵的虽曾称不上金枝,但也若玉叶一般郡主,昭仪!阴差阳错下,她跨进了这澜国的王宫,不再会是阮慕珍这等士大夫的千金,此刻她俨然是这里身份最重的人。既然钥王又派遣了人进来,那么没道理还是要她亲自去做一些事。她已经做了打算,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自己去泄漏消息,她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提供机会让她们看到传回去,万一出了岔子,那也不会牵连到自己。
对于这位接替了自己成为阮慕珍的女人,她实在难以安心。
殿内传出的音律汇集了各色鸣音。缶声的低沉,编钟的清脆,磬声的悠扬,林林总总的汇在一起,交织成繁华的音乐,带着一抹亢奋充斥着每人的耳朵。
“这是开场乐,此间众人齐舞,华采飞扬。”蝉衣睁了眼,轻声地补充一下,对着珍充媛淡淡地笑着。
珍充媛点点头,然后开始闭目静听。蝉衣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嗤笑:这才知道收心,等会曲子完了要是说不上个一二来,那就好笑了。
曲音奢华,曲调华丽,一时间都是重重的鸣响砸来,激昂之中听的人有些热血沸腾,好似在身在火焰之中。恰此时。忽然所有重音皆收。由低到高一声箫声响彻,陡然间烈火不在周身,只剩一杯温茶在面前飘散着水气。
珍充媛眼一睁看向蝉衣正要开口问话,却箫声飘散,一串清脆的琴音若流水潺潺般滑过心间。
轮指的反复倾扫,一波强一波,一波快过一波,刹时间却有静谧下去。又是婉转的箫声。
“这……”珍充媛看着蝉衣吐了一字。
“受珍充媛那日与瑶美人合作地启发,我给加了这一段,等一会到了琴音独奏地部分,就劳珍充媛辛苦了。”蝉衣轻轻地说完,翘起一指在唇间比了个安静的收拾,而后便继续闭目去了。
珍充媛看着蝉衣那一副悠然又神秘的样子,撇了下嘴,也只好收心倾听。…
在琴萧和鸣。在流水潺潺,在静幽空空的时刻,一身金色的龙袍也出现在清溪院的院前。
“听到了吗?好像很不错?”景灏竖耳听着依稀在院空中飘荡的声音对着身边的安德笑言到。
“是,奴才有听到。只是大王您这会来,早了些,只怕是她们正在排演。”
“不是常言到。好戏在后面吗?孤直接观后面地不就挺好吗?晚上还要召夜昭容,也留不得那么晚。”景灏说着便迈步入院。
“大王驾到,快去通传!”院内口的太监一看到大王的身影连忙吩咐身边的下人,只是大王却喊住了他:“回来吧,不用了,你们一去,这曲子不就停了?你们且安静着吧,孤还想好好听听呢!”景灏说着自行入院。随着音律飘来的方向。走向主殿。
琴音此刻与箫声重叠,正点点勾勒着一副夜景。景灏一边漫步而行。一边听着徽调:那摇指瑟瑟,诉述着静籁,听来似是表那花窗夜语,又似风拂叶片摩挲,间隔中的琶音声声,似那风动屋檐上的挂铃,又似树影婆娑映上了花窗。箫声婉转相扶,将每一处都再次渲染起来,徽音悠扬带静,虽有些悲戚之色,却若夜色暗幕,竟听的人有些痴醉。
景灏迈步行至殿前,遥遥就看见殿外坐着地两人,眉头略蹙,便大步靠近,而就在此时,箫声暗失,只闻琴声,竟从徽音变做商调,一路旖旎,立时竟有了春江月夜下,繁花猎猎之像。
景灏耳听得这般曲调之变,心中虽喜爱更想一看所配之舞,可是看到那坐在蝉衣身旁闭目聆听的珍充媛,他却失去了观赏的心思,只急急地到了两人跟前在琴音中说到:“珍充媛,你怎么在这里?”
大王的声音突至,惊地珍充媛猛然从座位上起来,十分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大王,倒是蝉衣一听到大王地声音,不紧不慢的起身行礼:“大王?蓉儿见过大
“慕珍见过大王!”珍充媛赶紧跟着行礼。
“恩,免礼!”景灏皱眉说着,眼扫向蝉衣,那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大王,您怎么来了?这会还不是赏舞的时辰呢!”蝉衣说着向大王身边退去,将主位让于大王。
景灏眼扫过珍充媛,看向蝉衣。而后便轻言轻语到:“孤闲来无事就想先过来看看,却没想到你们两人在此处,诶,蓉儿啊,孤不是只命你操心乐舞之事,怎的珍充媛竟也出现在这里?”大王口中问着,眼已经转向自己身上的龙袍。他,坐入主位扫拂着身上的龙袍,倒是一副问的十分随意的样子。
蝉衣看着大王这般模样,但却明白大王心底地介意,正要据实回答是自己请她来地,却眼扫到珍充媛那十分小心的样子,本要出口地话就一变:“大王明鉴,乐舞之事乃大王交于臣妾的重任,这些日子来臣妾丝毫不敢怠慢,珍充媛善琴通舞,臣妾本想请她一起参详,但想起大王所托,也不敢请。只是今日里想到琴音部分,唯恐有失,心中忐忑便去向珍充媛讨教,还好珍充媛一听臣妾是为此事忧心,特意来帮臣妾,并言一切都为了大王,愿和臣妾一起为大王将此次的乐舞之事极尽完美。大王,珍充媛如此有心,实在难得,您可要好好赏她啊!”
蝉衣说完挂着一脸的笑容看向珍充媛。此时大王也笑着轻问起珍充媛:“哦?珍充媛,蓉儿说的可是真的?”
蝉衣此刻脸上保持着微笑,她看着珍充媛发愣的样子,耳中已经没了动听的琴音,只有自己的心鼓声声。
第五章 布局藏身(五)
第五章布局藏身(五)
珍充媛一愣待扫了大王的表情和蓉昭仪脸上的笑容后,便立刻点头应到:“蓉昭仪所言为实,慕珍能为大王之事尽一份心效一份力这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大王,有臣妾和珍充媛两人合力,相信此次乐舞定能令大王满意,大王您看珍充媛如此有心,是不是该赏她啊?”蝉衣马上接话,为珍充媛讨赏。
景灏唇角一勾,笑说到:“好,赏。”说着便伸手摸向腰间,从那里摸出个荷包丢给了身边的安德:“珍充媛,孤就赏你这个吧!”
“慕珍谢大王赏!”珍充媛赶紧跪了,从安德手上接下,而后捧着那荷包对着蝉衣投以一个十分感激的眼神。
景灏看在眼里,笑言到:“起来吧,你们都坐下吧,别站着了,诶,珍充媛既然听了一番,那么觉着曲乐如何啊?”
“回大王话,慕珍听的是如痴如醉,此曲变化颇多,听来倒是少见,但论曲子实在难挑瑕疵,只是曲子相合舞技,相互依托又有旁点之效,只这般听……只怕未见整效,慕珍难评不敢下言。”珍充媛说着看了蝉衣一眼继续说到:“娘娘奉行规矩,只许慕珍再此聆听而评,大王问起,请恕慕珍难说个一二出来,但仅此听而论,娘娘的忧心似乎根本不必……”
“哦,是这样啊。”景灏没等珍充媛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说到:“珍充媛这番热心孤很喜欢,不过这类事情还是让蓉昭仪一人去做吧,她可是背负着盛名的,应是不差,你,还是……啊。孤突然想起你那日所奏的曲子。想来的确美妙,孤还想再听听,恩,这样吧,安德,今夜由珍充媛侍寝,你这就带她去承欢殿准备吧!”
珍充媛听到大王说今夜由她侍寝,不由得脸上带笑。连忙称是。安德则看了大王一眼,动了下唇角却不敢多话,只应着便带着珍充媛离开。
蝉衣看着珍充媛退转而去的身影,唇角轻笑,此刻殿外只有琴音旖旎,那勾挠斑斓似是月影照拂,投下光影万千。
景灏看着蝉衣伸手抓了她的手放进掌中,轻言到:“孤就知道蓉儿不会那般糊涂。原来你把她留在外面,她还不曾看过舞。”
“大王所嘱,蓉儿怎敢遗忘?只是珍充媛一番好心前来,蓉儿也不能推辞了去。故而将她留在殿外倾听……”蝉衣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珍充媛地声音:“青柳,过来。咱们走了。”
大王闻言抬头去看,蝉衣心中则立刻暗骂到:真是个笨蛋!走就走,喊什么喊!
蝉衣心骂着,却明白此刻不能让大王太注意青柳,便赶紧说到:“大王既然来了,不如现在就随臣妾进去看下乐舞吧,刚才珍充媛不是还抱怨说只能听乐,不见其舞。难知整效吗?大王正好一观。万一有哪处不足,还能赶紧修之。”蝉衣说着就起身相邀。
大王“恩”了一声。起了身,可眼还看向院口,蝉衣眼珠一转,立刻身子一晃,并口中发出一丝呻吟:“嘶……”
大王果然转头看向她,并动手相扶:“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大约是累到了,刚才起来竟有些头晕。”蝉衣说着却故意抬了下肩,蹙了眉。
“怎么?你地肩头还没好?”景灏皱眉问到。
“差不多要好了。”蝉衣抬头浅浅一笑。
“差不多?”景灏话语一顿,继而说到:“是孤糊涂了,你本来就有伤,孤还要你督导乐舞,令你不曾休息,是孤……”
“大王!”蝉衣动手一副轻轻要掩大王之口的意思,只是那纤纤玉手在离他唇有一寸的地方停住,做了下样子,毕竟谁敢真的随意去碰触大王呢?蝉衣做了那姿势,非常温柔地说到:“大王能挂心臣妾,那就是臣妾的福,肩头不过是小伤,大王无需在意。臣妾不过是肩头好的晚些,这和乐舞之事所求之意相差甚远。如今臣妾只希望,乐舞能令大王满意,大王请随臣妾进殿观舞吧!”景灏点点头,伸手抓了蝉衣缓落的手,轻轻地挨了下自己的唇,在蝉衣惊讶地睁大眼睛的时候,他笑言到:“辛苦你了。走吧,我们进去!”言罢便迈了步,拉着蝉衣一起入了殿。
蝉衣的心砰砰地跳着,她没想到大王竟然会……
他难道糊涂了吗?就算我现在是贺兰蓉,我毕竟是假的不是吗?自打初夜交付之后,他就不曾召寝,先前我认为是伤,是宫中规则,是为乐舞之事忙碌而无为,可是,可是我想起我是谁的那一刻,我却明白,他是我的主人,我不过是他买来摆布的棋。他怎么可能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尤其我还是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人,他何必与我这般惺惺作态?看来此刻他竟顾忌我地身份要哄着我了……
蝉衣脑袋里想着这些,进殿之后就忘了要瞽官下令重新开始,只老老实实的站在大王身侧,双眼看着殿中圆形幕布上的投影。
景灏此刻有些惊讶:入殿的时候,殿内几乎漆黑,但偏偏殿中一抹亮色,映在一个硕大地圆布之后。那透着光的幕布上是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长发披散,腰肢摆动,透过光影可以看到只有细细地薄纱裹着那具身子,举手,投足,摆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