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原来,他们的开始,早就注定!
泪,终于在他心底发出最绝望的悲戚时,从他的眼眶中滚落下来……
然后,在他的转身离开中,心疼如刀缴,四肢百骸,冷若冰寒!
从此以后,他只想告诉世人,他不是不爱,也不是无爱,而是当爱来的时候,爱的小心翼翼、爱的不敢失去,但却还是,悄悄从指缝中流失……
萤萤,你看我们像不像那彼岸花?你爱我时,我为了将来选择搁浅,我爱你时,你有了可以守候的人;两两相错,终归是爱的纠结,爱的折磨……
萤萤,我会等你,我依然爱着你,永远都会记得你,这样的话……你可会回来?可会,……回来?
☆、079:夜寝二夫君【 手打VIP】
红枫林前,依然是一片娇红似火。
风萤萤一身青蓝长裙,就像百花之中的一片绿叶,也不知是红枫衬托了她的绝色姿容还是她衬托了红枫的浩瀚无垠。
在她仰头看向经过一番翻修重新盖起来的秦广殿时,脚步,钝的连抬一下都觉得困难;这里,是他的地方,是他们初遇的地方,也是他曾经给过她最浓情蜜语海誓山盟的地方;世间,最无情的东西便是旧话重提和故地重游;因为害怕在旧话重提时,那人已经成为过去;在故地重游时,所有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而她,却将这最残忍的东西占了个全,不知重游了故地,恐怕还要旧话重提。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八成是守护在店外的鬼差看见了她,举着两刃叉就奔进殿中,不消片刻,一项仪态风雅的秦广王居然有些仓皇着急的从殿内跑出来。
那时,他身上的淡紫色长衫被迈动的双腿轻轻的撩起,宛若好看的水痕在他身上荡漾划过;紫色锦服上,用金线滚边的袖口和领口处,荼蘼花开的纯白皎洁,衬托着他俊美无双的脸颊,美的让人恨不得捂着心口呼痛。
他的发丝稍稍有些凌乱,八成是在跑动的时候弄的;在看见她站在红枫林前时,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先是飞快闪过一丝狂喜,只是,在看见她一身的打扮着装时,却由惊喜变成了惊痛,最后,在无望中变成了飘散不尽的尘粒。
他总是有本事在不言不语中,让她为他神魂颠倒,尤其是像现在,明明是痛恨到了极点,明明是最不想看见他,可是,当眼神盯上他的时候,就再也难以移开。
他从殿前的台阶上往下走,她从红枫林前朝着他走过来;两个人皆是望着对方,默默无语。
最终,在还有几步之远的地方,她先停下来;而他,也在犹豫挣扎中,勉强在嘴边扯出一个苦笑,清浅的声音,似从心肺中发出来一样飘远:
“从来还不知道萤萤穿蓝色的长裙也会如此美丽!”
她低头看了一眼这广袖长群,不愧是当初獒犬费了功夫,请来幽都第一巧娘为她定做的长裙,华丽有余、贵气有余,一动一静间,飘若轻盈,就像是生在她身上一般。
“獒犬送给我的!”她实话实说。
听到她提起獒犬的名字,蒋子文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嘴唇,幽亮的眼睛,如魔石一样深邃魅惑:“你很喜(3UWW…提供下载)欢他吗?”
风萤萤在来的时候就做了足够的准备面对他提出的所有问题:“他是我的夫君!”
“那我呢?”
“……”她垂下头,不语。
“什么也不是吗?”他追问了一句,苍凉的语气,带着无法忽视的落寞。
她想了想,终还是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回答的真切自如:“你是幽都的第一王爷,是天齐仁圣大帝倚重的上仙,是幽都万千鬼族的引导者,也是碧瑶仙子最爱的男人!”
“你说了所有人,为什么独独遗漏下你?我在问你,我是你的什么?既然獒犬和白浅都是你的夫君,那我算什么?”
“王爷……”
“不要这样喊我!再叫我一声‘子文’就这么难吗?还是过去种种,对你来说不过是过眼浮云,能随便忘掉,随便丢弃,随便剜除?”他的问题,越来越犀利,越来越能戳痛她的心。
风萤萤咬着下唇,清楚地看着他眼底翻腾的悲伤和绝望,清楚地感觉到他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痛苦的气息,可是,她不敢肯定现在的他舍不得的是风萤萤本人,还是跟碧瑶仙子有着相同气息的风萤萤代替品。
被当成傻子玩弄了一次,那只能说她不够洞察世事;但若是被耍了第二次,那只能说是她真的是个白痴。
蒋子文将她眼底深深地防御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想要伸手去扶她的肩膀,却被她灵巧的闪身躲开;以前,她会像归巢的倦鸟,只要一看见她便会展开双手扑过来,现在,他变成了洪水猛兽了吗?
“你就不能再信我一次?”他忍着心里的钝痛,舍弃自己的自尊,再次恳切的问出口。
风萤萤看着这样的蒋子文,一瞬间有些恍惚;可是很快,就又找回冷静的神志;在轻轻摇头中,回答:“我不想被当成傻子,不想为了不珍惜我的人伤害了真正真爱我的人!”
“真爱?是白浅和獒犬吗?”
白浅她不敢肯定,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条件制约,再加上白浅娶她,关键也是看在她有用可图的份上;至于獒犬,她不用多说,自然是不言而喻。
“王爷身份尊贵,我只是一只死魂,等投胎的日子一到我就在这幽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当初与你相好,不过是庄周晓梦,一散而过;不敢妄想着再让王爷你惦记;琼花公主风华绝代,天上仙女更是纯洁无双;王爷何必这样对我执念不忘;更何况,你真的只是忘不了我吗?我是风萤萤,纵然与那碧瑶仙子身上的仙力有些相似,但风萤萤始终都是风萤萤,她不会变成碧瑶仙子!”
蒋子文就知道,当初百花的那席话是彻底毁了他和萤萤之间的感情;更何况,的确他当初接触她,也是有所图的;至今为止,他都无可辩驳、不敢否认;只是,他希望她能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好好表现自己的心,表白自己的情意。
看蒋子文只是不说话的看着自己,风萤萤转念一想,心更是死得彻底;他果然,最爱的还是碧瑶;他果然,还是将她当成了碧瑶的影子。
“王爷,我想辞去巡察使的官职,罗刹鬼的鬼身我也不愿意再要了!”她低下头,攥紧了手指,一口气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蒋子文在看见她穿着一身青蓝色的长裙出现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大致猜出了她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没想到,她当真有了狠心,想要将他撇的一干二净。
萤萤啊,究竟是你太心狠,还是他太长情;长情到就算是心疼的快要死掉,还是不愿意放手,还是在心里最灰暗的地方留着岐念。
“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做巡察使,只是这罗刹鬼的鬼身,你不能蜕除!”
风萤萤瞬时睁大眼:“为什么?”
蒋子文苦笑一声,看着她殷红如血的长发,宛若是从自己心尖尖上滴下来一般:“罗刹鬼的鬼身,自赋予新主之后便会与你的鬼身彻底融合在一起,除非你死或是投胎,如若不然,便会永生永世的跟着你!”
风萤萤怎么也没想到这副鬼身会这样存在与她的身上,想要祛除,却拿不掉;就像他一样,明明是想要抹去,可奈何,记忆的存留是不会那么简单就能当做是不存在的。
她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沉默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似乎是认命了,也似乎是默认了;然后轻轻地‘哦’了一声,算是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画上了一个破碎的句号。
……
风萤萤从红枫林走回来的一路,都像是失了魂儿一般;也不知自己是为了什么,只是过往种种的一切,都像是西洋镜一样在她脑海中窜来窜去,窜的她心烦,同时也心疼。
在她回到碎花居的时候,只见獒犬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如雪,玩着深墨色的眼睛对着她笑,那对眼尾鸿鹄翩然欲飞,缭乱她的心。
在她怔怔的站在回廊上看着他时,袖口,忽然感觉被人拽了拽,她低头去看;就又见白浅青衣如墨,抬着白嫩精致的小脸蛋,粉红的嘴唇边,一串鲜艳欲滴的糖葫芦被他小小的舌尖舔的发亮;而在他另一只手里,一串更大的糖葫芦被他举着,对着她送了送,脸皮都不带眨的说道:“送你的,吃吧!甜!”
看着这样的白浅,她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眼眶中的泪花不停地打转,手指颤抖着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送到嘴边,咬下一颗,嘎嘣嘎嘣的嚼了几口,在她开口说话时,泪水跟着流下来:“嗯!真的很甜,甜的我都想哭!”
白浅沉默的看着她,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塞进她的手里;然后也不安慰她半句,转身就走了;隐约还能听见,他舔舐糖葫芦的啧啧声。
獒犬从不远处跑来,呼吸不乱,依然平稳;瞧着她一边哭着一边幸福的吃着糖葫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接过她手边的丝绢,擦了擦她的脸,然后拍了拍她的头,认真的说:“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时候,天际的光线突然间变得极为明亮,也许是心理原因,她突然觉得冰冷的身体变得暖洋洋的;面对着他含笑的眸子,看着他龇着嘴露出的一口大白牙,相信的、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模样,当真是无比的信服。
因为大致解决了眼下心里比较在意的事,再加上是新婚;所以风萤萤难得呆在家中,坐在院子里一边喝着花茶,一边吃着好吃的果仁;如果身边这俩家伙也能消停点,她会更觉得惬意。
獒犬似乎十分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白浅,每次见面俩人都要争个长短,尤其是现在,獒犬是个小心眼的家伙,心里一直记恨着当初白浅乘他不备差点抢走她;所以本来就是俩一见面就会干架的家伙,眼下更是情况升级;变成了一见面就要恨不得掐死对方。
眼下,獒犬就用着自己那双眼晶晶的金色眼珠子盯着白浅,趁他不备,也不知从哪里捉了一只快要冬眠的毛虫,一把就丢到坐在椅子上享受着下午茶的白浅身上。
白浅素爱静逸,再加上又有点洁癖;眼下那毛茸茸的东西被老远扔过来之后,他果然不负众望的跳起来,脸色吓得苍白也就罢了,还恶心的一把抽掉身上的玉带,脱了外衫就扔在地上;捂着砰砰跳的心口,抿着发青的嘴唇,恨不得扯碎那害得他惊了魂儿的死狗。
獒犬被白浅生动的表情逗得捂着肚子哈哈直笑,自己笑也就罢了,还叫嚷着身边的小妖们跟着他一起起哄;当初白浅住进碎花居,身边连一个奴才都没带,只因碎花居中奴才很多,也不需要他从阎王府中多带出来;可眼下,獒犬就摆明了是人多欺负人少,而且还是很不要脸的以大欺小。
风萤萤看在眼里,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没事欠揍的獒犬,同情的为白浅掬了一把清泪;有一个这么幼稚的敌人,他也算是不容易。
白浅气哄哄,但奈何不好发作;干脆,忍着心头的恶心,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把就夹起在地上不断蠕动的毛虫,然后对着獒犬的眼前晃了晃,接着,一下就扔得老远,对着嘲笑他的小畜生,毫不犹豫的发号施令:“去!捡回来!”
獒犬不管是变的再像人,这骨子里的狗性还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眼下,听见耳边传来这样一声号令,再加上又被白浅先才的那个动作诱导;想也不带想的,撒丫子就冲着毛虫消失的方向飞奔过来。
那时,风萤萤嘴里正吃着坚果,看见这一幕,‘吧嗒’一声,坚果从嘴里掉出来。
满园的小妖也都诧异的愣住,看着殿下消失在空气中的身影,都伤不起的流下了更为同情的眼泪。
白浅用自己的智慧报复了獒犬那只小畜生,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双手,默默无语中,高傲的扬起下巴,冲着獒犬消失的方向轻轻地招了招手;大有一副‘好走不送,最好永远都别回来’的意思。
獒犬追着消失的毛虫,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算是被耍了。
气哄哄的小畜生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那只被他和白浅来回戏耍的毛虫后,一顿子剥皮拆骨的泄愤,硬是将这只带着亡灵生命的毛虫给搞死了;搞死也就罢了,他还不解气,干脆勒紧裤腰带,牛哄哄的往家赶。
谁知刚回到碎花居,还没找到白浅之前,他先巧遇了这段时间一直住在碎花居中养身体的骚狐狸雪松。
骚狐狸自从被那柳姑娘吓得从床上滚下来后,这几天就一直乖乖的呆在家里休养生息;好在他只是被那贪心的女鬼吸走了精气,并没有吸走精元,又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很快就又能活蹦乱跳,发春的骚狐狸终于又活下来了。
这段时间,碎花居上下都忙里奔走,先是为了忙活着那场别开生面的大婚仪式,等仪式过后,又在忙活着扩充庭院,听说又从妖界移栽来了不少珍奇果树和花草,虽然正值秋季,可依然阻挡不住那群热情似火、喜(3UWW…提供下载)欢热闹的小妖怪们。
骚狐狸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凑合着大家开始帮忙,顺带着在帮忙的时候,勾引一下从妖界来的小妖娘子们。
眼下,他正在调戏一只雀妖,正好被回来的獒犬撞了个正着,两人见面,免不了有些口角争辩。
骚狐狸裹紧身上的锦衣华服,捋了捋散落的长发,瞪着盯着他看的獒犬,怒斥:“没看见小爷在办正经事吗?你看个什么?”
獒犬更有理了,双手一环胸,不屑的瞥了一眼他,道:“准你偷嫖不准我偷瞄啊?瞧瞧你这妖媚荡漾的模样,知道的人明白你这是在嫖别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在花钱被别人嫖呢!”
此话一出口,就彻彻底底的伤了骚狐狸那颗嫖风的玻璃心;话说当天下午,骚狐狸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院中最大的一棵花树底下,一手拿着一个小细棒子,一边还念念有词;据可靠消息汇报,骚狐狸这是在画符咒诅咒小畜生。
事后白浅和獒犬如何,风萤萤也是无从得知;好在晚饭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安生生的吃了一顿,连骚狐狸都加进来,饭桌子上吃的美滋滋。
只是,当夜色越来越深的时候;风萤萤犯难的事情也来了,按照约定,今晚她必须要去白浅的房间睡觉。
一瞬间,她突然十分同情活在人界的那些帝王们;虽说后宫佳丽无数,但奈何也有左右为难的时候;男人就好说了,脸皮一厚也就过去了;可她一个性情纯良的女人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居然是如此的水性杨花。
更声慢慢,她独身一人坐在花厅前的石阶上;因为天气已经变凉的关系,夜里起了爽雾,在她青蓝色的长裙上薄薄的抹上了一层冰莹。
偶尔,可以看见一两片枯黄的树叶从枝头上落下来,轻飘飘的,似乎在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不知在何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轻缓的脚步声;她紧张的一绷腰背,脑袋几乎是机械性的往后看。
果然,不是白浅会是谁?
明眸皓齿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乌黑的长发已经平整的放下来,随意的披散在腰背上。
“呵呵,你还没睡呀?!”风萤萤忙着打马虎眼,偷藏在衣袖下的手缴啊缴的,颇为纠结。
白浅最吓人的时候其实并不是跟獒犬干架的时候,而是沉默着不说话,用他那双夹着碎冰的眼睛,冷冷的、毫无感情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你的时候;而他现在,正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趋于小屁孩的不怒自威,风萤萤还是妥协了;她挣扎个什么份儿,现在恐怕全幽都上下的女鬼女妖们都将各种各样淫luan的名字往她脸上扣;她这个时候装个贞洁烈妇做什么;更何况,小屁孩现在这模样,就算是有那功能,那也是有心无力;男人的那根东西,十五岁之后才能真正的用作传宗接代的工具;十五岁之前,那都只能用来嘘嘘。
想明白这些,风萤萤就释怀了许多;从冰凉的石阶上站起来,走到白浅身边;毫不犹豫的就将她的